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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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2 章 ? 杜婉兒聽她jiejie這般一說,也開始忖度了起來,“也許咱們?cè)撊枂栕T有信和柯小可了。” 杜惠兒搖了搖頭,“唐家那對(duì)姑侄在時(shí)許還有機(jī)會(huì),可自打她們躲了,那雛鸞宮里的規(guī)矩就越發(fā)嚴(yán)謹(jǐn)了,如今更密不透風(fēng)的?!?/br> “難不成是席篾片子教的他們?!倍磐駜旱?。 杜惠兒卻又搖了頭,道:“不像是他。” 說著,杜惠兒又沉吟了片刻,道:“這樣的手段,反倒像是……”只是話到一半,杜惠兒又不說了,末了又自嘲一笑道:“可怎么會(huì)的?也不知怎么了,近來老想起從前來。” 杜婉兒是越聽越糊涂了,“jiejie你方才說像什么?” 杜惠兒笑著拍拍meimei的手,道:“沒什么了?!?/br> 正說話的功夫,就見有小宮女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喘吁吁地向杜氏姐妹回道:“回……杜……杜尚服,杜司闈,皇上下……下……下詔……” 杜婉兒便道:“不急,你先喘口氣,慢慢說?!?/br> 于是小宮女便使勁兒大喘了幾口氣,這才一口氣道:“皇上下詔,冊(cè)立雛鸞宮的主子為皇太子了?!?/br> 杜氏姊妹一聽皆是大驚,“那位殿下不是被圈禁起來了?怎么忽然就……” 小宮女頭搖得更撥浪鼓似的,道:“這奴婢就不知了?!?/br> 杜惠兒道:“你再去打聽,聽到什么要緊的趕緊來回?!?/br> 小宮女得了話,便又趕緊去了。 杜婉兒見四下里無人了,這才又問她jiejie道:“以皇上對(duì)熱河行宮那位的愛護(hù),皇上怎會(huì)這般輕易便放過了雛鸞宮,且還突然下詔冊(cè)立雛鸞宮的為太子了?” 杜惠兒顰眉思忖道:“這里頭定有內(nèi)情,可不管內(nèi)情是何,雛鸞宮這位主子不但未因此敗落反倒更進(jìn)了一步,這是什么兆頭。” 杜婉兒聽了也以為是,完了又哂笑道:“這下倒是讓席篾片翻身有望了?!?/br> 杜惠兒才要再說什么,就聽外頭又有人來了。 杜婉兒冷笑道:“聽聲音像是宮正司那位,可她這會(huì)子來做什么?” 杜惠兒起身?yè)哿藫垡律眩溃骸安还芩齺碜鍪裁?,先去瞧瞧再說?!?/br> 說罷,姊妹兩人迎了出去,“不知?jiǎng)m正大駕光臨,有失遠(yuǎn)迎了?!?/br> 劉令萱的樣子看起來紅光滿面的,也不知是得了什么好事,所以見杜氏姊妹打趣,便也湊趣道:“看在你們姐妹乖覺的份上,本宮正就免了你們的罪?!?/br> 杜氏姐妹笑道:“謝宮正大人開恩?!?/br> 劉令萱指著她們姐妹笑道:“你們姐妹這張小嘴,當(dāng)真是不得了了。” 說著,杜氏姐妹迎劉令萱到她們屋里說話。 待獻(xiàn)過茶果,劉令萱這才壓著嗓子道:“可知道了?雛鸞宮那位殿下如今已為皇太子了?” 杜氏姐妹對(duì)看了一眼,笑道:“這么的大喜事兒,如何能不知的?!?/br> 劉令萱點(diǎn)頭,“可不是。都說‘吉人自有天相’,這話安在咱們太子爺身上再對(duì)不過了的。這晌午前,誰(shuí)不說太子爺是再無翻身之日了的,誰(shuí)曾想這才多大的功夫便又一步登天了。” 聞言,杜氏姐妹但笑不語(yǔ)。 