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那瘦子臉色的薄薄的rou皮抖了一下,聲音跟著低啞起來:“對,找到他,我知道,他就在這個墳地里,我每天晚上做夢都能夢見他,我兒子在受苦啊,我不能看著他這么受苦?!?/br> 我聽到這兒,立刻明白過來,難怪譚刃說這地方陰氣重死過很多人,合著這里是一片墳地?可我之前怎么沒看到墓碑一類的東西? 這老瘦子所說的兒子又是什么? 從他的話來看,他兒子顯然已經(jīng)死了,尸體應該也在這片墳地里,既然如此,他讓譚刃找他的兒子,又是指什么? 這時,便聽譚刃道:“我早就說過,你這個活兒我接不了,而且,你也找錯人了,真正能幫到你的,不是我?!闭f著,譚刃指了指我,道:“讓那個女人把陰尸蟲弄出來,這件事情,我就當沒發(fā)生過?!?/br> 那老頭子的雙手,緊緊扣著座椅兩側(cè)的扶手,一字一頓道:“我沒有找錯人,聽聞你的易占之術(shù)精妙,而且我還聽說,譚先生面冷心熱,宅心仁厚,四年前在川地……” “住口!”譚刃忽然出聲打斷了他,我聽這老頭說起譚刃的往事,正來了幾分興趣打算聽下去,卻沒想到譚刃的反應如此大,我不由得詫異的看了譚刃一眼。 譚刃閉上了眼,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三下,道:“你怎么會知道那件事。” 老頭子笑了笑,道:“自然是沈小姐告訴我的?!?/br> 譚刃冷笑了一聲,道:“你和那個女人攪合在一起,遲早玩命?!?/br> 那老頭攤開了雙手,艱難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怪笑道:“玩命?我是在玩命,你看看我還剩下什么,我什么都沒有了,老婆、兒子、連我自己都快沒有了……對,我還有錢,很多錢,有錢能使鬼推磨不是?只要你幫我,錢不是問題。你們?nèi)佑^不是講究入世行善積德嗎?你幫我做事,我給你很多很多錢,你再用這些錢去積德,你會有大福報的?!彼纳聿母墒?,似乎隨時會油盡燈枯,兩只眼珠子不知何時有些充血。 譚刃皮笑rou不笑的勾了勾嘴角,道:“為虎作倀,能有什么福報。既然你不愿意合作,那我們也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譚刃示意我起身走人,其實聽到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聽出了端倪。無非是這老頭想借用譚刃的能力去找他的兒子,但譚刃應該是有自己的顧慮,所以不愿意接這個活兒。 他一起身,我也立刻跟著起身,走到門口時,那老頭陰郁的說:“譚先生,你不管你身邊這位小兄弟的死活了嗎?” 譚刃轉(zhuǎn)過頭,看著老頭子:“他死了,我會讓你給他陪葬?!?/br> 老頭子似乎被噎了一下,沒吭聲。 譚刃于是笑了笑,道:“這個世界上,能威脅我的人還沒有生出來?!?/br> 說完,示意我走,然而,我才剛走了兩步,忽然就覺得腹內(nèi)絞痛。 該死,又來了。 幾乎是一瞬間,我整個人就再也站不住,雙腿一抽,砰的跪在了地上,與此同時,空空蕩蕩的房間里,出現(xiàn)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譚老板,這才剛來,別急著走啊?!蹦锹曇魦扇崛牍?,比在電話里聽起來更讓人覺得悅耳。可惜,這女人卻是蛇蝎心腸。 我痛的幾乎連眼睛都睜不開,譚刃蹲下來扶了我一把,讓我不至于在敵人面前滿地打滾。這會兒,就是痛死也不能在對方面前慘叫,我咬緊牙,感覺嘴里都有血腥味兒了,勉強睜開眼睛去看,卻見樓道口走來一個紅色的身影。 