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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越成小官之女在線閱讀 - 第40節(jié)

第40節(jié)

    外頭響起春雨的聲音,她想叫個小丫頭打著燈籠給周連營照路,但周連營沒要,他把推了,大步獨自走了。

    霜娘豎起耳朵聽著,聽到關院門的聲音跟著響起,料著春雨快回來進屋了,忙揉了把臉,又低頭上下打量自己,還好,衣物都還算整齊,只是多了一點褶皺。

    她正試圖拉平呢,春雨在簾外道:“奶奶,天不早了,我進來給奶奶鋪床?”

    雖然有點不好意思面對春雨——他們在里面這么久,大半時間都沒有說話,猜也猜得出他們做了點什么了。但假如不讓她進來,就更引人遐想了。霜娘清了清嗓子:“好的。”

    春雨就掀簾子進來了,她進來先注意到了熄滅的那盞燈:“奶奶,你還有事做嗎?這燈要不要點起來?”

    “不點,我沒事,這就睡了。”霜娘正慶幸那盞燈滅了呢,這樣她坐在這里,狀態(tài)就不會暴露得太徹底了。

    春雨就沒再說話了,也不多看霜娘,專心去整理床鋪。其實也沒什么好整理的,無非是把被子展開罷了,因她話少一如往常,霜娘走過去的時候就放松了許多,由她服侍著上了床,放下兩層帳幄。

    屋里的燈一盞盞熄滅,春雨輕聲告退,之后,帳子里就自成了一片黑暗安靜的小天地。

    霜娘望著帳子頂,想了一會心事,主要想的是那封信。周連營叫她不要多想,但被人這么陷害,哪里能不多想一想。

    她現(xiàn)在生氣的感覺已經淡下去了,雖然周連營沒說,但她就是感覺,他今晚上的舉動多多少少是受了一點那信的刺激——送信的人就是為了刺激他,只是沒想到,對她而言是往好的方向發(fā)展吧。

    這個人的招數其實并不笨,在外人看來,她沖喜媳婦的身份就夠叫周連營不滿意她的了,再炮制出這么封信,更往周連營心里扎了根刺,他是拔也好,不拔也好,她都得倒霉。

    但這看上去不錯的離間計完全失效了,只能說,這個人雖然把她調查得很詳細,但他應該并不算了解周連營。

    所以,這到底是哪個欠揍的貨干的?

    霜娘只想到此處,眼睛就睜不開了——她心臟超負荷跳動了那么久,精神上其實很困倦。頭一歪,她睡過去了。

    **

    因被膏子燙的時間短,早上起來時,霜娘額上那個四方印已經消下去了,叫她松了口氣,省了想敷衍人的理由。

    往安氏處請了安,回來用了朝食,小兒媳婦的日子輕省,霜娘沒事可做,想了想,干脆領上春雨去盛云院串門,看一看正養(yǎng)胎的梅氏。

    梅氏自有孕以來不用管家,日子也閑得很。兩個兒子年歲到了,都養(yǎng)在外院,她白日見不到,身邊只有一個珍姐兒可以陪伴一下。

    霜娘這一去正投了她的意,妯娌兩個有的沒的,說了許多。梅氏雖不出門,但她積威多年,府里大小事都瞞不過她,自有人來討她的好,報給她知道。

    說到周嬌蘭時她道:“我聽了你教她的話,算是思慮極周全了,但二姑奶奶那個性子,恐怕要白費了你的心。她幾年沒消息尚且沒有一點讓人處,如今有了這一孕,更加受不得低頭的氣了?!?/br>
    梅氏對周嬌蘭的了解,自然比她的要多。霜娘聽這么一說,就認同了梅氏的判斷,道:“那也沒法了,各人的路只能各人去走,只盼著她不要犯糊涂罷。”

