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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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支支吾吾。 梁荷頌眼神一厲,捂著尚還平坦的小腹,紅著眼吩咐:“去把郝御醫(yī)請來!快去!” 最近宮中不太平,尤其梁荷頌還落水遭蛇刮破皮、又突然懷孕,是以郝溫言一直后在太醫(yī)署里頭,唯恐梁荷頌有需要而他不在。而下聽了吩咐,立刻拿著藥箱就去了雙菱軒。 郝溫言端了藥碗,仔細(xì)聞了聞,又捻了一抹兒殘留的藥渣細(xì)看,凝眉細(xì)思之后,大睜眼、臉色發(fā)白! “郝御醫(yī),這藥……”梁荷頌警覺,忙讓宮女都下去了才問,“這藥究竟是什么?” 郝溫言深情凝重。 “曦貴人,你這藥是從何而來?” “我一睡醒便在床頭了,就好似我剛喝過一般。這究竟是什么藥,你快告訴我!”梁荷頌心下已經(jīng)隱約有了猜想,四肢發(fā)冷。 “是……烈性落胎藥!” 73.交談?交談! 烈性墮胎藥!梁荷頌仿佛頭上挨了個(gè)驚雷!再結(jié)合方才宮婢支支吾吾的樣子,梁荷頌若再猜不到是誰,那她就是真的傻了!難怪,當(dāng)皇上得知她有孕之后,臉色不好。 “頌兒……”郝溫言心疼,情不自禁喊出了從前的稱呼。 梁荷頌抬臉,眼睛里有驚恐淚意。 “你別著急。你現(xiàn)在還沒有反應(yīng),這藥也并不一定就是你服下的。微臣替貴人把把脈吧!” 梁荷頌把冰涼的手,伸給郝溫言。 把完脈,郝溫言松了口氣?!懊}象平穩(wěn),胎兒應(yīng)該安好。萬幸,貴人沒有服那藥。” 跌坐回榻上,梁荷頌只覺滿額頭的虛汗,這一驚一乍冰火兩重天,已經(jīng)抽空了她的全身的力氣。劫后余生一般! 郝溫言開了安胎的方子,臨別前實(shí)在放心不下,欲言又止。 “郝御醫(yī)有什么話就直言,若從你嘴里我都聽不到真話,今后我便不知還能聽誰的了?!?/br> 郝溫言忙跪下表了忠心。 “貴人放心,只要微臣在一日,定當(dāng)竭盡全力為貴人分憂?!?/br> 他抬起溫柔的眼睛,“微臣是想說,后宮之中人人都巴望著得到圣寵。貴人雖得寵正盛,也切莫要掉以輕心,防患于未然,才能長久啊……” 梁荷頌扶他起來,明白郝溫言的話是讓她討好帝王心。 * 得知厲鴻澈曾端著落胎藥來她床前后,梁荷頌就無處不小心謹(jǐn)慎,吃穿住行,處處留心眼,簡直要得疑心病了。 轉(zhuǎn)眼幾日沒見厲鴻澈,也不知他在干些什么,梁荷頌也不想去打聽。而下想來,仿佛那天帶著她游湖,對她極盡霸道溫柔的男人,根本只是一場夢境。那星光璀璨、輕舟香荷,都是假的。 確實(shí)是假的,他明明說想要她生個(gè)孩兒,而今有了,他卻帶著那藥來。讓人心寒。 “頌兒,聽說懷孕的女子都會犯惡心,你最近身子可還好?” 尉遲香言今早來找梁荷頌去菊香園散步。天還早,太陽剛起來,走起來也涼爽。 “晨起的時(shí)候吃東西會惡心,出來和香jiejie走走,倒是好了許多。”梁荷頌淡笑道。 尉遲香言面色似有心事,略作遲疑才看著梁荷頌道出來意?!绊瀮海闶遣皇且?yàn)槲覟槭㈠笄?,所以對我失望了??/br> “香jiejie多心了……” 梁荷頌表情始終淡淡的。 失望倒是談不上,防備卻是有些了。 “頌兒,我沒有騙你。我確實(shí)恨盛妃……”尉遲香言微微沉吟,眸子中有憤恨、有無奈,“可是,她終究是我親jiejie,而且是我母親欠了她母親。我求情,也是替母還她個(gè)情罷了……” “盛……才人,是你jiejie?”梁荷頌大吃一驚。 尉遲香言點(diǎn)頭,娓娓道來?!笆④娙?,我爹爹近六十。沒錯(cuò),其實(shí)盛將軍本該姓尉遲,但是當(dāng)年因?yàn)槲具t將軍在夫人病終之時(shí),來見了我娘而沒有守她最后一口氣,而后一月又接我娘進(jìn)尉遲府成了續(xù)弦,讓盛將軍兄妹生恨,與爹爹斷絕了關(guān)系……” 梁荷頌越聽越驚訝。她是怎么也沒想到,這一南一北兩個(gè)將軍,猶如有血海深仇的兩人,竟然會是親生父子!說起來,盛將軍也是神奇,竟然單靠自己本事能打拼出這么多勢力。梁荷頌想著,覺得不太相信。盛將軍背后,是不是還有誰幫他呢? 說起來,盛將軍兄妹的經(jīng)歷,竟然與她和哥哥的經(jīng)歷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相似。都是相依為命的兄妹啊,相比都吃了不少苦頭…… “雖然盛將軍是爹爹的親長子,但他們的關(guān)系勢同水火。尤其我進(jìn)宮之后,越來越惡化。盛才人對我恨之入骨,百般折磨……” 尉遲香言說得極慢,字字都飽含著憤恨、糾結(jié)與無奈,轉(zhuǎn)而拉著梁荷頌的雙手。 “這個(gè)秘密連皇上都不一定清楚,頌兒你千萬不要說出去。我也是怕你多心,以為我故意欺瞞騙你,才告訴你的。” 皇上肯定知道。梁荷頌心下篤定,但也未多說什么。她越發(fā)覺得,許多事、許多話,放在心里就行了。 “香jiejie言重了。jiejie心懷大度,若是換了我,未必能如此不計(jì)前嫌的替她求情。若不是她,jiejie便不會破相了,受了這么凄苦……” 尉遲香言摸了摸嘴角的疤痕,笑中帶冷。 “我這個(gè)jiejie,總是做替死鬼的次數(shù)多。還……不一定是她呢……” 梁荷頌本想問問緣由,不過卻忽然覺得乏累得很,頭重腳輕的。兩人就在一旁的小石頭桌邊兒歇息。 “頌兒,我怎么感覺你最近身子虛弱得太厲害了?就是懷孕,也不至于到這個(gè)地步啊?!?/br> “是啊。我也覺得有些太過了,不過御醫(yī)看了說沒有別的病癥,約莫是我懷孕,身子比常人更弱些吧?!?/br> 尉遲香言點(diǎn)點(diǎn)頭,又笑道:“我感覺皇上對你是動真情的。人人都說我曾經(jīng)圣寵一時(shí),勝過盛……才人。但,其實(shí)只有我知道,那些恩寵都不是真的。皇上對我,一直都只有尊重而已。每次皇上來,就坐在那兒批閱折子,或者看書,并不與我多說話。那些“恩寵”,不是給我的,而是給我爹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