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節(jié)
葉聽雪手中掐訣,手腕上的五靈手鏈被催動,“真是久見,沒想到你還有重見天日的一日,公子長空!”五靈御天陣運起。 兇劍傲天,曾經(jīng)青瀚真人的配劍,他修為大退后,傲天劍脫離他的掌控,不想被淺郁收入囊中。 公子長空執(zhí)劍斬向她,他為兇劍,本可以斬盡天下萬物,偏偏葉聽雪的陣是上古遺陣,她雙手飛快的掐訣,陣中刀光劍影五彩斑斕,如同有生命,在她周邊游走,公子長空的劍被陣中的刀光劍影纏住,他立刻抽身跳出陣,然而,刀光劍影還是追了出來,他抬頭見她一步一步走來,陣法隨著她的步伐發(fā)生萬千的變化,好像她一步生一步死,但事關生死的不是她,而是她的對手。 “失策了?!彼哉Z聲,也許他是沒想到短短時間見她已經(jīng)是煉虛期,還掌握了這樣的陣法。 葉聽雪跟公子長空斗的難解難分,淺郁只是站在臺邊什么也沒有做,眾人目光都被吸引在葉聽雪他們的身上,沒有去關注他,而靈陣山的人卻主要盯著他! 兇劍與陣法相撞,因撞擊而產(chǎn)生強光,讓眾人一時看不清。 就在這時!淺郁突然動了,祭出九根細長針,對著葉聽雪襲了過去! 當!當!當! 細長針被擋下,她脖子上的獸牙發(fā)出光芒,擋住了那九根針,突然!公子長空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一根帶著劍氣的長針刺向她的心臟!太快太兇狠,針刺過神衣引起一片焦黑,扎入她的皮膚,逼向她的心臟! 昴——! 突然而來的一聲叫聲,她的衣服上有一只藍色應龍飛出,將公子長空逼退,對著他奮力一擊,他一口血噴出,傲天劍上出現(xiàn)一道裂痕,他詫異的看向她,只見她身上的衣服失去了光彩。 卷云天水神衣為她擋下了致命的攻擊,卻也因那針而廢了。 她低頭看著往她心臟里鉆的針,“滅……魂……針?”那針好似碰到了她的心臟,她心中一陣絞痛,冷汗往下流,欲伸手將它拔出來,卻發(fā)現(xiàn)全身根本動不了。 淺郁執(zhí)刀襲來,欲斬殺她,卻有人比他快。 白寧顯現(xiàn)在擂臺上,抬腳把淺郁踹出去,抱住葉聽雪,低下頭,口咬住針,灌入神力,叼著針拔出!往后一拋,淺郁剛站起身,滅魂針刺入他眉心上的命門,他連反應都沒有全身一軟跪倒在擂臺上,身體一陣扭曲,化做塵埃,風一吹,什么都不剩了。 這一幕只有短短幾息,卻驚了所有人。 眾所周知,滅魂針是魔修所煉,是非常陰毒的東西! 這種東西卻出現(xiàn)在明山會上,還是云天宗的弟子所用! “璇璣!”玉衡真人一聲吼,璇璣真人都不知道要怎么說了,占星閣閣主觀笑都是十分頭疼,卓有匪一拍桌子,卓門的人立刻把云天宗的人給圍了,若是給不出個說法,云天宗這回怕真要滅門了! 針拔出,葉聽雪直接暈在白寧懷中了,白寧感覺不對,往她靈脈一探,臉色微變,抱著人就走,連脈都不讓人把,炎朝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到?jīng)]多想。 朱砂不解湊過來,白寧對她始了個眼色,她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臉面一變,立刻取了位披風將葉聽雪裹嚴。 葉聽雪心臟皮膚有一塊已經(jīng)變硬,一片黑色的鱗片慢顯露出來,正在一點一點向四周擴延…… 179.