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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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天色將晚,人啊物啊的都模模糊糊的了,要賞景也看不清楚了。 阿達(dá)深有些興致缺缺,正要從幾叢梅花兒樹間返回殿中,卻忽聞密叢叢的梅花枝那頭傳來一句天籟一般的女子說話聲。那音質(zhì)脆懦清澈,嬌媚中似夾雜著冰雪似的冷氣傲骨!讓他,也是一個激靈! “我蒙不蒙面,與你無關(guān)。莫多管閑事,省得他日枉送了自己性命!” …… 他循著那枝頭看去,正看見兩個宮裝女子對立二站。方才那句話,正是背對著他的那玲瓏身影所說的…… 夜色朦朦朧朧的,光看這背影,已然能知曉是個絕色佳人了。阿達(dá)深腹誹。雖在西土他還沒有娶妃,但他宮中各色美人已不下一百,也算是閱女無數(shù)。此女,定然是人間少有的極品。明明是嬌媚美人,偏生她那舉手投足就是有一股高貴傲氣,生人勿進(jìn)似的,不過,看著越發(fā)迷人……他還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女子。 他就喜歡這樣柔弱嬌媚,而又傲骨冷艷的…… 那二女似乎有些不對盤,話說得隱晦委婉,阿達(dá)深聽了一會兒,并沒有聽得十分懂,只見那冰雪美人離去時回頭一瞥,一雙美目穿透夜色,美若星辰,只可惜薄紗蒙了半張臉,看不真切。 二王子阿達(dá)深過了許久才回到殿中來,回來便與西土王耳語了幾句。西土王聽得眉開眼笑,宴席畢了,西土王暗拖梁荷頌,讓她尋找個叫“彩仁”的姑娘,蒙著半面,他王兒想看一看。 梁荷頌心下有了些了解。約莫是剛才那會兒功夫,那“食”“屎”不分的帥王子已經(jīng)物色了一個了。 只是,這后宮中,哪個女子蒙著半面紗呢? 宴席罷,安置好西土貴賓,梁荷頌去了趟雙菱軒。厲鴻澈此事正臥在床上。 “皇上,您睡了?” 梁荷頌輕聲問了一句。半晌,厲鴻澈閉著的眼睛才緩緩睜開,眉頭輕輕蹙著,似有不適。 伸手探了探他額頭,梁荷頌一個心驚?!盎噬?,您發(fā)燒了。怎地這般不小心照顧自己??!”她忙給他掖好被角?!帮L(fēng)寒不是才好么,怎地又給染上了……” “朕……無事?!眳桒櫝赫f著,只覺吐出的氣息都是guntang的,看來是病得不輕。這副身子也真是脆弱…… 該死,都怪那個什么混蛋王子,鬼鬼祟祟追了他大半個皇宮!這副嬌貴的身子也著實沒用,險些被那蠢才給當(dāng)場追上!他一路疾走,才好不容易在雙菱軒外不遠(yuǎn)處的菊園甩掉他!卻不想小跑得太快,著了涼,回來進(jìn)屋就病倒了。 一想起那西土王子那雙盯著他的眼神,厲鴻澈就渾身上下說不出的惡心!而且是真他娘惡心!這女人也是,招蜂引蝶的本事,簡直是渾然天成。上回的郝御醫(yī),這回的西土王子,下回,又是誰??!! 厲鴻澈的心情突然變得十分陰測測,梁荷頌仔細(xì)小心地瞧著他,打算瞧出點兒端倪來,無奈他實在深不可測,什么都看不出來。 當(dāng)然,她并不知道皇上被一只餓狼給追逐了一晚上。 25.古怪的一只夢 明日還要與西土國的貴賓談?wù)擋砭?,梁荷頌也不便在雙菱軒久留,加上天色也不早了,所以打算回乾清宮休息。 