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余疏影驚呼著說“不要”,但雙手卻緊緊地?fù)ё≈茴5牟弊?,窩在他懷里笑得直抖。 走到主臥,周睿一腳將房門踢開。連燈都懶得開,他就將余疏影壓在床上,死死地吻住了她的唇。 從今天看見她的第一秒起,周睿就想這樣肆無忌憚地?fù)肀е⒂H吻著她。他之所以沒有這樣做,是擔(dān)心自己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失控。 跟余疏影分開這段日子,公事和家務(wù)事占據(jù)了周睿的生活。盡管如此,她的身影仍然時時刻刻地出現(xiàn)在腦海里,讓他牽魂夢繞。 思念像毒癮一樣,他日日纏繞,夜夜夢回,所盼待的就是跟她相見的一刻。如今,他只能用這樣直接的方式,表達(dá)自己內(nèi)心那欣喜若狂的感受。 他的唇舌guntang,還夾雜著幾分酒氣,余疏影被吻得昏昏然的,手自動自覺地環(huán)住他的脖子。 大床上唇舌糾纏的男女越吻越深,低沉的喘息聲在昏暗的臥室回蕩,曖昧又惹人犯罪。 由于缺氧,余疏影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周睿戀戀不舍地挪開了她的唇,隨即又在她額頭和臉頰密密流連,她的睫毛輕輕地顫抖著,一下一下地掃著他的皮膚,那似癢非癢的感覺更是讓他難耐。 “疏影……”他喉結(jié)滾動,聲音沙啞地開口。 余疏影被他牢牢地壓著,身體陷在松軟的床褥間。對上他那雙目光幽深的眼睛,她沒有應(yīng)聲,裸露著的腳趾頭因緊張也蜷縮起來。 “我答應(yīng)了余叔,不能亂來?!敝茴Uf話時聲音不穩(wěn),不知道那是因為他的呼吸尚未平復(fù),還是他過分按捺自己的情緒。 她聽懂了周睿的弦外之音,也抖著聲線說:“你……該不是想反悔吧?” 周睿再度吻了上去,但卻適可而止地挪開了唇:“不?!?/br> 余疏影睜圓了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 單看余疏影那反應(yīng),周睿就知道她膽怯得不行。她明明害怕,卻又?jǐn)[出一副任人魚rou的姿態(tài),還真讓他于心不忍。他輕輕地摩挲著那被吻得嫣紅的唇瓣:“至少今晚不會反悔?!?/br> 余疏影追問:“明晚呢?后晚呢?” 周睿低頭啄了一下:“如果你愿意跟我同流合污,我隨時隨地都可以……” 她揪緊自己的衣服,慌慌張張地問:“我爸爸會打死我吧?” “不會?!敝茴]p笑了下,“他只會打死我。”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我所指的是讓他們修成正果的大招,不是船啊,但船……應(yīng)該也會有……吧…… 看來你萌跟周師兄一樣的餓,虎摸一下你萌的小肚皮吧…… 頂鍋蓋逃……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這晚應(yīng)該是余疏影在法國睡得最好的一晚,與此同時,也是周睿睡得最差的一晚。 在寬大的床鋪上,位置明明多得很,但余疏影像一只黏人的貓咪,總是使勁往周睿懷里蹭,入睡時還死死地抱著他的腰。 周睿本來已經(jīng)渾身是火,被她纏得這么緊,他整個人都不對勁了。抱著她,他睡不好;不抱著她,她更加睡不好。低頭看見那丫頭睡得那么香,他又覺得少睡幾個小時很值得。 天際發(fā)白,周睿已經(jīng)醒來。他到樓下轉(zhuǎn)了一圈,重新回到臥室時,放在床頭柜的手機(jī)正嗡嗡作響。 余疏影橫在床上,還沒睜眼。 周睿將她的手機(jī)拿過來,不消半秒,臥室就恢復(fù)安靜。 余疏影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地蹬了一下腿,接著又一動不動地縮在被窩里。 周睿坐到床沿,他懶洋洋地用手指掃著她的睫毛,輕聲問:“不起來?” “起……”余疏影拉長調(diào)子,掙扎著爬起來。 看見她踹開了被子,周睿將空調(diào)的溫度調(diào)高,隨后拉了她一把:“干脆就請半天假,我?guī)闼奶幾咦???