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綜]用生命送快遞的男人、克夫長公主、男神變小之后、[穿書]感謝老天我是女三!、重生侯門驕妃、秦姨娘的現(xiàn)代重生生活、法醫(yī)星妻太妖嬈、影帝家的古代萌妻、偽廢柴修仙記(天途)、愛不釋手
“嗯……嗯?”獵星揉著眼睛慢慢爬了起來,白銳好像聽見他的肚子咕嚕叫了一聲。白銳暗罵自己粗心,連做點飯都忘了。不過現(xiàn)在大家應(yīng)該都被叫過去了,也沒時間讓他做飯了。 “出了點事?!?/br> “!”獵星剛還茫茫然的眼睛瞬間就瞪亮了,整個人瞬間坐直了,“怎么了?” “不是大事,你別太著急,天氣沒有變化,就是金角它們回來了,然后還帶來了九個人?!?/br> “?” 獵星戴上木腿,裹好自己跟著白銳爬出去時,其他人都到了。白銳約略講了講這些人被弄到這里來的原因,接著說:“我本來是想跟大家商量一下是不是留他們下來,但是溪石顯然認(rèn)識這些人。”他對著溪石示意。 溪石站的位置是離那些人最遠的,而且從白銳開口就一直皺著眉:“我覺得,這些人就是我們這里傳說中的魔怪。他們生活在更北的地方,那里天氣更燥熱,樹很少,大多是高高的草。魔怪住在草地的深處,他們偶爾到我們這邊來,把他們看見的人托進草地的深處,而只要是被拖走的人,在沒有一個能回來的?!毕哙铝艘幌?。 但是,白銳真沒覺得這個傳說有多恐怖:“黑泥人更恐怖,還是他們更恐怖。” “遇到黑泥人,還能逃,但是只要被他們看見的人,從來沒有一個逃掉的。” “如果沒有逃掉的,那你們是怎么知道他們抓人的呢?”白銳好奇的問。 “因為……因為……”溪石因為半天沒因為出個所以然來,茅收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因為個屁啊,以后只有別人害怕我們,沒有我們害怕別人的事!” 其實原因不外乎就是一個因為了解,所以恐怖也變成了習(xí)以為常,另外一個因為不了解,所以未知就變成了最莫測的恐怖。 總共溪石的解釋就只說明了一件事——這些人應(yīng)該是來自很遙遠的草原部落的。 看來這次災(zāi)害的面積可真是前所未有的大,也難怪,正好是在即將入秋時候的大災(zāi),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就算沒有像茅部落那樣遇到水災(zāi)的,也一樣不好過。 “把這幾個人安排在最外圍吧,派人看著。等到他們恢復(fù)意識了,就讓金角銀角把他們送回去。”獵星的決定也符合大家的想法,既然有了關(guān)于這些魔怪吃人的傳聞,現(xiàn)在他們絕對沒有探明真假的精力和時間。溪石雖然略有反對,他顯然更想把這幾個人都宰了,但看大家都同意也沒多話。 決定作完,又商量了細節(jié),叫來戰(zhàn)士把這些人搬走,眾人就各自回家了。 回到自己的地洞里,白銳拿出陶鍋來開始煮魚湯。他愛的小湯鍋依舊在黑爸和果爸那里,這輩子是沒辦法拿回來了_(:3ゝ∠)_。所以,這鍋由原始魚干干野菜姜苦蔗鹽熬成的湯,有多難喝就不說了……不過白銳的味覺已經(jīng)鍛煉得極端強悍了,能面不改色的跟獵星把這東西當(dāng)美味佳肴吃干抹凈。 “還困就再睡一會?!卑卒J捏捏鼻子,他是被嗆得難受,不過熱湯上鍋,地洞里倒是確實越來越暖和了。 “不困了?!鲍C星在他身邊坐下,“白銳,你的寶寶們在外邊還是碰到過其他人的吧?” “嗯?”白銳正在攪合湯,一聽他問手上頓了一下,“嗯,不過只是剛過來的時候碰見過其他人,最近都已經(jīng)不見什么人影了。”他越說聲音越小,畢竟這事是該告訴其他人的,但是他一直沒說。 獵星抬胳膊捏住了白銳的下巴,白銳愣神的工夫,臉已經(jīng)被獵星捏著轉(zhuǎn)過去了,接著就是一個吻……話說在那鍋魚湯的熏陶下白銳還能沉醉在這個吻里,這說明他絕絕對對已經(jīng)是一個原始漢子了! 第一零五章 溫暖的唇離開,白銳忍不住要追上去,可是主動開始這個吻的獵星卻阻攔了他一下,白銳失望又委屈的看著獵星。 獵星笑了一下,用手點著他的唇:“為什么不告訴我呢?” “因為很大一部分人看見它們就逃了,確實沒什么必要告訴你們。