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在他至惡的皮囊下、汁汁不倦、重生之遠離貴婿、重生之再赴前塵、超級生物戰(zhàn)艦、偽裝小奶狗失敗后、狀元養(yǎng)成攻略(農(nóng)女養(yǎng)夫記)、暗夜將至、和男神交換了身體怎么辦在線等急、重生之蘇葉
周五去顧氏,導(dǎo)師勒令不能穿著平底鞋就去了,她也正好需要一雙高跟鞋。這么想著安馨跟在舒淇身后出了門。 出租車上舒淇介紹了雙方,“這是我們宿舍的研一老學(xué)姐,安馨,幫人吵架的那種專業(yè);這是我們文藝部除了我以外的另一枚招牌,周司韻學(xué)妹,美術(shù)學(xué)院,大二,校歌賽冠軍,你懂的?!?/br> 周司韻真的如同胖胖所說,開朗健談,很好相處,一路上,她和舒淇嘻嘻哈哈的談?wù)撝?,護膚品,時尚,還有些學(xué)校里的八卦,言辭得益,不顯得在炫耀,也不過分拘謹(jǐn),自然大方。安馨時不時搭個話,氣氛一直很好。 三個女生氣質(zhì)各異,引人側(cè)目。舒淇妖.嬈,化著濃妝,卻不讓人看了生膩;周司韻眉目帶笑,甜美非常。 而安馨,不飾脂米分,膚若凝脂,黑發(fā)高束露出飽滿的額頭,穿著普通的白色薄羽絨,純色牛仔褲,低幫雪地靴。一雙長腿又細又直,走得慵懶隨性,卻自有一番氣場,白色羽絨服上的白絨圍脖,襯得安馨的臉越發(fā)嬌小,整個人不染塵霜的模樣。 顧司炎在商場側(cè)門,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林謝打完電話,商場經(jīng)理已經(jīng)火速趕到,把顧司炎請上專用電梯。 剛逛沒一會兒舒淇的男朋友就打電話來讓她過去見他表姐,舒淇有些抱歉,但是見家長要緊,兩人表示理解。 舒淇一路都有點心不在焉,所以即使她在時,周司韻也是和安馨聊得多一些,但是舒淇走了,安馨一下子竟覺得不知如何相處是好。 說是朋友,又不過剛認(rèn)識,而周司韻自帶顧司炎女朋友的屬性,更是讓安馨覺得不自然,而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因為一個不認(rèn)識的男人心生異樣。 周司韻給安馨挑了黑色的細高跟尖頭鞋,適合通勤,八厘米的鞋跟,很適中,低調(diào)也俏麗。安馨膚白,黑色鞋子稱得腳面更加通透無瑕,腳踝盈盈一握。 安馨也很喜歡,爽快的買下。兩人都頗為心滿意足,也都有些乏了,找了商場里的一家咖啡廳坐著閑聊。 周司韻來了電話,她笑笑接起。掛斷電話后她笑著問安馨,“要不要坐順風(fēng)車回學(xué)校?” 安馨一愣,“嗯?” “是顧司炎啦,他在商場視察,順路送我們回去。你也認(rèn)識的?!憋@然是指電腦上那份個人資料。 “......”能回答不認(rèn)識嗎,單方面知道有這么個人算認(rèn)識嗎? 話音剛落,周司韻揚起手沖門口招手,“林大哥,這邊?!闭f著整理好購物袋提起來,“走啦。” 安馨轉(zhuǎn)身,看見林謝立在咖啡店門前,等著兩人。兩人走出咖啡廳,林謝對著周司韻恭敬的叫了聲“小姐”,接過周司韻手中的購物袋,周司韻自然的遞給他,似是習(xí)慣。 林謝看安馨提著巨大的鞋盒購物袋,詢問道,“安小姐,又見面了,我?guī)湍闾岚桑俊?/br> 安馨笑笑婉拒,“謝謝,不需要了,并不沉?!?/br> 林謝:“那走吧,車子在側(cè)門?!?/br> 安馨和周司韻坐后座,剛上車,安馨就感受到一陣視線,極具壓迫感。眼睛掃過后視鏡,果然。 顧司炎坐在副駕駛位置上,透過后視鏡,直直的看著安馨,不帶一絲遮掩。安馨心頭一動,只好別過眼神,躲開這詭異的對視。林謝發(fā)功車子離開,周司韻又開啟了聊侃模式。 “林大哥,原來你和安馨姐認(rèn)識啊?”