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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走尸檔案在線閱讀 - 第292節(jié)

第292節(jié)

    我道:“你活的真明白,不過你放心,如果哪天你死了,我會想你的?!?/br>
    唐琳琳踮起腳在我臉上吧唧親了一口,嘆息道:“所以說,我還是最喜歡你了。別岔開話題,告訴我,你為什么跟周狐貍唱反調(diào)?我可不贊成你這樣做?!?/br>
    此刻,其余人已經(jīng)去準(zhǔn)備潛水裝備了,船尾處就剩下了我和唐琳琳,譚刃不知去了什么地方。我看著唐琳琳一臉好奇的神色,便嘆了口氣,將事情的原由說了一遍,唐琳琳一聽,瞪大眼,立刻道:“不行!譚刃就算是你們形容的那個什么軟件,可這三年多來,跟我搭檔的是他,給我發(fā)工資的也是他,弄什么生魂啊,生魂入體,就是另一個譚刃了,這根殺了現(xiàn)在的他有什么區(qū)別!”

    不久前,我說服自己,不管是周老二還是周老三,反正都是周玄業(yè)的人格,因此我覺得現(xiàn)在的周玄業(yè)和以前的周玄業(yè)是同一個人,只不過有了一些人性的陰暗面而已。

    但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這個陰暗面太大了,已經(jīng)完全將周玄業(yè)變了一個樣。

    我一直以為他們師兄弟的感情非常深厚,畢竟是一個師門的,從小一起長大的,但現(xiàn)在看來,我想錯了。

    周玄業(yè)和譚刃的感情確實深厚,但那是和以前的譚刃,現(xiàn)在的譚刃,對于周玄業(yè)來說是什么?

    不行,我不能讓這種事情出現(xiàn),周玄業(yè)已經(jīng)消失了,難道讓我另一個兄弟也消失嗎?

    我一狠心,拽著唐琳琳道:“走,去找譚刃?!敝灰T刃不配合、不同意,難不成周玄業(yè)還能來硬的?

    很快,我們在船頭甲板的位置找到了譚刃,相比船上忙碌著準(zhǔn)備下海的眾人,譚刃顯得非常悠閑,搬了把椅子在船舷邊上釣魚。我將他手里的魚竿奪回來,道:“老板,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你給句話?!?/br>
    譚刃看了我一眼,神情依舊不冷不熱的,慢悠悠的又把魚竿拿了回去,道:“聽他的?!?/br>
    唐琳琳怒道:“可是,這樣你會死的!”

    譚刃道:“不是死,是活?!?/br>
    “老板,你真的覺得,死人能夠復(fù)活嗎?就算把生魂放進了這具軀殼里,也改變不了這具身體能變成紫毛的事實。尸王就是尸王,我雖然不懂煉尸術(shù),但我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周玄業(yè)為什么要做這種事?”

    譚刃深深看了我和唐琳琳一眼,道:“我是由很多散魄組成的,所以,我擁有很多不同人的記憶,其中譚刃的記憶最多。周玄業(yè)有一個孿生兄弟,兩人自幼被三子觀收養(yǎng),我是三子觀的首徒,所以這兩人,算是我一手帶大的,感情如兄如父。我的記憶不太齊全,只知道那一年,周玄業(yè)犯了一個錯誤,因為這個錯誤,他的兄弟以及我,都死了?!?/br>
    “我因為是首徒,所以被師父煉成尸王,這個過程花費了很大的代價,師父沒有能力再煉制一具尸王了,況且,為了玄禮,也沒有必要。”

    我第一次聽到這些往事,心里竟然并不覺得驚訝,因為很多細(xì)節(jié)都告訴我,譚刃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和周玄業(yè)有很大關(guān)系。他嘴里所說的玄禮,應(yīng)該就是周玄業(yè)的那個兄弟。

    譚刃接著道:“玄禮為人溫和友善,行事做派剛正不阿,深受同門愛戴,而周玄業(yè),自幼性格有些陰狠,心機頗重,善于偽裝,因此不為師父所喜愛,但兄弟二人感情卻是極深。那次事情過后,周玄業(yè)受到的刺激太大,所以人格分裂了,分裂出來的另一個人格,是模仿周玄禮的人格?!?/br>
    第538章 玄禮

    我和唐琳琳聽得目瞪口呆,我道:“也就是說,我以前看到的周玄業(yè),其實是周玄禮?”