少部分——我猜是之前來走婚的時候看到過它們的——倒是主動找上來,可是頭幾批找上來的人,都發(fā)現(xiàn)了他們在食人的跡象?!?/br> “不是只有黑泥部落……” “黑泥大概是最嚴(yán)重的,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這里大多數(shù)部落都有那樣的習(xí)慣。尤其大災(zāi)之后,捕獵人比捕獵動物要簡單得多。所以我就讓寶寶們把這些家伙驅(qū)逐了,有一定要跟的,也都讓我殺了。后來再遇見,都是直接趕走。所以,我想這些事還是不告訴你們的好。” “……” 看著獵星把眉頭皺了起來,白銳抬手揉了上去:“別擔(dān)心,那些移民應(yīng)該大多數(shù)都是沒吃過人。如果有吃過的,就算他們運氣好吧,混進來了。但以后我們的部落里絕對不會有那樣的事情發(fā)生?!?/br> 那九個人醒過來后,白銳去看了一趟,本來是想要偷偷學(xué)到他們的語言,然后再偷聽點什么,結(jié)果這九個人根本不說話。他們沉默的吃,沉默的睡,一直到被放走的時候,也依舊是緊閉著雙唇。如果不是白銳用系統(tǒng)透視過,確定他們身體無礙,大概真以為他們是啞巴了。 *** 魚腥飄飄的冬天,終于是過去了!~(≧▽≦)/~但是,當(dāng)白晝越來越長,白銳和獵星商量著把原來稱為組長的部落管理者們都改稱為長老,因為原來的稱呼大家叫了幾個月,還是覺得很怪。 他們在四周探索了一下,最后干脆就在原地開始建立部落。 可是,不管大家展現(xiàn)出來的是微笑還是嚴(yán)肅,但心里卻都異常的凝重——整個冬天,一場雪都沒下。 這一年春天過得飛快,好像只有兩天,酷暑就已經(jīng)來臨了。部落的人十一組人各有工作,打獵的、打漁的、做飯的、放鹿和放鳥的,栽種苦蔗、姜和白泥果的,還有打草和建房子的,每個人每天都在忙碌著。 母樹重新扎下了根,而且在它的樹根下面還有一個碧悠悠的小池子,每天都有人被安排騎著蜈蚣從水位一天比一天降低的黑湖那邊打水灌到這個小池子里。而小池子好像也從來不會被灌滿,它第一天出現(xiàn)時有多深,現(xiàn)在還有多深。 部落里第一座真正意義上的房子建立了起來,泥胚房,白銳看著很像是后世那種簡易的糧倉,下面是圓筒狀的上面是圓圓的屋頂。房子的下面是地洞,可以儲存食物,也可以在需要的時候鉆進去躲藏。而這座房子,獵星給了部落里年紀(jì)最大的一對夫婦居住,在之后的房子,也都是按照年紀(jì)從大到小安排下去的。 當(dāng)所有人都住進房子里去的時候,他們的周圍,只有母樹的樹蔭下還留有小小的一片碧色。 即使發(fā)了大水,但該來的旱災(zāi)一樣來了。 “嗷~嗷嗷~~”這是一只走路還不穩(wěn)的小二哈,純白色的跟個分不出頭尾的毛團子一樣,那張小臉嚴(yán)肅的萌著,并且就算連翻帶滾著,也朝著樹蔭外前進。不過還沒等他的鼻尖觸碰到光明,就有個滿面皺紋的婦人把它抱回去,和幾只小兔子塞在一塊了。 樹蔭下,現(xiàn)在是白天時幼崽們的幼稚園。在母樹樹蔭的外圍,還有幾個簡陋的傘形草亭子,有些老人現(xiàn)在正在里邊,或者磨制石器,或者編織草繩,同樣也看顧著這些孩子。其實也就是戰(zhàn)獸的幼崽調(diào)皮一些,人的小孩子超過三歲就已經(jīng)開始學(xué)著做事了。 現(xiàn)在,白銳站在一個地洞的洞口邊上,雙目緊閉,眉頭蹙起。 “白銳,你小心曬病了。” 白銳睜開眼睛:“果爸,你還是先看看你自己吧,都曬脫皮了?!?/br> “喝口水。”果爸挑挑眉,遞了個木杯子給白銳。 “嗯?!惫诌f給白銳的水是溫?zé)岬?,還有股說不清什么的怪味道,喝到最后舌頭上明顯能感覺到有泥沙的殘留,“果爸,黑湖那邊情況怎么樣?” “我不知道你當(dāng)年看到的黑沼是什么樣子的,但現(xiàn)在我看著那地方就是黑沼了。那些巨蛙已經(jīng)不得不退到更遠的地方去了,現(xiàn)在都看不見它們了,倒是小蛇還能給我們指路。不過,明天大概就要去更遠的地方打水了,現(xiàn)在打上來一筐水,運回來最多就剩下三成了?!?