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節(jié)
但是,想要建立一個分布全國的聯(lián)絡(luò)網(wǎng),光靠這幾十個人,是遠遠不夠的。在此基礎(chǔ)上,維義以每個省和一些重要區(qū)市為中心,讓負責(zé)那些省市的人在各自的負責(zé)區(qū)域內(nèi),再建立起一張分布全區(qū)域的聯(lián)絡(luò)網(wǎng)。 如果通俗的說,就是建立起一張分布全國的大網(wǎng),再在大網(wǎng)內(nèi)建立起眾多小網(wǎng),大小網(wǎng)相連。環(huán)環(huán)相扣。這和警方建立起來的特勤、特殊人員聯(lián)絡(luò)網(wǎng)的模式,很相似。但是因為警方職能的特殊限制,維義反而要做的比警方好。 那幾十個人,是民間調(diào)查局的核心成員,他們直接受命于維義,并且知道民間調(diào)查局的存在。但是,一個隱蔽的非官方機構(gòu),不能讓太多人知道它的存在,所以,除了那幾十個人之外的人,都算不上是民間調(diào)查局的成員。 他們不知道民間調(diào)查局的存在,他們只知道,定時或者不定時地為別人提供一些線報,可以獲得利益,并且安全又隱蔽。何樂而不為,那些人不知道民教調(diào)查局的存在,就算被敵人抓了,也不會暴露民間調(diào)查。 也確實,維義沒有能力去尋找上千個分布在全國各地的人。還得保證他們都像那幾十個人一樣厲害且忠心。但是,維忠已經(jīng)很厲害了。 之所以說維義很厲害,是因為那幾十個人當(dāng)中,如今都以當(dāng)?shù)氐仡^蛇或者經(jīng)濟大亨的存在,混跡在各地。這樣的人。要么是黑社會性質(zhì)的大佬,要么是商業(yè)人員,他們要查一些事情,在那上千個人的眼中,非常正常,所以他們也不會往其他方面多想。 維義也告訴我,民間調(diào)查局,是靠人和金錢運轉(zhuǎn)維持起來的。不管是那幾十個人,還是那幾十個人挑選的其他人,都要是一些頭腦聰明的人。提供線報,就能獲得回報,這必然需要資金。 一開始,民間調(diào)查局最頭疼的,就是資金的問題。索性,維義沒有決定從外部汲取資金,而是決定自己創(chuàng)造資金。十幾二十年前,是最容易商業(yè)成功的時候,很多有長遠目光和才能的人,都是在那個時候趁著國家經(jīng)濟政策的大潮流,成為了富人。 維義,就是趁著那波時期,把手下的那些人,培養(yǎng)成了可以創(chuàng)造資金的人。我笑了笑:“維義先生不去做商人,真是可惜了?!?/br> 維義回笑:“總要人去做一些特殊的事情。而且,我也從來都把自己當(dāng)成一個商人。因為,我現(xiàn)在就在和你談一筆生意,前幾天,我和我那個老哥也談了一筆生意,我一直都在談生意。” 不得不說。維義非常厲害,他所做的這些事情,聽上去很簡單,但其實很難,更不要說把民間調(diào)查局發(fā)展到今天這種規(guī)模和地步了。我不再問維義問題,而維義,也直接開始和我說起了黃胤凱身后的那股勢力。 通過多年的調(diào)查,維義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那股惡勢力,是在二十多年前開始活動的。也就是說,一切都從徐家滅門案和黃胤凱的背叛開始。但是,他們能在二十多年前就搞出那么大的動靜,這證明那股犯罪勢力建立的時間,絕對要更早。 因為,不會有什么犯罪團伙,剛建立就有那么大的能耐。一直調(diào)查到今天,民間調(diào)查局還是沒能摸清他們的底細,但是,維義卻大致調(diào)查出來,這股勢力,一開始從事的是盜賣文物的犯罪活動。 