/br> 余疏影趴在他身上,雙手搭在他肩頭:“不準(zhǔn)這樣誘惑我!” 周睿的聲音有點沉,摟在她腰間的手不自覺收緊:“明明是你先誘惑我的……” 順著他的視線,余疏影猛地反應(yīng)過來,她捂住他的眼睛:“流氓!不許看!” 昨晚余疏影穿了他的t恤當(dāng)睡衣,剛才那番動作太大,她的領(lǐng)口下滑,露出精致的鎖骨以及大片白皙的肌膚。 他們的體溫向來有所差異,余疏影的手微微發(fā)涼,但他卻覺得分外燥熱,被觸碰與不曾被觸碰的地方都驟然升溫。 大清早就受這樣的刺激,周睿很理智地跟她保持一定距離。他站起來,隨即就往外走:“你先去洗臉?biāo)⒀?,我叫人把你的衣服拿上來?!?/br> 直至臥室的門被“嘭”地關(guān)上,余疏影才將身體往后倒,直直地摔到床上,捂著臉哀嚎了一聲。 周睿又一次回到臥室時,余疏影已經(jīng)洗漱完畢,連衣服換好了。她悠悠然地站在陽臺前,眺望那片美麗的薰衣草花田,晨風(fēng)吹起她的長發(fā),柔軟的發(fā)尾隔空撩動著他的心房。 天空清朗如洗,大片大片的薰衣草沐浴在陽光之下,淡雅的花香隱隱約約地飄來。余疏影正沉醉在這片浪漫而唯美的景致中,她微微閉著眼睛,正要深呼吸,她的腰就被人從后方抱住了。 余疏影沒有回頭,她放松身體倚著周睿:“這里好美好夢幻……” 她看著花田,而周睿則專注地看著她姣好的側(cè)臉,唇邊不自覺地泛起柔和的微笑。 微風(fēng)吹過,田間的薰衣草輕輕搖擺,仿似正跟他們點頭示意。余疏影蹭了蹭他的臉,艷羨地發(fā)問:“這是你們家的花田嗎?” 周睿情不自禁地親了她一口,他滿心歡喜地回答:“這是我們家的花田?!?/br> “我還不是你們家的。”余疏影雖然嘴上不承認(rèn),但內(nèi)心卻如今天的陽光般燦爛。 “都什么時候了,還不肯承認(rèn)?”周睿笑意不減,手臂稍稍地收緊了。 余疏影轉(zhuǎn)身踮起腳尖,二話不說就吻住了他的唇。 周睿摟住她的腰,很快將主動權(quán)奪回來,一點一點地加深這個親吻。直至她開始?xì)獯?,他才愿意放開。他抵著她的額頭,低聲說:“你的答案,我很喜歡?!?/br> 余疏影看著他,穩(wěn)住聲音問:“你知道薰衣草的花語嗎?” 不等周?;卮穑肿灶欁缘卣f下去:“薰衣草的花語是等待愛情的奇跡?!?/br> 周睿動了動唇,欲言又止。 余疏影垂下眼眸,手指戳著他的胸口:“我不想要什么奇跡,也不要什么驚天動地的傳奇。我只想跟你平平靜靜地在一起,不管你擁有花田還是農(nóng)田、股票還是鈔票,我通通不在乎……” 周睿將她的腦袋藏進(jìn)懷里,語帶歉意地說:“對不起,我又讓你沒有安全感了。” 她小幅度地?fù)u了搖頭:“不,我只是想告訴你,無論你貧窮或者富有,成功或者失敗,我所愛的人都是你。你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就算你什么都沒有,我也在你身邊的。” “我知道。”周睿輕撫著她的長發(fā),溫聲細(xì)語地說,“擺平我堂叔捅出來的爛攤子以后,我就和你一起回國,再也不跟你分開。等你畢業(yè),我們就結(jié)婚……” 余疏影聽著他的心跳,好半晌才出聲:“那你的家人怎么辦?” 周睿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心結(jié)還真不少,他說:“這沒關(guān)系,我跟我爸已經(jīng)提交了入籍申請書。之前不是在網(wǎng)絡(luò)上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嗎,難道你還不知道?” 余疏影從他懷里鉆出來:“我還以為那是我爸放出來的假消息……” 周睿拍打著自己的額頭,無奈地嘆氣。 將近十點,余疏影才匆匆回到大本營。周睿本想陪她一起進(jìn)去,而她卻說:“不用了,你回去吧?!?/br> 周睿的動作一頓:“沒事,反正我閑著?!?/br> “可,可是……你會打擾大家工作的!” 周睿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將手支在窗框上:“怎么?