那女人穿著紅色的長裙,一頭微卷的長發(fā),臉龐精致,美艷不可方物,此刻眼角眉梢盡是笑意,只讓人覺得風情萬種,即便明知道對方是敵人,初見這么漂亮的臉,我也忍不住愣了一下。 她察覺到我的目光,沖我眨了眨眼,直接走到我面前,修長細白的手指在我鼻子上點了一下,笑道:“小帥哥,怎么躺在地上了,要是著涼了jiejie可是會心疼的?!眿尩?,如果不是身體劇烈的疼痛在提醒我,我沒準兒還真得被這女人給蠱惑了。 不等我反應,譚刃猛地伸出手,將那女人的手給擋開,冷冷道;“小姐請自重,我的員工沒什么錢,你這種高級貨,他嫖不起?!蔽胰绻皇翘鄣睦浜沽芾欤瑤缀跻獮樽T刃喝彩了,別看這丫平日里跟面癱一樣,這毒舌的本事可是絲毫不落,一句話,直接把對方羞辱成下海的小姐了。 那女人果然臉色變了一下,漂亮的嘴唇一抿,眉毛微蹙,抱著雪白的雙臂冷笑:“哼,我倒是看你們還能得意多久?!闭f話間,她忽然動了動手腕,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她手腕上帶了個鈴鐺一樣的東西。 隨著她手的這一抖,那種痛感更強了,我?guī)缀跞滩蛔∫獞K叫出聲,完蛋了,難道我今天就要這樣被活活痛死?譚刃眉頭緊皺,壓低聲音問我:“忍不忍的???”我原本想爭口硬氣,說自己忍得住,但一張嘴,發(fā)出的卻是咕嚕咕嚕的聲音,是那種因為劇烈疼痛而變調(diào)的聲音。 譚刃臉色嚴肅起來,架起我就打算離開,這時,那女人冷笑道:“jiejie我可是很喜歡這個小帥哥的,譚刃,你就這么帶走,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說話間,那陣鈴鐺的聲音響的更厲害,而且是一種有規(guī)律的響聲,這一瞬間,我忽然感覺肚子里有個什么東西在竄動,那種感覺很清晰,似乎正在一路往上爬。 我有種可怕的直覺,這玩意兒會不會鉆進我的心臟里? 那種劇烈的疼痛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東西爬過的地方,立刻變得陰冷無比,這一瞬間,我渾身幾乎都被凍僵,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就在這時,那女人忽然說道;“殺了他?!蔽疫€沒反應過來,自己的手,已經(jīng)不受控制的猛地掐住了譚刃的脖子。譚刃顯然也沒有料到,立刻劈手過來想要擋開我的雙手,他下手有些重,在將我雙手擋開的瞬間,我忍不住道:“老板,手要斷了,工傷啊?!?/br> 這話一出,身后那女人忽然驚呼一聲:“你還有意識?怎么會這樣……”她話音剛落,我忽然覺得從小腹的位置猛地生出了一股熱流,這股熱流霎時間涌便全身,我那僵硬的不受自己控制的身體,也瞬間奪回了主動權(quán),與此同時,我胃里升起了一股強烈的惡心感,忍不住張口一吐,胃液連帶著一個黑糊糊的東西被吐了出來。 !! 第17章 毒犬 那玩意兒挺大個的,像一個泡漲了的海參,所以剛吐出來的時候,我都沒反應過來那是什么玩意兒。直到這東西在地上蠕動起來,我才意識到,這就是我之前吞下去的那個黑色的蟲子,這玩意兒竟然在我肚子里長的這么大。 一時間,我心里別提多惡心了,一旁的譚刃卻是反應極快,腰間那把瑞士軍刀忽然被他查出來,隨機狠狠往地上一盯,那只蠕動著的大黑蟲,霎時間被戳了個對穿。 那那人驚呼一聲,顯然沒有料到我會將蟲子給吐出來:“怎么會這樣!” 譚刃卻是冷笑一聲,道:“看樣子你這陰尸蟲養(yǎng)的不到家啊。”說著話,猛然拔出了瑞士軍刀,一腳朝著那黑蟲子肥胖的身體踩了下去,我耳里清晰的聽到了吧唧一聲,與此同時,譚刃的鞋底流出了一灘黑色的液體。 那女人氣的抓狂,精致漂亮的臉扭曲了一下,咬牙切齒道:“別得意?!