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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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切只是禮尚往來,當(dāng)所有虧欠都抵消不在……” “誰將要靠岸,” “誰已經(jīng)出海……” 鄭嘉言將酒液一飲而盡,手指在杯沿輕輕敲擊,和著尚哲的節(jié)奏。歌曲將盡,主聲道的吟唱漸漸淡出,和聲部分卻愈加清晰起來。 “鄭嘉言……呼……唔!” 這是和聲最后的釋放,把半遮半掩的欲望涂抹在了整首歌里,傳遞給鄭嘉言一種帶著腥膻氣味的挑釁。 短暫的平靜之后,嘶啞的聲音在麥克風(fēng)中突然炸響—— “我cao你大爺!” 這才是最完美的《禮尚往來》。 你捧一個模仿我翻唱我的歌手,我就偏要?dú)⒒貋韷核活^。 這首擼管之歌,先送你了。 第14章 敗露了 尚哲邊等丁旗邊刷微博,他攜子歸國的消息余溫尚在,不管他發(fā)什么,微博下面的粉和黑都要掐成一片。 比如今天他發(fā)了個:早安!準(zhǔn)備開始工作了[加油]!配圖是一張餐桌邊的自拍,面前是一盤沙拉和火腿加蛋三明治,他端著卡通奶牛圖案的牛奶杯敬大家。 “天了嚕!前百留名!傻哲你好萌!” “一大早就看到男神!太開心惹![愛你][愛你][愛你]” “喲!怎么不拿兒子炒作了?” “怎么說話呢,什么叫拿兒子炒作,狗仔偷拍的照片,我哲是受害者好咩!” “真有臉說,你家愛豆上了車不買票,他是受害者?給他生孩子還沒名分的姑娘才是受害者吧,不負(fù)責(zé)任的渣男!” “想看小小哲[可憐]!求男神帶小小哲上《老爸gogogo!》” “說傻哲不負(fù)責(zé)任的那個,好搞siao哦,孩子的親媽都沒來伸冤,你是誰啊你就一口一個‘渣男’,想給傻哲生猴子想瘋了吧→_→” “呵呵,你家愛豆送我我都不要,就你們這些腦殘粉當(dāng)他是個寶[挖鼻屎]” “天了嚕!牛奶杯萌翻惹[心]!淘寶同款已下單o(=·w<=)p⌒☆” “不要黑我哲!你造他有多努力嗎!” “淘寶同款的小伙伴憋跑!網(wǎng)址交粗來!” 關(guān)于大家對恰恰的諸多猜測,尚哲已經(jīng)讓丁旗對外說明了他是孩子的父親,至于孩子的母親,為了保護(hù)對方隱私,將不予公開。那些黑的攻擊雖然難聽了些,但并不會對他造成實(shí)質(zhì)性的傷害,所以尚哲都選擇性地?zé)o視掉了。 刷完微博,他的大腦迅速吸收著“天了?!?、“生猴子”、“萌翻惹”之類的網(wǎng)絡(luò)用語,感覺自己更加時尚了。 尚哲入職考試通過了,同是學(xué)渣的栗色卷毛也通過了。 栗色卷毛叫邱飛辰,是銀盛今年剛簽的新人,他對其他人都還算友善,唯獨(dú)對尚哲,好像看他不怎么順眼,見面雖然會打招呼,但那張臉就是一副“你欠我錢”的傲嬌樣。 尚哲一直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今天小惠給他提供了寶貴的八卦情報:原來,邱飛辰愛上了銀盛的金牌經(jīng)紀(jì)人丁旗,可是丁旗的心中牽掛的人卻是攜子歸國的尚哲。三年未見,故人已為人夫?yàn)槿烁福∑鞆?qiáng)忍心痛,推掉其他工作,只做尚哲一人的專屬經(jīng)紀(jì)人,僅僅是想默默地守在他身邊。 