    譚刃道:“周玄禮早就死了,那只是周玄業(yè)模仿他而分裂出來的人格,他沒辦法接受自己害死了相依為命的大哥,主人格在受刺激瘋了以后,就分裂成兩個人格,一個性格做派酷似玄禮,另一個則是他自己,因為人格分裂的原因,另一個人格行為更加囂張和狠毒,不過主人格對于親人的愧疚和思念占了上風(fēng),所以后來,基本上是酷似周玄禮的人格在主導(dǎo)身體,直到后來……”

    現(xiàn)在的周玄業(yè)雖然治愈了,但他所模仿出來的周玄禮的人格,其實也跟著消失了。

    那王八蛋在騙我們,什么合二為一,我們認(rèn)識的那個人格,已經(jīng)被周玄業(yè)徹底放棄了,或者說,真正的周玄業(yè),對于周玄禮的愧疚已經(jīng)沖淡,甚至消失了,所以他才能恢復(fù)過來。

    而現(xiàn)在的周玄業(yè),就是他自己,用譚刃的話來說,從小就心機深重,為人陰狠,善于偽裝。之前的周玄業(yè)和譚刃關(guān)系一直很好,好到我一直覺得這師兄弟是穿同一條褲子的。

    事實上,那并不是我的錯覺。

    那個模仿周玄禮而誕生的人格,是真正將譚刃,將我們當(dāng)成朋友和兄弟的。

    但現(xiàn)在,那個人格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周玄業(yè)。

    甚至他還將我們當(dāng)傻子一樣,說什么人有善惡兩面,兩個人格都是他,合二為一了而已,現(xiàn)在譚刃說出這段真相,我才知道,全他媽是騙人的。

    唐琳琳一屁股坐在地上,突然就哭了起來,說:“我、我雖然喜歡叫他周狐貍,但是,但是他對我真的挺好的,我過生日的時候,他還給我送過美男抱枕,過年還給我發(fā)紅包,我想他,有沒有辦法讓他回來。”

    譚刃神情不變,淡淡道:“那個人格,本來就是他模仿出來的,即便他現(xiàn)在愿意模仿,也回不來了?!?/br>
    唐琳琳抽噎道:“你一點兒都不傷心嗎。”

    譚刃沉默片刻,道:“我很早就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他存在的時候,我沒有愧對他;他消失了,是注定?!?/br>
    我坐在甲板上,整個人如同被潑了一層涼水,譚刃沒有愧對過周玄業(yè),但是我有,可惜,我連個道別的機會都沒有。譚刃說完后,氣氛沉默下來,我覺得喉嚨如同被堵住了一樣,半晌才找回了語言的能力:“老板,你真的要聽周玄業(yè)的嗎?你真的愿意接納一個生魂嗎?”

    譚刃側(cè)頭看著我,突然笑了一下,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他騙你的?!?/br>
    “嗯?”我和唐琳琳有些懵。

    譚刃道:“就像你說的,尸王就是尸王,沒有人試過把生魂和尸王合二為一,誰也不知道那會產(chǎn)生什么后果。我記得,你偷看過他的包?!?/br>
    我道:“額,不是偷看,當(dāng)時是不得已才看的?!?/br>
    譚刃淡淡道:“都一樣,那包里放了一個木匣子,你應(yīng)該看過了?!?/br>
    我道:“看到過,但是我沒有打開,上鎖了?!?/br>
    譚刃道:“那里面放著周玄禮的生魂,他真正想復(fù)活的是玄禮?!?/br>
    我倒抽一口涼氣,道:“如果是這樣,未嘗不可一試,既然如此,他直說就好了。如果真的是想做實驗,讓周玄禮活過來,我們也可以幫忙。但他為什么騙我們?”

