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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遠(yuǎn)離貴婿在線閱讀 - 第29節(jié)

第29節(jié)

    “何人?”倪潤之心里一絲詫異,難道是邵長海?前幾日他相邀多次,自己都找了幾個(gè)理由推脫了。

    “哥哥,不知是何人,只留了一封書信在房內(nèi)?!蹦呷魲鞲谀邼欀砗筮M(jìn)了客棧。倪夫人正坐在房內(nèi)看著桌子上的紅色紙盒,見倪潤之進(jìn)門忙起身拿過一側(cè)的黃色信封。

    倪潤之接過坐了下來,“娘,這人幾時(shí)過來的?”語氣平淡的說道。信封里似乎不只是一封信,還有一個(gè)沉甸甸的東西,打開才發(fā)覺是一把鑰匙,鑰匙極其精致,上面墜著一面小葉紫檀雕刻的府牌,上面雕著一個(gè)“晏”字,倪潤之方才放心,不是那邵長海,而是晏府公子。

    只是,他知道自己在找房子?

    疑惑間拆開了信,果然,他不知從何處得知自己正在找房子租住,便隨信將自家一處別院的鑰匙差人送了過來,還送來了一些生活用品,讓自己搬過去。

    “這位晏公子是……?”倪夫人顯然很高興,聽倪潤之解釋完便面帶悅色的問。

    “是丞相府的大公子。”倪潤之收起鑰匙,平靜的回答。他是淡泊之人,隨和晏其危相交數(shù)日,但絕不會無端接受這番美意。

    倪夫人心下明了,怪不得今日店小二陪同那幾個(gè)人上來時(shí)那番恭敬無比。當(dāng)時(shí)聽小二們議論,這晏家還有一女,聽說姿容不俗,是真正的大家閨秀。既然肯將那別院贈予倪潤之,那肯定是已經(jīng)和晏府很熟了。心里突然對晏家小姐起了好感,“潤兒,這晏家對我們不薄,他日你金榜題名定要重謝。”

    倪夫人意味深長的看著倪潤之,她心思明了,希望倪潤之金榜題名后能和那相府攀上,這樣……

    “我們何時(shí)搬過去?”倪若楓走了過來,一臉渴望的看著哥哥,她到底是孩子,想法簡單了一些。

    “哥哥已經(jīng)尋得住處,不用麻煩相府?!蹦邼欀仡^看了看倪夫人,眼神清澈,他自然是猜到倪夫人想搬過去,忙提前回答,“無功不受祿,相府的好意我們心領(lǐng)了?!闭f完幾步出了門。

    剛下樓梯,迎面上來了一個(gè)男子,和倪潤之打了個(gè)照面,竟是邵長海!

    倪潤之愣了愣,伸手作揖道,未來得及詢問便被邵長海拉住,“倪公子可是在尋住處?”

    面對邵長海的詢問,倪潤之并不想回答,反而面帶疑惑。

    “倪公子不必訝異,今日你所看的房子,有一處正是我們邵家的產(chǎn)業(yè)?!?/br>
    原來如此,面前的邵長海一副謙恭的姿態(tài),舉手投足間也是風(fēng)度翩翩,若不是那日玉佩之事,他或許會和自己成為好友。

    見倪潤之不說話,邵長海繼續(xù)道:“那處宅子,不知是倪公子要租,現(xiàn)在知道了還請倪公子搬過去……”

    “多謝邵公子,”倪潤之作揖道,“有勞邵公子費(fèi)心,我剛剛尋得一處宅院……”一番推脫之后還是謝絕了他的美意,又是一番暢談之后邵長海便離開了。

    邵長海的心中多有不悅,計(jì)劃是講倪潤之收到自己門下為自己所用的。今天倪潤之先前看的拿住宅子是魏家名下所有,原本想借機(jī)將倪潤之引薦給魏家的。豈知倪潤之非貪圖安逸之人,謝絕了他的好意。

    這廂倪潤之也去了相府,只是晏其危不在府內(nèi),便將回信和鑰匙交給了晏府的家奴謝過之后離開了。

    剛剛邵長海來尋自己,必定不是那么簡單,他是聰明之人自是有些明了。那日在當(dāng)鋪外偶遇云娉婷,她似乎很不希望自己和邵長海有所來往,突然心中有一個(gè)想法,便往云家別院走去。

