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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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鞅看著荷包下面的絡子在夜風中飛舞,緩緩伸出手,冰涼的指尖觸到對方溫軟的掌心,那點溫度幾乎燙到了他的心底。 這是他第一次收到福壽荷包,所以茫然之下,竟有些不知所措。 這個荷包繡得不怎么好看,邊角處還有線頭,晉鞅把這個荷包緊緊握在了掌心。 站在馬車上的他彎下腰,看著這個嬌俏客人的少女,輕輕道:“謝謝。” 作者有話要說: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祝大家在2016年里萬事如意,好運連連~ 2016幸??鞓?/br> 感謝以下大大的霸王票支持: 謝謝大家,么么噠~ ps,推薦我家西皮的古言文,感興趣的大大請收藏包養(yǎng),她軟萌易推倒。 《誰家嬌女》 直到嫁人后莫姝安才知道,嬌女是靠寵出來的。 何為嬌女? 我喜歡的東西就是我的,搶我東西抽你! 搶我男人,我讓我男人抽你! 誰家嬌女? 我男人家的! ☆、第34章 “陛下,杏仁奶茶送來了。”白賢端著托盤,托盤里面放著碗杏仁奶還在冒著熱氣。 晉鞅端起奶茶喝了一口,味道還不錯,淡淡的杏仁味壓住了奶腥氣,還帶著股甜絲絲的味道。 一口氣喝完奶茶,晉鞅接過宮女遞來的水杯,漱干凈嘴巴,然后用手帕擦著嘴道:“長顏縣主那的奶茶,也是這種?” “是的,陛下。”白賢把空碗遞給身后的太監(jiān),然后小聲道,“時辰不早,您看……” 晉鞅心中雖掛念著幾分奏折,但是想到方才母后與師妹關切的眼神,他想了想,然后道:“把前幾日朕看過的游記拿來,朕看一會兒就睡?!?/br> 白賢放下心來,找來書呈給晉鞅,便安靜站在一旁。 略過了不到半個時辰,晉鞅放下書,對白賢道:“喚人進來伺候?!?/br> 白賢輕輕鼓掌,就有宮女太監(jiān)走了進來,伺候著晉鞅洗漱以及整理床鋪。 小心取下晉鞅發(fā)間的玉冠,輕輕放進盒中,白賢隱隱覺得,只怕從今日開始,這個天下就要大變樣了。 “白賢,你說誰家貴女可堪為后?”晉鞅張開雙臂,看到給他解腰帶宮女手抖了一抖。 白賢捧著盒子的手頓住,背后甚至冒出了冷汗:“陛下,奴婢乃位卑低賤之人,哪有機會得見各家貴女芳顏?!?/br> “是嗎?”晉鞅走到椅子上坐下,抬起腳任宮女替他脫去鞋襪,然后把腳放進冒著熱氣的木盆中,溫熱的水包裹著他的腳,他神情略緩和了幾分:“聽聞前兩日司馬家的人找過你?” “陛下!”白賢面色慘白,咚的一聲跪在晉鞅面前,“奴婢有罪,但是奴婢絕未向司馬家透露半點消息。” 晉鞅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看著自己腳背。 春季的夜晚尚帶寒氣,可是白賢的額際卻冒出大顆大顆的汗水。他額頭觸底,聽著水聲卻不敢開口,只瑟瑟的抖著肩膀,以期皇上看在這么多年的情分上,能饒了他這一次。 洗完腳,宮女用上好的棉布擦干他腳上的水漬,跪在地上替他穿上一雙柔軟的棉鞋。 晉鞅站起身,走到白賢面前,沉默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白賢全身都微微顫抖起來,他等了半天,結(jié)果陛下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朝內(nèi)室走去。 “陛下,陛下?!彼蚯肮蛐袔撞剑瑓s被面前放下的紗帳攔了下來,他只好隔著紗帳朝內(nèi)砰砰磕起頭來。 “陛下,奴婢忠心為您,絕不敢有二心,請陛下明鑒?!眱H僅幾下,他的額頭已經(jīng)見了血,可是他卻不敢擦,更不敢放輕力道。 “你退下吧,”紗帳內(nèi)陛下顯得有些平淡的聲音傳出,“今夜由何明伺候。” 白賢心頭一苦,卻不敢多說,只是恭恭敬敬磕了一個頭:“奴婢……告退?!?/br> 走出紫宸時,他正好看到何明朝里走,兩人視線在空中交匯,白賢面無表情的站著沒有動。 “白公公辛苦了。”何明皮笑rou不笑的朝他拱了拱手,然后才繼續(xù)往里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白賢低罵一句:“小人得志!”且看他能狂到及時! 不知道是因為昨天太累,還是因為那晚杏仁奶茶起了作用,晉鞅這一夜睡得格外的香甜,差點誤了大朝會的時辰。 在九龍御座上坐下,晉鞅看著文武百官齊齊朝自己行禮,抬了抬手。 站在他身后的賀明高聲唱道:“起!” 坐在金鳳座上的太后起身道:“今日文武百官皆在,哀家便宣布一件事?!?/br> 文武百官齊齊朝太后看去,心中皆有了底。 果然不出大家預料,太后要還政于陛下,當真全朝的面言明,朝中大小之事,皆由皇帝做主,她不再cao心朝政。 不少忠臣良將原本還擔心太后與幼帝之間會因為權利起爭端,甚至不少人還在私底下做了不少準備,以免兩人的爭端連累太多的百姓。哪知道他們設想了無數(shù)方法,卻沒有料到太后居然就這么輕輕松松放手了。 這可不是口頭說放權,內(nèi)里卻還緊緊把持著朝政 ,而是真真正正的還政了。因為太后就連能調(diào)動中/央大軍的虎符也交給了皇帝,那姿態(tài)說不出的瀟灑,仿佛那不是虎符,而是一塊丑陋的石頭。 但不管怎么說,太后愿意這么輕輕松松的交權,大多臣子心中是松了口氣。恭送太后時,三拜九叩得十分服氣,這事輪到他們頭上,沒準還做不到太后這般灑脫呢。 李光吉看著御座上的年輕帝王,面上的笑意十分勉強。 待朝會結(jié)束后,他叫住準備往外走的顧長齡:“顧大人,請留步?!?/br> “李相。”顧長齡停下腳步,笑得一團和氣的朝李光吉作揖。 李光吉回禮,然后笑道:“今日□□正好,若能與顧大人這般文雅之人同路,也算是雅事,不知顧大人是否介意?” “李相請?!鳖欓L齡笑著擺手道,“只是我等庸俗之人,不堪雅字,李相謬贊了?!?/br> “顧大人太過謙虛了?!崩罟饧χc顧長齡并肩走著,話題拐來拐去,終于還是說到了后位之事上。 “李相,君主君主,便是眾君之主,在下雖有幸教授陛下課業(yè),只是這等事情,豈是在下能去參言的?” “我等忠心為君,立后乃國之大事,即便進言一二,陛下仁德寬厚也不會對我等不滿,”李光吉朝紫宸殿方向抱拳,“顧大人,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下相信此事太后必有定奪,”顧長齡不疾不徐開口,見李光吉臉上的笑意有些疏離,又開口道,“不過李相所言也甚是有理,不若我等面見太后,一抒心中所想。” “顧大人所言極是。”李光吉知道顧長齡此人是個滑不溜秋的笑面虎,所言也不堅持,轉(zhuǎn)頭又把張仲瀚帶上,三人一起去求見太后。 三人求見時,太后真換下一聲厚重的鳳袍,聽到三位重臣求見,她當下也不猶豫,讓宮里的太監(jiān)總管去請三人進來。 顧如玖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朝太后道:“姑母,我見宮中有處杏花開得正好,我去摘些回來給您看看?!?/br> “小心些,多帶幾個伺候的人?!碧簏c了點頭,又讓她穿上披肩,才放她離開。 走出正殿,顧如玖見父親與兩個中年男人朝這邊走過來,停下腳步往旁邊站了站,待三人走近時,區(qū)了區(qū)膝蓋。 