    譚刃道:“我有一個猜測,但是這個猜測不一定準(zhǔn)確,所以現(xiàn)在不能告訴你?!?/br>
    說話間,周玄業(yè)等人已經(jīng)完全準(zhǔn)備好了,他們分為兩批輪流下水,一下水,那鮫人就跟上了他們,一起潛入深海,并沒有攻擊性。

    譚刃的話讓我有些炸了,我道:“老板,別賣關(guān)子,有什么想法告訴我們吧。”

    譚刃轉(zhuǎn)頭,開始安魚餌,將魚鉤扔了下去,繼續(xù)釣魚,他釣魚一般只釣一頓的吃食,絕不多釣一堆吃不完的魚浪費,用譚刃的話來說,為了食物撲殺獵物,是自然規(guī)則,為了玩樂而撲殺獵物,是一種浪費和罪過。

    我知道這小子,不想說的話,你是絕對問不出來的,無奈,我轉(zhuǎn)移話題,道:“那你覺得,那復(fù)活石,真的能讓周玄禮活過來嗎?”

    譚刃不冷不熱的反問道:“你覺得可能嗎?古往今來,多少人追求長生不死,如果一塊石頭就能讓人復(fù)活,秦始皇當(dāng)年,還需要費那么大的功夫,讓人出海尋找什么仙丹?”

    唐琳琳道:“你的意思是說,周狐貍,不可能成功?周狐貍又不蠢,既然不可能的事情,他為什么還要做?”

    譚刃斜靠在椅子上,支著頭,似乎在思考些什么,最后他對唐琳琳說道:“他是一個很偏執(zhí)的人。”緊接著,譚刃便給我們講了他記憶中一件往事。

    那還是小時候的事,當(dāng)時周玄業(yè)在山里撿到了一只小野狗,抱回三子觀養(yǎng)。那是只母狗,養(yǎng)到大時懷了孕,道門不能見血,為了防止母狗在觀內(nèi)生產(chǎn),因此發(fā)現(xiàn)母狗懷孕后沒多久,觀主便示意周玄業(yè)將母狗放歸山林。

    周玄業(yè)那會兒十二歲,十分喜愛那只狗,不同意,但又不能反抗師命,最后他將那只狗帶出觀外殺了,將狗rou腌制起來,接下來的十多天,一口一口,將那些rou全都吃了。

    唐琳琳聽得目瞪口呆,結(jié)結(jié)巴巴道:“為、為什么?”

    譚刃道:“因為他喜歡的東西,就要牢牢的抓住,哪怕是吞到自己肚子里,也不能放走。周玄業(yè)很偏執(zhí),跟他有仇的人,他會千方百計報復(fù)回來;他喜歡的東西誰也別想搶走;他認(rèn)定的事情,就一定會去做;他確定的目標(biāo),不論多難,都不會放棄。所以,他自己也知道,成功的幾率不大,但是他一定會試,只要有一點可能,他就不會放棄?!?/br>
    頓了頓,譚刃對我和唐琳琳說道:“我今天跟你們說的,你們聽完最好忘了。記住我的話,無論如何,不要成為他的仇人;更不要成為他喜歡的人,朋友也好,兄弟也好,愛人也好,想想那只狗的下場;這次回程之后,或許就是我們分別的日子,趁著他對你們既不仇視,也不喜歡,早點兒脫身吧?!?/br>
    我和唐琳琳對視一眼,都沒吭聲。

    我以為自己是了解現(xiàn)在的周玄業(yè)的,但聽譚刃這么一說,我才知道,自己根本不了解。這人是個偏執(zhí)狂,非常容易走極端,他為了留住愛犬,將懷孕的母狗給吃了,愛一樣?xùn)|西都能愛成這樣,更別說恨了。

    唐琳琳嘀咕道:“這完全就是心理有問題。”