    “就是這么說了,我們至多教她吃飯罷了,卻沒有替她吃飯的理?!?/br>
    說過meimei,又說起哥哥來。

    梅氏道:“三弟外放的事,我也是才聽大爺說的。說是三弟自己想法辦的,侯爺為此還生了氣——照侯爺的意思,應當在京里侯缺選官才好。但公文都下來了,再沒變更的余地了?!?/br>
    霜娘本就覺得周連恭外放的事不大對,這時聽了更多一點的訊息,疑問不但沒有得到解答,反而更大了:“連侯爺都瞞了?三爺這么想到外地去啊?!?/br>
    “他有他的緣故——”梅氏本要告訴她,忽想起什么,又止住了,端起特為她熬制的蜂蜜紅棗茶喝了一口,笑道,“這件事,你還是問你們家那個人去罷。三弟就是托他幫的忙,來龍去脈,他再清楚沒有了?!?/br>
    霜娘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周連營,然后就更奇了,她一點不知道這里頭居然有周連營的事。他才回來半個月都不到,自己前程還不知如何呢,居然有本事替別人跑官?

    再然后,她才接收到了梅氏話里取笑她的意思——梅氏很給她留面子,這取笑太含蓄了,霜娘想臉紅一下都辦不到,索性大大方方地道:“那我有機會就問他。只是他要不肯告訴我,我還要來煩大嫂,到時候大嫂可得明白告訴我了?!?/br>
    梅氏見她這樣,知道小夫妻兩個處得還不錯,欣慰起來,笑道:“六弟要不肯說,你就再來問我,只怕用不上我多這個嘴。”

    便這時,金桔忽在簾外探了個頭進來:“六奶奶,太太那里的金櫻jiejie來了,說太太有事,要請六奶奶過去一趟。”

    霜娘不知何事,聽是金櫻這種大丫頭來請,忙站起身來,同梅氏告別。

    出了院門,金櫻不用人問,主動開口道:“奶奶不用擔心,沒什么大事,只是牽連到了奶奶屋里的半梔,所以請奶奶過去一趟。”

    ☆、第67章

    借著路上這點時間,金櫻把發(fā)生的事大致給霜娘說了一遍。

    安氏理事的時辰一般是在上午,來請安的晚輩們回去后,手里有差事的媳婦大娘們就陸陸續(xù)續(xù)來了,比往常稀奇的是,今兒里面夾了個陳管家。

    他這樣的外院管家更多時候都是向周侯爺回事的,等閑情況下不太會面見安氏。但既然來了,想必就是有要緊事要請安氏定奪,理所當然加塞在了別人前頭,先先一步向安氏回話。

    事說大不大,但倒也確實有些干系。他娘子忽生了急病,當不得差了,他來給告?zhèn)€假。

    安氏先聽了沒當回事,還笑道:“不拘叫個丫頭來說一聲就是了,還要你進來一趟?!?/br>
    陳管家便說了,他娘子這病恐怕不大好,其實以前就有些影子現(xiàn)出來了,只是沒當回事,給耽誤住了。到現(xiàn)在忽然發(fā)出來,來勢太兇,請了幾個大夫來,最高明的那位也只敢保證治個半截好,以后都得好好養(yǎng)著,勞心使力的事一概做不得了。

    所以,準確點說,陳管家直接是來替他娘子求辭的。陳大娘身上擔著內院小廚房總管的差事,一日光支應大大小小的頭層主子就十來個,最是個殫精耗神的職位,她沒法再做,得請安氏另提人上來接班了。

    霜娘聽到這,微笑著低聲道:“另提人?你娘就是下頭的二管事罷。”

    金櫻抿唇一笑:“奶奶記性好?!?/br>
    只一句,這話題便到此為止。和明眼人說話不用重錘,金櫻娘本離著總管的位子只有一步,女兒又日日在安氏面前呆著,陳大娘這個缺只要空出來,就是金櫻娘的囊中之物,別人根本想也別想。

    金櫻接著說起事來。安氏聽說后,當時便允了,不管陳大娘這病還能不能好,一個生過大病的人,再管著主子們的吃食,總是叫人心里不大安逸。能使喚的人多了,何必忍這份不自在?