聽到此言,林謝笑笑還沒來得及說話,邊上的顧司炎竟已看過來,搞得林謝一緊張竟油門踩成剎車,后坐兩女生猝不及防身體往前傾。 “小心點!”顧司炎略帶慍怒的聲音從副駕駛傳來。 林謝很快恢復(fù)鎮(zhèn)定,車子安穩(wěn)的行駛。林謝這才回答道,“因為工作上的事和安小姐見過一次面?!币膊恢朗墙忉尳o誰聽。 周司韻恍然大悟道,“哦,是有工作上的合作啊,怪不得我今天去她們寢室看到安馨姐在沖著顧司炎的照片發(fā)呆。” 安馨:“.......”言過其實了吧? 顧司炎:“哦?” 安馨簡直不敢看,后視鏡里男人略微瞇著眼睛,極具調(diào)侃意味。 周司韻:“是的啊,你拍照簡直太sao包了哈哈哈哈。”說著自顧自的笑得開心。 顧司炎竟然也勾起一抹微笑,幾乎難察,只有旁邊的林謝,注意到了這詭異的一幕。 一路尷尬,安馨這才注意到,并不是回學(xué)校的路,顯然從嬉笑中回過神來的司韻也剛剛察覺,“林大哥,不是回學(xué)校嗎?” 卻是顧司炎回答:“送你回家,你兩周沒有回家了。” “可是我明天有課的。” “讓司機送?!?/br> “多麻煩啊又不能睡懶覺,也不差這幾天,周末再回去也。。?!比鰦傻目谖恰?/br> “乖一點,聽話。”顧司炎出言打斷,語氣寵溺,卻也強勢。 車子駛進西山,安馨看著熟悉的道路,不露聲色的移開視線。 很快就到了一處宅院門前,古樸的中式建筑,院落的園林景致中西結(jié)合,卻難得的相得益彰。 周司韻郁郁不樂的下車,和安馨道別,有阿姨模樣的大嬸出來接過周司韻手里的購物袋,“韻韻啊,可算是回來了,夫人盼著你喲,誒?司炎啊,怎么不進門就要走?” “還有工作?!?/br> “忙,總忙,你們這些孩子.......”似乎是見慣,也不多勸,說著和周司韻進了門。 林謝為安馨開了車門,安馨恭敬不如從命,剛落座,看到林謝小跑到對面,打開對面的門請顧司炎上車。 安馨如坐針氈,顧司炎很隨意的坐著,卻渾身散發(fā)出讓人有些心怯的氣場,他就在她身側(cè),近到只要她身子一傾,就有可能倒在他懷里。安馨被自己的想法驚到,訕訕的將頭轉(zhuǎn)向車窗,看著華燈初上的街景,恍惚得幾欲睡去。 安馨眼皮將要打架的時候,顧司炎適時出聲,“吃個飯再回吧?” 安馨一愣,“額,不用了,我回學(xué)校吃就行?!?/br> “我餓了?!?/br> “......”所以? “就當(dāng)陪我?!?/br> “......”理由?! 然而現(xiàn)實是安馨并沒有敢真的提出疑問,顧司炎權(quán)當(dāng)她是默認(rèn)。 “喜歡吃什么?”顧司炎轉(zhuǎn)頭看著她。 不是陪你嗎! 安馨沒有看他,“隨意。”真是有點不爭氣,怎么就不能理直氣壯的拒絕? 顧司炎讓林謝把車停在一家粵菜館前,安馨跟在顧司炎身后,進門,落座,才發(fā)現(xiàn)林謝并沒有進來,“林特助不吃嗎?” 顧司炎看著她,“他住這附近,我讓他下班了?!?/br> “......” “放心,我車技還不錯?!笨梢园涯惆踩突貙W(xué)校。 安馨:“......”為什么碰到顧司炎,自己總是啞口無言,他的語言技巧簡直令人折舌,明明自己,并不是這個意思。 難道重點不是林謝走了的話他們就是單獨吃飯嗎!難道不是等會兒他們就要孤男寡女共處一車了嗎! 而他們甚至算不上認(rèn)識。 安馨在香港呆過好幾年,是極喜歡粵菜的,尤其喜歡海鮮粥,盡管對面坐著讓人食欲不振的顧大boss,安馨還是喝了足足三碗。 安馨吃相很好看,沒有故作淑女,看起來食欲很好,做菜的人一定都喜歡這樣的食客,而她又動作優(yōu)雅得體,沒有多余的聲響,安安靜靜地品嘗美食,遇到喜歡的食物,會輕輕的莞爾,是欣賞食物的姿態(tài)。 原來,秀色可餐,是這個樣子的。 兩人都屬于食不言寢不語的類型,一頓飯下來都無話,直到吃飽喝足,安馨看看桌上所剩不多的吃食,說是陪他吃,顧司炎不過是喝了半碟腸米分,其余大多數(shù)菜肴,都下了安馨的肚子。 