尚哲:“……” 小惠哈哈一樂:“哎呀開個玩笑嘛,總之就是他想讓丁哥帶他,一直沒能如愿,于是就遷怒到你頭上了。” 尚哲打了個寒顫:“千萬別把這個玩笑說給丁哥聽,否則我肯定要被雪藏了?!?/br> “什么玩笑?”正說著,丁旗拿著一疊材料進(jìn)來了。 “沒什么沒什么,”尚哲連忙打岔,“下午去拍廣告嗎?先拍哪個?運(yùn)動飲料還是電商?” “我給你另外接了一個?!?/br> “什么?” “嬰幼兒奶粉?!?/br> “……” “不要緊張,開個玩笑?!倍∑焱屏讼卵坨R,“雖然我覺得那廣告最適合你?!?/br> 尚哲覺得他挺愿意把丁旗讓給邱飛辰的。 丁旗繞著尚哲轉(zhuǎn)了一圈,挑剔地說:“皮膚還行,看來在國外養(yǎng)得還不錯,身材馬馬虎虎,有沒有堅(jiān)持鍛煉?” 尚哲老實(shí)說:“在國外的時候有堅(jiān)持,最近松懈了點(diǎn)……” 丁旗道:“回頭讓健身教練給你訂一份鍛煉計劃,調(diào)整調(diào)整狀態(tài),好去給我掙錢了。” 作為被剝削階級,尚哲掛著兩條寬面條淚:“哦,知道惹?!?/br> “……”丁旗無視他的賣蠢,“最近有個都市愛情劇,一個男主一個男配,公司有意讓你和邱飛辰去試鏡,你怎么想?” “天了嚕!這有什么好想的!我演男主啊!” “行啊,你自帶一千萬投資進(jìn)組,男主就是你的了。” “呵呵……”尚哲干笑,“那丁哥的意思是?” “邱飛辰的經(jīng)紀(jì)人對那個男主角好像勢在必得,要我說,你們兩個一起去試鏡?!?/br> 尚哲高興道:“好啊!這樣吧,他不是沖著男主去的嗎,我就委屈一下,陪著他去好了。上次那個理論你們還記得嗎?通常正主都選不上,作陪的才是勝利者!” 丁旗用看傻逼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繼而轉(zhuǎn)向小惠:“去跟邱飛辰說,我放棄這個渣男了,可以回應(yīng)他對我的愛。” 小惠:“=口=?。。 ?/br> 尚哲哀嚎:“丁鍋憋走!我錯惹!” “說人話!” “哦,丁哥我錯了,我會好好準(zhǔn)備試鏡的?!?/br> 下午小惠送尚哲去拍那個電商廣告,丁旗去見了周康,跟他說了讓尚哲去試鏡《春曉之夢》的事情。 周康道:“你怎么沒跟他說實(shí)情?那部劇公司就是打算用來捧新人的,角色都是給邱飛辰量身定制的,他去湊個什么熱鬧。” 丁旗擦著眼鏡:“尚哲的身份本來就比較尷尬,本來是唱歌唱紅的,現(xiàn)在復(fù)出,突然把重心變成了演戲,這個轉(zhuǎn)換需要適應(yīng)期。他不是純粹的新人,之前積累了一定的人氣,接的劇或者角色總不能太寒磣,可是他三年前那個黑歷史實(shí)在是……” “我懂?!敝芸敌挠衅萜?。 “這次讓他去試鏡,我也想看看他的狀態(tài)和實(shí)力,《春曉之夢》里男二號的設(shè)定挺討喜的,他可以拿著練練手。要是效果不錯,我這里還有個劇本,可以試著給他談個主角下來,要真是爛泥扶不上墻,還是趁早讓他回去發(fā)唱片吧。” “行啊?!敝芸蒂澩?,“這貨就是固執(zhí),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性子,你看著調(diào)教就行。” “對了,還有件事?!倍∑觳镣暄坨R,重新戴上,整個人透出一股陰險精明的氣場。 “什么事?” “我知道尚哲那個孩子的母親是誰了?!?