倍@時,我的身體也恢復了正常,說實話,我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發(fā)生了什么變化,忽然之間能看到陰氣了,而且剛才小腹處還升起了一股熱流,難道我就像那些小說中的主角一樣,根骨清奇,體質(zhì)特殊,潛能爆發(fā)了? 當然,這會兒的情勢,讓我沒有太多心思去思考這個,和譚刃并肩而立,譚刃手里拿著軍刀,壓低聲音對我說道:“你先走?!蔽抑溃覀冸m然是兩個大男人,但眼前這個女人不是普通人,并非打架動粗就能解決的,在這方面,我是個門外漢,因此也只能先撤退,否則無異于給譚刃拖后腿。 然而,那女人卻是冷笑一聲,道:“休想,jiejie辛辛苦苦養(yǎng)的陰尸蟲就這么被你給弄死了,不這么容易就讓你走,當我沈蘭是好欺負的!”說完,沈蘭本人忽然后退一步,緊接著手腕一抖,手里已經(jīng)多了一樣奇怪的東西,約莫只有筷子粗細,手指長短,她將那玩兒放在嘴里一吹,立刻便發(fā)出了一種極為尖利的聲音。 伴隨著這種聲音。房間里忽然傳來了一種極其難聞的味道,是一種腥味,sao腥味兒,像是什么動物的體味。 我眼尖,猛然瞧見,沈蘭身后的樓梯出不知何時,俯趴了一個黑影兒,看那身形,像一只大狗的模樣。譚刃立刻推了我一把,說:“跑。”身轉(zhuǎn)身想下樓,卻在這時,黑暗中忽然傳來一聲犬吠,緊接著,沈蘭身后那只大犬猛地跳了出來。 那大狗乍一看,就是十分普通的土狗,毛有些枯燥,脖子上還有一個脖套,不知道的,肯定以為它就是一只普通的狗。然而,這只狗的速度,卻十分快,一張開嘴,嘴里連舌頭帶口腔壁,都是烏黑烏黑的顏色,顯示十分惡心,猛地便朝譚刃撲將過來。 它速度太快,譚刃一時也只來得及用軍刀揮砍,這一砍,那大狗卻一擺狗頭躲了過去,身體落地的瞬間,張口往前一咬。我看的頭皮發(fā)麻,心說這狗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怎么照著譚刃的老二咬啊。 譚刃顯然也被嚇了一跳,但是由于離得太近,卻反應不及。我一直注意著這邊的情況,見此猛地一拽譚刃的肩膀,將人往后一扯,與此同時一腳就朝著那狗脖子踢了過去。 脖子幾乎是所有動物的要害,我這一踢,那狗就被踹飛到一邊,喉嚨里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趁著這玩意兒倒下,我和譚刃立刻拔腿就跑,三步并作兩步下了樓梯,而那姓沈的女人,卻還在吹動那支竹哨子,等我倆跑到門口時,那只惡犬又追了上來。 這一次,它卻是警惕了很多,不在只盯著譚刃了,而是連我也算計在內(nèi),赤紅色的狗眼睛,在我和譚刃身上移動,它的身體也慢慢接近,保持著隨時發(fā)難的姿勢。 此刻,我們唯一的武器就是譚刃手里的瑞士軍刀,而那惡犬赤紅的眼睛還有烏黑的嘴巴都清楚的顯示著:這玩意兒有毒。它不是普通的狗,肯定是用什么特殊方法養(yǎng)出來的,被它咬一口,只怕就要玩兒完。 這時,那老頭子站在二樓居高臨下看著我們,面無表情,只是目光顯得極為陰郁:“你們覺得能跑出去嗎?” 沒錯,人是跑不過狗的,更何況還是這么一條速度比一般狗更快的毒犬。 我看了眼譚刃,一咬牙,壓低聲音道:“老板,一會兒你先跑,我來拖住它?!?/br> 譚刃微微動了動嘴唇,說:“你拿什么困住它。” 我道:“我身上帶了火腿腸。” “……” 事實上,我之所以這么做的原因很簡單,譚刃這個老板對我不錯,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雖說他毒舌了一點,面癱了一點,但我蘇天顧不是傻子,什么人對我好,什么人對我不好,我還是分的清楚的。 如果這會兒我們兩個一起跑,肯定是跑不了的,與其如此,不如讓譚刃跑,他能力強一些,認識的人也多,即便我真出了什么意外,他也有辦法救我。