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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為了和諧而奮斗在線閱讀 - 第20節(jié)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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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羅羅身體開始發(fā)麻,眼前也開始發(fā)黑。

    神醫(yī)問著他:“還能說話么?”

    白羅羅艱難的搖頭。

    神醫(yī)伸手拍了下他的額頭,道:“睡吧。”

    白羅羅閉著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在睡過去的時候,他還在和系統(tǒng)念叨,說這次提成能有五位數(shù)嗎。

    系統(tǒng)說,根據(jù)我多年的經(jīng)驗,有三位數(shù)都是領(lǐng)導(dǎo)憐惜你嬌嫩的身體。

    白羅羅:“嗝……”他直接被氣的翻白眼暈了過去。

    在暈過去之前,白羅羅一直以為在他醒來之后手術(shù)就能完成了,萬一手術(shù)失敗了,說不定一睜眼就已經(jīng)回到了他自己的世界。

    然而白羅羅顯然是想太多了,因為他是被卯九cao醒的。

    被cao醒這種經(jīng)歷,對于白羅羅來說是第一次,即便是上次洞房花燭夜,卯九也憐惜他的身體,沒有做的太過分。

    但這次,卯九看起來十分生氣。

    白羅羅初醒時整個人都是懵的,他手背束在床頭,雙腳大開,眼里全是淚水,身體深處那個熟悉的地方源源不斷的傳來讓他崩潰的快感。

    “卯九……卯九……”奄奄一息的叫著,白羅羅的淚水順著眼眶滑落。

    卯九不言不語,死死的按著白羅羅,眉頭皺著,眼神如冰,看向白羅羅的模樣,就像在看個仇人。

    白羅羅頭暈?zāi)X脹,問系統(tǒng)系統(tǒng)也不回答,于是只能伸長了脖子,一個勁的掉眼淚。也不知到底是爽的,還是疼的。

    窗外陽光大亮,蟬鳴不絕,白羅羅渾身上下都是汗水,他抽泣著,甚至有種自己是在做噩夢的錯覺。

    卯九一口咬在白羅羅唇上,冷冷道:“王爺既然如此不在乎自己,那我又何必在乎你。”

    “我錯了,我錯了?!卑琢_羅哀哀的求饒。

    卯九冷冷道:“你哪里錯了?!?/br>
    白羅羅哽咽著:“我不該同他走……我……”

    卯九重重的喘息,聲音沙啞至極,他嘶聲道:“你告訴我,袁飛煙,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歡你哥?”

    白羅羅:“(⊙v⊙)咦?”

    卯九聲音里竟是帶上了哭腔,他繼續(xù)道:“是不是早就不想活了?”

    白羅羅:“……”沒有啊我的九啊,我為了補貼一直掙扎著呢!你可……輕點啊。

    第18章 霸道王爺俏影衛(wèi)

    卯九一邊哭,一邊干的白羅羅話都說不出來。

    若是光看表情,恐怕誰都會以為卯九才是那個被欺負慘了的人。

    白羅羅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只覺得目光所到之處全是白光,他身上已經(jīng)沒了力氣,可偏偏卯九不肯放過他,那力度好像要把他的靈魂從他的身體里撞擊出來。

    最后白羅羅暈過去又醒過來,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口了,卯九才總算是結(jié)束了這一切。

    做完了,卯九把昏迷的白羅羅從床上抱到了浴室里,仔仔細細的清洗干凈,才又將他重新抱了回來。

    白羅羅累的快要吐血,這一覺一個夢都沒做,醒來后眼睛發(fā)直,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系統(tǒng)說:“朋友,你還好嗎?”