這么快就把我藏得掖著了?” 想到周睿那滿格的殺傷力和龐大的女粉絲團(tuán),余疏影直言不諱:“對,我擔(dān)心被看虧了!” 說完,余疏影就動作利索地下了車。她疾步前行,周睿卻將腦袋探出窗外:“疏影!” 余疏影溫聲回頭,看見周睿招手,她便重新折返。 周睿仰視著她,笑吟吟地指了指自己的唇。 余疏影本想搖頭,最終卻被他那雙帶笑的眼睛迷亂了心魂,俯身給了他一個“goodbye kiss”。 節(jié)目組早已開始今天的拍攝,余疏影的出現(xiàn)讓柳湘詫異,她走到余疏影身旁,低聲說:“我還以為你不過來了?!?/br> 余疏影挺了挺胸膛,很驕傲地說:“我才不是那種重色輕友的人!” 柳湘被逗笑了:“你這丫頭!” 接到任務(wù)以后,余疏影很快就進(jìn)入狀態(tài),她工作的時候很專心,而且很勤奮,不僅是柳湘,她跟節(jié)目組的人都關(guān)系不錯。 午休的時候,大家圍在一起閑聊。不知道是誰先提起葡萄酒,聊著聊著就有人說到了斯特。 對于其他人來說,跟斯特有關(guān)的話題只是普通的八卦,但對余疏影和柳湘來說,又不僅僅是八卦那么簡單。她們很有默契地對視了一眼,都選擇不參與這個話題。 負(fù)責(zé)燈光的小哥說:“斯特在國內(nèi)還不成氣候,但在法國真是紅紅火火的。昨晚我逛了下附近的酒莊,每一個老板都向我推薦斯特的葡萄酒,還一個勁地夸。” 一個小助理說:“那是一定的。斯特可值錢了,你看周家人爭股權(quán)爭得頭破血流就知道了。前段時間,亨利又大筆買入了斯特的股票,還用三倍市價收購周立堅手上的股權(quán)。再這么下去,斯特可能要改名了……” “應(yīng)該不會的?!睙艄庑「绶瘩g,“像斯特這種家族企業(yè),根基肯定穩(wěn)固,如果不是周立堅吃里扒外,亨利必定鬧不起這番風(fēng)雨。從表面上看,亨利的勢頭很足,好像隨時隨地都能拿下斯特。但實際上,亨利的狀況應(yīng)該也不比斯特好很多,它隨時會遇到更大的危機(jī),假如資金流不能及時補(bǔ)足,甚至還有破產(chǎn)的風(fēng)險?!?/br> 小助理不贊同,他很堅持地說:“斯特這么久都不反擊,我看就很懸了!” 余疏影還沒消化好他們話中的意思,接著又聽別人說:“斯特給了這節(jié)目七位數(shù)的贊助,你說它會易主?我賭五毛,絕對不會!” “聽說后天的取景的莊園,就是周家名下的產(chǎn)業(yè)……” “聽說周睿已經(jīng)回了法國,不知道會不會遇見他……” 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著,而柳湘則故意對余疏影說:“我有點悶,陪我出去走走?” 余疏影點頭,跟著她悄悄離座。 沒走多遠(yuǎn),柳湘就主動開口:“你不要聽他們別講,他們只是閑著無聊,隨便瞎扯罷了。” 余疏影“嗯”了一聲,接著問她:“后天我們要到周家的莊園取景?” 柳湘回答:“是的。你好像已經(jīng)先我們一步踩過點了?!?/br> 余疏影摸了摸頭發(fā),靦腆地笑了。 走到葡萄架下,柳湘對她說:“我們過去坐坐吧。” 長椅積了一層灰塵,柳湘從包里拿出紙巾,仔細(xì)地拭擦了一遍,才讓余疏影坐下去。余疏影道謝,接著說:“當(dāng)了mama的人總是特別細(xì)心!” “我這是習(xí)慣成自然?!?/br> 柳湘的表情瞬間柔和下來,余疏影猜她應(yīng)該想起了菲菲。她有點感慨,一時口直心快就說:“等菲菲長大一點,你們可以帶她過來看薰衣草田,你跟洋哥的工作都很忙,但也要抽多點時間跟孩子相處呀!” 聞言,柳湘的唇角僵了一下。 余疏影自知失言,不知道該說什么補(bǔ)救,好像說什么都有種欲蓋彌彰的感覺。 場面瞬間冷了下來,但很快,柳湘就恢復(fù)過來,她看向余疏影:“你不用緊張。我跟嚴(yán)世洋只是離了婚,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會連名字都不能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