    但安氏也不是沒有人情的人,同時也安慰了陳管家兩句,說情況不一定那么壞,若是他娘子好了,還想來當差,他不要不好意思,只管來說,用人處多呢,另安排個輕省的地方就是了。

    陳管家的態(tài)度卻很灰心,說多謝太太慈仁,只是他娘子沒福,這一場病下來,應該是不能再來服侍主子們了。他說完這句,因還有別人在等著回事,就不再多耽擱時間,匆匆告辭出去。

    事情本該到此為此,誰知他前腳剛走,隨即就傳來喧鬧聲,安氏使人出去看,卻說是陳大娘跑了來,在大門口和陳管家打起來了!

    霜娘一下子精神起來:“打起來?都病得不好了,還能有這個力氣?”

    “哪里有病?!苯饳芽扌Σ坏玫氐?,“陳大娘活蹦亂跳的,兩人在門口打那片刻功夫,把陳管家的臉撓了三四條血印子出來,丫頭們趕著拉都沒拉得住?!?/br>
    話說到這個地步,霜娘再聯(lián)想不出前因后果就太傻了:“可是為了半梔?她那天家去,本該隔天就回的,卻從家里使個小丫頭來,說是忽然鬧起了肚子,只能著人來跟我告假。說起來到今天有三四天了,也不知怎樣,我正想打發(fā)個人去瞧瞧呢。”

    咳,這是個場面話,這幾天事連著事,半梔本身在院里的存在感又不強,不在這幾天,霜娘真沒想得起還有她那樁事來。

    金櫻道:“正是為著她。唉,攤上這么個后娘,她實在命苦?!?/br>
    聽這個話音,霜娘遲疑:“她那鬧肚子的毛病——?”

    金櫻點點頭:“陳大娘給她的飯食里下了巴豆磨成的粉?!?/br>
    霜娘就吸了口冷氣:“怎么會這樣?!?/br>
    下藥梗在真實后宅生活中其實非常少見,因為凡選擇下藥這條路,多半是想要暗害人,而能達到“暗”這個效果的藥真的不多,即便有,也只掌握在極少數人手里——反正霜娘從沒見識過,就這都是她猜的。

    大多數人能弄到手的藥都是像□□之類,癥狀和藥效一樣明顯,人吃了,一看就是不得好死,使用風險不比直接拿刀砍人低多少。當然,像巴豆這種,對比起來算是溫柔許多了,但十分需要斟酌用量,讓人拉個一天可能只會懷疑是不是自己吃壞了肚子,連著兩三天拉下去,不是窮極了的人家都該找大夫看看了,這一看,后果是怎么樣就不好說了,基本上只要不是個純粹的庸醫(yī),就至少可以看出來是誤食了大熱瀉藥。

    簡單來說,搞到巴豆容易,控制住這個分量如己所愿不被發(fā)現(xiàn)真不容易。

    “陳管家兩口子當著眾人面鬧起來,太太氣得很,把來回事的嫂子們都打發(fā)走了,又叫把陳大娘先關到耳房里去,單再來問陳管家,就問出這個話來了,所以趕著叫我來請六奶奶。另還著人去叫了半梔,只是她離得遠,應該還要再過一會子才到。”

    金櫻這一段話解釋完,剛剛好就走到了正院。

    門口應該是收拾過了,看不出曾有人在此打鬧的痕跡。一路進去,安氏坐在堂屋里,面色仍是不大好看,陳管家跪在當地,低著頭,一側臉頰上帶著幾道指甲印。

    霜娘上去,先請罪:“太太,是我粗心了,沒管好院里的人,讓太太生氣了?!?/br>
    安氏擺擺手:“與你不相干,丫頭回自己家里出了事,還能怪到你頭上不成?!闭f罷看一眼陳管家,嘆了口氣,“起來吧,這是你媳婦不賢,算起來也怪不得你?!?/br>
    陳管家垂著手站起來,安氏吩咐人給他設個座,陳管家連連推辭,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肯坐,安氏便也由著他了,另叫霜娘在椅上坐了,問起她話來。

    主要問的是半梔臨回家前發(fā)生的事,霜娘一一如實說了:“半梔她娘忽然來求她回去,我本來同意了,半梔心里卻奇怪,說家里事先并沒人和她通這個氣,她全不知道緣故,想家去問一問。我就叫她去了。”

    “是這個話不錯,對證上了。”安氏點頭,道,“去把陳洪家的提來?!?/br>
    陳洪家的就是陳大娘,因先廝打過,她進來時便有些衣冠不整,發(fā)髻歪歪的,還跑出來了一縷,掛在鬢邊,和霜娘上回見她的樣子大不相同。

    她進來就撲到地上:“太太,我沒病,一點病都沒有,我好好的!”