    白羅羅反應(yīng)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是系統(tǒng)在說話,他啞聲道:“我怎么還沒死。”

    系統(tǒng)說:“……我也想問這個問題。”

    一人一系統(tǒng),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白羅羅在床上躺著,覺得自己已經(jīng)是個廢人了,他的腰部以下都全然沒了知覺,連動一動都困難。

    白羅羅雙目無神,目光好像已經(jīng)透過屋頂,看到了宇宙洪荒……

    卯九從屋子外面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白羅羅眼神飄忽,一副看破紅塵,下一刻就要坐化成佛的模樣。他心中一緊,幾步上前走到了床邊,喚道:“主子?!?/br>
    白羅羅幽幽道:“別叫我主子,我做不了你主子?!?/br>
    卯九道:“主子——你不要生卯九的氣,你可知那信王將你找過去,是要將你的心剜出來?!?/br>
    白羅羅道:“我知道?!?/br>
    卯九呼吸一窒,垂在一側(cè)的手緊緊的握了起來,顯然在強行控制自己的情緒。

    白羅羅沒注意到卯九的異樣,他淡淡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卯九,你冷靜些?!?/br>
    卯九說:“哪怕是沒了性命,主子也要救下先皇?”

    白羅羅雖然腦子是木的,但是其中關(guān)節(jié)差不多都想通了,他道:“你早就知道吧?”

    卯九不語。

    白羅羅說:“說什么你找不到神醫(yī),其實你只是不想治好我皇兄的心疾,說什么等我都發(fā)長出來……”

    白羅羅說著摸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兒,然后傻了,他腦袋的手感又從獼猴要變成了煮雞蛋,光光滑滑的。

    白羅羅嗷的一聲就炸了,道:“我頭發(fā)呢?!”

    卯九表情頗為無辜,他道:“主子,不是我做的,我趕到那里的時候,神醫(yī)已經(jīng)將你的頭發(fā)剃掉了?!?/br>
    白羅羅:“……”你就騙我讀書少吧,也是第一次聽說做心臟手術(shù)要剃頭發(fā)的。

    卯九說:“這事情我真沒騙主子,不信我將那神醫(yī)喚進來,主子親自問?”

    白羅羅依舊是一臉懷疑,卯九見狀直接拍了拍手——他顯然是早就想到了這一點。

    之前白羅羅見過的那神醫(yī)聞聲從屋外走了進來,他的臉色算不得太好,但應(yīng)該卯九也沒動他。

    卯九看著他,口中冷冷吐出兩個字:“解釋。”

    也只有在面對白羅羅的時候,卯九才是柔軟的,在其他人面前,無論是語氣還是神態(tài),都像一個真正的上位者。

    好在神醫(yī)也是見過大世面,他臉色不變,語氣平淡的將隧道里的事情說了個大概,并且表示白羅羅的頭發(fā)是他剃的,因為換心需要。

    神醫(yī)說話的時候,卯九眼神一直盯著他,就連白羅羅這個在旁邊看的人,都覺得卯九的眼神有點滲人——想來若不是為了給白羅羅一個交代,恐怕這神醫(yī)早就被卯九剁了。

    白羅羅第一次如此直接的感覺到卯九的變化,眼前背著手站在他面前的男人,似乎同他記憶里那個上桌子吃飯都會臉紅的卯九已判若兩人。

    神醫(yī)說完之后,便垂了頭,看樣子是松了口氣。

    卯九聽神醫(yī)講完,慢慢點了點頭,淡淡道:“出去吧。”

    那神醫(yī)應(yīng)了聲是,轉(zhuǎn)身毫不猶豫的往外走,白羅羅清楚的看見他后背濕了一片,也不知是嚇的還是熱的……

    神醫(yī)前腳出去,卯九后腳表情就變回了小可憐,他看著白羅羅,頗為委屈道:“主子,你看,這件事根本和我沒關(guān)系?!?/br>
    白羅羅根本不相信卯九的說辭,他發(fā)現(xiàn)卯九這是將陰奉陽違做到了極致。在他面前一副小可憐的樣子,出去可能就是大變態(tài)。

    白羅羅道:“那信王和我哥呢?”