(壹百柒拾肆) 滅魂針、奪魂針,是邪魔修所煉,前者為毀滅魂魄,后者控制魂魄,兩者都是陰毒的東西,魔修中有煉魂食心的邪魔修,也有收月之精華修正魔道的天魔修,一般只要魔修不和仙修對正,就算兩相無事,誰也不管誰,但這回事情大了,別人忍得,修真界第一世家卓門可忍不得! 傲天劍暫時被卓門扣下了,至于云天宗的事,還在商議,或者說還在打,更可以說是被卓門、靈陣山單方面揍。 薛百從戰(zhàn)局中抽身出來,去看他師姐同行的有被熾潮踢過來的萬俟勒,跟過來的許兌許離,他們到葉聽雪的屋門前,還未進去,聽到里面人的對話,四人都愣住了,有一種會被人滅口的感覺。 屋內(nèi)。 白寧輕手將懷中人放到床上,順勢坐到床邊,捂住葉聽雪的手,眼睛半息也不想移開。 “為什么只有神格!”朱砂急躁的問,“靈石心呢?我主上的靈石心為何不在?空有神格沒有靈石心,這rou體凡胎怎么承受得?。俊?/br> “同她渡世的一直就只有神格。”白寧目光依然看著葉聽雪,沒有移開的意思,“前幾世神格都沒有醒來的意思,哪怕她被逼上死路都沒有覺醒,到被這魔氣給逼出來了?!彼湫σ宦?,笑過之后卻是滿眼的擔憂。 “為何會這樣?”朱砂不明白。 “你也知道,當年她同時受了三道紫極玄雷,本身她身上就有傷,那三道雷她哪里受得住,靈石心受損,神格分離,身體也消亡了?!彼难凵裨桨l(fā)的暗沉,“靈石心被浸在洪的真身中,這些時日才養(yǎng)好,神格入世渡劫,重塑真身,這十世的輪回僅有了這樣的起色,然而,靈石心未歸位,她這樣的身子完全受不住神格。” “會怎么樣?”她雖然猜到了會如何,還是抱著希望開口問出,想要他給出與她心中不一樣的答案。 “徹底消亡。”他說出的這四個字,正是她心所想的。 她全身發(fā)顫,“有辦法么?” “唯一的辦法……”他嘆口氣,“靈石心歸位。” “難么?”她感覺到一絲的不妙。 “需要她的出生地,鏡山。”他握緊葉聽雪的手,“鏡山冰封,她如今這樣怎么去得了。” 朱砂沉默片刻,“我會把鏡山移來?!?/br> “你可知私移山河會是什么樣的后果?”白寧轉(zhuǎn)過頭看她。 她抬起頭看他,眼神堅定無比,“再清楚不過。” 兩人一時沉默,就這樣看著對方,在試探,在確認。 “送我回……易江……”葉聽雪突然睜開眼,反握住他的手,他與朱砂一起看來,“你們?nèi)プ瞿銈兊摹遥一丶揖秃??!睂λ阅睦镆矝]有家安心。 朱砂剛要說什么,耳朵動了下,轉(zhuǎn)身對著門外吼,“什么人!” 門猛然打開,看到門外的人,無數(shù)藤蔓飛出將四人拉進屋中,門砰的關上了,藤蔓封死不給四人退路。 薛百眨巴眨巴眼,傻呼呼的說,“那什么,我們什么也沒聽到?!币徽f完頭上挨了三下,這分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br> 許兌一把把薛百扒拉開,站到最前面,“我們什么都聽到了,說說到底怎么回事!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怕我殺人滅口?”朱砂冷笑,橙色的蛇目顯現(xiàn),看起來非常的詫異,許兌下意識的后退幾步,萬俟勒手已經(jīng)握在本命劍上,隨時準備出劍。 “呃——!”薛百撓撓頭,并不害怕的開口,“這雙眼我見過,敢問可是小云天的那位?”沒辦法對于那位的記憶太深刻了,想不記得都不行! “記性不錯?!敝焐暗难劬ψ?yōu)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