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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陽光洋洋灑灑地照在桌面上,并不刺眼反而是帶來了暖意和倦意。 顧安溪小聲問:“你睡覺不?” “嗯?”蔣斯年從一摞書中抬起頭,“我向來沒有午睡的習慣, 怎么?困了?” 顧安溪抬手揉了揉眼睛:“嗯,我瞇一會兒,你等會兒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就叫我起來, 我這還有好多都沒有復習呢, 馬上要考試了怕掛科。” 蔣斯年點了點頭, 看了眼旁邊放著的臺式時鐘, 暗自記下了時間:“睡吧。” 女孩聞聲雙手交疊在桌面上,埋頭開始睡覺發(fā)出微弱的呼吸聲,與背后的暖陽融合出一種異常的和諧感。 隔了幾秒鐘已經睡著的小腦袋往右偏了偏,似乎還是感覺不舒服又偏了偏, 像一個小貓咪在一處地方拱來拱去。 蔣斯年壓低嗓音輕笑,左右看了看四周, 處在午后大部分人都已經選擇了休息補充精力, 下午繼續(xù)努力學習,收回了視線重新落回了展開的思修書上。 腦海里早就不是思修書上乏味無趣的文字轉而已變成女孩熟睡的臉龐,她沉浸在睡夢中而他沉迷于她的睡顏里。 時針轉了一圈, 出去吃飯的學生都漸漸地回到了座位上而四周睡著的學生也都將垂著的頭抬了起來。 蔣斯年伸出胳膊輕輕地拍了拍顧安溪的小腦袋瓜,輕喚:“安安,起床了,再不起來太陽就要曬屁股了?!?/br> 顧安溪唔了聲緩緩起身,往后一靠揉了揉睜不開的雙眼重新感受四周的光感,伸了個懶腰重新切換到學習狀態(tài)。 一科接著一科的學習,從高中畢業(yè)后她就再也沒有感受到這種濃厚的學習氛圍以及學習的效率感。 平常大學老師只是為了最后好把平時分分出等級,留一些作業(yè)讓學生寫,重新翻看課本,即使上面密密麻麻劃著橫線標著額外的知識點,卻在腦海里構不成任何的知識體系,用一周半月的時間去學習一學期所有的課本還要保證及格不掛科,難度系數(shù)是超高的。 晚上溜達著去食堂的時候,顧安溪牽著蔣斯年的手前后擺來擺去,仰著小臉軟軟地說:“年年,我覺得我要掛科了,怎么辦,你對考試有信心嗎?” 蔣斯年笑:“從小到大,我就算不復習我也對考試有自信?!?/br> 顧安溪嘟嘴:“我就知道不該問你,常年在高中排名前幾甚至第一的選手,我問你就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br> 蔣斯年把兩個人的包放在椅子上,帶著她去點餐,笑著說:“放寬心,你要是掛科了人人都得掛科,這種考試只要成績不太差,各科老師都會撈你的,你平常也沒有逃課之類的行為?!?/br> “我就是不放心嘛。” “安心,有我在呢?!?/br> 連續(xù)五天的考試轉瞬即逝,本以為會很難的考試在看到試卷的那一刻,心里懸著的石頭都落了地,每一科都提前交卷然后一個寢室整整齊齊地去食堂干飯。 計信學院的考試比管理學院的考試提前一天結束,本應該考試結束當天就回家的蔣斯年為了等顧安溪又留了一天。 顧安溪上午考試,他就拖著兩個行李箱,一個黑的一個粉的,在教學樓一樓找了個角落靠著邊玩手機邊等著她。 也就一個小時,顧安溪就出現(xiàn)在了樓梯口,看來這張卷子考的是非常的順利,這么快就交了卷子。 蔣斯年手很快地退出了游戲,拉著兩個箱子上前迎她,視線停留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留情面地問:“你不會是因為回家太興奮了又太著急了,空了半張卷子就出來了吧?” “看不起誰呢?”顧安溪反駁,“這張卷子是我們老師出的,大部分都是書上的原題還不是難題,我出來的時候已經有幾個交卷走了的,你沒看見嗎?” 蔣斯年晃了晃手機:“玩游戲呢。” “所以你又坑了你的隊友?” 蔣斯年聳聳肩,表示無辜:“你說的這句話是也不是,不是是因為我就一不小心地被打中然后被補掉,正常成盒,而是則是我是故意被打到還趴在那里不動沒有找掩體從而被補掉的?!?/br> 在此之前,他已經成了本場比賽的六殺淘汰王,傷害和助攻人頭數(shù)都在隊內排行第一,救助數(shù)也是第一。 對于蔣斯年的這種cao作,顧安溪早就習以為常,心里即可憐蔣斯年匹配到的那些隊友,又對于蔣斯年把她放在第一位而開心激動,很矛盾也復雜。 這次的飛機非常地準時準點到達了申市機場,又提前幾分鐘降落到了榕市的機場內,兩個人坐著擺渡車從出口里出來拿箱子,又是陳叔來接的他們。 兩個月的假期就此拉開了序幕。 但另一場學習又就此開始。 劉晴梅和林淑給他們兩人在榕市的一所駕校報名了駕照學習,科目一就是單純的學習app里面的題以及刷夠對應學時的視頻,而科目一過后自然而然會有科目二的教練來聯(lián)系學員。 視頻一天只能刷四個小時。 因此也有了這樣的一個場景出現(xiàn)…… 林淑忙著畫畫,劉晴梅知道后就時常找借口把顧安溪哄來家里,到了最后,也不用找什么理由了,一個微信就來了。 顧安溪和蔣斯年坐在沙發(fā)上,兩個人的手機放在了茶幾上,任憑視頻自動地在那里播放,一個視頻結束后自動跳轉到下一個視頻,伸手點一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