相反,如果譚刃落在這女人手里,我自認以我的能力,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我說完,譚刃沒吭聲,我以為他不信,便摸出火腿腸狠狠一撕,朝著那惡犬扔過去。 火腿腸在地面滾了一圈,沾了些灰,那惡犬目光果然移向了火腿腸,并且舔了舔嘴,但它顯然是訓練有素的,即便如此,身形卻根本動也沒有動一下。 我心說美食計失敗,看來只有硬拼了,于是不動聲色的移到譚刃身前,放在背后的手朝他做手勢,示意他先跑。 譚刃卻并沒有動,我給他遞了個眼神,他便皺眉道:“我的員工,不是什么人都能拿捏的?!蔽倚睦镱D時覺得特別感動,誰知譚刃又接著加了一句:“只有我可以?!崩习?,如果你不加這句話,我會更感動的。 這么說來,譚刃還有另一個優(yōu)點,護短。 看他的神情,我知道這小子是不可能自己跑的,嘆了口氣,抬頭對沈蘭說:“jiejie,你這么漂亮,為什么要干這種事呢?” 沈蘭冰冷的臉上,聞言微微解凍,這才笑了笑,道:“小帥哥,想通了?想通了就勸勸你們譚老板,識時務者為俊杰,陰尸蟲的事,我就不跟你們計較了?!?/br> 我轉(zhuǎn)頭問譚刃:“老板,你怎么想的?” 譚刃冷冷道:“做夢?!闭f著,他掏出了手機,按了一下,對沈蘭道:“你是打算殺人?” 沈蘭笑了笑,道:“殺了你又奈我何?人家只會認為你是被什么猛獸咬死的而已?!闭f完,盯著譚刃的手機道:“你還打算報警?不好意思,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br> 譚刃道:“不,我只是一直在錄音而已?!蔽乙豢矗@才發(fā)現(xiàn),譚刃不知何時開了錄音,而根據(jù)上面的時間顯示,儼然已經(jīng)錄了十多分鐘。而此刻,錄音已經(jīng)結(jié)束,旁邊有一個發(fā)送的選項,我心中一喜,立刻知道了譚刃的意思。 果然,譚刃接著道:“我已經(jīng)將錄音發(fā)送到備用機里,那么我們出了事,你們兩個的身份立刻就會暴露,確定還要繼續(xù)下去?” 沈蘭一愣,瞇了瞇眼盯著譚刃的手機,這個距離很遠,沈蘭當然看不清手機上面的信息,譚刃也不多說,將手機往前一拋,那只惡犬立刻跳起來叼著。 深蘭吹了聲哨子,毒犬便將手機給她叼了過去,沈蘭一看手機里面的內(nèi)容,頓時狠狠的一跺腳,猛地將手機摔了個四分五裂。 譚刃卻是笑了笑,說道:“沈小姐,你們‘萬獸門’說起來走的也是煉尸的路子,追根溯源,拜的還是同一個祖師爺。我看你是在萬獸門養(yǎng)狗養(yǎng)傻了吧?時代不同了,閉門修行是沒用的,還是得多了解一下高科技,你說對嗎?” 萬獸門?我聽譚刃說這些話,心說一會兒三子觀,一會兒萬獸門,這是要拍武俠片么? ps:三八節(jié)快樂,向所有女同胞致敬。 !! 第18章 高人 “你……!”沈蘭氣的直喘氣,胸口起伏,看的我有些發(fā)呆,目光留在她渾圓堅挺的胸口一時沒能移開,這時,譚刃這個毒舌又補了一刀,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說:“走吧,別看那胸了,里面塞的是硅膠。” 說完,便真的大搖大擺走出去,沈蘭氣的渾身發(fā)抖,臉都青了,卻并沒有再教唆那只毒狗發(fā)難。我想了想,安慰道:“胸不胸的我不在意,不過蘭jiejie,女人生氣太多容易老,你眼角的皺紋都出來了,要好好保重啊。”沈蘭一聽,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臉,我立刻跟著譚刃身后,出了門,二人拔腿就跑。 其實沈蘭真的美艷不可方物,臉上哪有什么皺紋,我只是忍不住想氣氣她而已,看她以后還會不會這么囂張。 