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未穿今]超級大神、天賜福女之呆萌玲瓏妻、溫飽思贏欲、重生之名門公敵、錦繡路(作者:夢籮)、易中天中華史:魏晉風(fēng)度、愛我的人都是神經(jīng)病、(快穿)天亮以后、不遇不聚
暗衛(wèi)聞聲倏地閃身進(jìn)來,女帝厲喝一聲,“出去!” 暗衛(wèi)委屈地一癟嘴,一個旋身從窗戶飛走了,臨走前還不忘幫女帝帶上窗戶。 “父皇駕崩時,朕正在蓮山擊殺山賊。異黨欺我皇室無人,竟打算謀害我的弟弟,挾天子以令諸侯!” 當(dāng)初若非她及時趕到,還不知能否再見弟弟一面。那些個賤人,居然將不良于行的皇弟,那般侮辱和欺凌?。?! 弟弟因?yàn)椴涣加谛?,不喜外出,總是窩在寢宮之中,身體不比一般男子那樣硬朗,反而更像個女子般嬌嫩柔軟,面部線條也是極為柔和。 他們便就是為了折辱自己的的弟弟,為了令他如傀儡般聽從他們的命令。那十幾個人就那樣將不肯就煩的弟弟如此糟蹋?。√煜略鯐腥绱诵岸緪盒闹?! 女帝眼中泛起紅光,充滿了殺意。 這種人,她便是將他們千刀萬剮數(shù)萬次也難消自己心頭之恨和他們對弟弟造成的傷害。 這種人,便就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活著來贖罪才對! 皇弟經(jīng)過此事,心性大改。時常乖戾暴躁,又時??迋€不停,他也再不愿在人前露面。 便是見到有些長相稍微粗獷的太監(jiān),皇弟都要驚恐許久。 而面對女人,他又自卑到不愿與她們交流。除了自己這個皇姐,皇弟居然再也不親近任何人。 為能解開皇弟的心結(jié),她開始嘗試在民間搜羅長相陰柔嬌美的少年。這些少年似女實(shí)男,她挑選時又格外細(xì)心,只挑那些沒有野心、心性善良、性子溫婉的少年。 她試著將少年領(lǐng)到皇弟身前,試了幾次,皇弟竟然真的接受了這些少年的服侍。 從此,她便不遺余力從金國各地挑選美少年,更是為他們建造了十二座宮殿。建造這十二座宮殿,也僅僅是為了讓皇弟從自己那幽閉的寢宮中走出來。至少他喜歡與那十二個少年玩樂,她便試著讓他在他們的宮殿中走上一走,坐上一坐。 她不求皇弟馬上恢復(fù)從前那副自信的樣子,她只求皇弟莫再做出那般卑躬屈節(jié)、畏首畏尾的樣子了。 他本該是天之驕子,他身份高貴,該享盡一切榮耀和盛世繁華,不該是這般乞憐的模樣。 外人只當(dāng)她好色風(fēng)流,卻不知其中內(nèi)情。 她卻樂于這種流言蜚語,這是對她搜刮美少年最好的解釋,只要別將皇弟的事情曝于人前,什么理由都好。 酒醉后的女帝心中思緒萬千,公孫拓見女帝將玉碗擲碎,一塊碎片飛起劃過她的手背,割出一道細(xì)小的傷口。 公孫拓喝得昏頭轉(zhuǎn)向,他見狀跌跌撞撞站起身,走到女帝身側(cè),將她的手握起舉到臉前,“美人,你怎么這般不小心,本公子這就為你止血。”說罷他張口便將女帝的傷口含住。 屋中酒氣氤氳,浸染地屋內(nèi)朦朦朧朧。女帝只覺得屋內(nèi)熱氣升騰,渾身發(fā)熱。 女帝的臉其實(shí)細(xì)看極為艷麗,但她素來氣勢逼人,無人敢仔細(xì)端詳她的容貌。再者她貴氣逼人,別人只會注意的她的英氣,卻忽視了她身為一個女子的嫵媚。 如今女帝酩酊大醉,公孫拓也是醉的不輕。 他幫女帝止血的同時,眼睛緊緊盯著女帝的臉細(xì)細(xì)端詳。 許久,他才放開口,口齒不清道:“你長得真美?!?