張仲瀚知道這是顧家二姑娘,現(xiàn)在還有個縣主爵位在身,所以笑得十分溫和的點了點頭,很像一位好相處的長輩。 李光吉臉上的笑容就顯得矜持許多,略向顧如玖頷首后,便朝里走去。 顧長齡把兩人的動作放在眼底,朝女兒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發(fā)頂。 “父親,”顧如玖瞪大眼睛,“我剛梳好的發(fā)髻呢?!?/br> 顧長齡笑呵呵的收回手,把手背在身后道:“放心吧,沒亂?!?/br> 顧如玖抬頭看了眼已經(jīng)走在前面的李光吉以及站在原地等父親的張仲瀚,小聲道:“太后正在正殿等您,我就不打擾你們了?!?/br> 張仲瀚笑瞇瞇的看著顧如玖的背影,然后道:“顧兄家的女公子當真是可愛爛漫,讓人見著便心生愉悅?!?/br> “都被內(nèi)子給寵壞了,”顧長齡笑著擺手,“你看看像個什么樣子?!?/br> 張仲瀚聞言仍舊只是夸獎,言語中對顧如玖甚是欣賞。顧長齡偏愛自家幼女這又不是什么秘密,別看他這會兒說自家閨女怎么怎么不好,張仲瀚敢肯定。若要真有人說他家姑娘不好,他鐵定呀翻臉。 周太后已經(jīng)猜到三人為何而來,所以待兩人坐下后,就提及了下個月千秋邀請各家貴女去泰和別宮的事情。 這下連李光吉也沒話說,再不好提立后一時。他抬頭見顧長齡神情如常,仿佛對此事半點沒有意外,心中忍不住有些疑惑,難道此人早知道了? 這么一想,他心頭有些發(fā)緊,顧家能知道的事他卻不知道,這代表著什么? 待出了康泉宮,李光吉朝顧長齡拱手道:“顧大人好耳目?!?/br> 顧長齡笑道:“李相此話何來?” 李光吉笑了笑沒答,反而跟顧長齡說起了春種之事。顧長齡也仿佛沒把他之前那句話放在心上,兩人再度愉快交談起來。 張仲瀚時不時插幾句嘴,笑呵呵的猶如個老好人。 顧如玖帶著貼身丫鬟以及幾個太監(jiān)慢悠悠的走著,她對所謂的杏花也沒什么興趣,只是找個離開的借口而已。 “縣主,御輦過來了。”身后一個太監(jiān)小聲提醒。 她抬頭看去,果然見到帝王儀仗遠遠的朝這邊行來,于是往旁邊退了好幾步,哪知御輦在經(jīng)過這邊時停了下來。 “師妹,”晉鞅掀起御輦前的簾子,露出俊美的容顏,他面帶微笑看著顧如玖,“你在這兒做什么?” 顧如玖想起剛才自己離開康泉宮時的借口,只好道:“杏花閣的杏花開得正好,我想去看看?!?/br> “正好我也無事,師妹可介意多一個人同行?”晉鞅掀起簾子的手沒有放下,反而問出這么一句。 “多一個人同行正好?!鳖櫲缇列ν鴷x鞅,覺得晉鞅確實需要多走走鍛煉身體。 晉鞅走下御輦,走到顧如玖身邊,在離她兩步遠的距離站定:“師妹請。” “陛下請,”顧如玖沒有動。 晉鞅知道她雖行事天真,但是在規(guī)矩禮儀上卻從不忽略,所以只好先走了一步,然后側(cè)身與她說話,“師妹喜歡杏花?” “好看的東西都喜歡,”顧如玖注意到他這個姿勢,面上的笑意更加柔和,“陛下喜歡什么?” “小時候我住的院子里有一株桃樹,剛開始我總盼著它開花結(jié)果,后來發(fā)現(xiàn)它結(jié)的果子都很小,毛還特別多,吃起來也澀口,就不盼著它結(jié)果了,”晉鞅說到這,搖頭笑了笑,“我大概比較喜歡能結(jié)果子的花?!?/br> 這想法挺務實的,顧如玖心想。轉(zhuǎn)念又想,堂堂王府嫡長子,卻要盼著吃個桃子,這日子過得肯定不算特別舒適安逸。一時間,對晉鞅又有些同情,于是道:“我院子里沒桃樹,可是有顆橘子樹,去年就開始結(jié)果了,等今年果實熟了,我送陛下一半?!?/br> “種橘子樹挺好?!睍x鞅心里清楚,桃花略顯輕浮,像顧家這般疼愛孩子又講究的世家,怎么會在他們院子里種這種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