    云家別院一如從前,只是深秋有些寂寥。高楚陽正在院中翻閱古籍,將倪潤之所出的題目一條一條的背閱。

    “高兄!”倪潤之披著月光走上前,笑著作揖。

    兩人月下把酒清談,倪潤之將自己母親和meimei來京的事情簡單提了一下,故意告訴了他自己租的是那邵長海的房子。

    高楚陽自是不明白這其中和邵長海有何聯(lián)系,只為倪潤之尋得了住處而感到高興。這樣他便又能相邀倪潤之來酒樓幫忙,自己也不會應(yīng)付不過來了。

    回到客棧時(shí)倪夫人正在房內(nèi)等著倪潤之,心中多有不滿。明明可以住進(jìn)那相府的別院,為何又好好的推掉了!方才倪潤之出門,自己下樓打探了一番,那晏府二小姐不僅容貌傾城,更是知書達(dá)理,更何況出生于相府之家,名門閨秀,正是自己心中兒媳的合適人選。

    原本想住進(jìn)別院以方便日后尋得相見的機(jī)會,可潤之愣是謝絕了。

    這邊回到客棧的倪潤之也匆忙上了樓,他的確是找到了房子,且再過兩日便要搬過去了。

    今天謝絕了晏其危和邵長海的房子,那是再自然不過。他生性淡泊,和邵長海也并無那么深的交情,更何況云家二小姐似乎很不希望自己和他來往,所以方才便故意告訴高楚陽自己租的是邵長海介紹的房子,想一探究竟。

    兩日之后,母子三人叫了輛馬車便將客棧內(nèi)自己的用品悉數(shù)裝了上去,倪潤之向掌柜道謝拜別之后便往自己租的房子駛?cè)ァ?/br>
    ******

    云娉婷接過酒樓和客棧,每日比以往更忙碌,有時(shí)都是深夜才能到家。云傅氏有些擔(dān)心她的身體,便每天都親自給她煲湯,秋冬是進(jìn)補(bǔ)的好時(shí)期,更是從自家藥行拿了幾支上好的人參回來。

    “二小姐,倪公子從高升客棧搬走了?!币蝗瘴绾?,云娉婷剛剛坐下準(zhǔn)備將這幾日客棧的賬目核查一邊,猛地聽到高楚陽的話手中的筆掉落也不察。

    此刻他搬走是為何?難道不參加恩科了?

    想到這個(gè)原因云娉婷忙問道:“倪潤之離開京城了?”語氣中滿是擔(dān)心,一雙黑眸有些晶亮。

    高楚陽淺笑:“只是搬去租的宅院去了?!彼?xì)心的捕捉到了她的擔(dān)憂,忙繼續(xù)道:“聽說是他的好朋友幫忙租的屋子,二小姐不必?fù)?dān)心?!?/br>
    云娉婷方才發(fā)覺自己剛剛失態(tài)了,不過聽完高楚陽的話心中還是略微放了點(diǎn)心。只是倪潤之在京城有朋友?她對他的一切都極其上心,只要護(hù)得了他一世周全,她做什么都愿意,這一世更是要小心翼翼。

    他的朋友?云娉婷的心猛地一痛,她想到了一個(gè)人——邵長海。他倆見過好幾次了,不知是不是他幫倪潤之尋的房子。

    看著窗外光禿禿的樹,云娉婷有些失神。

    “哦?高公子可知他搬去何處了?”云娉婷輕聲問道,看不出任何情緒。

    “知道。”高楚陽將袖籠中倪潤之寫的紙條拿了出來,“倪兄說是一位叫邵長海的朋友幫忙介紹的房子……”

    接下來的話云娉婷都沒有聽到,心里如火燒一樣煎熬。他到底是和他成了朋友!不!那是滅亡之路,那人更是狼子野心!

    想到那一世的邵長海貪贓枉法,壞事做盡,云娉婷手心的汗?jié)裢噶四菑埣?,以至于墨都染到了手上也渾然不知?/br>
    不可!

    云娉婷忙起身,今日氣溫驟降,她出來時(shí)上身穿一件米分藍(lán)色淡墨散花古香緞圓領(lǐng)小襖下身玉色百褶棉綾裙,外披掐牙水藍(lán)云紋菱錦,顯得楚楚動人。

    她必須去找倪潤之!

