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節(jié)
“他是誰?” 流光搖頭,“他不說,他說夫人見了,自然就知道?!?/br> 還這么神秘? 青杏蹙眉,“讓他來見夫人,夫人現(xiàn)在還不能下床。” 這是本末倒置。 “流光,你先回去,我等一下就來?!泵舷目粗嘈?,“青杏,你幫我梳發(fā)?!?/br> “夫人,小五說了,你暫先不要下床?!鼻嘈泳o張的道。 “我的身子,我知道。我不會亂來的,再說了,有你們陪著,也只是在家里走那么短的一段路,沒事的。” 青杏掐了流光一下,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說,這都怪你。 流光一臉無辜的看著她,他又不知道夫人不能下床,而且,那人看起來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青杏,你別欺負流光?!泵舷奶а劭聪蛄鞴?,“流光,你先回房去吧?!?/br> “是,夫人。”流光拱手,移眸看了林曲兒一眼。 林曲兒靜靜的站在一旁,眸子微斂。 他的心微澀,從她身邊走過。 “曲兒姐,你怎么不說說那個流光啊?小五可是交待過的,夫人現(xiàn)在需要在床上安胎。”青杏扭頭,見林曲兒一臉若有所思,想到剛剛流光的樣子,便彎唇笑了,“曲兒姐,流光的鞋子都破了,你不是新做了棉鞋嗎?要不,你等一下陪夫人去的時候,順便帶過去給他?!?/br> “他這么壞,就讓他穿破鞋。” 青梅涼涼的道。 孟夏聞言,先是一愣,然后瞪了青梅一眼,“青梅,你說什么呢?” “夫人,我怎么了?”青梅沒有轉過彎來,“我只是讓曲兒姐別給他新鞋子。” 孟夏搖頭。 這丫頭她沒看到剛剛曲兒的臉一下就白了嗎? 算了,這事不能再提,私下她再提醒一下青梅吧。 “曲兒,你能不能給我拿些酸一點,不會太甜的蜜餞?” “夫人,你吃酸的?” “嗯,想吃?!泵舷狞c點頭,“我嘴巴里一點味道都沒有?!?/br> “好好好,我立刻就去取?!绷智鷥狐c頭,轉身就出去了。 孟夏下床穿鞋,青杏和青梅立刻就蹲下來幫忙,孟夏看著她們,有些無奈的道:“你們放著,別這么伺候。我沒事!你們這樣,我會覺得自己是一個沒用的人。” “夫人?” “沒事!”孟夏擺手,“青杏,麻煩你幫我找一套衣服,青梅,你幫我打水?!?/br> “是,夫人?!?/br> 不一會兒,孟夏就洗漱更衣完畢,出了房門。 她往孟氏夫婦的房間看去,遲疑了一下,抬步走去,“爹娘,咦,晨曦,你也在這里?” “娘,你怎么起床了?”孟晨曦高興的跑了過來,目光一直緊盯著她的腹部。師父說,娘親的肚子里有了他的小meimei(或是小弟弟),他真的好期待。 以后,他就是哥哥了。 他聽到這事后,就一直暈乎乎的,一直在想該怎么做一個好哥哥? “娘,你先坐下。”他小心翼翼的牽著孟夏。 孟夏瞧著,嘴角微微翹起。 這孩子早熟,懂事。 “夏兒,你怎么下床了?”王氏緊張的看著孟夏,“小五說了,你現(xiàn)在得躺幾天。” “娘,我沒事!不做什么重活就沒事?!泵舷男α诵?,在床前坐了下來,伸手緊緊的握緊了王氏的手,“娘,女兒又讓你擔心了?!?/br> “傻孩子,你們都安全回來了,這就好!”王氏笑瞇瞇的拍拍她的手背,想起孟晨曦剛剛說的那些,她又道:“夏兒啊,你沒在你祖母身邊生活過,她與你沒有感情,這也是正常的。她做下那樣的事情,咱們都氣憤,但你得保重自己的身子。現(xiàn)在啊,你不能勞累,不能生氣,對自己和孩子都不好。” “娘,我知道的?!泵舷狞c點頭,“我不會跟不值當?shù)娜酥脷?。?/br> “你能這么想,娘就放心了?!蓖跏闲牢康念h首,拍拍她的手,一臉慈祥的看著她。 