維義告訴我,西部地區(qū),經(jīng)常有一些文物失竊,有的是還埋藏在地下的,有的是剛被挖掘出來的。其中有很大部分的比例,都是那股勢力干的。只是,他們動作非常隱蔽,沒有留下相關(guān)聯(lián)的線索,所以警方一直都沒有并案偵查。 就連民間調(diào)查局,也是通過一些非正常途徑,獲取這一消息的。我沒有問維義他說的非正常途徑是什么,我只知道,那些手段,恐怕也不是什么光彩的手段。民間調(diào)查局專門調(diào)查重大的刑事案件。盜賣文物的犯罪,很快就吸引了民間調(diào)查局的注意力。 可是,不管民間調(diào)查局怎么調(diào)查,卻始終沒能查出對方的底細,這么多年了,他們也只解決了一些小嘍嘍,唯一解決的大人物,就是尚廷玨和黃胤凱了。而且,慢慢地,民間調(diào)查局開始發(fā)現(xiàn)。這股勢力開始進行了其他類型的犯罪。 維義說,這個犯罪團伙的性質(zhì),非常難定性,如果非要給他們定性,只能說,那是一股多重性質(zhì)的犯罪團伙。盜賣文物、故意殺人、挑戰(zhàn)司法權(quán)威、危害公共安全,都是那犯罪團伙的標(biāo)簽。 而且,維義還告訴我,這股犯罪團伙,可能已經(jīng)發(fā)展成了邪教組織。邪教不同于宗教。在任何時期,邪教對社會、公民和國家的危害,都是巨大的。我問維義是怎樣判斷出他們發(fā)展成了邪教的。 維義說,他們曾經(jīng)抓住的一些小人物,對所知道的事情,閉口不言。民間調(diào)查局不同于警方,他們在訊問的時候,會采取非正常手段,常人,很難忍受住??墒?,那些小人物,卻還是什么都不肯說,唯一透露的,就是他們不怕死,他們還說,總有一天,他們會復(fù)活。 維義這么說,我猛然想起黃胤凱當(dāng)天說的那些奇怪的話。黃胤凱,也根本就不怕死,他還數(shù)次說。他總有一天會復(fù)活,再站到我們的面前。人死不能復(fù)生,這是最基本的常識,可是,不管是黃胤凱還是維義抓住的那些人。卻都說自己可以復(fù)活。 不僅是維義,就連我都開始察覺到了端倪。那些人,可能是被洗腦了。所謂洗腦,是一種比較高級的心理控制。黃胤凱對爸爸的仇恨,被放大到了那種程度,絕對就是因為幕后黑手對他的心理cao控。 邪教是利用宗教基礎(chǔ)實施的一種犯罪,它的典型特征,就是會違背宗教的本義,創(chuàng)造出更多的理論,并讓人深信不疑。邪教犯罪,時常會和人的生死結(jié)合在一起,甚至有的人被洗腦后,會相信死了,實際上是精神的超脫,他們也相信。他們的神會庇護他們,讓他們復(fù)活,讓他們永生。 “這只是初步的推測。”維義說:“那些人的表現(xiàn),的確像是被邪教洗腦了,但是我沒有直接的證據(jù)證明?!?/br> 我點了點頭:“還查出什么了?!?/br> “民間調(diào)查局多年的調(diào)查,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規(guī)律。”維義說,他發(fā)現(xiàn)那股犯罪團伙的活動,在十幾年前,集中在靠近內(nèi)陸或者西部的地方,而沿海的一些地方,他們相對沒有活動的那么頻繁。 但是,十幾年后,他們的陣地轉(zhuǎn)移了,他們開始往其他地區(qū)蔓延。十幾年前,這個時間,就像是一個分界線一樣,維義覺得,這個時間點,肯定發(fā)生了大事,讓他們做出了這種決定。而且,自從他們開始轉(zhuǎn)移陣地之后,他們好像就沒有再從事過什么重大的盜賣文物犯罪了。 維義告訴我,他們一開始挖掘文物的時候,范圍比較廣,就好像在找什么東西一樣。到了現(xiàn)在,維義只發(fā)現(xiàn)川省的永縣,還有那些人的蹤跡,也就是說,他們只在永縣這個地方,挖掘文物了。 