/br> “臥槽?!”周康從老板椅上彈跳而起,“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先說!是誰?快說快說!等等,你先別說,我看看門窗關(guān)好沒有!” 丁旗:“……” 周康把確認(rèn)萬無一失后,吞了口唾沫:“說吧,是誰?” 丁旗慢條斯理道:“之前我們一直在找圈內(nèi)圈外跟尚哲有過曖昧關(guān)系的女人,其實(shí),我們的方向搞錯了?!?/br> “哎呀你快告訴我小寶貝的mama是誰!” “是尚哲的堂姐?!?/br> “什么!”周康大吃一驚,“姐弟luanlun?” “……”丁旗看著他,“你腦子里都是狗血嗎?!?/br> 鄭嘉言敲開了尚哲的家門。 尚哲佯裝不耐煩,挑了挑眉:“你怎么又來了?” 鄭嘉言道:“想你了,來看看你?!?/br> 說情話的面不改色,聽的人反倒不知所措了:“咳,你這套路太過時了……哎哎哎,你挺自覺啊,誰讓你進(jìn)來了?!?/br> 鄭嘉言徑自換鞋:“過時不要緊,管用就行?!?/br> “管個屁用,”尚哲把門關(guān)上,嘴里嘟囔著,“臭不要臉?!?/br> “我再不要臉,也比你這個打腫臉充胖子的要好吧?!?/br> “什么意思?” 鄭嘉言隨手拿起餐桌上的牛奶杯:“這杯子不錯,有成對的么?” 尚哲故意拿他開涮:“這是父子杯,還有個小的是我兒子的,你要用?” 鄭嘉言笑道:“你兒子?還是你外甥?” 尚哲僵住了。 鄭嘉言繼續(xù)說:“你堂姐的事我很遺憾,這孩子這么小就沒了母親,的確不行。我想你應(yīng)該不是孩子的親生父親吧,luanlun這種事你還做不出來。過繼撫養(yǎng)……你這種什么事都一股腦兒往自己身上攬的作風(fēng),果然還是跟以前一樣傻里傻氣的?!?/br> 尚哲反駁:“這不叫傻,這叫男人的責(zé)任心?!?/br> “好,責(zé)任心?!编嵓窝皂樦f,“我也不跟你提什么未婚有子什么藝人形象之類的了,這些你應(yīng)該早就有準(zhǔn)備,我只是來弄清楚一件事的。” “……”尚哲心里直打鼓,他就知道鄭坑坑發(fā)現(xiàn)了肯定要興師問罪。 “你瞞著我是什么居心,嗯?故意讓我花心思去查么?我把跟你演過戲、傳過緋聞的女星全都查了一遍,你在美國接觸的老師同學(xué)也都查了一遍,最后才發(fā)現(xiàn)這些全是無用功,你壓根就沒跟任何女人在一起是吧?!?/br> “誰讓你去查的,你自己七想八想的,怪我咯?” “你自己擼管擼了三年,擼了個兒子出來?”鄭嘉言問。 “……”尚哲窘到不行,憤而抬頭,“鄭嘉言你有完沒完了!” “沒完?!?/br> 鄭嘉言坐在餐桌邊的椅子上,一把將這個耍他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人拽倒下來。 尚哲重心不穩(wěn),一下子栽到了鄭嘉言跟前,鄭嘉言順勢扣住他的腰身,把他按坐在自己大腿上。尚哲兩手抵著餐桌邊緣,想從他身上爬起來,可鄭嘉言的力氣比他還要大,這人完全是那種穿衣顯高瘦脫衣有肌rou的男人,尚哲在體力上從來沒贏過他。 “行了,老實(shí)點(diǎn)。”鄭嘉言牢牢控制住他,讓他上半身前傾,跟自己貼得極近,“不告而別,寫歌挑釁,帶個兒子回來氣我,你還真是反了天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