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啊?此話怎講?有人不讓你做攝政王了?” 慕云墨明知故問。 沈望起身,上前搭上慕云墨的肩膀,道:“走!陪我喝酒去?!?/br> “等等!”慕云墨喊住了他,“你究竟是怎么了?她拒絕你了?” 沈望苦著臉,道:“比這個還重要。如果她拒絕我,我還有信心繼續(xù)收獲美人心,可是,她現(xiàn)在不是拒絕我,還是拒絕給自己一個機會?!?/br> 不知為何,他就是能清楚的知道孟夏在想什么。 “你的話說得太深奧了,我真的聽不懂?!蹦皆颇珦u搖頭,伸手也搭上他的肩膀,勾肩搭背的去閣樓老地方喝酒。 酒過三巡。 慕云墨放下酒壇,問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是怎么說的?” “她不是孟夏,不,她是孟夏?!鄙蛲麖膩矶疾粫m慕云墨任何事情,就他是重生的,前世發(fā)生過什么,他也是告訴過慕云墨的。 慕云墨狠狠的皺起了眉頭,“你這是在跟我玩繞口令嗎?到底是還是不是?你說說,你們也真是奇怪,明明是夫妻,干嘛還要顧忌那么多?她若不肯來攝政王府,你搬過去不就行了嗎?孟冬不是說過嗎?對付孟夏就要纏,你天天纏著她,日子久了,不就有感情了嗎?” “沒用!她心里有道坎,她認(rèn)為我是因為愧疚,而不是因為真心。云墨,你知道嗎?就算現(xiàn)在我是真心的,她也會有坎,因為她不是孟夏,她只是一個住在孟夏身子里的人,她說她來自很久很久以后的未來,一個我們都不知道的未來?!?/br> 沈望有些絕望,他不是自己沒有信心,他是害怕有一天,她會不會突然就不見了。 呃? 慕云墨愣愣的看看他,他們這一對還真是夠有意思的,都不再是當(dāng)初的那個人。 瞥了一眼提著酒壇往嘴里灌酒的沈望,慕云墨 “行啦!這樣的你,我看著都不習(xí)慣,哪還有以前那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你就是當(dāng)局者迷,你管她是誰?你對她動心了沒有?” 沈望點點頭,“你這不是廢話?!?/br> “動心了,那就抓住不放啊。你沈叡安什么時候當(dāng)過慫包?你現(xiàn)在就是太在乎了,所以才這么患得患失的。依我看來,她們也沒有區(qū)別,早就已經(jīng)分不清你我,早就已經(jīng)是同一個人了。不同的諒是那顆心,不過,這女人的心對你來說,難嗎?” 慕云墨直接就想敲他腦袋,這腦子里裝著什么呢?平時有什么難過他的,現(xiàn)在竟這個樣子? 這人啊,一旦碰到了真感情,再聰明的人也會變成傻子。 “別人不難,可孟夏難!” “天?。 蹦皆颇呐哪X門,“她是女人,那就一樣。天下沒有女人會不被真心打動的,兄弟,真心啊,你不是有嗎?你讓她知道,讓她感動啊。你以為像秦寶林那樣默默守護就可以了嗎?才怪!” “那我該怎么做?”沈望覺得慕云墨說的很有道理。 “這個???”慕云墨摩娑著下巴,一時也接不上話來,“你容我想想?!?/br> 他一個從未接觸過情情愛愛的人,問他這樣的問題,實在是有些答不上來。 突然,慕云墨起身往閣樓下走,“你先等我一下,我去問問云悅,他一定知道。” 沈望看著他離開,又提著酒壇猛灌了一口酒。 咳咳咳…… 慕王府。 慕云墨沖進了云悅院,大聲喊道:“云悅,云悅,你回來了沒有?” 房間里的燈亮了,慕云悅惱怒的聲音也響了起來,穿著單衣就開門出來,他看著院子里的慕云墨,氣呼呼的問道:“大哥,你還讓不讓人睡啊?我這剛從外面喝酒回來,頭還痛著呢。” 慕云墨跑過去,遞給他一個小瓷瓶,“這個送你,下次喝酒,保你不醉?!?/br> “不用!”慕云悅把東西放回他手里,“喝酒還沒有醉的感覺,那喝酒干什么?吃飽了沒事干么?” “你這小子,不識好歹。你成天在外頭喝酒,你就不怕傷了身子啊,我這可是為你好?!蹦皆颇焓窒肴ゴ蛩?,想了一下,又笑著伸和搭上慕云悅的肩膀。 慕云悅看著他的笑容,只覺頭皮發(fā)麻,連忙甩開他的手,“大哥,你這么晚來找我,到底有什么事???你有事就直說,你這樣的笑,讓我心里發(fā)怵?!?/br> “你說什么呢?還發(fā)怵,你大哥我是鬼啊?!蹦皆颇虩o可忍,直接賞了慕云悅一個爆炒栗子。 “鬼?鬼也沒你精啊?!蹦皆茞偯X袋。 “行啦!不跟你那么多的廢話,我問你,如果喜歡一個姑娘,該怎么讓她感動?”慕云墨回歸主題,見慕云悅一副見了鬼的樣子,他連忙解釋,“不是我啦,是隔壁的那位。” 聞言,慕云悅一下子就來了興致,“他喜歡的就是那個孟三少?” 現(xiàn)在外面?zhèn)鞯梅蟹袚P揚的,他對那個孟三少也是好奇得緊。 早知道,那天的宴會,他也去參加了。 “問你問題,你就答,別岔開話題?!?/br> “到底是還是不是?你不說,我可不會回答你的問題。” 慕云墨沒輒,便點了點頭。 誰讓他有事求人呢。 慕云悅聽了,眼睛放亮,“有機會你介紹孟三少給我認(rèn)識唄,真想見見她的廬山真面目。我……” “我問你的,你倒是說啊。”慕云墨有些生氣的打斷了他的話。 “好吧!你們這些人就是沒有情趣,只知機關(guān)算盡,只知朝堂政事,連兒女情長這事都得問人,真是失敗啊。我就說……” “讓你說,哪來那么多的廢話?” “好好好!我說,你這哪有一點求人的樣子,真是的?!蹦皆茞偝藗€白眼,繼續(xù)道:“想感動姑娘家,這事太容易了,送首飾啊,送花啊,送些她喜歡的東西,不就得了嗎?” “你真是膚淺!”慕云墨搖搖頭。 送首飾,孟夏才不會感動。 “我哪膚淺了?你這個就是不懂女人?!蹦皆茞偫浜?,“這送首飾,送花啊什么的,這都得有技巧,肯定是不能買的,你得自己親自動手做的或是種的,這樣人家不感動才怪。” 慕云墨聞言,深思,瞬間恍然大悟。 好像這么做的確會讓人感動。 “行啦,行啦!我知道了,你去睡覺吧。”慕云墨高興的走了,回到攝政王府的閣樓,興沖沖的對沈望,道:“叡安,有辦法了。云悅那小子肚子里就是多花花腸子,我告訴你啊,你就送孟夏一些首飾或是花啊什么的,不過,這首飾你得自己做,花啊,得自己種?!?/br> “那得費多少時間?”沈望皺眉。 慕云墨上前,拍了他幾下,“所以,這需要時間的才能看出你的真心和誠心啊。你不會連這些誠心都沒有吧。我跟你說,你就是笨,你不會種花,那你就送她最貴重的花,比如天山雪蓮,你不會打首飾,你可以學(xué)著打一個玉釵之類的,我看孟夏就挺喜歡玉釵的?!?/br> 沈望聽著,悟然大悟。 “我懂了,謝謝你啊,云墨?!?/br> “不用謝!” 慕云墨舉起酒壇,與沈望對碰了一下,兩人相視一笑,喝了一大口,“叡安,我明早就去滄城,你們等過幾天再出發(fā),一來,晨曦的身體要調(diào)養(yǎng)好一點,二來,這京城有些事情你得安排好。我的人已經(jīng)布下去了,你這次離開,正好可以看出那些人真正的傾向。” 沈望點點頭,輕道:“祝王走了!” “不可能,那么個權(quán)利熏心,一行妄想得到大晉江山的人,他怎么會走?” 沈望冷哼,“他去了東玉朝,我已經(jīng)收到可靠的消息了?!?/br> “他怎么會去哪里?他不該是去找康王嗎?” “也許康王也在東玉呢?” 慕云墨沉默了一下,表情嚴(yán)肅的道:“如果他們都在東玉,那你得提前做好準(zhǔn)備,那些邊關(guān)圖,你得重新布置,不能大意?!?/br> “我知道,這個我心中有數(shù)?!?/br> “他們逃了也好,不然,真沒法一次把他們?nèi)帐傲??!?/br> “來,再喝,喝完這壇酒,我也該走了。”慕云墨舉起酒壇,兩人碰了一下,繼續(xù)喝酒。 “云墨,你對小五?” “我對小五怎么了?”慕云墨滿目疑惑。 沈望深瞅了他一眼,搖搖頭,道:“算了,沒什么?!?/br> “行啦!那我走了,咱們蒼龍山見。” “好!蒼龍山見。” …… 四合院。 晨色朦朧,孟夏一襲白裙勝雪,坐在大樹下石桌前,面前小爐子上面的銅壺蓋撲嗵撲嗵的動著,而她卻沒有發(fā)覺,仍舊托著下巴發(fā)愣。 昨晚,孟晨曦的話還在她的腦海里回響。 “娘,你說過,人生苦短,不能苦了自己。娘,你曾告訴過我,只有把每一天都當(dāng)作是生命的最后一天來過,過得精彩,過得自我,那才不會有遺憾?,F(xiàn)在我把這些話還給你,你能做到嗎?” 她做得到嗎? 孟夏一遍一遍的問自己。 她不能讓晨曦失望,不就是誠實的面對自己的心嗎?她能做到! “夫人。”流光突然出現(xiàn)。 孟夏回過神來,輕問:“出什么事了?” 流光把小竹筒遞了過去,“八賢王來信?!?/br> 孟夏接過小竹筒,取出里面的小紙條,展開,只掃了一眼,她就把紙條丟進了爐子里,爐子里火光驟亮,不一會兒又暗了下來。 “我知道,你回信,讓他靜等我的好消息。” 流光猶豫的看著孟夏,“夫人,你真的?” “我自有分寸,你放心吧!”孟夏擺手,“可有祝王的消息?” “他去東玉了?!?/br> 東玉?他去東玉干什么? 孟夏蹙了蹙眉頭,隨即吩咐:“他既然去了咱們的地盤上,可要好好照看著,我要知道也他的一舉一動,他都和什么人來往,這些你都交待下去,我要事無巨細(xì)的知道?!?/br> “是,夫人?!绷鞴夤笆帧?/br> 孟夏想了一下,又道:“樂亭我大哥大嫂那邊,你多派些人在暗中保護。” “是,夫人,屬下馬上去辦?!绷鞴饪v身離開。 那些喪心病狂,也不知會做出什么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