有些不好意思啊。 顧司炎好整以暇的等著她,見她低頭不語,不由的笑了,“吃飽了嗎?” 此人真是擅長哪壺不開提哪壺,“吃好了?!?/br> 吃飽了,吃好了,嗯,很會說話。 第4章 桃之夭夭 林謝不在,顧司炎便坐到了駕駛座,安馨猶豫了一會兒,打開副駕駛的門坐進去。她可不敢坐后面,把顧司炎當(dāng)司機使。 顧司炎唇角勾起一點幅度,非常滿意。 安馨不知能與顧大boss聊些什么,顧司炎也儼然一副認(rèn)真開車的模樣,一路無話。安馨仍舊是撐著腮幫子看著窗外,許是太久沒有逛街,今天逛了一下午本就有些乏了,如今吃飽喝足,身體放松下來,一會兒竟沉沉的睡著了。 顧司炎看見女孩在身邊睡著,巴掌大的臉在路燈明滅之間忽明忽暗,歪著頭,漏出潔白修長的脖子,心頭流過一絲微妙的情愫。他關(guān)了廣播,調(diào)高了空調(diào)溫度,降下車速。 安馨覺得脖子有些酸疼,才緩緩轉(zhuǎn)醒,看著眼前的玻璃窗,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在哪里。 車子已經(jīng)停在了宿舍門口,占據(jù)著大半原本就不寬敞的道路,也不知道停了多久,他為什么沒有叫醒自己。 駕駛座上并沒有顧司炎的影子,安馨困惑之際,透過車窗看到款款而行的顧司炎。 天色灰暗,校園里的路燈本就不明亮,而顧司炎沒有穿外套,只穿著白色襯衫,下著深色的西裝褲,一手插在褲袋里,一手拿著學(xué)校門口咖啡店的飲料紙杯,慵懶隨性的走在學(xué)校主干道上,此時正是晚課上課時間,來往的學(xué)生無不側(cè)目,甚至有人拿著手機拍照,顧司炎旁若無人,徐徐而行。 安馨覺得,顧司炎像是在這灰暗的冬日夜里唯一的亮色,不由的居然有些看癡。他打開車門進來的時候她竟嚇了一跳,她聽到自己的心跳,像沸騰的酒精。 “醒了?”遞過一杯飲料,“熱茶,趁熱喝,在車上睡著容易感冒?!?/br> 明明暖氣開得這樣足,“謝謝?!?/br> “那,我先走了,謝謝顧先生送我回來?!遍_門欲走。 “嗯?!?/br> “再見?!?/br> “以后不要隨便在陌生男人的車上睡著?!?/br> 安馨沒有再回答,有些慌不擇路。 周五一天沒課,和顧氏的會議安排在下午,安馨心血來潮,想多賴了一會兒床,起來時感覺腰部酸痛難當(dāng),整個人狀似無骨,完全沒有氣力,才發(fā)現(xiàn)不只是心血來潮那么簡單,是親戚提前造訪。 安馨每次例假都疼得死去活來的,這還得歸咎于十歲那年初潮時被凍傷。那時她在香港的寒雨夜里,在自己家門口凍了一整夜,然而連個開門的人都沒有。 后來調(diào)理了幾年,例假還是沒有正常過,并且一來如山倒,整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都極差,痛極的時候甚至需要請假臥床,不能正常上課。 這次情況似乎還算好,沒有劇烈的絞痛感,但床單的情況就不那么樂觀了。 忍著全身的無力感,安馨還是將自己撐了起來,換了干凈的衣褲,又將床單換新,臟床單用熱水清洗以后塞到洗衣機里,洗漱完又泡了紅糖水喝。 這么一折騰,已經(jīng)將近兩點。 史教授周五向來不在學(xué)校,兩人約定兩點半在顧氏門口見。 安馨看看時間,時間似乎有些緊湊,如果作為年紀(jì)最小資歷最淺的人還遲到了,那就太不像話了。如今只能先忽視掉自己粒米未進的肚子。 顧氏在中央商務(wù)區(qū),財大氣粗的占用了一整棟高樓,遠遠的便能看見顧氏集團低調(diào)奢華的棕金色標(biāo)志,立在摩天大樓的最高處,像是俯視整個城市。 出租車作為外部車輛,只能停在顧氏大樓小廣場外的道路上,安馨下車還需走一段小路,腹誹資本家真是會搞排場,廣場權(quán)當(dāng)擺設(sh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