/br> “泥太多了?” “泥太多是一方面,一路上也總會有濺出去的水,還有筐破了或者葉子破了沒發(fā)現(xiàn)的。不過大體來說還算可以,你這里怎么樣?” 白銳這里的地洞并不是擴大居住面積弄出來的地窖,而是水井。母樹那里能存水,但是家里這么多口子,食物在眾人的瘋狂儲存后,多少算是有了點底,但是飲水,還有種下的植物,只靠母樹那邊的存水,是絕對不夠的。 其實最近白銳已經(jīng)讓蜈蚣和蜘蛛們打了七八口井了,但不知道為什么,每次都那么倒霉,打出來的全是苦水井。寶寶們的反應(yīng)來看,這些水它們是能喝的,這年代也不用擔(dān)心地下水發(fā)苦是由于污染,但白銳還是決定繼續(xù)挖,畢竟人和他家寶寶的體質(zhì)可不同。 白銳和下面的金角溝通了一下:“還差一點,不過今天晚上之前應(yīng)該能挖通?!?/br> “你也別太趕。” “果爸,你去休息吧?!?/br> 果爸搖搖頭:“應(yīng)該還能運一趟水?!?/br> 白銳張了張嘴,但是最終沒多勸,現(xiàn)在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被生存的緊迫感擠壓著,用各種自己力所能及的方式為部落做出貢獻。整個部落熬過去,他們就能活,熬不過去,在這種環(huán)境下,單獨個人是絕對沒有生存可能的。 出外狩獵的兩支隊伍還不到回來的時候——三支隊伍輪番打獵,現(xiàn)在守家的是茅收的隊伍。所以現(xiàn)在每天食物的最大來源,是果爸的打水隊。 打水隊除了打水之外,還會帶回擱淺的各種魚類,螺和蝦蟹成筐成筐的朝回背,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水生動物。今天他們帶回來了一條長著八條腿,身長十幾米長的魚,它的腿很像是蛙類,腳趾之間長有蹼,被果爸他們一路運回來的時候,還在喘著氣。獵果臨走的時候?qū)Π卒J說明天要朝更遠的地方走,其實說錯了,他再帶隊回去,原來還有泥水的地方已經(jīng)只剩下濕泥了,他們必須朝前走,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了這條擱淺在泥塘里的魚。這魚沒有牙,但是看它的體型,說是吃素的實在是讓人難以相信。白銳在魚腥里度過了一個“美妙”的冬天,對吃魚其實已經(jīng)有點心理陰影了。 但是他部落的子民顯然沒有這么挑剔,看到這條大魚發(fā)出一陣歡呼,就去給魚開膛破肚了。白銳叫人去把負(fù)責(zé)耕種的山峰和負(fù)責(zé)放牧的茅巫都叫來,一塊分魚,這才轉(zhuǎn)頭問果爸:“果爸,你們是不是別再去打水了?再朝前走,大概還會遇到別的東西?!?/br> “別擔(dān)心?!惫秩嗔巳喟卒J的腦袋,“你果爸我可是老獵手了?!?/br> “唉?!睕]辦法,白銳只能嘆氣,果爸執(zhí)拗起來黑爸也沒法子,“果爸。” “嗯?” “給你姜,多抹抹頭皮對生發(fā)很好的,所以能別拽我頭發(fā)了嗎?” “……” “果爸!果爸!手下留頭……嗷嗷嗷!” _(:3ゝ∠)_果爸,你不能因為現(xiàn)在我有頭發(fā)你沒頭發(fā)所以就欺負(fù)你兒子啊?。。?/br> *** 那天晚上挖出的井還是苦的,又過了兩天,兩支捕獵隊前后腳的回來了。 兩隊都有躺著回來了,萬幸的是只有重傷,沒有死亡的。 ——剛到的時候,三個巫就湊一塊,把所有能找到的對治療外傷有用的藥物都堆在一起,研究出了一種藥物。不但把部落里大半的布都取出來,在藥湯里熬煮做成繃帶,還做出了藥粉讓他們帶著。 這些傷者在白銳兩口蠱霧之后,當(dāng)然也就重新活蹦亂跳了。這個狩獵隊歸來的晚上,部落里點燃了大大的篝火,水果和rou食圍著篝火堆得滿滿的,所有人都圍繞著篝火載歌載舞。 這段時間壓抑太過了,大家都需要一場歡宴來放松心情。 不過這個大家指的是普通的部落民眾,部落的管理者們在宴會的中段就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離開,聚集在白銳和獵星的屋里了。 