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陰謀漸起
是夜,在上海一個高檔小區(qū)的公寓里,祁蘇河端坐在書桌前。 面前的筆記本里開著遠程,他駐留在美國的副手 charles 正向他匯報最新情況。 聽完匯報,祁蘇河微微頷首:“公司的事暫且交給你負責了,俄羅斯的天然氣方面基本收尾,你注意跟進一下,還有中東石油管道那邊和維多集團洽談的也差不多,有什么問題再聯(lián)系我?!?/br> charles一一記下,滿肚子牢sao:“祁,對沖基金現(xiàn)在正是黃金時期,美國這邊你倒是放手不管,竟然跑回大陸去了,還進軍影視行業(yè),你到底怎么想的?” “不叫進軍,只是投資罷了,換換胃口?!逼钐K河云淡風輕。 “你不是在娛樂圈栽過跟頭么,還不甘心?” 說完這話,隔著屏幕,charles都感受到了強烈的寒氣流,頓時額頭冒汗,只怪自己嘴碎。 “你這半年不給我做到觸底反彈,500支對沖沒有300億就不用待在公司了。”言畢,不管可憐的副手在那邊鬼哭狼嚎,直接啪合上電腦。 當然不甘心。 祁蘇河冷冷吐一口氣,眼前浮現(xiàn)出梁清巧笑倩兮的臉龐,心中更添厭惡。 是的,厭惡,還有憎恨。 他不會忘記自己曾被這個女人毀于一旦,偏偏她一副不自知的樣子再次找上他,這一回他怎么能輕易放過。 蜷縮在被窩里睡得香甜的梁清歌,莫名打了寒顫。她揉揉鼻頭,把空調溫度調高,再度酣睡過去。 絲毫不知,她已經要踏入萬丈深淵。 終于,歷時5個月,梁清歌在這部古裝電影里的戲份波波折折地殺青了。 一想到不用再面對宋薇和馮罡那惡心的嘴臉,清歌頓時覺得連空氣都變得清新。只是,臨走時宋薇那詭異的微笑,讓她有些心有余悸。 拋卻惱人的思緒,梁清歌決定帶著琳姐、蘇流和小助理們一起去嗨一頓。 多虧了蘇流,祁蘇河在拍戲期間始終與清歌保持著高密度的聯(lián)系,但是這反而令清歌的情緒有些不安。 她不是胸大無腦的女人,她自認沒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可以讓祁大神這樣的男人為她駐足,縱然有一部分是蘇流的因素。 更何況,梁清歌現(xiàn)在覺得,連祁蘇流接近她的緣由都不像那么簡單。 不得不說,女人的直覺還是很準的。 另一邊,梁清歌之前的緋聞男友周澤楷攜他的父親來到上海的高爾夫球場。 祁蘇河一身灰黑色運動套裝,配套墨鏡,已經在球場熱身。 周老趕忙上前,與祁蘇河握了握手,“太不好意思了,讓祁先生久等,是我們的不是?!?/br> “豈會,我本是晚輩,比周老先到是天經地義?!逼钐K河客氣地謙讓。 “祁先生,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犬子周澤楷,主要負責我們企業(yè)在大陸的拓展業(yè)務?!?/br> 周澤楷快步走上前:“久仰祁先生大名?!?/br> “周少客氣,上次在香港一會,祁某佩服周少談吐不凡,年少有為。” “不敢當不敢當,在祁先生面前誰敢自稱年少有為,祁先生折煞我了。”周澤楷連連擺手。 三人各自持桿,在球場談笑風聲。 周老一臉滿意地笑道:“有了祁先生的投資,我們臺石地產如虎添翼,一定能在大陸風生水起?!?/br> 祁蘇河結果球童遞過來的毛巾輕輕拭汗,說道:“為了慶祝這次合作,不知周老給不給祁某這個面子賞光吃頓飯?” 周澤楷不好意思地回答道:“家父近幾年身體愈發(fā)不好,精神不濟,晚飯由我作陪,祁先生意下如何?” 周老也連連致歉:“掃了祁先生的興是我的不是?!?/br> 祁蘇河在一旁扶住周老的胳膊,“怎么會,我和周少志趣相投,一起吃飯,定能開懷暢飲。” 眾人皆大歡喜,殊不知,正中祁蘇河下懷。 深夜,飯局已散,周澤楷坐車返回自己的別墅。 手里拿著的是一封厚厚的信封,由祁蘇河親自交付。 “這件事辦得好,臺石的投資我追加一個億如何?” “祁先生,這......”周澤楷很是為難,“這不是也毀了周某的名聲嘛?!?/br> “放心,周老不會責備你的,難不成周少你憐香惜玉了?” 周澤楷尷尬地笑笑,將信封收起。 “我辦就是?!?/br> 祁蘇河的聲音是親切爽朗的,透著成功人士獨有的清冽,一點也看不出虛偽的面具。“干杯,為我們合作愉快?!?/br> 因為之前宋薇與馮罡新聞的緣故,電影《虞后》備受關注。只是宣傳會上,導演和女主演都不見身影,只有副導和梁清歌攜眾主創(chuàng)站臺。 對外宣稱當然是馮導出國進修,宋薇因拍戲受傷暫時修養(yǎng)。 所有的訪問焦點自然都放在清歌身上。 本來官方應付已經是梁清歌的家常便飯,然而這次卻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周澤楷竟然現(xiàn)身臺下,面帶春風并且手捧大束鮮花,令清歌措手不及。 媒體發(fā)現(xiàn)新大陸必然不肯放過。 “清歌,你跟周少這是要公開戀情么?” “據(jù)悉周家是不贊同二人戀情的,周少如此癡情是否已經取得家族同意?” “清歌,清歌,請正面回應?!?/br> 梁清歌雖然內心一片慌亂,但表面不露聲色,看起來十分淡定:“懇請各位媒體多多關注我們的新電影,我和澤楷只是很好的朋友,請大家不要誤會,謝謝?!?/br> 經紀人琳姐趕忙上臺,護送清歌離開。 偏偏周澤楷不識眼色,死皮賴臉地跟上來,將鮮花賽入清歌的臂彎,并一把攬住她的肩膀,二人瞬間被記者圍得水泄不通。 面對話筒,周澤楷大方宣稱:“曾經確實只是朋友,但我對清歌非常欣賞,正打算追求她,各位不要破壞我的好事,有好消息一定與大家分享?!?/br> 說完,擁著梁清歌上了自己的車,揚長而去。 “周澤楷,你什么意思?!鼻甯铓饧狈葱Α?/br> “清歌,大家都覺得我們般配,要不然就假戲真做吧。” “你有病吧,絕不可能。” 周澤楷深深望了清歌一眼,沉聲說道:“你確定?我再給你一次機會?!?/br> 清歌想都不想,脫口而出:“絕無可能?!?/br> “那就沒辦法了?!?/br> “周澤楷,你把話說明白?!?/br> 男人卻不再發(fā)聲,沉默到底。 車子行駛到清歌住處,清歌把花扔在車上,毫無留戀轉身下車。 甩上車門的瞬間,清歌分明聽見身后陰森的聲音。 “梁清歌,你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