可她離去時,卻正遇上來雙菱軒看望皇上的余才人。 余才人曾與她關(guān)系還算不錯,大家都是不得寵的,多少有些患難情誼,也曾說過要互相扶持著在后宮茍延殘喘。但因著她們都不得寵,地位又低微,是以不敢“拉幫結(jié)派”得太過明顯。余才人之父是揚州府里一個小小“知縣事”,名曰秀玲,人長得也鐘靈毓秀的,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打扮簡樸秀雅,小家碧玉形的女子。 “見過皇上。” “你快起來,大冷天地上寒?!绷汉身灻Ψ鏊?/br> 她規(guī)規(guī)矩矩地謝了恩,不敢多瞧梁荷頌,十分緊張、拘謹(jǐn)。心知她膽小,梁荷頌也不多留了省得她這身龍袍嚇著她,便走了。 梁荷頌方走到門口便聽見里頭余才人與皇上的對話。 “梁jiejie,你身子可好些?今晚你未告便退席,方才太后很是不高興,恐怕下回請安,jiejie難免要被數(shù)落一回。” 余才人聲音十分嬌柔,似黃鶯。 皇上那般冷情,應(yīng)當(dāng)不會與她聊太久。梁荷頌心道。 “無礙,你莫擔(dān)憂。天寒地凍的,大晚上你不在屋子里歇著,過來作甚。你本就體弱?!?/br> 梁荷頌心下咯噔一下。怎么,怎么她聽著皇上對余才人的語氣,比對她的好呢…… 腳底像結(jié)了冰,凍在地面了似的,梁荷頌仔細(xì)聽著身后屋中的聲音。 身旁小太監(jiān)小福子,暗暗瞟了她一眼,不敢多問,也躬身在一旁靜靜立著。 “月前梁jiejie說想學(xué)詩詞歌賦,卻不巧我一連就病了這些日子,病好了jiejie又病倒了。這事就擱置了,等過兩日jiejie病好了,秀玲便來教頌jiejie詩詞歌賦,可好?” 皇上滿腹詩書,怎么可能會有興趣,應(yīng)該不會答應(yīng)。梁荷頌剛心說完,便聽里頭傳來兩聲輕輕地咳嗽—— “你擅長詩詞,字寫得也娟秀,是該跟你好好學(xué)學(xué),朕身子無礙……” 怎么,怎么皇上…… “皇上,外頭冷,要不再進(jìn)去坐坐?”小福子是康安年的徒弟,十分機(jī)靈。 “不了,回乾清宮。” 皇上真是討厭。梁荷頌腹誹。 · 洗漱完畢,梁荷頌躺在龍床上,枕頭和被子上都似還留著厲鴻澈的味道。抓著被子猛吸了一口,梁荷頌重重嘆了口煩悶的氣。 皇上怎么能這樣?借著她的身子,去逗弄別的女子! 梁荷頌有些輾轉(zhuǎn)難眠,又翻了個身?;蛟S是這陣子她過得太舒坦了,皇上也只是她一個人霸占著,所以……所以有些“非分之想”了。后宮中的女人,都是皇上的,而她,也只是他女人中的一個。 秀玲模樣雖然不比她那般傾城漂亮,但也是清麗佳人,惹人憐惜,再說,秀玲詩詞歌賦都很好,和她梁荷頌比,簡直是碾壓性的勝出啊! 越想,這心里頭越發(fā)有些泛酸,羨慕秀玲提筆寫字的模樣。 皇上還夸贊她字寫得娟秀呢…… “噔”一下坐起身來,梁荷頌一掀被子翻身下床。詩詞歌賦,她也要好好學(xué)!只要她勤學(xué)苦干,不放棄、不灰心,總有一日,所有人都拜到在她文采之下! 沒有讓小太監(jiān)來伺候,梁荷頌揮手一鋪宣紙,又一手拿過毛筆,動作比之前流暢許多,可是……那筆尖要落紙上的時候就有些犯難了。 嘶……她剛剛想的那首詩是什么來著?梁荷頌以筆桿子撓了撓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