他們帶回來的獵物很多,可是這卻并不是什么好的信號。他們這里畢竟靠近黑湖,出現(xiàn)干旱影響實際上還是遲的,更遠的地方大片大片的植物早就已經(jīng)枯死了。食草的動物很多肚皮都是空空的,可它們原本該為了繁殖季節(jié)的到來把自己吃得油光水滑。食rou動物的捕食區(qū)域開始變得混亂,因為大量食草動物或者死亡或者遷移,所以獵食者為了填飽肚子不得不也跟著移動。一旦食草動物大量死亡,食rou動物餓瘋的時候也不遠了。 “茅收的隊伍不需要出去了。”獵星說。 茅收有點不開心,但不是那種負(fù)面的,他也知道現(xiàn)在外邊大概會越來越危險了。 “茅巫,我們這次捎帶回了幾對動物,你看看好不好養(yǎng)?!彼腥硕枷萑胗悬c沉重的安靜時,黑爸忽然說。 “好!”茅巫眼睛一亮,忙不迭的點頭。 一開始茅巫他們和白銳在一起的時候,是最看不起養(yǎng)殖的,甚至就算當(dāng)時力挺白銳的茅收和茅巫大概也只是看在白銳的面子上而已。但是現(xiàn)在,茅收雖然還有點鬧不明白,茅巫卻是最積極的。因為很明顯,養(yǎng)著的東西雖然要消耗一部分植物,但是比如現(xiàn)在這種災(zāi)荒時,那就是救命的食物。 我還有一對鹿,和我還有兩塊rou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回來的兩隊人在短暫的休息后,也會被分配去干活,眾人商量了一下什么地方還缺人手,也就散了。 他們一走,白銳和獵星抱著就滾在了篝火邊,一直折騰到深夜,兩個人才云收雨住。白銳用水給獵星清潔了一下身體,然后才膩到他身邊。 “你挖的那個井,成功了嗎?” “沒……全是苦水的。昨天我讓金角銀角在休息一天,準(zhǔn)備今天換個方向再試??焖?,別擔(dān)心?!?/br> “沒擔(dān)心,我知道,我們會沒事的?!鲍C星閉著眼睛輕笑了一下,轉(zhuǎn)過身,和白銳貼得更緊…… “啪!”有人進來了,同時屋子里開始飄蕩出讓人口水橫流的香氣。 “果爸?”壓在獵星身上的白銳,還有被壓著的獵星同時抬起頭來,原本還想朝里邊走的果爸干脆停下來,把一大塊葉子包裹著的烤rou放在獵星的腦袋邊上。那個香味,一問就知道烤之前是澆過“那口陶鍋”里邊的鮮湯的。 “就是給你們送點吃的來,你們倆繼續(xù)吧?!惫终f著還在白銳已經(jīng)脫了裹腰皮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那聲音真是又響又脆~等到果爸走了,兩人對看一眼,在兩種谷欠望中間掙扎了一番,最后還是齊齊坐起來,一人一半烤rou,大嚼了起來。 那邊果爸回到自己的屋里,就看黑爸背對著他躺在地上,果爸靠過去,戳了戳黑爸的腰:“你這是在生孩子的氣嗎?” “不,我是在生你的氣?!焙诎洲D(zhuǎn)過身來,“那兩個小子都獨立了,你竟然還給他們送烤rou過去?!?/br> 果爸捏了一下黑爸的臉:“你說話的這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說的‘那兩個小子’是你仇敵呢。” 黑爸一把就把果爸摟懷里了:“從我嘴邊搶食,不是仇敵還是什么?” “那個把自己的食物省下來給兒子的人呢?” “不知道,反正是我沒看見?!?/br> “給?!惫譄o奈了,其實怪只怪剛才他逗了黑爸一下——烤rou的時候笑得一臉微妙,什么都不說,結(jié)果讓黑爸以為那是給他烤的了,滿心期待的在一邊等了半天,誰知道烤出來的rou,只給他聞了味,果爸就端著去隔壁了。能忍?! 果爸想想自己端著rou走的時候,黑爸那驚駭又委屈的眼神,明明知道自己沒錯,明明又知道這人是在裝傻,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心虛了。 “給什么?都給你兒……”那是個油果,聞味道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處理好了的,黑爸一把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