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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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淺看著一桌子的海鮮,兩眼放光,看著簡帛硯,“我可以吃了嗎?” “你隨意?!?/br> 溫淺先撿了一只大閘蟹,幾只小龍蝦,吃起來,簡帛硯吃一碗鮑魚粥,介紹說,“酒店的素菜師傅做得特別好?!睖販\看他口味清淡,心想,這些海鮮他一口不吃,是特意給自己要的吧,不覺心里一暖。 桌上的菜肴沒吃幾口,溫淺光吃海鮮吃飽了,拿濕帕擦手,簡帛硯把一碗鮑魚粥轉到她面前,“喝點粥,晚上空腹睡覺胃不舒服?!睖販\拿過轉到跟前的鮑魚粥碗,“我胃口很好?!?/br> “胃口好還這么瘦?”他看著她稍顯單薄的身材,“我看著瘦,其實身上rou很多。”溫淺隨口說。 “是嗎?我倒忘了?!彼[起眼,目光下移,想起掌心下的挺翹柔軟,嗓子干澀,她低頭喝粥,食欲很好。 她喝完一碗粥,放下勺子,擦嘴,“我找到房子了?!彼袂槟郎讼?,“半個月后房子倒出來,我搬過去。”她笑容燦爛,“我今天找了一下午房子,跑得腿都快斷了。” 他剛要說話,手機響了,他走出餐廳接電話。 過了很久,簡帛硯回到餐廳,面色沉斂,“你慢慢吃,我出去一趟。”他好像有重要的事,離開的腳步匆匆,她猜測是不是他家里發(fā)生了什么事。 溫淺自己回房,剛進屋,廖暉打電話過來,“溫淺,你在哪里?” “皇庭酒店四十層?!?/br> 廖暉沉默半天,“溫淺,明晚你請我吃飯?!?/br> 隔著電話溫淺笑了,“好?!?/br> 四十層樓,離天空很近,浩瀚的蒼穹,雨過天晴,繁星滿天,幾乎伸手就能觸及。 夜晚,溫淺躺在床上,一直睡不著,聽著隔壁屋里的動靜,沒有腳步聲,最后她迷迷糊糊睡了。 ——————————————————————————————— 早起,她洗漱完,走出房間到酒店三十九層餐廳吃早餐,經過簡帛硯的房間門口,她停住腳步,敲了幾下門,沒有回應,簡帛硯一晚沒回來。 溫淺吃完早飯,乘地鐵到單位,準備合同,跟yt公司李宏泰簽下合同。 下班后,溫淺走出公司大門,廖暉在單位門口等她,看見她出來,喊了聲,“溫淺?!?/br> 溫淺跟幾個同事一起走,公司大多數(shù)人認識廖暉,廖暉跟溫淺的公司有生意往來,大家笑成一團,打趣她,“下班跟客戶溝通?!边@溝通的涵義深刻,廖暉微笑,不反駁。 溫淺上了廖暉的車,廖暉開車在附近找了一家餐廳,餐廳很干凈,兩人坐下,溫淺執(zhí)意要請客,服務員過來,溫淺點了菜。 廖暉問;“你弟弟沒再去網吧?” “他放學我媽天天去接他?!?/br> “高三半大小子,用人接送。”廖暉覺得不可思議。 溫淺也覺得好笑,“我媽怕他學壞,不放心。” 菜品端上來,廖暉很快扒拉一碗飯,招呼服務員上一打啤酒,一次啟開六瓶,直接拿瓶喝,廖暉酒量很好,喝酒一向豪爽,溫淺喝酒斯文些,倒入杯子里陪著他喝。 廖暉拿出煙,問:“可以嗎?” “沒事?!睖販\不煩煙味。 廖暉一根接一根抽煙,溫淺端著酒杯自斟自飲,“你這兩天一直跟他住在一起。”廖暉終于問了盤橫在心里已久的話。 “不住一個房間?!睖販\有必要解釋一句。 “你前天晚上怎么回事?我打電話你不接?!绷螘焼?。 溫淺說父親回家,家里沒地方住,出門包落單位了,給簡帛硯打電話,聽上去合情合理,只不過說到簡帛硯這一節(jié),某些不雅場面,略過。 “你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我跟你關系不如他?”廖暉不痛快,溫淺了解他,急忙解釋,“我不好意思總麻煩你,上次我弟弟事,給你添麻煩了?!?/br> “你寧愿麻煩他?!绷螘熜睦锊皇亲涛?,溫淺跟簡帛硯的關系,好像更深了一步,其實,溫淺跟廖暉兩人是朋友關系,沒有男女之私,可是她跟簡帛硯都已經那個了,后來還有幾次說不清道不明的暗昧舉動,關系好像是不一樣。 這時,溫淺的手機響了,她拿出看了看,又瞟了一眼對面的廖暉。 手機一通,沒頭沒腦地,“穿那條黑裙,來露臺找我?!焙啿幚滟穆曇簦跉獠蝗葜绵?,溫淺暗罵,抽的哪門子瘋,她在他面前終究硬氣不起來,怕對面的人聽見,趕緊答應一聲,“我馬上回去?!?/br> 廖暉問;“有事。” “酒店大堂經理找我,有點事。”這個借口也夠拙劣的,簡帛硯帶回去的人,大堂經理還敢不巴結著,沒事找事,廖暉嘴角扯了扯,“溫淺,他找你回去是嗎?” 溫淺被人揭穿尷尬了兩秒,笑容諂媚,“他喜怒無常,我犯不上招惹他?!?/br> 廖暉不再說什么,送她回皇庭酒店,一路廖暉沉默,溫淺想找個話題,打破沉默,廖暉興致缺缺,兩人談話進行不下去。 廖暉把車開到皇庭酒店門前,停車,卻沒開門,靜默片刻,“溫淺,你別住酒店了,我給你找個地方住?!?/br> “我又租了一間房子,過幾天搬過去,不用折騰了?!?/br> 廖暉看著她走進燈火輝煌的地方,許久,開車離開。 直達電梯間里就她一個人,她聞聞襯衣,好像有一股煙酒味,他有潔癖,一身煙酒味觸他霉頭,她先回房間,快速沖了澡換上黑裙,上去露臺。 整個露臺頂玻璃罩打開,滿天星斗,安安靜靜的,簡帛硯一個人坐在白色藤椅里喝酒,她走過去,坐在他身旁。 “你跟誰出去了?”月光淡淡的灑在露臺上,秋夜泛著涼意,他穿著白色睡袍,清冷冷地坐在那里,低沉的聲音透著寒冽。 “客戶?!睖販\輕輕地說了句,仿佛怕打破寧靜的夜色。 “男客戶?”涼涼的語調。 她嗯了聲,補充了一句,“客戶兼朋友?!?。 “我跟你什么關系?”簡帛硯突然問,她喝了兩瓶啤酒,有點上頭,思維停滯,隨口說,“客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