母女二人,就那樣凝視著對方,嘴角帶著暖暖的笑,此刻,已是無聲勝有聲。 孟父在一旁含笑瞧著。 “娘,你先休息,我去找一下流光,晚點再回來陪娘聊天?!?/br> “好,去吧。別太cao勞了,有什么事情,讓青杏她們?nèi)マk?!?/br> “嗯,好。” 孟晨曦立刻也起身,仰頭看著孟夏,“娘,我也要陪你一起去。” “好,走吧?!?/br> 母子二人手牽著手,孟夏看向孟父,“爹,我去找一下流光?!?/br> “去吧?!?/br> 院子里,他們遇到了從外間回來的秦美華,秦美華眼眶紅紅的,孟夏便問:“大嫂,出什么事了?” “沒事!我只是在外面聽說,昨晚打仗了,死了好多人?!?/br> “大嫂,戰(zhàn)爭,死人是避免不了的?!?/br> “嗯,我知道。你們這是要去哪里?” “我去一趟流光那里?!?/br> “哦,你去吧?!鼻孛廊A點點頭,“我有些累了,我先回房?!?/br> “好。” 孟夏走到半路就交待青杏,“青杏,你出去打探一下昨夜的戰(zhàn)況?!?/br> “是,夫人?!?/br> 她匆匆的出門去了。 青梅陪著孟夏來到流光住的院子里,流光早已在房門前等她們,見她們進來,連忙迎了上去,“夫人,少門主?!?/br> “走吧,進去看看。” 孟夏有些好奇這個所謂的故人。 房里床上的人聽到外面的動靜,他已坐了起來,目光切切的朝門口看來。 四目相觸,孟夏傻眼了。 這不是東玉帝司徒瑜嗎? “東玉帝?” 在場的幾人聽了,不由都瞪大了雙眼。 這個人就是東玉帝? 他怎么會如此狼狽? “孟夏,孟三少?!?/br> 孟夏確定眼前的人就是四年前她見過的東玉帝了,可他怎么會掉進玉田江?他不是該在臨安城嗎? “東玉帝?”司徒瑜苦笑了一下,抬眼時,眸中滿滿都是傷痛,“我恐怕再也不是了?!?/br> “何出此言?”孟夏淡淡的問道。 這人不是在議事大殿給她幾巴掌的人,他與那人的氣場不同。 那人假冒得了容顏,卻不能有天生帝王的氣場。 怪不得那天,她在議事大殿時,第一眼就覺得那人不對勁。 原來如此。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眼前的正主子又是一個被八賢王算計的倒霉蛋。 司徒瑜隱下眸中的情緒,自嘲的笑了一下,“就我現(xiàn)在這樣子,還能有什么翻身之術嗎?” “不試試,怎么知道?” “三少,你?” “不如改口叫我孟三娘,因為這世上再無孟三少,而且,孟三少這個名字,現(xiàn)在已讓世人聞之變色?!?/br> “發(fā)生什么事了?” “我剛從東玉逃回來,我想你應該知道,八賢王已找了一個跟你一模一樣的人在臨安城的皇宮里,現(xiàn)在你的一切都在那個假皇帝手中。我被八賢王抓去,說是我四年獻給太后的木雕中抹了慢性毒藥,太后已薨,所以,現(xiàn)在世人聽到孟三少這名字,還能像以前一樣嗎?” 孟夏看著司徒瑜蒼白的臉色,心知,他是不知道太后已薨的事情。 其實,現(xiàn)在少了孟三少的名氣,對于孟夏來說,沒有什么不好的。 “皇祖母……”司徒瑜一臉哀戚的喃喃,“孟三娘,你可以幫我嗎?” “幫你打敗八賢王,還是幫你奪回皇位?” “夫人,你坐。”流光搬了椅子過來,青梅連忙放了一個厚厚的軟墊在上面。 孟夏坐了下來,“八賢王是我的仇人,我滅他是遲早的事。只是你的皇位,我怕是鞭長莫及了,再說了,現(xiàn)在東玉和大晉正在交戰(zhàn),昨晚你還損失了十萬精兵?!?/br> 司徒瑜的臉色難過極了。 竟已經(jīng)打仗了。 “若是你們能幫我奪回皇位,我可以答應你們?nèi)魏蔚臈l件?!?/br> “城池隨便割嗎?”孟夏目光犀利的看著司徒瑜。 “不行!” “那你給什么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