并且,那些人非常執(zhí)著,被民間調(diào)查局或者警方抓了一個,他們很快就會派下一個人。維義這么說,我馬上問:“他們是在找東西。” 維義點了點頭,他和我想的是一樣的。 因為,他們開始轉(zhuǎn)移陣地的時間,剛好就是在爸爸取到盒子的那一年。 第498章 復(fù)活傳說 這是一個非常敏感的時間點,從爸爸帶著盒子找上我的那一年開始,幕后黑手就轉(zhuǎn)移了陣地。在那之前,他們一直都在內(nèi)陸和西部進行盜賣文物的活動,而在那之后,他們就轉(zhuǎn)移了陣地。而再過了幾年,他們間隔了一段時間之后,又開始盜賣文物,但是卻只局限在川省永縣這個地方。 這意味著,他們可能一直在找東西。所謂盜賣文物,可能只是我們以為的假象,他們真正要找的東西,只有一樣。而那東西,應(yīng)該不是爸爸得到的那個盒子。假設(shè)如果他們大規(guī)模進行盜墓和盜賣文物的活動,是真的為了找一樣?xùn)|西,并且就是那個盒子的話,那盒子既然已經(jīng)被挖掘出來,那他們就不太應(yīng)該在之后,還繼續(xù)在永縣挖掘。 他們在盒子出現(xiàn)后,沉寂了幾年,又開始在永縣挖掘,并且時至今日還在尋找盒子,這說明,他們真正想要得到的東西??赡茉谟揽h。至于那個盒子,他們非要不可,則說明那個盒子,可能會為他們找到永縣的東西,提供便利。 盒子里的另外一樣?xùn)|西是什么。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那東西已經(jīng)被小眉取走了,很有可能,已經(jīng)落入了幕后黑手的手中。但是,那塊懷表。還在我的手里。懷表本身,并不值錢,也不是什么珍貴的文物,如果沒有特殊的作用,他們不可能花那么大的精力要得到。 今天聽維義說,我能想到的,就是盒子里的兩樣?xùn)|西,可能是類似于地圖的作用。兩樣?xùn)|西組合在一起,可能會指向他們在永縣想要得到的那東西。除了懷表,我不知道另外兩樣?xùn)|西是什么,所以說著有些混亂,但是仔細一想,這種可能性非常大。 他們真正想要得到的,應(yīng)該是某種寶物,更有可能是某種文物,因為他們一直在大規(guī)模地盜賣文物,只是一直沒有找到而已。盒子出現(xiàn)之前,他們不知道那寶物藏在何處,所以只能把地域放在內(nèi)陸和西部,可是沒有辦法確定更精確的位置。 而盒子出現(xiàn)之后,他們停止了大海撈針,甚至直接停止盜賣文物,全力去奪那個盒子。盒子里的東西,不是寶物,如果他們要尋找的寶物和盒子有關(guān)系。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如同我推測的那樣,盒子里的東西,可以幫助他們確定寶物的位置。 但是,那個盒子被段坤取走了。段坤也很有能耐。幕后黑手尋找多年,沒能奪到盒子,但是可能通過某種方法,確定了川省這個位置,所以又回來繼續(xù)挖掘了。這么多年過去了,幕后黑手一定還沒有找到那東西,所以,他同時在永縣碰運氣,同時在搶奪那個盒子。 這樣推測下來,維義也對我點了點頭。他說,我想的,和他推測的一樣。只是,我不明白,究竟有什么文物或者寶物,會讓幕后黑手這樣執(zhí)著。他們從事的盜賣文物犯罪案件,已經(jīng)多不勝數(shù),如果只是為了經(jīng)濟利益,他們沒有必要花費打量的精力和人力,去尋找一件特定的東西。 就算那樣寶物價值連城,也未必抵得上其他所有文物的總價值。幕后黑手有那個時間去執(zhí)著地找一件寶物,還不如多花點時間,多盜賣一點其他比較容易得到的文物。所以,從這就可以看出來,幕后黑手,為的并不是物質(zhì)利益。 “所以,你把我引到永縣,僅僅是因為羅峰往這里跑,還有小眉被抓到了川省嗎?”我問。 維義搖了搖頭;“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本S義告訴我,因為羅峰莫名到永縣來,還死在這里,小眉也被抓到這里來,所以他覺得,這個地方,可能會是一個突破口。而另外一個原因。也因為幕后黑手這幾年,一直把挖掘的活動,放在永縣。 而且,幕后黑手派來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怕死,被抓了一個,還會有下一個,那些人,也完全被洗腦了。這么多年過去,維義并沒有針對永縣采取大行動。那是為了不打草驚蛇,因為就算抓了人,也問不出什么來。 但是,時至今日,隨著那些人的行動越來越頻繁,維義知道,他不能再這么被動了。所以,他開始在永縣里,尋找更多的線索。就在不久前,永縣的一個村落。引起了他的注意。那發(fā)生在幾個月前,一個非常小的村莊,會引起維義的注意,也是因為羅峰曾經(jīng)到過那里。 我馬上問維義那個村莊有什么特殊,維義的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他告訴我,當(dāng)時羅峰去那個村莊,待了兩天,但是很快就離開了。那個村莊,和永縣的縣名相同,叫永村。羅峰是在離開了永村之后,突然死亡的。 于是,從前這個沒有被人注意的村莊,引起了維義的重視。他派人去調(diào)查了那個村子,甚至親自前往永縣,為的就是去調(diào)查永村。這一調(diào)查,維義發(fā)現(xiàn)這個小村莊,還真的非常特殊。 “那個村子,流傳著一個傳說。”維義說道:“一個關(guān)于復(fù)活的傳說?!?/br> 我怔住了,復(fù)活的傳說,和黃胤凱還有維義抓到的那些人。說法是一樣的。這絕對不是巧合。 維義突然問我:“方涵,你相信人死了,還能復(fù)活嗎?” 我搖了搖頭:“一個完全荒謬的傳說?!?/br> 維義笑而不答,我微微詫異,我問維義該不會相信吧。他搖了搖頭。說等我到了永村,可能會了解更多。維義讓我盡快到永村去,他說,那里值得一去。他還反問我想過沒有,人死復(fù)活的傳說,雖然荒謬,但是能成為傳說,肯定有某種理由。 他相信,永村的復(fù)活傳說,和黃胤凱所說的人死復(fù)活,一定有關(guān)系。 我點了點頭,維義說的這個,倒是不假。就算是一個謠言,也絕對有它產(chǎn)生的理由。 我問維義有沒有想過接下來要怎么做,維義告訴我。他會派一些人在川省輔助我,但是他會盡快離開川省,因為,他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維義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誰,但是他可以確定,幕后黑手不在川省。 他決定,去一趟港區(qū),他要徹底調(diào)查三松觀的世俗弟子。 提起三松觀,我立刻想到了老道長、玄一、小鬼還有云高和云清那些人。三松觀的世俗弟子,都有和我一樣的懷表,他們和幕后黑手,也絕對有關(guān)系。我分身乏術(shù),現(xiàn)在維義想要親自去調(diào)查三松觀,對我來說,再好不過。 我把身上帶著的兩塊懷表拿了出來,一塊是盒子里的,另外一塊,是云清的。 我把兩塊懷表,交給了維義,維義接過懷表,皺起了眉頭。他仔仔細細地打量著這兩塊懷表,嘆了口氣:“我也想不通,這么普通的東西,究竟能指向什么大秘密?!?/br> “這塊東西,放在你那里,更安全。”我說:“幕后黑手想要得到懷表,那我們就絕對不能讓他得到?!?/br> 維義卻直接把懷表還給了我,他搖頭:“放在我這,不一定安全。