    譚刃道:“差不多,當(dāng)年他在師門年齡最小,被我們慣壞了,后來發(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br>
    唐琳琳道:“應(yīng)該帶他去看心理醫(yī)生?!?/br>
    譚刃不冷不熱的說道:“如果你能把他弄到醫(yī)院去,我佩服你?!?/br>
    唐琳琳慫了,對譚刃道:“算了,反正他不對你下手就行了。嘶……不過他也太變態(tài)了,我這么漂亮可愛,萬一他愛上我怎么辦?不行,我不能讓他愛上我,我一定要讓自己惡心一點才行?!闭f著,她伸出小手指開始掏鼻孔,道:“從明天開始,我就不刷牙,不洗腳了,長得太漂亮,就容易招惹這些爛桃花,哎,真煩?!闭f完,一邊掏鼻孔一邊走了。

    我雖然奇怪周玄業(yè)為什么要拿譚刃當(dāng)擋箭牌,但譚刃不肯說出他的猜測,我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便只能放棄了。正如唐琳琳所說,只要周玄業(yè)不是在打譚刃的主意,一切就好說了,我決定接下來按照譚刃說的,裝作什么也不知情,等j組織的事情處理完了,或許真的應(yīng)該分開了。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該來的始終要來。

    二十多分鐘后,周玄業(yè)這一批人上來了,但沒將那塊復(fù)活石帶回來,上船后,幾人摘下頭罩,便聽阿紫道:“下面有沉船的遺憾,船下面還有很多亂石,還有一些海生物,大致范圍已經(jīng)確定了,得將那片區(qū)域清理出來,估計得一天一夜,需要大家一起幫忙?!?/br>
    第二批人立刻穿著裝備下水,阿紫經(jīng)過我身邊時,說道:“蘇先生,我想跟你聊聊?!?/br>
    我和阿紫的第一次見面,絕對是相當(dāng)不愉快的,她拿槍想殺我,我用腳把她往水里踩,所以即便后來船上的眾人都熟悉了,我倆的關(guān)系也是相當(dāng)惡劣的。

    她如今主動找我說話,不用想,我也知道她是說周玄業(yè)的事,于是我道:“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夠朋友?”

    阿紫冷笑道:“是忘恩負(fù)義,昨天晚上,鬼船出現(xiàn)時,只有三枚醒神符?!彼]有將話說完,只說了這么一句,就冷哼一聲走到一邊休息了。

    但我知道她想表達什么,只有三枚醒神符,周玄業(yè)自己沒有留,而是給了唐琳琳和我。

    第539章 水中魚尸

    第二撥人下海后,周玄業(yè)脫了潛水服休息,船上剩下的人開始準(zhǔn)備早餐。譚刃剛好釣上來一條魚,交給老李處理了,自己慢悠悠的回了休息室。周玄業(yè)一個人坐在一邊休息,神情看不出喜怒,但不知怎么的,看著還挺可憐的。

    這一刻我想了很多,直到現(xiàn)在我才知道,一個人的精神對于一個人的存在有多么重要,周玄業(yè)還是那個周玄業(yè),但不同的人格,卻將同一個人分化成了兩個。不管是我還是唐琳琳,又或者譚刃,都很難再把他當(dāng)成以前的周玄業(yè)了。

    但就如譚刃所說,這次尋找復(fù)活石的事情,并非針對他的,既然如此,就當(dāng)是朋友間最后一次合作吧。況且,就像阿紫剛才說的那樣,即便這個人再怎么變,可這兩年,他確確實實幫了我。

    就算以后注定要分道揚鑣,我也不能再這個時候翻臉。

    沒錯,至少目前為止,周玄業(yè)還沒有做過什么對不起我的事。

    抹了把臉,深深吐了口胸中的濁氣,我走到周玄業(yè)旁邊,道:“一會兒我也下去幫忙?!?/br>
    他有些意外,沉聲道:“想通了?”