    只是似乎不太方便親自去。

    “高公子,你可能尋到倪潤之的住處?”云娉婷轉(zhuǎn)身輕問,心里隱隱有些疼痛。

    “自然尋得到?!备叱柣氐?,那處宅院雖不在鬧市區(qū),但那也不遠(yuǎn),而且位置也好找,自己路過幾次,腦海里有些映像。

    “那麻煩高公子幫我一個(gè)忙?!爆F(xiàn)在她能想到的人也只剩她了。

    云娉婷將要做的事和高楚陽詳細(xì)說了一遍,二人便一起坐了馬車往三生街駛?cè)ァ?/br>
    倪潤之租的宅院在三生街,離金榜街隔了有三條街,可謂是鬧中取靜。那里有很多香樟樹,一道夏日特別涼快,小的時(shí)候爹娘帶大姐和自己也去過幾次。

    其實(shí)她不知,倪潤之租的是一家船商的小別院,這個(gè)船商經(jīng)常出海所以這處別院一直空了下來。前幾天倪潤之在尋房子時(shí)偶遇一個(gè)需要寫家書的老人,便舉手之勞幫忙代寫了一封,末了聊了幾句,那老人正是船商家的管家,回去后和老夫人稟明了一切,老夫人便將自家一處不住的別院租給了倪潤之。

    而那個(gè)別院雖小,但勝在干凈整潔,倪夫人和倪潤之也覺得不錯(cuò)便搬了過,也算是安定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祝大家新年快樂!這幾天回爺爺奶奶家過年,這里親戚太多,作者君累shi~

    今天開始日更!

    這本小說是第一次寫的,文筆若是不成熟大大多多海涵~

    絕不會坑,而且情節(jié)不似表面那么簡單~

    最后,祝大家新年快樂~

    今日留評,一個(gè)寶寶一個(gè)紅包~

    圖個(gè)吉利~大家開心~新年不都是要發(fā)紅包咩~

    吼吼吼~謝謝大家~

    么么噠~

    第45章 再見(二)

    斜陽應(yīng)景,院前一側(cè)的紅色圓柱上掛著一塊木牌,上面已經(jīng)換成了倪家的姓氏“倪宅”,一旁的臺階上凌亂的散落著枯黃的樹葉,云娉婷正坐在馬車中從棱窗看著高楚陽進(jìn)了那宅院。

    她相邀的是倪若楓。因?yàn)樯洗卧诼分菽叻蛉素?zé)難過自己,便不宜親自去見,故托了高楚陽去將倪若楓請出來和自己見一面。倪若楓雖小,可是待人處事比一般小孩穩(wěn)重,見了她便可知倪潤之是不是真的租了邵長海的房子,好做下一步打算。

    目光又落在了“倪宅”兩個(gè)字上,那是倪潤之的字,心里又沉重起來。

    只是不肖一會,高楚陽似乎遇到了什么人起了爭執(zhí),推搡中高楚陽往后退著,因?yàn)榻嵌葐栴}只能看到高楚陽的一只腳已經(jīng)跨出了門檻,云娉婷忙起身準(zhǔn)備下車。

    只聽“嘭”的一聲,倪宅的門狠狠的關(guān)上了,云娉婷疾步上前,果然見高楚陽垂頭喪氣的走了回來。

    “那倪夫人一聽我尋倪若楓,忙將我一頓責(zé)罵又冷面將我趕了出來?!备叱栍樣樀?,心里有些不悅,倪夫人的冷言冷語更是讓他覺得自己一無是處。

    “倪夫人是不是說什么難聽的話了?”云娉婷輕聲問道,高楚陽的臉色有些尷尬,他本是心高氣傲之人,只是為生活所迫才為人圓滑,處事練達(dá)精明。倪夫人定是說了不好聽的話讓他如此難堪。

    “不礙事,二小姐。”高楚陽拂袖將落在馬上的落葉悉數(shù)撣落,“那些冷言冷語高某聽的不少,早已習(xí)以為常?!闭f完看了眼云娉婷,“倪若楓原本是要跟我出來的,恰巧遇到倪夫人出來碰見我們,不容分說的將倪若楓趕回了房間反鎖了?!?/br>
    云娉婷有些驚訝,高楚陽在路州人人尊敬,到了倪夫人那里還是如草芥般低下,倪夫人的話語很定極其難聽。心里有些愧疚,又想不到其他辦法便揮了揮手,吩咐車夫?qū)⒏叱栂人突厝ァ?/br>
    心里亂如麻,想一個(gè)人走回去。

    “二小姐?!眲倓傓D(zhuǎn)身,身后便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心一陣顫抖,如夢境一般不真實(shí),心里又不禁自嘲起來,不正是為他而來的么?

