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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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兩個家族成員,這么大的事,為什么不調(diào)查清楚? 王館長把母親的壽衣全部脫掉,母親尸體光溜溜躺在地上。 聽到這里,我有種說不出的難受,如鯁在喉,王館長還真是魄力十足,換我在那種情形,我是干不出這種事,需要極大的勇氣。 王館長從上到下檢查尸體,不放過任何傷口,尸體上確實(shí)有致命抓痕,爛rou已經(jīng)發(fā)硬,這是典型的尸毒癥狀。他心中疑惑,又找不出實(shí)在的證據(jù)。這時看看表。時間不知不覺過得飛快,已經(jīng)四十多分鐘了,他擦擦汗,干這種事心始終懸著,只要這當(dāng)口有人進(jìn)來,自己就百口莫辯,等著家族極刑吧。 他從上半身檢查到下半身,正查著忽然愣住,他發(fā)現(xiàn)在自己母親的膝蓋內(nèi)側(cè),有一處不易察覺的刀痕。 這個刀痕絕對是新傷,傷口很窄,但是極深。行刀的部位也很講究,如果不是查的那么仔細(xì),根本看不出來。 刀痕所在的位置在母親的支撐腿上,王館長比量了一下,這一下刀痕絕對不是正面對抗所留下來的,更像是暗箭傷人。 結(jié)合到父母的死因,父母是在檢查老祖宗棺槨,做遷棺準(zhǔn)備時出的問題。母親身上的尸毒之傷確實(shí)符合僵尸暴起傷人的情況,可這個刀傷呢,算怎么回事? 聽到這里,我心跳加速:“莫非……有人趁機(jī)暗害你父母?” 王館長點(diǎn)頭,時隔多年,他仍咬牙切齒:“當(dāng)時我也得出這樣的結(jié)論,父母是家族骨干,年青的時候經(jīng)歷過不少大風(fēng)大浪,就算那時老祖暴起,情況危急,也不至于沒有絲毫的自保之力吧?!?/br> 王館長把母親的壽衣穿回去,重新把她搬到棺材里。這一切做完,天快蒙蒙亮了。他呆坐了片刻,把門窗打開,面向院子,天空的遠(yuǎn)處泛起魚肚白。 如果父母真是死的蹊蹺,作為唯一的兒子。這是殺父之仇啊,不共戴天,不為父母伸張,自己還有什么臉面存活于世間。 王館長因?yàn)閺男×α烤腿酰瑒e人也不重視他,他反而培養(yǎng)出一種內(nèi)斂的氣質(zhì)。他沒有氣勢洶洶暴起,而是坐在棺材前思考了很長時間,謀定一些策略。 白天的時候,他去找了家族里的大伯,除了爺爺奶奶輩兒,目前中生代里說話算數(shù)的就是這位大伯了。 他詢問大伯,當(dāng)時到底是誰和父母一起下墓去查看老祖。大伯說出了兩個人的名字。這兩個人也是夫妻,論輩分是王館長的二叔和二嬸。 提到的二叔,正是堂弟王時瑋的爸爸。 在王館長印象里,自打他記事起,就沒看過這個二叔笑過,感覺特別冷。他和堂弟王時瑋交好,卻很少去王時瑋的家里玩,就因?yàn)檫@個冷冰冰像冰塊一樣的二叔。 王館長不愿意去還有個原因,二叔家讓他很不舒服,說不出什么原因,可能就是氣場不合。 一聽是二叔,王館長打心眼里不愿打交道,可事關(guān)父母的死亡,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去。 到了二叔家,正趕上午飯當(dāng)口,二嬸在大鍋里炒著雞蛋,二叔面沉似水在看報(bào)紙,看王館長來了就像沒看著一樣,根本不打招呼。王時瑋那時還在上初中,在一旁做功課。 二嬸挺熱情招呼王館長一起吃飯,王館長哪有胃口,他那時雖說上了大學(xué),可說到底還是個孩子,看見長輩天然矮三分,站在那里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 人家一家三口坐在灶臺旁邊,唏哩呼嚕吃中午飯,他在旁邊干站著。 