/br> 女帝不想理他,將他往一邊一推便要起身出門透氣。 屋內(nèi)這股奇怪的氣氛太過旖旎,壓抑地令她透不過氣來。 哪知她醉地著實(shí)厲害,剛走沒兩步就被自己的下擺絆住打了個踉蹌,便要往一邊歪倒。 公孫拓眼疾手快,雖也是走路搖搖晃晃,但還是在最后一刻抱住女帝,將她牢牢護(hù)在了胸前。 公孫拓盯著女帝平日里無緣得見的酡紅臉頰,微微一笑,“方才不是比誰的技術(shù)更厲害,口說無憑,不如實(shí)戰(zhàn)見功夫!” …… 屋內(nèi),一夜旖旎好風(fēng)光。 次日公孫拓醒來之時,女帝早已不見了蹤影。 想想昨夜的瘋狂,他雖覺得驚訝卻并不后悔。與女帝相識雖短,可他早已被她的風(fēng)采所折服,昨日可以借著酒勁得償所愿,便是日后被女帝追殺,他也愿意。 公孫拓揉了揉額頭,掀被下床。 甫一拉開被子,那潔白的床上的點(diǎn)點(diǎn)殷紅瞬間令他怔愣在當(dāng)場。 他自信自己的床上功夫,他雖心儀女帝,卻也只此情無望。他昨夜拼了命般與女帝抵死纏綿,可便是如此,他也斷不會傷到她。 唯一的解釋便是,女帝還是處子之身! 可是她宮中明明有十二宮美少年……公孫拓雙手捂住長了胡渣略顯頹廢的臉,掩蓋住臉上無法掩藏的激動傻笑。 御兒,恐怕哥哥今后不能再陪伴你左右了。聽女帝說她宮中還缺一位皇后,自己年紀(jì)雖是大了些,可貴在壓得住場,外憂內(nèi)患他可與她共同度過,但求女帝莫要嫌棄。 她不是說守這個國家不易嗎?他愿成為她的支柱,幫她一起守衛(wèi)疆土。 揣測到某些秘密,公孫拓已是毅然決定要去追尋女帝。 這五日宴會中主持大局的是太子殿下,而異軍突起的卻是四皇子,他從民間選出的那些伶人表演花樣千奇百怪,出奇制勝,令人嘆為觀止。 太子殿下主持大局,偶有參加比試,也都是狂野如比劍、賽馬的比賽。 兩人一個文一個武,雖都賺了名聲,卻又有所不同。 太子殿下比的皆是男人之間的比試,豪情萬丈,氣勢沖天。 可四皇子的那些人,卻都是地下的音律舞姿比賽,便是勝了,勝得出奇,也給人一種上不了臺面的yin亂感覺。 此宴過后,各國皆知大曜國有兩位奇皇子。 太子李昊琛,狂傲自負(fù),武藝非凡。 四皇子李昊晟,偏好歪門左道,雖致勝頗多,卻非君子所喜之道。 太康帝每逢本國參賽人員贏了便要封賞,五天一過,他更是將大放異彩的太子殿下和四皇子都夸了一通,各有賞賜,未曾偏頗哪個。 而這五天過后還發(fā)生了一件大事,便是公孫拓的辭官折子。 這折子來得突然,朝堂一陣嘩然。 他雖寫了辭官折子,可他高居要職,太康帝自是不會放他。 公孫拓也不說明事情原因,只說有要事要離開許久。太康帝惜才,最后雙方私下交談許久,兩人終是各退一步,太康帝許了公孫拓三年長假。 幸好此時迦樓國早已收復(fù),北關(guān)趨于平靜,無甚戰(zhàn)事。 而公孫拓手中的三十萬人的虎符也暫時交給了“煞神”太子殿下李昊琛手里暫未保管,暫行將軍之權(quán)。 也只有他,那北關(guān)的三十萬將領(lǐng)才會心服口服。 太康帝一答應(yīng)放人,公孫拓便連夜收拾行囊追著朝著金國出發(fā),只求能在路上追上匆匆離去的金國女帝。 公孫拓快馬加鞭、日夜兼程,終是在第三日被他逮到了金國女帝的銅墻馬車。 公孫拓飛快沖過去攔住金國女帝的馬車,馬車受了驚嚇?biāo)圾Q一聲,在車內(nèi)小憩的金國女帝險(xiǎn)些栽倒在軟墊上。 這幾日被那晚的瘋狂之舉搞得心情極是不悅,如今有人攔車,她倒是要看看是個不要命的家伙自己往刀口上撞! 