我的活動也開始頻繁了,幕后黑手絕對隨時都想要我的命,放你那,更安全。”我還想說什么,維義就繼續(xù)說道:“方涵,幕后黑手的實力,很強,如果他們想奪走這塊懷表,早就動手了。可是,他們一直沒有搶,你覺得為什么?” 維義說的對,幕后黑手好像是暫時把那塊懷表暫時寄在了我這里。 “維義先生,你知道為什么?” 第499章 怪異的羅峰 維義對我搖了搖頭:“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肯定,幕后黑手沒有急著把你身上的懷表奪走,有他的目的,或許他覺得,放在你那里,也是安全的。你在他們眼中,只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他們認為你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br> 維義說的有道理,或許在幕后黑手的眼里,我也只是一顆棋子,他們有信心隨意地cao控我。他們把懷表放在我這里。有他們的目的,他們的目的還沒有達成,就應(yīng)該還是暫時不會來搶奪。 但是,一旦懷表到了別人的手里,他們就未必那么放心了。正因如此,維義才說懷表放在我這里,是最安全的。維義拍了拍我的肩膀,他讓我好好保護懷表,至少,不能落入到幕后黑手的手中。 我點了點頭,維義又交待了一些后續(xù)的事情之后,離開了。我回過頭,繼續(xù)站在沒有名字的墓碑面前,考慮了很久,我離開了。不管死的人到底是不是羅峰,現(xiàn)在都不是悲傷的時候。我感覺,我距離幕后黑手越來越近了,而且,大決戰(zhàn),可能要到來了。 不像其他戰(zhàn)斗一樣狂烈,這場決戰(zhàn),因幕后黑手發(fā)出的死亡邀請卡開始,沒有太大的硝煙,但是,暴風(fēng)雨前的平靜,才讓人感覺到可怕。越是平靜,就代表暴風(fēng)雨來臨的時候,會更加瘋狂。 回到永縣之后,我立刻找上了王雅卓和尹珺,我告訴他們。我們現(xiàn)在就要前往永村。說這話的時候,我一直盯著尹珺,我想觀察他的臉上是否有異樣??墒?,尹珺卻自始至終面無表情,反倒是王雅卓問我為什么要去永村。 王雅卓偽裝得很好,她對我說話的語氣,還是非常的冷漠。 我直接告訴他們,羅峰之前去過永村,去那地方,可能可以揪出幕后黑手。于是,我們第一時間找了一輛車,前往了永村。王雅卓帶了不少人,但是,我們到永村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個村子的村民,住處非常分散。 這個村子,如果從面積上看,并不像維義說的那樣小,反而非常大。維義之所以會說永村,完全是因為這個村落,實在太分散。我打聽了一下情況,從村落的第一戶人家,步行到最后一戶人家,正常步行速度,需要走上將近半個小時。 而且,就算是相距最近的兩戶村民住處,都隔著十幾二十米。其他大部分村落,都比較小,并且住處之間,不會相隔那么遠。永村是永縣里的一個村落。永縣地廣人稀,可是這樣的村落分布,還是讓我感覺有些奇怪。 村落比較偏僻,距離縣里和鎮(zhèn)上都比較遠,我們也沒有辦法住賓館,只能給當(dāng)?shù)氐拇迕褚恍╁X。住在他們家里。只是,永村卻騰不出那么多可以供我們住的人來,無奈之下,王雅卓只能讓她的那些手下,在外面委屈一兩天。 我和王雅卓以及尹珺,住進了村落里最大的一間房子里,房子的主人,稱自己為老趙,他家里只有他一個人。住進老趙的家之后,我留下王雅卓和尹珺,開始從頭到尾地把整個村落給繞了一圈。 一路上,我還向村民打聽羅峰的消息。沒過多久。我就問了出來。村民告訴我,幾個月前,羅峰的確帶著幾個人,到了永村,他們和我們一樣,都住在了村民的家里。打聽之后,我找到了羅峰暫住的那戶村民住處。 