王時瑋那時候非常黏這個哥哥,拉著他的手要一起吃。王館長囁嚅坐下來,二嬸給他盛了稀飯拿了饅頭,他正要吃。二叔把筷子放下,冷著臉說,你不給爸媽守靈堂,來我們這里干什么,是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王館長鼓起勇氣:“二叔,我想知道爸媽跟著你們一起下地去查老祖的時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二叔陰著臉看他,你問這個是什么意思? 第三百四十五章 二叔的大秘密 王館長也是豁出去了,鼓起勇氣說:“二叔,事關(guān)我父母的離世,作為兒子打聽清楚不為過吧?” 二叔看他,淡淡說,那我告訴你是怎么回事。 老王家是家族親戚群聚,后面臨山的腳下有座祠堂。王館長告訴我,老祖王子美的棺槨就存在這個祠堂的地下深處。 二叔輕描淡寫把當(dāng)時的過程說了一遍,下到墓xue做前期檢查的一共四人,二叔兩口子和王館長父母兩口子。四個人下到祠堂里面的地窖,開棺檢查老祖時發(fā)生了意外,老祖暴起傷人。當(dāng)時光線很差,地界又狹窄,整個過程燈影閃動,看不清誰是誰,等到他們聯(lián)手把老祖重新鎮(zhèn)住之后,才發(fā)現(xiàn)王館長父母已經(jīng)身受重傷,奄奄一息。 聽到這里,王館長畢竟年輕,忍不住說:“二叔,那為什么你和二嬸沒受傷,偏偏我爸媽就死了呢?” 這話出口就落了下乘,一聽就是孩子話,且不說你能不能從人家那里得到你想要的答案,這么一開口就有唐突之意,打草驚蛇。二叔似乎就在等他的這句話,馬上“啪”一摔筷子,扔著臉:“你這孩子什么意思?” 二嫂也不給好臉,在旁邊冷嘲熱諷:“這孩子學(xué)壞了,到大城市讀個破書,真把自己當(dāng)人物了。” 二叔叫著王館長的小名:“小涵,不是當(dāng)叔的說你,你說這樣的話自己品品,幼不幼稚?也就是看你父母剛離世,要不然就沖你這個臭嘴,我能扇你兩個大嘴巴。趕緊走吧,過幾天還要給你爸媽尸體下葬,然后是頭七,有你忙的。這么大人了,不是小孩,去忙點(diǎn)正事。喪事辦完,你還去念你的書,踏踏實(shí)實(shí)做個國家棟梁之才,別想那么多沒用的?!?/br> 王館長大怒,梗著脖子大聲喊:“不對!我爸媽死的不對勁!”他剛要說尸體身上發(fā)現(xiàn)了刀傷,大腦突然一激靈,這句話馬上咽下去沒說,王館長這一刻成熟起來,從一個少不更事的青年突然理解了人心不測這四個字。 二叔也火了:“你什么意思?小小孩學(xué)的這么壞,學(xué)會血口噴人了,你要覺得不對勁就去找爺爺奶奶他們,當(dāng)堂對質(zhì),三堂會審,我走到哪都不怕!” 二嬸也在旁邊擠兌,王時瑋哭著走過來:“哥,你怎么這么說我爸媽,你趕緊走吧?!?/br> 王館長還想掰扯幾句,看堂弟這么哭,他也心軟了,狠狠摔下碗筷,掉頭就走。 出了門,后面二嬸還在那罵,說他是白眼狼。 轉(zhuǎn)過天,父母尸體就要下葬,王館長據(jù)理力爭要求檢查尸體??蓻]人聽他的。他又找到大伯,說父母死的蹊蹺,要求家族長老重新驗(yàn)尸。大伯明顯不想多事,勸他消停點(diǎn)。后來大伯被王館長逼急了,把門窗關(guān)上屋里沒人,這才說:“你知不知道你二叔二嬸的身份?” 王館長不說話了。 他們老王家隨著發(fā)展。逐漸分出一支很有勢力的血緣傳承。這一支不干別的,專門守護(hù)老祖宗王子美的尸體,負(fù)責(zé)全權(quán)打理。這一支在家族里自成一派,號稱老祖宗的守護(hù)人。 二叔二嬸為什么可以隨時進(jìn)祠堂檢查老祖的尸體,原因就在這里。 