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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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怡玢:“艾伯特……” 小竹馬:“她喜歡那個人么?” 陳怡玢:“我想她是喜歡的?!彼x擇了不欺騙他。 小竹馬點了點頭,三年多了,他已經(jīng)從黃薇甜的愛慕者和朋友也變成了陳怡玢的朋友,變成了陳怡玢在沙弗許多記憶中的一個重要的存在,艾伯特也從剛開始青澀靦腆的樣子長成了一個帶著笑眼的少年,不知不覺的長高了,他“哦”了一聲,然后說:“那就好?!鞭D(zhuǎn)身就走了。 大小姐說:“你怎么不騙他???比如說薇薇安是為了家族犧牲了,妥協(xié)了,這樣他就不會這么難過了?!?/br> 陳怡玢:“起碼讓他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吧,這么說的話,就太不把他當(dāng)做朋友了?!?/br> 大小姐沉默了一下,說:“如果你說薇薇安是為家族犧牲了,也許他會更容易接受,因為從小到大,我們被灌輸?shù)亩际恰疄榱思易迨裁炊伎梢誀奚摹!?/br> 第二天,有一個來月沒有見面的塞德出現(xiàn)了,自從他畢業(yè)之后就進(jìn)入了沙弗外交部工作,工作開始忙了起來,有時候陳怡玢去他家里看老夫人也看不到他,據(jù)說是因為家族和個人能力雙重強(qiáng)大,在部門中很是受重視。 塞德本人不僅思維敏捷,語言天分也很是出眾,他本人除了精通英日法德意五門語言之外,前一陣還跟艾伯特一起學(xué)習(xí)中文,后來因為工作原因中斷了一陣。 艾伯特去年自從知道黃薇甜想回華夏之后就開始跟著學(xué)習(xí)中文,黃薇甜去法國實習(xí)之后,就由陳怡玢來教他,連大小姐都跟著學(xué)了一些,專門跟陳怡玢學(xué)習(xí)如何寫和讀:醬牛rou、宮保雞丁、灌湯包、佛跳墻等等一系列吃的…… 黃薇甜回華夏之后,艾伯特更是努力了,日常跟陳怡玢見面的時候都盡量跟她說一些簡短的句子練習(xí)口語,陳怡玢跟他也說了:“其實平城有很多外國人,基本是一個國際大熔爐,各國人都能在平城住下來,所以你說英文也完全沒有問題?!?/br> 艾伯特卻說想更加了解薇薇安的國家,想給她一個驚喜。 陳怡玢因此更加喜歡艾伯特了,說:“oh,我親愛的艾伯特,我也好喜歡你啊?!睋Q來艾伯特一個嫌棄的表情,他還說:“我還不想被未來的拜爾森女公爵追殺呢?!比莵泶笮〗阋粋€大白眼。 塞德問了陳怡玢前因后果,說:“昨晚拉我去喝酒,反倒他自己抱著瓶子喝,一直喝到不省人事?!?/br> 陳怡玢嘆了口氣:“我以為說清楚了對他反而是好的?!?/br> 塞德說:“你做得對,就應(yīng)該是這樣?!?/br> 三年多的時間,不僅讓艾伯特成長了,也讓塞德里克更加成熟了,他本就高大的身材在這幾年的艦艇隊里訓(xùn)練得更加結(jié)實,寬肩、窄腰、長腿將襯衫和西裝撐起利落且緊繃的線條,讓女人一看就會迷醉那種,一頭金發(fā)抿過腦后,嚴(yán)肅的時候嘴唇微抿著,大多時候臉上帶著得體的微笑,湛藍(lán)色的眼睛總讓人以為他很多情,但是事實上,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塞德是一個心里特別有譜的人,不隨便并且有節(jié)制的掌控著他的生活。 塞德忽然問她:“薇薇安回國去結(jié)婚了,你呢?” 陳怡玢:“你知道我的,暫時還不想?!彼懺弃Q那段事,跟好朋友之間也沒什么不能說的,雖然沒有太多說,但是也比跟外人交待得多,所以他和艾伯特也大致都知道怎么回事。 塞德說:“那你什么時候想?”他看著她,很認(rèn)真的問。 陳怡玢:“等到遇到那個讓我有這種想法的人,那時候也許會重新考慮?!?/br> 塞德看著她,從認(rèn)真的表情變成了淡淡的微笑,說:“哦,那很好,希望那時候你會寫信邀請我?!?/br> 陳怡玢:“你還真當(dāng)真了啊,我自己都不知道有沒有這個可能呢,未來那么長,何必太糾結(jié)這種事,愛情或者婚姻不是人生唯一的事情,還有那么多更有趣、更有意義的事等著去做呢?!?/br> 塞德笑了,“是啊,未來還那么長?!?/br> 過了幾天,艾伯特才重新出現(xiàn)在陳怡玢和大小姐面前,又繼續(xù)跟陳怡玢學(xué)習(xí)中文,說了一句:“既然都開始了,就不能中途放棄啊?!庇謸P(yáng)起手中的信,“薇薇安還邀請我去華夏參加她的婚禮呢,說飛機(jī)票都給我買好了?!?/br> 陳怡玢看到他這個樣子,覺得如果自己還是八十多歲老太太的時候,特別想給他一個溫暖的擁抱,鼓勵一下這位努力的小伙子,可是現(xiàn)在,陳怡玢只能拍拍艾伯特的肩膀,說:“在我心里,我是最喜歡你的!” 