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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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宛如秋水明月般的雙眸,眼眶有一縷縷淡淡的紅。他伸掌抱著巫蘅,冰冷地轉(zhuǎn)過目光,“退開!” “是。”謝同為難地拱著手,才走了兩步,又不死心地看了眼這群壞事之人,謝泓冷淡地撇過眼,“拉回烏衣巷,我會親自處置。不要讓任何人進(jìn)來?!?/br> “是?!敝x同終于率眾而去。 “阿蘅……”他啞著嗓音,手指撫過她的臉頰,溫柔地替她拭著臉,“我終于,找到你了。” 巫蘅閉著眼沒有說話,只有身上的芬芳愈加濃郁熱烈了起來,他皺了皺眉,打橫著將她抱了起來,一步步走入寢房。 他將她放入溫暖的床榻,“阿蘅?!?/br> 巫蘅全身顫栗起來,她仿佛置身在一片空茫里,前世記憶飛馳著掠過,痛苦、艱酸、難耐、煎熬……幾乎沒有明媚的時刻,她受盡了折磨,心與身的折磨。如果要重復(fù)那樣的命運(yùn),她不要醒,不能醒! 可是,是誰的聲音,那么婉轉(zhuǎn)低回,那么百覆千折,溫柔的,宛如一闋淡煙流水里的歌,動魄得令她只要想到放棄便難過不已,令她不忍辜負(fù),掙扎著要觸摸他的世界。 “阿蘅。”他又喚了一聲,將下頜抵在她的發(fā)上,輕柔地?fù)崴那嘟z,仿佛捧著稀世珍寶,又像掬了一捧隨手便可能化作灰燼的煙花,“阿蘅,原來你叫阿蘅。你可知,我找了你兩年,等了你兩年?” 這些巫蘅自然是聽不到的,她只是終于恢復(fù)了一點(diǎn)清明。感覺到自己被人抱著,方才那些丑惡的人臉便撞入腦海,她大叫著要掙扎,謝泓并不松懈,以往,她要推他便順從地讓開,只為了在世人面前,裝那個病弱謝郎,但這一次,他不放。 “是我。”他清澈的嗓音又低啞了下來。不可想象,他若再遲來一步,她會遭遇些什么,他生平仁慈多情,但對那個幾個人,卻恨之入骨,不能留其性命。 他的聲音仿佛便是她的安定,巫蘅眼眸一暗,試探著問:“謝郎?” “是我。”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巫蘅的眼淚終于噙不住地墜落。不,她怎么能在這種時候,被他看到這樣一個巫蘅?她掙扎著要起身,不,謝泓怎么能在她這種臟臭的地方,他不能來,不該來! “你走……”她的聲音,絕望得顫抖。 “阿蘅,已經(jīng)過去了?!彼麌@息了一聲,將懷里嬌弱的女人又重重地圈禁于方寸之地,他的胸膛硬朗溫?zé)?,讓巫蘅的掙扎很快得到了平息,她過不去這道坎,他縱然說得那么輕佻,可她心里過不去了! 兩次,竟然是兩次! “乏了便躺一會兒?!敝x泓察覺到懷里的身體沒有力氣,他眼色微黯地將她放在綿軟的床褥里,替她掖好被角,巫蘅直著眼不說一句話,謝泓與他對視之下,愈發(fā)眼波如泓,溫柔而瀲滟多情,便是衣衫不整,他依舊宛如天邊的明月那般,俊美秀雅,可望不可即。 你在我身側(cè),我卻永世無法得到你,這會是怎樣的殘忍,謝郎你知道么? 你我云泥之別。 你我天壤之判。 你的塵世,我捍格不入,又怎么能貪戀你的懷抱? 