王館長意識到一個問題,他的父母并不在這一支里的,也就是說并沒有責(zé)任和義務(wù)進(jìn)入祠堂近距離接觸老祖,可為什么突然就分派了他們這么一個任務(wù)呢? 任務(wù)來的蹊蹺,老祖暴起的突然,刀傷出現(xiàn)的莫名……這一切線索糅雜在一起,似乎指向一個很陰森的陰謀。 這一切并不是巧合。 王館長有些窒息的感覺,他告訴我,那一刻他開始懷疑家族、道貌岸然的親戚、自己的成長和教育、甚至懷疑起自己。 他感覺整個世界都是臟的,他無法再信任任何人。 王館長做出一個決定,暗中調(diào)查二叔二嬸,找出整件事的根源。 家族里安排的葬禮他沒有拒絕,知道自己改變不了什么,他在靜心等待機(jī)會。那段時間他故意表現(xiàn)的很消沉,白天睡大覺,沒個正形,誰看了都搖頭,背后議論說這孩子完了。 可到了夜里,王館長換上一套黑衣,潛伏出屋,一路來到二叔家的外墻,不敢打草驚蛇,藏在暗處監(jiān)視。他相信他們一定會干點(diǎn)什么,露出馬腳的。 就這樣,一連潛伏四五天,幸好天不冷。他用著極大的耐力守著。 王館長告訴我,那個時候他心無雜念,只有一個純粹的念頭,為父母報(bào)仇!而且是堂堂正正的報(bào)仇,找到二叔的秘密。 功夫不負(fù)有心人,這天晚上,他守護(hù)到下半夜兩三點(diǎn)鐘的時候,有了意想不到的發(fā)現(xiàn)。蚊子很多,他穿著厚衣服,憋得全身是汗,這個罪糟大了。 這時,二叔家的門推開,從里面走出一個人影。借著月光去看,王館長認(rèn)出正是二叔。二叔穿著一套工作服,戴著標(biāo)有工廠標(biāo)志的布帽子,推著一輛自行車出來。 王館長覺得不對勁,工作服和帽子他從來沒見過二叔穿過,而且看樣式好像是哪個工廠的,二叔又不是工人,也不在工廠做工,他哪來的衣服?再說了,大半夜不睡覺,穿著工作服干什么。 王館長畢竟是從小鍛煉,和家族里同齡人比不過。可出去和普通老百姓比那也算練家子。他悄悄跟在二叔的自行車后面追著跑。 二叔騎著不緊不慢,夜深人靜,小城街道幾乎沒人,寂靜無聲。二叔車技很嫻熟,走街串巷,專門扎胡同,要不就騎在陰影里,稍一疏忽人就沒影了。 王館長累的呼哧帶喘,跟著二叔幾乎跑了大半個城市,這時,到了一片職工樓外面。這是紡織廠蓋建的職工宿舍,大部分都是平房。連成一片。夜深了,連狗都睡了,四周寂靜無聲。 二叔把自行車靠在院墻外面,后退幾步,來到墻前,連抓帶蹬,三步兩步上了高墻,這利索勁不當(dāng)飛賊都白瞎了。 二叔穿著一身工作服,壓低帽檐,人蹲在墻上,天空月白如水。王館長看得大氣都不敢喘。 二叔在墻上大鵬展翅一般,飛身而下,跳進(jìn)墻里,身影晃動再也不見。 王館長覺得自己沒這兩下子,猶豫片刻沒有跟進(jìn)去,他蹲在墻角,順著裂縫往里偷窺。里面是一大片平房的宿舍,夜深人靜,正是上了一天班工人熟睡的時刻。 這時,突然一間房子的燈亮了,隨即是叫喊聲。聲音一出,周圍宿舍的燈依次點(diǎn)亮。王館長看到二叔背著一個什么東西快速向這邊墻跑過來。 他趕緊鉆到旁邊的草叢里,緊緊貼在地面,小心翼翼偷窺。 二叔背著這么個東西飛上了墻。王館長一看就愣住了。 說到這里,他問我:“小齊,你能不能猜出二叔當(dāng)時背著什么?” 我已經(jīng)隱隱有了預(yù)感,說道:“人?” 他點(diǎn)點(diǎn)頭:“對。我二叔當(dāng)時進(jìn)到女工宿舍,打暈了一個女工,直接背了出來?!?/br> “他……”后面的話我沒好意思說,難道二叔是采花賊? 王館長苦笑:“不是你想的那樣,后面的發(fā)展絕對超出想象之外,你聽我說就知道了?!?/br> 二叔背著大活人,從墻頭跳下來。因?yàn)樘鞜?,這姑娘就穿著貼身的衣服,下身還是小褲衩。不知被二叔動了什么手腳,昏迷不醒。 墻里的院子一片嘈雜,還有狗叫聲,有人尖著嗓子喊:“抓流氓啊!小蓉被流氓抓走了。” 