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牛rou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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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聽到身后有人在叫自己,便停下腳步,慢慢轉(zhuǎn)過了身。 在老人轉(zhuǎn)過來的那一瞬間,昭音便認了出來。如今,七年過去了,出乎意料的是,老人家似乎一點也沒有變。 “爺爺,是我啊,”昭音小心翼翼地開口,“當年您救了我,您還記得嗎?” 老人家愣在原地幾秒鐘,似乎是回想了一下,然后不確定地開口問:“你是?西巷那個小姑娘?” “是的!是我!”昭音看老人也認出了她,便不再矜持,跑上前去,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了面前的老人家。 “哎喲,孩子,可別這樣,我身上臟得很!”老人家一邊慈愛地說著,一邊想要推開昭音。 昭音放開老人家,眼睛里是藏不住的驚喜,“爺爺,您怎么在東巷?” “哎喲,說來話長咯!”老人家說著,走到臺階邊上,彎著腰想要坐下。 昭音連忙扶著老人坐下,然后,她又把馬重新拴好,和老人家一同并肩坐到臺階上,把手上的牛rou湯放到地上。 “我有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次去西巷,偶然遇到了我?!崩先思议_始給昭音講起自己的故事,“他看我在西巷沒親沒故,就跟我說,干脆換換心情,跟他去東巷。后來呀,他就找了個馬車,把我給拉了過來?!?/br> 昭音聽了,很是替老人家開心。對于老人家來說,比起與故去的家人住過的西巷,有老朋友的東巷,的確是個更好的選擇。“那真是太好了。那您現(xiàn)在住哪里???” 老人家回答:“我就住在河邊的橋下。我朋友讓我跟他們住一起,但是我哪能麻煩人家?我雖然是一把老骨頭了,也不能靠著別人活呀!” 昭音聽罷又問:“那您和朋友,現(xiàn)在常常見面嗎?” “常見,常見,”老人臉上的表情很溫暖,“剛剛就見了他,聊了天,一會兒回家吃飯咯。” 昭音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老人家之前可能因為家庭變故,一夜蒼老,但這幾年歲月卻好像放過了他,可能也是因為他找到了新的情感依靠吧。 看到老人現(xiàn)在過得比七年前好,昭音真心地替他感到高興。 “孩子,你呢?這么多年了,你怎么樣?”老人家慈愛地看著昭音,問著她的情況,“還在南巷嗎?” 昭音估計老人家肯定不知道破曉的事,便簡明扼要地概括道:“我沒去成南巷,后來陰差陽錯去了北巷,現(xiàn)在被香邦團收歸了?!?/br> 老人不可置信地睜大了雙眼,“這么厲害?” “三年了?!闭岩艋卮稹?/br> “哎呀,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崩先思倚牢康攸c著頭,下意識地伸出手,想去拍拍昭音的手,卻又好像突然覺得不合適,便連忙把剛剛伸出的手收了回去。 “哦對了,爺爺,我現(xiàn)在叫昭音。”昭音突然想起來,老爺爺應該還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昭音,好啊!昭音好!”老人家由衷地為昭音感到高興。當年那個弱小可憐,無依無靠的姑娘,如今有了名字,有了實力,有了這個世界上的一席之地。 “爺爺,還有這個,我買了兩碗,”昭音說著,從塑料袋中拿出一碗牛rou湯。湯的溫度不涼不熱,現(xiàn)在剛剛好?!岸喑鰜淼倪@一碗,正好請爺爺吃?!?/br> “哎喲不用啦孩子!你快自己留著吃吧!”老人推脫到。 “我一個人哪吃得了這么多?您就幫我吃一碗吧?!闭岩魣?zhí)意要送一碗給老人。 聽老人家的描述,他應該是一個不愿意麻煩別人的人,也不喜歡接受別人幫助,欠下人情。所以昭音也沒做什么多余的事,只是請老人喝了一碗牛rou湯。 看昭音如此堅持,老人便也不再拒絕,接過那碗牛rou湯,對昭音說:“那好吧,我就拿著啦。謝謝孩子!” “這有什么好謝的。要不是您當年救了我,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在哪兒呢。我要謝謝您才對?!闭岩粽\心誠意地回答。 “舉手之勞而已,你現(xiàn)在過得好,就好??!”老人也是慶幸。幸虧當初正巧路過,救下了這個可憐的孩子。 “爺爺,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闭岩粽f著站起身來,“您也早點回去吧。記得湯要趁熱喝。” “好嘞?!崩先嗽谡岩舻臄v扶下站了起來。 昭音再次揭開韁繩,跨上馬,向老人道別,“那我走啦!之后再來看您!” “走吧!注意安全!”老人沖著昭音揮揮手。 昭音沖老人笑了笑,雙腿一夾,馬兒便向著香邦團的方向奔去。 老人站在原地,目送著昭音。 七年不見,這孩子已經(jīng)長成大姑娘了。一路走到現(xiàn)在,肯定也沒少遇到困難。不過人看著,還是跟當年一樣,有想法,又心性善良。 想當年,他救下昭音,后來又幫助她,實在算是舉手之勞。而今天,發(fā)現(xiàn)昭音后來竟然還找過他,突然間覺得,當年的舉手之勞,真是值得。 希望這個好姑娘未來的人生,順順利利。 老人轉(zhuǎn)過身,左手拄著拐杖,右手端著那碗溫度正好的牛rou湯,慢慢向著河邊橋下的家里走去。 -------------------------------------- 現(xiàn)在還不是很晚,天還沒有完全黑。人們結(jié)束了辛苦的一天,正三三兩兩地相約去吃飯,或者吃完飯正返回住處。 河邊草地上有很多歡聲笑語,訓練場上也仍有在揮灑汗水的人。nongnong的煙火氣息,清爽的晚風,回程路上,昭音的心情大好。 另一個副隊長不是鐘憶香,晚上喝到了牛rou湯,還見到了當年的救命恩人,今天真是好運連連啊。昭音一路哼著小曲,回到團里,走回公寓,用鑰匙擰開了單元的門。 客廳的燈沒開,但威遠房間里的燈亮著。昭音豎起耳朵聽聽,房間里有輕微的動靜。威遠應該是在,而且沒有睡覺。 既然如此,昭音就可以大聲說話了。 “老大,”昭音的語氣帶著開心,“你猜我今天看見誰了?” “誰?”威遠的聲音從房間傳來。 這個聲音聽著不太對。 昭音換上拖鞋,洗了手,走進客廳,把牛rou湯放到餐桌上,向威遠的房間里探了探頭。 威遠正躺在床上,一只手枕在腦后,另一只手在眼前舉著一本書。他的左腿屈起,右腿伸著,旁邊放著昭音見過的那枚深紅色的樹葉書簽。 看起來很正常,但昭音就是覺得不對。 她走進威遠的房間,問他:“你怎么了?” 威遠放下書,不明所以地看著昭音。 昭音說不上來哪里奇怪。威遠眉頭輕輕皺著,好像在忍著什么的樣子。 昭音來到威遠床邊蹲下,與他平視,“你哪里不舒服嗎?” 威遠不禁詫異,她連這都能看出來? 昭音一進門,聽到威遠有氣無力的聲音,就知道有問題。平時威遠的聲線,雖然清冷低沉,可不會這么沒有力氣。 既然被看出來了,威遠就干脆誠實地回答:“胃疼?!?/br> 倒也不是特別疼。就是疼了好一會兒了。 “怎么搞的?”昭音輕輕地問。 威遠想了想,說道:“中午忙,飯吃得太急了?!?/br> “那你吃晚飯了嗎?”昭音又問道。 “沒有。” 昭音覺得自己幸好一沖動,打包了兩碗牛rou湯。本來都是留給自己吃的,沒想到最后,一碗都沒剩下。 “你等我一下?!闭岩襞呐耐h的手,轉(zhuǎn)身走出他的房間,來到客廳,把最后剩下的一碗牛rou湯倒進鍋里加熱,同時又燒了一壺熱水。 等待著水燒開的時候,昭音干脆先回到自己房間,換了一身家里穿的寬寬松松的衣服。 五分鐘后,昭音把熱水倒進暖水袋里,再把牛rou湯倒進碗里。突然她想起來,胃痛的話,吃太多牛rou應該不太好消化。 哎,可憐的威遠,真是沒有這個口福,就乖乖喝點湯吧。 昭音一邊想著,一邊從筷子簍里抽了個勺子,又把牛rou一塊一塊重新舀回鍋里,只留下了幾小塊在碗里,給威遠解解饞。 昭音最后把勺子放到碗里,然后端著那碗熱騰騰的沒有幾塊牛rou的湯,拿著暖水袋,重新走進了威遠的臥室。 威遠躺在床上,看著她走進來。 昭音先把碗放到床頭柜上,再把暖水袋遞給威遠,“來,放在胃上,小心燙?!?/br> 威遠雙手撐在身體兩側(cè),坐了起來,昭音扶著他往后坐了坐,又立起來一個枕頭,給他靠在腦后。 威遠接過暖水袋,往里坐了坐,給昭音騰出一塊地方。 昭音在威遠身邊的床沿上坐下。威遠一邊看著昭音,一邊把暖水袋放在胃上。威遠的眼睛里,好像有一絲楚楚可憐?昭音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不,昭音沒看錯。威遠的確覺得胃疼更嚴重了。本來還能忍受的,結(jié)果昭音過來關(guān)心他,他突然就覺得好疼,需要人照顧才可以。 昭音又把牛rou湯端起來,遞到威遠面前,“趁熱喝吧,胃會舒服點?!?/br> 威遠卻沒有接過碗。他看著昭音的眼睛,輕輕開口:“昭音,” “嗯?”昭音溫柔地應和著。 “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