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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翰臉上笑出褶來,他心里暖極了。 小囝睡到周翰身邊,抱起爸爸的手臂,親了又親,反復(fù)數(shù)次,周翰的心化成一汪水,嘴角扯到天上。 “這個孩子將來會是個情種?!?/br> “跟你一樣。他親來親去的,我手臂每天晚上都是濕的。哥哥你別看他,否則他永遠(yuǎn)都不睡?!?/br> 周翰就閉上眼,好一會兒他睜開眼看向凌恒,小囝正笑模笑樣地對他眨眼。周翰忍住笑閉上眼,好久,他再睜開眼,本來已經(jīng)困得揉眼睛的小囝立刻來了精神,坐起來趴到他胸前。周翰趕緊閉上眼,他打定主意這把要學(xué)老僧入定,澧蘭起身關(guān)上燈,“熄了燈,他睡得快?!敝芎步K于聽到凌恒均勻的呼吸聲,他下地轉(zhuǎn)到床另一側(cè)伸手拉澧蘭起來。 “哥哥你不睡覺了?”澧蘭小聲說。 “就是要睡覺!”周翰壓低嗓子,因為陳氏睡在隔壁。 “你……”這個縱情肆欲的家伙,“維駿發(fā)現(xiàn)怎么辦?他不小了?!?/br> “不會,你難道沒聽說過‘像孩子一樣甜睡’嗎?” “哥哥你不累嗎?” “所以才要解解乏,更能睡個好覺!” 他還沒改那痞性,“一天兩次傷身體的,你不是年輕的時候。” “你嫌我老了是不是?我都做了三年禿和尚,你就讓我恣意狂歡一把?!?/br> “你別感冒了,晚上涼?!?/br> 是了,別凍著澧蘭,周翰去柜子里翻出一條薄毯披在兩人身上,拉著澧蘭遠(yuǎn)離床邊站到窗前。他把她柔軟的身體摟進(jìn)懷里,“寶貝,我日日夜夜都想你,想得心都疼?!彼麥?zé)岬臍庀湓谒H,綿長、深切、濃烈的吻...... ...... 周翰才把澧蘭軟綿綿的身體從桌上抱下來,就有一個清亮亮的聲音說,“爸爸mama你們在做什么?” “看月亮!”睡袍是個好東西,可以隨時掩住妻子的身體。 “那怎么沒拉開窗簾?” “正準(zhǔn)備拉開?!?/br> 維駿起身去馬桶上小解,“爸爸你怎么沒穿褲子?” “熱!你小便后把蓋子蓋緊,否則有味道?!敝芎糙s緊轉(zhuǎn)移話題。 “我從來都蓋得很緊,mama告訴我了。爸爸你不是熱嗎?” 維駿看著往身上套睡褲的周翰。 “又冷了?!?/br> “維駿小聲點,別影響奶奶睡覺?!卞⑻m才緩過來,扶著桌子又羞又愧,陳氏歲數(shù)大了,睡眠很淺,她一定聽到了。 周翰聽澧蘭有氣無力的聲音頗自豪,“怎么樣?寶刀未老吧?”,他在她耳邊低語。 ...... 澧蘭親吻他脖子,周翰摟緊她,她這般夸他,讓他好生感動。 “下次不許了,害得我沒臉見人?!彼谒厍拜p咬一下。 (尊敬的編輯大人,我實在看不出這一段有什么情se的地方,“食、色性也”,我只是略提一句,并沒有細(xì)節(jié)描寫。網(wǎng)信辦已經(jīng)純潔成這樣了嗎?懇請重審,謝謝!祝好?。?/br> 周翰拉開窗簾,總要裝一把樣子。陰歷十六,月色正好,在院子里漏下一地閃閃爍爍的碎銀。他擁著妻子看月,用毛毯裹住倆人。 “維駿怎么起夜?我小時候都是一覺到天亮?!?/br> “他今天也是第一次。他貪吃俊杰買的緬甸西瓜,這個季節(jié)西瓜是稀罕物,小孩子貪嘴,多吃了些。”澧蘭懶洋洋地說。月光照亮她的臉,xing事過后,她的眉梢眼角有萬般嫵媚,他這秀色掩今古的妻子。 “寶貝,我們跟月亮很有緣,我剛認(rèn)識你時我們就在月下作畫,我今天回到你身邊,剛好滿月?!?/br> “我在歐洲時經(jīng)常望著月亮想你?!?/br> “我知道,我聽馮清揚說過?!?/br> “你個壞蛋!”澧蘭嬌嗔。 “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寶貝!” 緬甸熱帶叢林的彌天大霧中,周翰和經(jīng)國小心翼翼地摸索向前,他們時時停下來靜聽前方傳來的細(xì)微聲響。這種天氣即使與敵人近在咫尺,互相也看不到,往往一出槍就有可能戳到對方腦門。 中國古代視這些萬山重疊、濕氣交蒸的地方為“瘴癘之鄉(xiāng)”,罪臣們多被貶謫至此。不對,那是嶺南,不是緬甸,周翰提醒自己收束心神,不要胡思亂想,因為這是偵察兵的大忌。 其實沒有霧時,林子里也黑洞洞、灰濛濛的,古樹的枝葉搭起來,密密層層,陽光透不進(jìn)來。周翰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濕透,在肆虐無常、危機(jī)四伏的雨季里,他的衣服就沒干過。 大霧倏然消散,林子里前所未有的透亮,周翰他們站在溪流里,腳邊的魚跟杭州蘇堤映波橋邊的魚一樣肥碩,密密麻麻,層層疊疊,像紅葉鋪滿水面。周翰想抓幾條,叉在樹枝上烤來吃。轉(zhuǎn)眼魚就熟了,經(jīng)國撕一塊扔進(jìn)嘴里嚼,一邊吸著氣,一邊嚷鮮。周翰看著他笑,小子,長大了,也沒改嘴急的習(xí)慣。 轟隆隆的響聲由遠(yuǎn)及近而來,周翰心驚,叫一聲“山洪!”,扯了經(jīng)國就走。大水漫過來沒了他們的頂,周翰憋住氣,從水里掙出來,手里是空的。他沉下身去,在水里摸索,不見經(jīng)國的蹤跡。他飛上樹端,看到經(jīng)國一縷衣服隨著大水上下翻滾而去。他飛縱下樹梢,一路追著山洪,洪水轉(zhuǎn)瞬即逝,他趕不上?!敖?jīng)國!經(jīng)國!”周翰心痛得無以復(fù)加,手足情深,他像斷了手足一般痛。他怎么向陳氏交代?他百年后如何面對黃泉下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