    霜娘不由揚眉——這重點抓的,居然還想保著小廚房的差事?真會做夢。

    安氏身子向后仰了仰,金櫻就上前一步:“請大娘聲音低些,這么亂嚷嚷,看驚著了太太和六奶奶?!?/br>
    陳大娘慌了一下,從地上爬起來,把跪姿端正了點,嗓門放低,道:“我是冤屈狠了,一時氣急失了規(guī)矩,求太太見諒?!?/br>
    安氏冷道:“你有什么冤屈?半梔家去鬧了兩三天肚子,小命都去了半條,不是你整治的?”

    “這真是要冤死我了!”陳大娘急迫道,“可是陳洪剛和太太說的?他是糊涂瘋了,一心里只有前頭人留的閨女,人吃五谷雜娘,誰能沒個病痛?半梔自己粗心,不曉得吃壞了什么東西,賴到我頭上來也罷了,我當后娘的沒照顧好她,這個錯我認了便是——可竟說我給她下了藥,這是從哪里說起!”

    安氏不語,陳管家知道這是令他兩口子自己對嘴的意思,就沉著臉道:“大夫都查出來了,當著太太,你還有什么可狡辯的。”

    陳大娘猛直起身子,瞪視他:“大夫查出來什么了?那大夫只說半梔是吃了大熱之物,腸胃不服,所以腹瀉。哪一個字是說到下藥上頭了?就為這說是我害了人,怪到人都說后娘難做!”

    陳管家道:“你別裝糊涂,半梔回來時還好好的,在家里吃了一頓晚飯就不舒服起來,這問題只能是出在家里,憑空里哪來這么性烈的大熱之物?大夫不過是不想惹麻煩,含糊著罷了,意思早是明擺著了。我送他出去時再問,人就明言了,直接點出了巴豆,我先也質問了你,現(xiàn)在何必又反口。”

    陳大娘恨聲道:“什么反口?我原就沒承認,那巴豆不巴豆的更加不是當著我面的話,我都沒聽見,做不上數。我只聽了一句大熱之物,就這么句話,你就結結實實地把罪名給我扣上了。我告訴你陳洪,我問心無愧,你不信我,我也不指望你了,現(xiàn)就把半梔叫來,再請了大夫來,給半梔重新把脈看病。先前那個還不知道是不是個庸醫(yī)呢,說不準連大熱之物都是瞎說的——就算是真,也不能說吃壞了東西就是被下了藥,若個個都這樣,一天京里不知要鬧多少案子出來,順天府還忙不過來了。現(xiàn)當著太太的面,我必要求個清白,從大夫嘴里掏出句準話來,我就不信人能紅口白牙地賴我!”

    她看上去義正詞嚴,說的話也有條有理,但陳管家不為所動,道:“半梔吃了三次藥,如今下泄的勢頭已經止住了,這會再驗,先的藥勁都過去了,驗不出來也是常理。這個道理你想得到,太太圣明,更加想得到。你和我胡攪蠻纏不要緊,不該還想著糊弄主子。”

    霜娘敬佩地看了陳管家一眼:怪不得他是大總管啊,看看人家這頭腦,這說話水平,以及這么難堪的家事鬧出來之后還維持著的冷靜心態(tài),真是不服不行啊。

    ☆、第68章

    陳大娘被噎住了,但也就是一時,她旋即捂了臉哭起來:“你這沒良心的,我二十歲嫁給你,辛辛苦苦替你拉扯前頭的一兒一女,又替你陳家生了三個兒女,到頭來在你眼里,我就是這么個蛇蝎心腸的婦人。都不管有沒有實證,就這么想我,往后我還有什么臉見人。”