一口氣跑下山頭,譚刃打開車,我倆上了車就往回趕,離了那陰氣森森的地方,這才覺得舒坦些。 一安全下來,我就想起了之前的那些事兒,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摸了摸猶然帶血的眼皮兒,忍不住道:“老板,你說,為什么我突然能看到鬼了?為什么那陰尸蟲會從我肚子里吐出來?” 譚刃開著車,回答說:“我怎么知道?!?/br> 我有些急了,說:“這方面你們是行家啊,我以前很正常,但現(xiàn)在覺得自己特別不正常,難道我真的有陰陽眼?” 譚刃聞言,透過后視鏡看了我一眼,不冷不淡的開口:“陰陽眼是天眼,這世界上,真正有天眼的人很少,只有修道之人,能憑借術(shù)數(shù)秘法借天眼,你以為天眼是那么容易就有的?” 我覺得他這話說的有些不對,因為我聽說很多小孩子或者老年人都有陰陽眼,只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或者死亡才會消失,這么一想,便問了出來。 譚刃聞言顯得有些不耐煩,說:“什么叫陰陽眼?活物為陽,死物為陰,人只見陽,鬼只見陰。人生而有陰陽二氣,年歲越長,陽氣越重,所以就只能見陽,到老年,年老體衰,陽氣漸退,陰氣漸盛,所以見陰。小兒和老人都是陽氣弱而陰氣旺的人,偶爾能見陰,不算陰陽眼。真正的天眼,生來就有,沒聽說過半途才有的,它不止見陰陽,還能洞悉未來,這樣的人鳳毛麟角,你就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他難得說這么長一串話,最后卻又是以毒舌結(jié)尾,不過我也習慣了,沒有在意,只是聽譚刃這么一說,我確實不像是陰陽眼,那么,為什么我今天忽然就能夠見陰了? 車子一路行駛回了事務所,我和譚刃折騰這大半夜,也都累了,匆匆洗漱過后,已經(jīng)是凌晨的三點多,便也沒有再多說,倒在床上便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八點,也不過睡了四個小時,我就被鬧鐘給鬧醒了。 八點是事務所開業(yè)的時間,我只睡了四個小時,這會兒還頭暈腦脹,根本就沒有睡醒,說實話,我挺想繼續(xù)睡的,但一想到譚刃逮住機會就扣工資的毛病,我只能強打起精神,洗漱過后,去包子西施那兒買包子。 她那兒生意特別好,還得排隊,等了十來分鐘,終于輪到我了,照例四籠屜包子,包子西施笑著給我裝好,一雙如點漆的眼睛顯得明亮而溫柔,小時候我幻想過,如果我有個mama,應該就是這個樣子的。當然,包子西施年紀并不大,現(xiàn)在我也不是小孩子,所以大概也只能叫姐。 裝包子的時候,我們照例閑聊幾句,她問我:“上次的東西好吃嗎?” 其實不太好吃,那東西應該是屬于藥膳的一種,我不愛喜歡吃藥膳,不過出于禮貌,還是稱好吃。包子西施撲哧一笑,道:“你啊,就是老實。我知道那東西不好吃,不過比較補,吃了多身體有好處?!?/br> 我被她拆穿,到也不覺得尷尬,看樣子她自己也知道,那東西的味道不適合大部分人的口味。提著包子回事務所時,我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九點整了,于是我去叫譚刃起床,照例被扔了一個枕頭后,撒了一通起床氣后,譚刃懶洋洋的開始吃包子。 吃到一半時,他半瞇著打瞌睡的眼睛忽然睜開,猛然說道:“我明白了。” 一大早就神神叨叨的,我看了譚刃一眼,隨口問道:“明白什么了?” 譚刃道:“我明白你的陰陽眼是怎么來的了,早該想到這一層?!彼@么一說,我頓時來了勁兒,忙放下包子支起耳朵聽。之間譚刃夾起了一個包子,說:“你知道我為什么喜歡吃這家的包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