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總不可能回回都碰上易大師吧! 糖糖在房間里磨磨蹭蹭了半天,做好的發(fā)型拆了又做,做了又拆,發(fā)型師快崩潰了,chris也快了…他看了看表,禮貌的提醒了一句,“時間快到了。” 糖糖也看了看手機,在確定沒有接到易大師電話以及短信后,隨意地應了一聲。 也許,易大師工作太忙,沒時間去了呢? 又或者,易大師已經(jīng)找到了合適的女伴,提前去了呢… 如此,糖糖看chris的眼神就有些不滿了! 沒他多好?。?/br> 才這么一想,糖糖立馬就接到了易大師的電話,電話那頭的易大師用溫潤如玉的聲音問她。 “艾小姐,可以做我女伴嗎?” “我考慮一下?!闭f完,糖糖握著手機很不淑女的笑了三聲,然后才一本正經(jīng)地回話,“chris剛好有工作不能去…” 站在一旁的chris跟發(fā)型師表示,呵呵! 五分鐘后,糖糖開門,一身休閑裝的易大師站在了門外。 去聚會的路上,糖糖臉上一直掛著一絲淺笑。她不明白為什么她明明告訴了易大師,自己有了男伴,他還是會來接她…就好像從一開始,他就已經(jīng)十分確定自己會跟他走似的。 可他們又不是很熟,他怎么就能這么自信呢? 糖糖斜眼盯著易大師看了一會兒,易岸從容地拉下手剎,扭頭,回應著她的注視。 被抓了個正著的糖糖不慌不忙地假咳了一聲,目光淡定移向前方,“怎么不開車了?” 易岸輕笑,朝她視線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紅燈?!?/br> 糖糖陡然覺得自己有點臊得慌… 易大師一定以為自己在偷窺他!誠然,她也的確是在偷窺他… 今天的易大師跟平常的易大師很不一樣。 印象里的易大師不是一身素衣,就是西裝革履,像今天穿著短袖五分褲的樣子,還真讓糖糖一時有點難以適應…休閑裝的他,依舊硬朗英俊,而且顯得愈加年輕,像個大男孩兒。這樣的他,就算說是大學生,恐怕也不會有人懷疑。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那層仙氣兒似乎淡了幾分,多了幾分平日近人。 這樣的他,才好接近。 “大師…我能不能問問你為什么今晚會來參加活動?”再發(fā)車時,糖糖問。 易岸頓了一會兒才回答,“不為什么,只是想做一些改變?!?/br> 其余的,糖糖就沒有再問了。 艾心棠跟易岸一同現(xiàn)身patty,引起了一陣不小的sao動… 他們兩個平日里都是屬于鮮少露面的那一類,尤其是易岸,圈子里絕大部分人都是只聞其名不見其身,今天一見真身,這群拜金女們才發(fā)現(xiàn)傳聞到底有多么不靠譜… 傳說中的易岸已經(jīng)出了家,是個頭頂燒香疤的禿驢… 現(xiàn)實是,人家明明是個身材高大,溫文爾雅的英俊男人。 這樣的男人,就算真出了家,也絕對不是禿驢,而是大師啊大師! 女人們對易岸垂涎三尺,趁著打招呼的空檔拿胸往易岸手臂上蹭的比比皆是,相較之下,游艇會的男人們則要矜持得多… 大多只是遠遠地沖糖糖禮貌而客氣的舉起酒杯示意… chris常說男人色不色,關(guān)鍵取決于女人。 客觀來說,糖糖覺得自己長得肯定是沒有問題的,那么問題出在哪兒呢? 場合啊! 即便自己長了一張傾國傾城的臉,放在一堆半裸的女人中間,怕也是勾不起男人們半點關(guān)注吧! 唉,多么痛的領(lǐng)悟… 這會兒,糖糖已經(jīng)被一群大波女擠到了一邊,還差點撞上了侍應生的托盤… 老實說,糖糖有點想脫衣服了…別人有的,她也有啊… 就憑她那身材,往大師身側(cè)一站,那群牛/鬼/蛇/神,還不紛紛退散,誰敢倒貼? 可是… 偏偏大師不喜歡… “糖糖,你怎么在這兒?” 聽到有人叫自己,糖糖回過頭,沐施施挽著他老公,正走過來。 沐施施提出去沙灘上走走,糖糖原本并不覺得自己跟她還有什么好說的,但看著她連自己老公都放心丟在一群美女當中的份上,還是決定陪著她走一段。 海南的夜晚氣溫并不高,會場里氣氛好溫度自然不冷,到了海灘邊就顯得有些冷風嗖嗖的了…好在,糖糖穿得還算是比較‘保暖’。 反觀沐施施這家伙,嘖嘖! 這女人才生完孩子多久啊,就著急秀身材。 