女帝陰沉著臉,狠狠拉開簾幕。 只見馬車對面,那個與她風(fēng)流一夜的妖孽正兩眼彎彎,對著自己淺笑,“女帝陛下,我已向陛下請辭,但陛下不準(zhǔn),只準(zhǔn)了我三年?!?/br> “如今草民孑然一身,是真的沒什么生計(jì)了?!?/br> “女帝陛下,您心善??丛谙嘧R一場的份兒上,賞口飯吃唄?” 第58章 一張請柬 友邦來朝結(jié)束后沒多久,朝中便爆出了一則丑聞。 禮部尚書許長宗自擔(dān)任禮部侍郎開始便借官職之便,買賣試題,收受賄賂。 縱觀這多年春闈,竟然數(shù)今年最為公平。 今年因?yàn)橛性S長宗的兒子許梓涯參加春闈,為了避嫌,許長宗從考官之列排除,今年的考試試題他也無法參加,自然全然不知。 刑部大牢,許辭身穿黑色斗篷,頭戴黑帽進(jìn)了大牢。 許辭又曾特意囑咐過公孫御,許長宗并未受到什么酷刑,他所處地牢的環(huán)境也還算不錯。 許府被查封,他的那個好夫人林氏和許梓穎竟然從未來看望過自己。 倒是不受待見的趙氏和那一對雙胞胎還來大牢給自己送過棉被衣物,并許諾一直在照看年邁的老母。 他曾問過林氏動向,趙氏吞吞吐吐半天,才回答說林氏已經(jīng)卷了一堆財(cái)物帶著許梓穎遠(yuǎn)走高飛了。 他又問起楊氏,趙氏又是遲疑許久,才說楊氏也走了。 至于許梓涯,自打一個月前辭官南下,便再沒有他的消息,如今他是死是活自己都不知道。 楊氏的離開他并不意外,這些年他也沒有善待過她,她走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連林氏都走了…… 呵呵,當(dāng)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枉費(fèi)我多年善待你們母子,事到臨頭,各自奔走,當(dāng)真令人心寒。 倒是許辭,之前曾偷偷提醒過自己費(fèi)黨要除掉自己。 可他太過自負(fù),絕不相信費(fèi)遠(yuǎn)征會舍棄自己便沒有放在心上。 沒想到過去沒幾日,費(fèi)黨里的御史大夫便當(dāng)眾彈劾于他。 許辭是太子殿下身邊紅人,獄頭見許辭到來,立刻殷勤地在前面引路。 走到一間通風(fēng)和光照都不錯的牢房時,兩人才停下來。 許長宗怎么說也是許辭的生父,這事兒獄頭也知道,許辭手持太子令牌,要與許長宗單獨(dú)面談,他自然不能說什么。 獄頭打開牢門,抱了抱拳便離開了。 因?yàn)樵S長宗認(rèn)罪過程極為配合,獄頭也不擔(dān)心他逃跑。再說這大牢把守嚴(yán)密,他一個文官如何能逃得出去?抓回來只會罪加一等,許長宗是個聰明人,必不會這么做。 見獄頭走遠(yuǎn),許辭才推門而入。 許長宗自許辭一拐進(jìn)廊道就看到了他,直到許辭走進(jìn),獄頭離開,他才趕緊爬起來迎上去,“辭兒,你終于來了!” 許辭點(diǎn)點(diǎn)頭,神色冷淡。他笑得溫和卻極為疏離,“許夫人可有來看過許大人?” 此言一出,許長宗頓時尷尬萬分。 他早已與王氏分道揚(yáng)鑣,當(dāng)年在許府時,他那般對待他們母子,早已失去了認(rèn)許辭作兒子的資格。 “未曾,倒是趙氏和兩個雙胞胎來看過我。”許長宗苦笑一聲,這些年自己到底做了多少糊涂事情。 許辭點(diǎn)點(diǎn)頭,“那許大人這下該知道,誰才是真正可以白頭到老之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