    抽泣了一下,又接著嗚嗚哭道:“幸虧大林是得了噎嗝,多少大夫診治過了,拖了有陣子救不回來才死的。不然他是長子,更要疑心是我治死他了。”

    聽得此言,陳管家的臉頰筋rou跳動了一下,眼中閃過明顯的傷痛,但仍然沒有被帶歪,只說了一句:“一事歸一事,你不必亂拉扯。”

    就又歸回正題,道:“你一定要實證,那也容易,家里沒事不會備著巴豆這種東西,應該是半梔昨天回去跟我告了狀,你知道后叫人現(xiàn)去買的吧?這種事你也不會放心交托別人,總是你屋里那兩三個心腹丫頭罷了,這就提了來,使板子敲下去,敲開了嘴說出是哪家藥鋪,再把當日抓藥的伙計請來——不過才三兩天功夫,他應該還不至于忘掉有人買巴豆的事。如此,這實證可算齊全了?”

    陳大娘聽得臉色煞白,霜娘從旁看見,就知道陳管家猜測不虛,當真是這么個過程了。

    陳大娘算完了,已經被逼到這里,她但凡沒有傻到底,就不能再硬辯說不知道她的心腹去買巴豆做什么使——這只有傻子才信啊。

    “你——”陳大娘先飆出了極高音的一個字來,跟著便整個人都失去了力氣,癱坐在地上,“便是我一時糊涂,終究也只是叫你的寶貝女兒拉了兩天肚子,沒存害了她性命的心。你生我的氣,私底下打我罵我,都算我活該,我怨不著你??赡銥檫@么點事告到太太面前來,連我的差事都壞了,我是丟了大臉,你又有什么好處了?你、你的心怎么會這么狠哪?!?/br>
    撕成這個樣,陳管家的心里顯然也不好受,別過了臉去,道:“我已是顧念著夫妻情分,所以只用生病的由頭了。你這差事是必要辭掉的,半梔并沒有什么得罪你的去處,不過是不肯順你的意出來,把位置讓給半菊,你就這么對她。你能對繼女下這個手,就也能對別人下手,這次是巴豆,下次呢?不要說你不會,你既然開了這個頭,我就無論如何不能再叫你跟廚房沾邊了,若是哪天哪個主子出了事,我全家的命賠上,都不夠贖這個罪?!?/br>
    霜娘再看陳管家,只覺得他臉上寫滿了四個大字:赤膽忠心。

    霜娘忍不住把他說的每個字都細細回味了一下,覺得這忠心表的,簡直堪稱教科書一樣的典范。沒有一個字明說“我很忠心”,然而又字字都閃耀著忠心的光輝。他沒有用任何華麗的辭藻,因為小廚房那么肥的差事,他說辭就給辭了,這做法本身已經漂亮得不行。再用平實的字句一襯,更加顯出這份忠心的實在來。

    他的個人形象也沒有一點損失,對半梔,他是肯為她出頭的慈父;對陳大娘,他是選擇了大義但仍然顧念了情義的丈夫;對侯府,就更不用說了。

    沒有比這更成功的危機公關了,陳大娘的倒臺,對他不會有一絲影響,反而更叫主子們用著他放心了。

    陳大娘可沒閑情分析這個,她的臉色更白,瞪著陳管家問:“你說什么?你只用了生病的由頭?那別的你原來沒說?”

    她的關注點有些古怪,霜娘心中一動,明白過來,忍不住道:“是啊,大娘若不來,我只以為半梔是普通的鬧肚子,都不知道她是遭了這么大罪呢。”

    她是存心堵陳大娘,因為極不喜歡她先頭那些話。她自己害了人,沒把人害死,那就只算一點小事;被人報復了,倒埋怨人家狠心,其實陳管家只是把她的差事弄沒了,也沒害死她呀,怎么就不能也當做一點小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