    卯九還沒開口,白羅羅就道:“你別騙我?!?/br>
    卯九抿了抿唇,輕輕嘆了口氣,道:“信王被我關(guān)起來了,您的皇兄還在冰棺之內(nèi)?!?/br>
    白羅羅道:“我要見信王?!?/br>
    卯九張口欲勸,但見白羅羅神色堅定,只好息了心思,點了點頭。

    然后卯九就找了張輪椅,將白羅羅放在上面,推著他去見了信王。

    信王被囚禁在離這里不遠的一間屋子里,手上腳上都是鎖鏈,臉色比之前看起來更差,應(yīng)該是又和卯九打了一頓。

    白羅羅被卯九推進屋子后,扭頭便叫卯九出去。

    “主子?!泵庞行┎辉?,他道,“這信王心思叵測,我怕他……”

    白羅羅道:“不怕,他都這個模樣了。”

    站在白羅羅身后的卯九聞言只好應(yīng)下,只是在出去之前,他冷冷的眼神和信王對上了,他們都清楚各自的意思,信王別想著對白羅羅出手,那卯九就能留下白羅羅皇兄一命。

    卯九轉(zhuǎn)身出去,還帶上了門,屋子里便安靜了下來。

    信王坐在椅子上,渾身上下都頗為狼狽,他咳嗽幾聲,唇邊就染上了血跡,他見白羅羅坐在輪椅上,一副身體虛弱的模樣,嘲笑道:“怎么,他把你腿打斷了?”

    白羅羅差點被信王這句話嗆死。隨即他想起以前系統(tǒng)還安慰他說,要是卯九叛變革命,白羅羅可以把他抓回來打斷腿,現(xiàn)在想來,似乎那個被打斷腿的人大概率的變成了他自己。

    信王見白羅羅不答,還以為他猜對了,笑道:“我就說這人狼子野心,你還不信我,等他發(fā)難了,就晚了?!?/br>
    的確晚了,白羅羅和系統(tǒng)都對這個世界任務(wù)的前景非常不看好。

    信王淡淡道:“你來這里見我,是為了什么?”

    白羅羅道:“心為什么沒能換過來?”

    信王道:“自然是因為你的狗嗅著味道跟了過來,打斷了換心之術(shù)?!?/br>
    白羅羅嘆氣。

    信王道:“看來你這顆心,他是不肯給了?!?/br>
    白羅羅眉頭微微瞥起,他忽的道:“那若是要你將你的心換給我哥,你愿意么?”

    信王大笑一聲,道:“怎么可能愿意,他當初那么對我,我若是愿意將自己的心給他,豈不是犯賤?”

    白羅羅聞言心下稍安,其實他說這話,只是想試探一下信王,想知道原世界線里,到底是不是信王自愿將心給了皇帝,現(xiàn)在聽信王這么說,想來……

    然而白羅羅剛想到這里,信王就說了接下來的話,他說:“不過你的那條狗肯定不會讓我活下去,既然橫豎都是死,在我死前將心給了你皇兄,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但你要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br>
    白羅羅問:“什么要求。”

    信王說:“將我的宅子燒了。”

    白羅羅說:“為何?”

    信王說:“我不想在這世間留下任何東西?!?/br>
    說到底,他還是愿意將心給他,只是找了個讓自己接受的借口罷了。

    白羅羅心中沉重,對系統(tǒng)感嘆眼前這一對在原世界線里想來也是非常的虐,雖然他從袁飛煙的角度看不到多少,但也能猜出隱藏的脈絡(luò)。

    信王說了自己的遺愿,眼神一轉(zhuǎn),笑容又嘲諷起來,他每次帶上這笑容,大概就是要嘲諷白羅羅了,這次也不例外,信王開口道:“袁飛煙,你活了這么久,竟是不如你身邊的一個侍衛(wèi)看的透徹。”

    白羅羅瞥眉:“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