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鐘凝的手還橫亙在眼前,他狠狠地看了鐘凝一眼,然后把吹風(fēng)機放在她的手上。 他的力道有些重,鐘凝的手因為受力而被壓下去一些。 許玄瑞再不看她,卻在轉(zhuǎn)身的時候說:“早些睡覺,不要再打電話?!?/br> “好?!辩娔郧傻鼗卮?。看著許玄瑞走向他的房間,她突然想起他的身體狀況,剛才他說話好像帶著鼻音,于是關(guān)心問道:“許先生,要是不舒服的話記得跟我說啊?!?/br> 許玄瑞停下腳步,只側(cè)過頭,應(yīng)道:“嗯?!?/br> “那……晚安?!币膊坏人卮?,鐘凝關(guān)上了門。 鐘凝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也不去糾結(jié)他為什么要叫她不要打電話了,吹干了頭發(fā)就躺下睡覺。 抱著被子,她在心里默念著“不要胡思亂想,好好睡覺?!彼詾樽约簳茈y入睡,卻因為身體太過疲憊,沒一會就睡著了。 而許玄瑞就沒她那么好過了。 他確實感冒了,頭昏鼻塞,可就是沒有睡意。他從床上起來,無所事事之余,看到茶幾上的那袋藥品,于是走到沙發(fā)坐下,拿起那些藥把說明書都看了。 感冒藥上居然寫著會有嗜睡狀況,他不禁吐槽道:“虛假信息。” 他翻到一根溫度計,然后鬼使神差地放到腋下量體溫,他甚至希望自己真的發(fā)燒。 這種非理性的想法一出來,他就十分懊惱,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病的不清了。 他拿出體溫計,不量了,果斷地起身,去床上躺著,把所有的燈都熄滅。 鐘凝做了一個夢,夢境里她成了邵陽的女朋友,他們手牽著手走在無人的大街上,邵陽很開心地跟她說話,她幸福地聽著,突然間,身后有人喊她。聲音有些熟悉,可是她卻辨不出是誰,正要回頭去看的時候,她的身體猛地一震,然后,她醒了。 吵醒她的是放在床頭的手機,此時它發(fā)出“嗡嗡”的震動聲。 屏幕閃著的光很刺眼,她微微瞇了瞇,適應(yīng)之后拿到眼前一看,是許玄瑞打來的。她瞬間清醒了,趕忙接聽。 “許先生怎么了?” “我生病了?!痹S玄瑞語氣無波地陳述。 鐘凝坐起身,擔(dān)心問道:“你不要緊吧?是不是發(fā)燒了?” “不知道,頭疼?!彼且艉苤兀犉饋泶_實像是病得很嚴(yán)重。 鐘凝有點兒急了,“要不去醫(yī)院吧?” “不去,沒那么嚴(yán)重?!?/br> “你量一下體溫,看看是不是發(fā)高燒了,要是燒得太厲害的話必須去醫(yī)院?!辩娔f著,想到如果他真的高燒的話那就嚴(yán)重了,于是又說:“我過去看一下吧?!?/br> “嗯?!痹S玄瑞說完,掛了電話,然后起身往門口走去。 此時是午夜0點,許玄瑞一直沒睡著過,感冒難受是一個原因,還有就是頭腦一直很清醒。夜深人靜,輾轉(zhuǎn)反側(cè)的時候思緒就會特別清晰,他想了很多,也確定了一些事。 他喜歡鐘凝,盡管他也覺得這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她的一顰一笑他都記得很清楚。這種被一個人的影像占據(jù)著自己的心的感覺很奇妙。 他還想起了將她擁在自己懷里的感覺,然后他產(chǎn)生了一個強烈的想法,那就是如果擁著她睡覺,他是不是就不會再失眠? 這種想法真是太罪惡,然而他還是打了電話給她。 他在門后站了兩分鐘,就在他懷疑鐘凝是不是不來的時候,敲門聲終于響起來了。他立即打開門,舉著手正要再次敲門的鐘凝嚇了一跳。 看著她被嚇到的樣子,許玄瑞打消了一把抱住她的想法。 她膽子那么小,還總念著那條員工守則,還是一步一步地來吧。 鐘凝馬上走進來,觀察他的神色,“你快去床上躺著吧,量一下體溫?!逼鋵嵥芟肷焓置幌滤念~頭,可是不敢。 既然他讓鐘凝誤以為自己病得嚴(yán)重,那多多少少都要表現(xiàn)一下。因此他回到床上躺著了。 鐘凝從藥袋里找出溫度計,把水銀甩下去,然后拿到許玄瑞的床邊遞給他。 許玄瑞拉開浴袍的領(lǐng)口,露出結(jié)識的胸膛。鐘凝趕忙轉(zhuǎn)過臉去,臉頰突然有些熱,她剛才似乎看到了……胸肌,真沒想到看起來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許玄瑞居然會有肌rou。 “要量多久?”許玄瑞問道,他很少生病,根本用不著這東西,家里備著的也不是這種。 “五分鐘?!辩娔_(dá)到,然后拿起手機看時間。 然后陷入沉默。 “你口渴嗎?”鐘凝問。 “嗯。” “我去給你燒一壺開水吧?!狈块g里有個電水壺。 “嗯。” 水燒好的時候,量體溫的時間也到了,許玄瑞拿出來看,37度8,還真是發(fā)燒了,他松了一口氣。 40.有一只貓 “多少度?”鐘凝問道。 “低燒,不嚴(yán)重?!?/br> “我看一下?!?/br> 許玄瑞把體溫計遞給她,靠在床頭,抿唇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