劉令萱也知道這對(duì)姐妹的謹(jǐn)慎,只是她也不以為意,又道:“不但如此,你們姊妹也要跟著前程無量了。” 杜氏姐妹一怔,又笑道:“這話怎么說的?太子殿下順承天命,能跟著雞犬升天的也是太子身邊伺候的人。和咱們姐妹什么相干的?” 劉令萱也不著答言,吃了一口茶這才道:“咱們太子爺出自襄王府,這是誰(shuí)都知道的?!?/br> 杜氏姐妹點(diǎn)頭。 劉令萱又道:“太子爺在襄王府時(shí),同外家鄭國(guó)公府是再親密不過了的?!?/br> 杜氏姐妹聽劉令萱把話說到這份上,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于是道:“這般說來,國(guó)公府小姐母儀天下,就在情理當(dāng)中了?!?/br> 劉令萱一拍手,道:“就是這話了。” 杜氏姐妹還是不解道:“可就算如此,和咱們姐妹還是不相干的?!?/br> 劉令萱道:“這就是你們的福分到了。國(guó)公府世子夫人從前便最是瞧不上尚宮局那些人的,將來如何能讓那些人在皇后娘娘身邊伺候的。這不,就托我在宮里尋摸幾個(gè)得用的人,日后輔佐皇后娘娘?!?/br> 說著,劉令萱頓了頓,端看了杜氏姐妹一回,這才又接著說:“而放眼這宮里,也就你們姊妹是個(gè)拔尖兒了的。最要緊的是你們姐妹本分上進(jìn),還不與別的宮里有沾帶,清清白白的。” 杜氏姐妹便笑道:“世子夫人和劉宮正的抬愛,我們姐妹感激不盡。”反正說來說去,杜氏姐妹就是沒一下便答應(yīng)下來。 劉令萱也知道她們的心思,于是道:“你們?cè)俸煤孟胂??!?/br> 送走劉令萱后,杜婉兒對(duì)她jiejie道:“jiejie以為是福是禍?” 杜惠兒嘆了一氣,道:“不管禍福,只怕是不容咱們姊妹拒絕了?!?/br> 彼時(shí)雛鸞宮中,葉勝男正將信箋給譚有信師徒。 譚有信遲疑了須臾,到底還是接過了信箋展開。 柯小可湊過來一看,當(dāng)下便低呼道:“是勝男姐的筆跡。” 譚有信也驀然抬頭看向葉勝男。 葉勝男道:“且看完再說。” 譚有信再度低頭看信,這信似乎是葉勝男知道自己將命不久矣時(shí),寫給眼前這位依怙姑娘的。 罷了,譚有信這才細(xì)細(xì)往下看。 書信的大意就是葉勝男告訴眼前這位依怙姑娘,她將孤注一擲,而她在宮里時(shí)暗中同杜氏姐妹和譚有信師徒交情匪淺。雖然幾人往來小心謹(jǐn)慎,但百密一疏,倘若她有不測(cè),杜氏姐妹和譚有信師徒受她牽連,便讓依怙姑娘借襄王府之勢(shì),將他們四人救出宮里安置。 書信看罷,譚有信和柯小可師徒早泣不成聲。 葉勝男見了,也不再言語(yǔ)。 待譚有信師徒師徒痛哭暢快了,這才對(duì)葉勝男坦言道:“葉夫人和勝男都在大相寺山后的楓林里?!?/br> “那里?”葉勝男一時(shí)間是又悲,又喜。 大相寺山后的楓林,當(dāng)初她得離魂之癥在大相寺醫(yī)治時(shí),還曾與薛云上說起那里的楓林。 想罷,葉勝男不禁潸然淚下,哽咽道:“我去過那里?!?/br> 就在葉勝男正要細(xì)細(xì)詢問之時(shí),淄衣忽然闖了進(jìn)來,“依怙姐,殿下……殿下被……被……被冊(cè)封為……冊(cè)封為……皇太子……皇太子了?!?/br> 葉勝男和譚有信人等皆是一怔。 就在這怔愣的功夫,淄衣這才發(fā)現(xiàn)葉勝男他們的不對(duì),“你們?cè)趺炊伎蘖??可是聽到這好消息喜歡的?” 葉勝男和譚有信趕緊把眼淚擦了,“太子殿下何時(shí)回宮?” 淄衣?lián)u頭道:“皇上病重,太子殿下自然要在御前侍疾了?!?