她閉著眼,淚水從眼側(cè)無聲地滴落,似guntang的燭淚落入枕畔。馨香一縷一縷悠長地裹挾著她,疲憊的巫蘅已經(jīng)不愿再看、再想任何事。 謝泓放開她,巫蘅躺了片刻便重新墮入了痛苦的夢境之中。 但很快,有一縷悠揚(yáng)的琴聲傳來。 慢慢地,琴聲隨著奏琴的人一同墜入她深刻的夢中。 那琴聲,婉轉(zhuǎn)、沉澈、絢爛、溫情,仿佛被拋入九天之上璀璨迷離的花火,有仿似下到深潭微瀾間繚繞而生的煙水,高渺而空靈,它帶著一種蝕骨透心的魔力,令人心在聞到它的一剎便靜若止水,無比安寧。 作者有話要說: 最后一次涅槃重生,以后的巫蘅會更加強(qiáng)大,是心靈上的強(qiáng)大。 她心里有過一個結(jié),一個疙瘩。但是這些在男主面前都灰飛煙滅了啊。 從某個方面看,男主這種生物還是很有用的。(^o^)/~ ☆、溫情 夢里的白衣郎君,坐在渺遠(yuǎn)處的一座水榭里,廊腰縵回,白衣勝雪,容色如玉,唇邊的淺笑宛如一縷春風(fēng),廣袂在云水霧色之間招搖。 巫蘅這一覺睡得安穩(wěn)踏實(shí),從重生過來,她鮮少睡得這么安穩(wěn)而踏實(shí)。她甚至想,沿著那抹游廊,一徑這么走上去,走到他的身邊。可惜在夢里,這依然是個奢望。 醒時,天色仍然是亮的,她又跌入一個溫柔綺眷的懷抱,微微上揚(yáng)著臉,白衣郎君的臉有點(diǎn)冷漠,也有點(diǎn)柔色,冷漠是望著窗外時,當(dāng)他垂下眼眸,那雙如深水如牽牛般的眸便澄澈地映入她迷蒙的眼底,甚至因?yàn)樗奶K醒,而有些燦爛的快意。 “謝郎,你怎么還未走?” 她驚訝的話不及說完,感覺到摟著自己的男人,他的雙臂又緊了些,緊得,仿佛要把她揣在心口,抱入更深更深的心底里,他強(qiáng)勢而又帶著憐惜的懷抱,也讓巫蘅又愣又受寵若驚。 她不明白,為何謝泓突然之間這么溫柔地待自己。 “天色未晚,我再陪你一刻?!彼穆曇粲悬c(diǎn)暗啞。 窗外一縷天光,漸漸被暮色撕裂,已有淡寥的幾顆晚星浮于天空,幽薄的絢麗的云彩,終究一絲絲抽出墨藍(lán)的晚來之意。 因是初夏日,白光總是長了那么幾許。 巫蘅訝然地發(fā)覺,原來她床榻對面的紅木幾上,正擺著一張古琴,方才那琴聲竟不是幻覺,她心中一時惴惴,一時莫名,一時感慨,一時又疑惑不定。 “謝郎,你為我奏琴了?” 聽聞此言,他低低地一笑,“是?!?/br> 掌下的肌膚柔軟而滑膩,宛如羊脂一般,散發(fā)著縷縷幽香。他原本眼色清明,面對這般誘人的巫蘅,也是呼吸微亂,他心里想,他的婦人決不能讓落了下賤之人的覬覦。 “我命人將這里納入視野之下,阿蘅,你以后不會發(fā)生這等事?!?/br> 這個郎君的聲音真的太溫柔,太引人沉溺,巫蘅渾身發(fā)軟一般,她說不出話來,只能眨著眼笑:“我說不出謝,但我的感激,望郎君記在心里。” “你的所有,我都會記在心里?!?/br> 她一詫,對方因?yàn)樗垌械捏@訝,臉色微黯,但極快地又恢復(fù)了那從容和淡然、深水般的謝泓。 巫蘅輕輕地握住他的手腕,不敢捏得太緊,她呼吸不勻、但不容退避地盯著他,“謝郎,你心里,把我當(dāng)做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