    譚刃囑咐過我和唐琳琳,讓我倆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因此這會兒我只能道:“想通了,不管變成什么樣,老板還是老板,再說了,我絕的你不一定會成功。再怎么樣,咱們才是自己人,這種時候,我應(yīng)該站在你這邊的?!?/br>
    周玄業(yè)總算露出了一絲笑容,那陰沉的神色褪去后,這笑容便和以往一般無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天顧,你能這么想,我很感動。不過我相信我一定能成功的,好兄弟,我沒看錯你?!?/br>
    我摸了摸鼻子,沒吭聲,十多分鐘后,第二隊人馬也上了岸,若非我們裝備充足,還真架不住這么輪流下水工作。老李煮了一鍋面條,面上蓋著譚刃釣的魚,魚被切成片兒,煎成焦黃色,放了重味兒的辣椒,去腥出濕,眾人吃出了一身汗,休息了一個鐘頭,便穿上裝備下水了。

    這次下水的一共五人,我、周玄業(yè)、阿紫、老張、二麻子。

    這片海域和之前那片海域的地形很不一樣,之前那片海域是漏斗狀,這一片海域則是梯形,越往東,地勢越低。水下布滿礁石,淺水處生長著顏色瑰麗的珊瑚礁,游魚在其中穿梭。海底布滿了細(xì)密的海沙,時不時會從下面鉆出一只大螃蟹。

    這里雖然位于太平洋的中央,但海底地形高聳,因而反倒是淺水區(qū)。

    我們一路往東游,漸漸的水位越來越深,光線越來越暗,海底瑰麗迷人的景象再難以窺見,我們打開了頭燈,足足下潛了六十多米深,海水的壓力讓人很不舒服,耳心有些發(fā)痛,我鼓了鼓耳,聽到了啵啵的排氣聲,這算是海底最基本的減壓辦法之一了。

    很快,在探燈昏暗的光下中,我隱約看到下方的水域,有一大片不規(guī)則的區(qū)域,看起來像是巨大的礁石群,等游近了,我才發(fā)現(xiàn),那竟然是一艘沉船的殘骸。

    按理說古代的船只都是木質(zhì)的,沉到海中這么久,早該腐爛了,但這艘船是倒栽下來的,船底斜斜朝上,表面附著這白色的顆粒物。

    這是一些海底沉積物最常見的表現(xiàn),這些白色的顆粒物,其實也就是海中的微生物附著硬化的產(chǎn)物,同時也能起到防腐的效果。

    這艘古代的大商船,很多地方都已經(jīng)爛空了,只剩下一個大致的骨架子,渾身白森森的,可即便如此,探燈也無法照出它的全貌。

    居高望下去,一艘破爛的、白森森的海底沉船靜靜的矗立在水中,甚至還有些魚蝦在破爛的船體內(nèi)進進出出。

    周玄業(yè)等人已經(jīng)下來過一次,因而熟門熟路的游在最前面。他們順著船底破爛的大洞游了進去,我跟在后面,順著大洞往下游。燈光所及處,只見船體內(nèi)部的結(jié)構(gòu)竟然還挺完整的,在微生物的附著下,大部分都保留了原貌,龐大的船體,成了躲避大型海生物的天然港灣,很多游魚干脆在這兒安家了,船體內(nèi)部,附著著海星一類的東西。

    我們幾個大塊頭一鉆進來,便驚的周圍的小魚群四散奔逃。周玄業(yè)等人毫不停留,順著船體一路往下,很快,便看到了一些倒栽的船底,布滿了沙石。

    在船艙一側(cè),有很多石頭被人為的搬到了一邊。

    其余四人都有工作經(jīng)驗了,指了指那片沙石帶,又指了指一邊被搬過去的石頭,示意我干活。

    我們五人開始清理這塊區(qū)域的石頭,由于海水的浮力,清理過程并不費力,只不過這底下有些小,我們五個蛙人在這里游來游去,時不時就會撞到一起。

    約莫十多分鐘左右,我們覺得體力差不多了,周玄業(yè)比了五根手指,示意再來五分鐘就上岸。誰知便在這時,當(dāng)老張情清開一塊石頭時,下面竟然露出了一段藍(lán)幽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