/br> 葉勝男點(diǎn)點(diǎn)頭,道:“太子殿下去時(shí)匆忙,多準(zhǔn)備幾身衣裳送去才好?!?/br> 淄衣答應(yīng)著就去準(zhǔn)備了。 葉勝男起身也要跟著去的,卻被譚有信師徒叫住了,“依怙姑娘,可見過兩位杜姑娘了?” 葉勝男默了默,道:“我曾去過勝男姐住過的小院,給她們留了信,只是至今不見她們找來?!?/br> 譚有信和柯小可互視了一樣,道:“也罷,不管從前如何,她們終究也有自己的考量。只是日后太子殿下后宮里還要得用的看管才好,不然各宮的傾軋,只怕是……” 葉勝男面上一凜,“我知道?!?/br> 說罷,葉勝男便去了。 看葉勝男走后,柯小可道:“師傅,如今看來太子殿下是用不著咱們的。咱們?cè)撛趺崔k?” 譚有信卻十分堅(jiān)定道:“不說依怙同勝男的這層干系,就是說太子殿下救咱們的這份恩情,咱們也不能忘恩負(fù)義。‘日久見人心’,遲早太子殿下會(huì)知道咱們的心?!?/br> 柯小可道:“是,師傅。” 完了,譚有信又囑咐道:“至于杜尚服和杜司闈……這些年她們也不容易,人各有志,就隨她們?nèi)グ??!?/br> 那里葉勝男和淄衣收拾了幾件衣裳,和幾樣薛云上用慣了的物件,便往玉清宮去了。 到玉清宮時(shí),正好皇帝吃藥睡下了,薛云上這才得了空。 薛云上回到偏殿,就見葉勝男和淄衣向他倒頭便拜,薛云上忙拉住了葉勝男,又將淄衣打發(fā)了出去,低頭埋進(jìn)葉勝男的頸窩,聲音悶悶地道:“我從未想過會(huì)害他的子嗣,也從沒想過把他逼瘋。” 葉勝男一怔,“誰(shuí)?”后又明白了,驚詫道:“廢皇子他瘋了?” 薛云上將葉勝男抱得越發(fā)緊,“他以為有了子嗣便能逼我就犯了,可憑他日后會(huì)生下長(zhǎng)孫,還是孫女,都不過是庶人之子。請(qǐng)榮御大長(zhǎng)公主去看顧他們,不過是防著他不擇手段,虎毒食子再栽贓于我?!?/br> 葉勝男輕拍著薛云上背,“我知道,我都知道。這些都不過是他自己的一念之差。” 薛云上抬起頭來,“這里頭只怕沒那么簡(jiǎn)單。我已讓唐貫知去查了。” 葉勝男道:“會(huì)不會(huì)是家里那位?” 薛云上道:“的確她的嫌疑最大。行宮可是父皇親手安排的,密不透風(fēng)。她的手又是怎么到熱河行宮的?”? ☆、第 183 章 ? 沒幾日,唐貫知便將所查呈報(bào)予薛云上,可不管薛云上將卷宗看幾回都瞧不出有何不妥來。 這夜,薛云上服侍皇上吃藥安置后,又回到偏殿細(xì)看唐貫知的調(diào)查卷宗,越看越?jīng)]頭緒不由得讓一股煩躁涌上了頭,就將那卷宗摔地上了。 淄衣服侍薛云上也是有些日子了的,可也是頭回見薛云上發(fā)脾氣,便有些嚇蒙了。 葉勝男只得先讓淄衣出去,再將食盒里的安神湯倒了一盞,端著朝薛云上走去。 發(fā)泄過一回,薛云上雖還是有些氣餒但也總算是緩過來了,所以待葉勝男過來,他臉上也好看些了。 葉勝男也不說什么只讓薛云上把湯喝了,再去撿地上的卷宗,還拿手絹擦了擦。 也就是這么一下的功夫,葉勝男就在上頭看到了一人,于是道:“這個(gè)我可看得。” 薛云上點(diǎn)頭道:“看吧。我還當(dāng)唐貫知能查出什么來,沒想和大理寺的無異?!?/br> 葉勝男展開卷宗,看了一會(huì)子問道:“方新是畏罪自戕,他不是中毒而亡的?” 薛云上放下手里的碗盞道:“他在行宮可自行領(lǐng)取藥材,而他所中毒也是他自己調(diào)配的,所以大理寺斷定他是畏罪自戕?!?/br> 葉勝男又拿著一本花名冊(cè)問道:“這些人又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