艾伯特撇撇嘴:“我感謝你的喜歡?!倍旱么笮〗阍谂赃吤蜃熘毙Α?/br> 后來他們四個在老鷹酒吧里喝了點酒,吃了點零食,自從黃薇甜和塞德畢業(yè)之后,他們幾個人就么有再這么聚在一起吃飯聊天了,快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的,塞德喝了點香檳酒之后就必須得回去了,晚上還得去工作。 艾伯特捂著臉說:“oh,我就想做一個混吃等死的貴族!我才不要像塞德這樣努力工作!” 讓大小姐嗤之以鼻,說:“你先掙出來混吃等死的本錢吧!”顯然艾伯特這個未來的威爾遜子爵的家產(chǎn)讓大小姐給鄙視了,但是艾伯特已經(jīng)被鄙視習(xí)慣了,說:“我要求又不高,哪里像你啊,又要葡萄酒又要燭光和成群的傭人的?!?/br> 大小姐壓根就沒搭理他,將他這種不入流的言行當(dāng)做他作為中下層貴族的嫉妒好了。 黃薇甜收到陳怡玢的信感動得稀里嘩啦的,她和李少雍的訂婚,沒有舉行特別盛大的儀式,只是家里人聚在一起慶祝了一下,黃老爺也因為她和李少雍的事早兩個月就回到平城了,黃老爺其實早就認(rèn)識李少雍,那時候他只覺得他是一位青年才俊,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成為自己的女婿。 對于李少雍風(fēng)流花心的傳聞,黃老爺也是知道的,不過也只是笑一笑,因為在他看來,男人風(fēng)流一點不是什么大事,華夏實行一夫一妻制都還是這幾年才頒布的事,但實際上又有幾個人能守得住一夫一妻?不過是掩耳盜鈴罷了。 當(dāng)他知道黃薇甜和李少雍在約會的時候也沒有太阻止,甚至是樂見其成的,尤其是在他和李少雍坐下來深聊了幾次之后,對李少雍的人品和才華更是十分喜歡,所以李少雍向他求娶黃薇甜的時候,他一點都沒有猶豫就同意將黃薇甜嫁給了他。 當(dāng)黃老爺知道陳怡玢一直對李少雍有偏見,還跟黃薇甜說:“嘉和也是為了你好,她雖然比你小幾個月,但是在她眼里,估計還把你當(dāng)meimei一樣,所以總對你cao心,怕你受騙,但是文瀾的人品和才能都是極好的,她的擔(dān)心多余了?!?/br> 黃薇甜點點頭,說:“嘉和總是這樣,明明她比我還小,卻總cao心我。”心里是暖暖的。 陳怡玢收到黃薇甜回信已經(jīng)又過去一段時間了,艾伯特已經(jīng)恢復(fù)了笑呵呵的跟她們開玩笑的日子,塞德又回去繼續(xù)當(dāng)工作狂人,大小姐和她也準(zhǔn)備進(jìn)行最后的實習(xí)了。 大小挑了一個家族產(chǎn)業(yè)進(jìn)去,陳怡玢還是挑了財政部那位女官員那里去實習(xí),實習(xí)期只有幾個月的時間,但是女官員之前對她印象就很好,甚至想留下她來正式在這里工作,這一次更是沒有什么問題的就接收了她。 等實習(xí)結(jié)束之后,就再一次迎來了忙亂的五月考試,因為這是畢業(yè)考試,陳怡玢又一直是一位旁聽生,所以更想好好考試留下一個好成績,就算沒有康頓大學(xué)的學(xué)位證書,但好歹也有一份漂亮的畢業(yè)證書,所以她投入的時間就更多了。 大小姐一向?qū)荚嚥荒敲刺闲牡娜?,這一次考試都重視了不少,甚至跟陳怡玢同進(jìn)同出去圖書館看書,晚上也一起回宿舍里吃飯。 陳怡玢還挺驚訝的問她:“這次怎么這么努力,你不是一向不擔(dān)心畢不了業(yè)的嗎?” 大小姐瞟她一眼,說了一句:“最后一次了,想努力試試。” 陳怡玢笑,說:“你其實是特別舍不得我,想在最后這段時間跟我多在一起是吧?” 大小姐說:“你確定你說的這事不是你那情節(jié)庸俗的小說情節(jié)嗎?” 陳怡玢在旁邊哈哈大笑。考完試之后,六月晚會就到了。 那天晚上,陳怡玢穿了一身月藍(lán)色的旗袍,六月的晚上,康頓校園還有點微涼,她身上披著一件長流蘇的披肩,腳上穿著一雙小羊皮的高跟鞋,將她襯得更高了,月藍(lán)色的旗袍上繡著盛開的桃花,一簇一簇的白中透著粉,綠色的葉子招展,好像一大簇開在藍(lán)天下的桃花,襯得陳怡玢十分的明艷,連珠寶都挑了璀璨的金剛石。 天黑下來的時候,康頓河上綻開了五彩繽紛的煙花,陳怡玢和大小姐站在彩虹橋上,看著上空綻開的煙花,好像星辰的碎片跌落凡間一樣,璀璨耀眼,陳怡玢和大小姐并排站著,靜靜的看著煙花。 放完煙花之后,是晚會的熱身舞,大家先在閃爍著燈光的舞池里跳一會浪漫的雙人舞,然后還有很多活潑的舞曲等著學(xué)生們一起狂歡。 陳怡玢正合計叫大小姐跟她一起跳呢,大小姐翻了個白眼不愿意丟這一份人,回身就跟之前跟她告白的南部伯爵家的壯碩男孩安德魯跳起了舞,高興得安德魯好像抽中了大獎那樣,笑得一點也不貴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