你要秀就秀吧,好歹也先減減肥啊… 瞧她那一身緊繃繃的jg水藍色系帶比基尼,天知道糖糖有多擔心那幾根帶子會崩開… 唉,倒也難怪他老公會放心讓她來參加這種聚會了。 “你跟慕廉,最近還有聯(lián)系嗎?”沐施施問。 糖糖有些反感從她嘴里一而再,再而三的聽到慕廉的名字…他們?nèi)齻€人之前的糾纏,老早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沒有人贏,也沒有人輸。 “如果你再要說這些,我先回去了?!碧翘邱v足轉(zhuǎn)身。 才走了十步不到,她聽到身后的沐施施說了一句,“對不起,糖糖,是我對不起你…” 現(xiàn)在說對不起,有什么用呢? 糖糖沒回頭,用輕描淡寫地回應了她,“算了,過去的都已經(jīng)過了,我不想再提了…”糖糖繼續(xù)往前走,沐施施急匆匆地又喊了一句。 “你跟慕廉表白的前一晚,我跟他撒了一個謊?!碧翘沁@才定下腳步。 “我告訴他,你跟他表白,只是因為你跟我打了一個賭…我跟他說,你并不愛他,從頭到尾,你都只把他當成報復我的工具…是我騙了他,對不起。” 像被人猛地敲了一下腦子… 糖糖不可思議地轉(zhuǎn)過身,看著沐施施,半天沒有說話。 “對不起,你一直都把我當成最好的朋友,可我…” “為什么?” 糖糖忽地想起了三年前的那個晚上,她滿懷希望地告訴慕廉,她喜歡他,她想一輩子陪著他…而他當時卻只是一言不發(fā)地看著她。 以前不懂,現(xiàn)在糖糖才知道,他當時眼里,寫滿了失望… “我當時真的真的很愛他,可是他除了學習跟工作,眼里永遠只有你,我害怕,糖糖,我真的…我跟同學說你慕廉是我男朋友,只是想讓你知難而退…我沒想到大家會…” 糖糖快步回到沐施施跟前,二話不說,給了她一劑響亮的耳光。 此后,一切歸于寂靜。 風帶走了沐施施的哭聲,帶走了糖糖短促的喘息聲。 帶不走,那段青春里最令人心碎的遺憾。 “為什么現(xiàn)在又要告訴我?”糖糖紅著眼問。 沐施施理了理凌亂的頭發(fā),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不知道,可能是良心不安吧…” 還有一句話,她不敢也沒臉告訴糖糖… 她一直,都把她當成自己最好的朋友… 知道糖糖去美國后,她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哭了三天。 糖糖怕自己控制不了情緒還會動手,干脆扭頭就走,卻不想被沐施施拉住了手。 “糖糖,宮佑寧不是什么好東西,你跟他在一起不會幸福的,你跟慕廉和好吧,他一直都是愛你的…” 糖糖望著沐施施,冷淡地撥開她的手,說,“所以,你要我像你一樣,去破壞別人的感情?” 沐施施無言以對。 從沙灘回到會場那段路,糖糖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如果當初沐施施沒有撒謊,易岸會不會接受她的表白,他們倆會不會成為一對。 結(jié)果是,不會。 一個從小同她一起長大的人,寧愿相信別人的謊言,也不肯信任自己的愛…這樣的男人,即便他們當時真的在一起了,又能長久得多久? 說到底,他們始終是無緣無份的一對。 怨不得任何人。 道理糖糖都明白,可誰能告訴她,此刻她左心房為什么那么那么不舒服? 易岸一眼就看到從花門走進來的糖糖,見她臉色蒼白,立馬伸手摸了摸她額頭,探了探體溫。還好…體溫還算正常。 “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家?” 糖糖搖了搖頭,聽到不遠處地泳池里傳來熱鬧的嬉鬧聲,便拉著易岸的手,徑直走了過去… 她想要放肆的發(fā)泄,不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 泳池里的男男女女們在水里玩起了擊鼓傳花,誰輸了,誰就得被大伙摁在水里三十秒… 糖糖二話不說就跳了進去,易岸連伸手的時間都沒有。 他在泳池邊看了好一會兒,糖糖在水里跟大家玩得很開心,笑得很燦爛,可不知道為什么,易岸總覺得她有些怪怪的… 終于,在她第五次潛入水里,久久不肯浮出水面時,易岸也入了水。 一開始就找好了目標,即便泳池里擠了再多的人,他也能以最快的時間游到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