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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晚上八點鐘才散伙,彭琦本提議時間還早要去網(wǎng)吧打會兒游戲,被劉野和蔣斯年拒絕了,理由是這里還有一個醉鬼和女生需要送回家。 在等蔣斯年結(jié)賬的時候,顧安溪來到了留言墻這里,她進來的時候就對這些便利貼的文字感了興趣。 那里有年輕人對于未來的期許,也有青年人去不同地方旅游時的經(jīng)歷,也有無數(shù)張表白帶著稚嫩的話語。 頭被不輕不重地拍了下。 顧安溪回頭。 蔣斯年在旁邊挑了張粉色的便利貼遞給她:“與其看他們寫的內(nèi)容,不如自己動手寫一下。” 顧安溪接過便利貼,想了想該寫些什么,最后拿著筆飛快地寫了一句“愿平安喜樂。” 與其費勁心思想著自己要寫些什么給其他的人看,不如就直接寫出自己腦海里率先浮現(xiàn)的那句話,雖簡短但不刻意。 愿望總是美好的,可平安喜樂又是多難做到。 顧安溪把寫好的便利貼貼到心愿墻上,又把筆放回了原處:“他們呢?” 蔣斯年指了指窗外:“帶著醉鬼回家了?!?/br> 劉野和彭琦一人挎著一個陸聞的胳膊往街對面走,路走的磕磕絆絆,在屋內(nèi)似乎都能聽見他們的低聲咒罵。 真是一副和諧的景象,不和諧的一群人。 蔣斯年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笑著說:“他們就這樣,你習(xí)慣了就好?!?/br> 顧安溪搖頭:“其實像他們這樣挺好的。我們走吧。” “嗯?!?/br> 這個時間段,美食街依舊是熱鬧,小商小販絲毫沒有收攤的意愿,畢竟還有一些人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兩個人走了一段又打了車回家,小區(qū)相對于美食街是寂靜無比,家家戶戶都亮起了燈光,很有一番氛圍感。 顧安溪無聊到開始踩影子,被蔣斯年無情嘲笑:“你都多大的人了,還這么幼稚?” “你懂什么?”她樂此不疲,“我這叫青春活力?!?/br> 蔣斯年裝作吐了的樣子:“嘔?!?/br> 路燈將兩個人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月色下,小姑娘一蹦一跳踩著旁邊男孩的影子,漸行漸遠(yuǎn)。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準(zhǔn)時到了~ 三更時間是今天晚上21:00 設(shè)置了抽獎活動,都來參加試一試~ 中了就相當(dāng)于免費看幾章?。ㄐ?/br> 第17章 次日清晨, 顧安溪難得早起,也許是昨晚吃的太撐了沒有睡好,總之洗漱完后的時間比和陳安之前預(yù)定的上學(xué)時間還早上了半個小時, 索性直接發(fā)了條短信自己步行走到了學(xué)校。 一高的門衛(wèi)很是勤奮,早早地就打開了校門,坐在凳子上一手還舉著杯茶水, 悠閑地等著查進出校門的學(xué)生的個人證件,確認(rèn)無誤后才肯放行。 時間還早,她第一個來到教室。 早上的晨讀是英語, 顧安溪把課本放在桌面上,就跑去了窗戶那邊往外看, 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窗外的楊樹葉隨著微風(fēng)肆意搖曳, 落葉在空中跳起了優(yōu)雅的舞蹈, 還有像她一樣早來的學(xué)生稀稀疏疏進入教學(xué)樓。 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走廊里陸陸續(xù)續(xù)的傳來了腳步聲。 教室里漸漸的, 人也多了起來。 許是因為昨天的帖子的問題,所有人見到她都用一種很奇特的眼神看著她, 顧安溪晃了晃腦袋,拋開心中不舒服的想法回到自己的座位。 其實還是做不到完全不在乎的。 顧安溪拿出彩筆胡亂的在本上涂著畫著,直到身旁的椅子發(fā)出拖拽的聲音加之周圍突然安靜, 她才停手。 “你這畫的還挺抽象?!?/br> 蔣斯年拽開凳子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還特意靠近了想對紙上的內(nèi)容一探究竟,本以為還能發(fā)現(xiàn)顧安溪身上的隱藏技能, 結(jié)果還真挺出乎意料的。 黃色的幾個球球還有無數(shù)條亂七八糟的線條。 顧安溪知道蔣斯年這是在說反話,撇了撇嘴:“你沒看出來這是一只小雞呀。” 她承認(rèn)從小到大對于繪畫這件事就毫無天賦,其他孩子能照著自己喜歡的漫畫人物畫出肖像,即使沒學(xué)過美術(shù)也有七分像, 然而她是那種畫完卻被別人問“你畫的這是個怪物?”的人。 不過她私以為現(xiàn)在紙上的這副作品還算很成功,兩個黃色實心球黏貼在一起很容易會讓人想到是什么動物,況且她還用黑筆在頭上點了個小黑點當(dāng)作眼睛。 蔣斯年再次認(rèn)真地看了一遍這張大師級別的畫作,最后還總結(jié)了一句:“你這小雞還挺獨特,是個殘疾的小雞?你給它了眼睛和嘴,但是顧姐,你家小雞只有身子沒有腿的嗎?” “……” 好吧,她確實忘了小雞有腿這件事了。 “我現(xiàn)在給補上就好了?!?/br> 還沒等她動手畫,蔣斯年又散漫地張口:“心情不好?” “嗯?”工粽浩:豬豬0日記。 蔣斯年指了指顧安溪畫在紙上的線條,一個圈套著一個圈,亂七八糟:“一個人大概率會在鬧心的情況下畫出這種亂圈,今天教室里還有人議論昨天的事?” 顧安溪把紙疊了又疊,扔到了掛在桌子一側(cè)的垃圾袋里,又把英語書翻看對應(yīng)的頁數(shù),輕輕地嗯了一聲。 聲音落在蔣斯年的耳里,像是羽毛輕撓他的心尖,癢癢的。 隨后就聽見自己稍有干啞的聲音作響:“沒事,你就像平常一樣,其余的事情我來解決就可以了,昨晚我已經(jīng)讓陸聞?wù)胰撕诹速N吧了,給他們一個教訓(xùn)?!?/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