那個村民告訴我,羅峰當(dāng)時在他的家里,住了兩天。那兩天的時間,羅峰早出晚歸,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而且,羅峰表現(xiàn)的有些怪異,據(jù)那個村民說,羅峰剛進永村的時候,好像在打聽一個人。 具體是誰,那個村民也不知道,也不記得羅峰說的名字了。他只記得,羅峰是在找一個女人。我的眉頭微微一皺,據(jù)我所知,羅峰從來沒有到過川省,在川省,也沒有什么認識的人。一時之間,我想不到羅峰是在找誰。 那個村民告訴我,羅峰那兩天早出晚歸。可能就是在找人。而羅峰的怪異,是在離開永村之前開始的。羅峰離開永村的前一天晚上,很晚才回住處,恰巧的是,那一天這個村民因為有事,所以也很晚回家。 他回到家里的時候,看到羅峰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很多酒,說著,那個村民給我指了一個位置,那是一張比較破舊的餐桌。他說羅峰就坐在那里,喝了很多酒,又是哭。又是笑的,腳下的空瓶子,已經(jīng)堆積了很多。 村民好心去勸他不要喝太多,可是羅峰卻把他給推開,還發(fā)了脾氣。這么聽來,的確是有些怪異。羅峰雖然是幫會的話事人,但是從來不會欺負手無寸鐵的人,可是面對這樣一個好心的人,羅峰卻發(fā)脾氣了。 村民怕得罪人,就馬上回房睡覺了。大概是在半夜的時候,羅峰去敲了村民的門,村民爬起來,問羅峰要干什么,羅峰馬上問他有沒有紙筆。村民家里,哪里會有紙筆,但是羅峰很著急,還揪著村民的衣領(lǐng),說必須馬上要紙筆。 這個村民大半夜的,只要硬著頭皮去找村里有紙筆的人,給羅峰借了一支筆來。后來,他就看到羅峰帶著酒意,坐在那張桌子上寫字。村民不識字,又不敢靠近,自然不可能知道羅峰在寫些什么。 但是,我卻想到了維義之前給我提到的消息。維義說,羅峰在死前,從川省寄出了一封送往京市王家四合院的信,那封信,是寄給我的,只是后來不知道在哪里。被攔截了,所以信才沒有正常送到京市。 羅峰寄給我的信,可能是被幕后黑手攔截的。 推究羅峰寫信之前的怪異反應(yīng),他可能發(fā)現(xiàn)了一些事情,所以想要通知我。這也是真正讓我難受的,羅峰和我決裂,但心里終究還是牽掛著我,否則根本不會給我寫信。村民繼續(xù)告訴我,羅峰寫完那封信之后,連夜離開了永村。 之后,羅峰再也沒有回過永村。 線索,到這里就斷了,我又去永村里問了其他人,果然,有不少人看到羅峰非常焦急的模樣,可是,卻沒有人知道羅峰究竟在打聽誰。我也幾乎問遍了整個永村的人,可是。我沒能找到誰可能是羅峰要找的女人。 永村,并沒有出現(xiàn)過外來的女人,而永村本地的村民,都非常普通,從小生在永村,活在永村。有的人,甚至沒有去過縣里。這個村子,還是比較傳統(tǒng)的,大部分女人,只做在家做一些針織。 而男人,負責(zé)把女人做的針織拿到縣里去賣。再加上他們自己種菜,這樣雖然過的比較苦,但是卻可以勉強度日?;氐阶√幍臅r候,王雅卓突然告訴我,尹珺出去了,王雅卓怕尹珺知道她已經(jīng)對他起疑,所以沒敢跟上去。 我讓王雅卓待在住處,不要離開,免得遇到危險。交待完,我就準(zhǔn)備出去看看尹珺干嘛去了。王雅卓拉住了我的手,她咬著唇,嘴里吐出了幾個字:“小心點?!?/br> 我點點頭,出門去了。 才剛從村子里回住處,但我卻沒有看到尹珺出去了。很快,我把目光瞄向了永村最后一戶人家后面的那個小山崗。這個時候,天已經(jīng)快要黑了,問了人,果然有人說看到有村外人朝著小山崗去了。 我篤定那就是尹珺,于是立刻朝小山崗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