    倪潤之心里也一陣翻涌,云二小姐對自己若即若離,自己根本無法理會她的意思。

    方才在院內(nèi),原本自己在后院看書,母親卻失控了一番將meimei鎖進(jìn)了房內(nèi)還不讓自己開門。后來聽完meimei仔房內(nèi)的敘述才知道是高楚陽過來找他。只是高楚陽怎會無緣無故上門來尋他,更何況他和倪若楓根本沒見過。那便只有一個(gè)可能——高楚陽是受人之托來尋的倪若楓。

    自己的猜測應(yīng)該是對的,果然他追出來時(shí)看到了云家的馬車和一臉焦急的云娉婷。

    “倪公子何事?”云娉婷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緩緩轉(zhuǎn)過身來,一臉淡漠的看著眼前的倪潤之。多日不見他依舊如往常,歲一身簡裝但在他身上卻更顯出一股優(yōu)雅從容,隨意自然。黑眸如水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自己,云娉婷有些心動。

    “方才看到高楚陽離開…”倪潤之輕聲回道。眼前的女子溫婉動人,只是似乎有意拒自己千里之外,如同絢麗的煙火一般不得靠近。

    她的心思他怎會不知?看著她的表情,倪潤之便知自己猜對了。

    云娉婷有些失措,轉(zhuǎn)身往回走去,不知如何回答倪潤之,可是又做不到?jīng)Q絕,步子越走越慢。心里一橫,“倪公子,聽高楚陽說你乃一身傲骨之人,怎么接受那邵長海的房子?”

    她想的唯獨(dú)是快刀斬亂麻,直奔主題。

    “邵長海行為惡劣,心如豺狼?!痹奇虫美湫α藥茁?,“我大姐就曾經(jīng)差點(diǎn)落進(jìn)他的手中,京城有幾個(gè)人愿意和他結(jié)交!一個(gè)個(gè)都唯恐避之不及!”繼而幾步走到倪潤之身邊,“呵,和豺狼之人相交的人定也是狼子野心,狼狽為jian?!弊詈笏膫€(gè)字?jǐn)S地有聲,讓人聽得不寒而栗。

    她是故意的,她想用激將法讓倪潤之知道邵長海的為人,可以及時(shí)的遠(yuǎn)離邵長海。違心的話她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說,再說一次也無妨。

    “邵長海行為惡劣,心如豺狼?!痹奇虫美湫α藥茁?,“我大姐就曾經(jīng)差點(diǎn)落進(jìn)他的手中,京城有幾個(gè)人愿意和他結(jié)交!一個(gè)個(gè)都唯恐避之不及!”繼而幾步走到倪潤之身邊,“呵,和豺狼之人相交的人定也是狼子野心,狼狽為jian。”最后四個(gè)字?jǐn)S地有聲,讓人聽得不寒而栗。

    她是故意的,她想用激將法讓倪潤之知道邵長海的為人,可以及時(shí)的遠(yuǎn)離邵長海。違心的話她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說,再多一次也無妨。

    他是怎樣的人她怎會不知。

    “二小姐誤會了。”良久,倪潤之輕輕說道。周圍的空氣似乎凝固起來,由方才的冷氣逼人變得有些神秘。倪潤之心里有些喜悅,眼前的佳人正是為了自己而來,只是她什么時(shí)候才能跟自己說明一切。

    誤會?云娉婷也一驚!有何誤會?難道自己說錯(cuò)什么了?

    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倪潤之情不自禁的摟住了云娉婷的雙肩,低頭一言不發(fā)的看著她,周圍的一切都似乎不存在,天地之間只有他二人一樣。

    “我根本沒有租住邵長海介紹的房子?!彼恼Z氣平淡自如,沒有任何波瀾??此难凵駞s攝人心魂,云娉婷迷失了。

    如前世第二次見他那番迷失沉淪。

    “可是高楚陽……”云娉婷有些失語,她對他的用心此刻暴露無遺,所有的心里城墻也盡數(shù)瓦解。

    那一句“你誤會了”已經(jīng)讓她潰不成軍。自己再怎么去冷言冷語都敵不過他的柔情甚至敵不過他的波瀾不驚。

    倪潤之的手并未松開,似乎加大了力道。

    “那次當(dāng)鋪相遇之后,我再也沒有見過邵長海,他的幾次相邀我都推脫了。”倪潤之仍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