月光下,二叔腦袋上半部分藏在陰影里,只露出帶著淡淡不屑微笑的嘴。 他把抓來的這個女孩放在自行車后座,用繩子極其麻利捆上,看那熟練架勢應(yīng)該不是第一次了。 環(huán)境如此嘈雜,二叔干的不緊不慢,這時場院大門開了,一群小伙子牽著狼狗,打著手電出來。 二叔嘴角永遠(yuǎn)都是嘲笑一般的笑容,片腿上自行車,蹬了就走,速度和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自行車愣是蹬出了大公交的速度。 王館長都看傻了,等到二叔的自行車走遠(yuǎn)了,廠里的工人大呼小叫越搜越近,他也不敢耽誤,一俯身嗖嗖順著墻角跑遠(yuǎn)。不用追二叔的自行車,肯定是回家了,沒跑。 王館長抄著近路,往家里趕,他估算過二叔自行車的速度。自行車蹬的再快,也不可能走崎嶇難行的山路,王館長用出吃奶的力氣,進(jìn)了山,走著抄近的山路,一夜飛奔。等回來的時候,站在山坡上。遠(yuǎn)遠(yuǎn)看見月光下,二叔蹬著自行車,后面拉著那姑娘,從遠(yuǎn)處徐徐而來。 自行車前端用手電筒綁住,打開光可以當(dāng)車頭燈照明。深夜中,小路寂靜無人,自行車前方的光線穿破黑暗,月光下的二叔無比陰森。 第三百四十六章 太陰煉形錄真經(jīng) 二叔的自行車騎過了自家的門口,王館長趴在山坡向下窺視,心里一緊,二叔居然過門而不入。幸虧自己早來一步,稍微遲一點(diǎn),就抓不到二叔了,就會在家門口死等一宿。 二叔騎著自行車徑直往后面的祠堂方向去。王館長看的清楚,趕緊在山里快速穿行,走的全是荊棘小路,一身都是臭汗,等他趕到祠堂上方的山坡時,下面靜悄悄的,祠堂大門也關(guān)閉,不像有人來的樣子。 他想了想,偷偷順著山路下來。到祠堂門口。祠堂紅色大門緊鎖,左右無人,他上前輕輕推了一下,大門開了一道縫隙,里面黑森森一片。 他趴在大門上使勁往里看。什么也沒看到,清清冷冷,不像是有人的樣子。 這就怪了,二叔哪去了? 就這么跟丟了?他心里有點(diǎn)不甘,四下打量,沒有人影,看不到任何沒有手電的光亮。他不甘心就這么回去,一邊走一邊眺望尋找,走著走著離山越來越近。祠堂后面是一座不高的山丘,這座山整個讓老王家承包了,是家族祖墳所在。 王館長告訴我,這座山風(fēng)水很奇,風(fēng)水學(xué)里這座山作為陰宅并不合格,不但不合格還是大陰之兆,陰煞極重。可為什么這里還作為祖墳?zāi)兀瑒e忘了老王家是干什么出身的,他們終日與尸為伍,干的都是不上臺面的工作,家族陰宅的選擇不能和平常人一樣。據(jù)說家族世代能定居在這里,還是黃九嬰當(dāng)年看這里風(fēng)水奇詭,恰合王家的運(yùn)道,才定在這里的。 王館長當(dāng)時已經(jīng)很多年沒上過山了,大半夜一靠近山,全身都陰冷。他正到處看著,忽然聽到不遠(yuǎn)處的林子深處有哭泣的聲音。 他小心翼翼過去,不敢走山路,一頭扎進(jìn)樹林里,在荊棘中穿行。等來到樹林邊緣時,他看到了里面發(fā)生的一幕。 里面是一片空地,夜深人靜的,一棵樹上綁著一個女孩,正是剛才二叔盜來的那個紡織廠女工。此時她已經(jīng)醒了,穿著一身睡覺時的貼身內(nèi)衣,被五花大綁在樹上。 王館長看到女工身上的繩子,倒吸口冷氣。繩子是暗紅色的布帶。一共有九條,分為上中下三段捆綁,交叉打結(jié),非常講究。這種捆綁方法大有來歷,名叫“裹僵布”也叫“鎖僵套”。顧名思義。從名字就能看出來,這種捆綁并不是用在活人身上,而是家族里用來捆住僵尸的。 布帶為什么暗紅色呢,是用少女月事出的血染紅的,然后在陽光下暴曬,血入繩帶,經(jīng)久不褪,可避邪崇。 王館長看的直冒冷汗,這種家族秘傳的捆尸方法居然被二叔用來綁活人,他想干什么呢? 女工已經(jīng)醒了,大半夜莫名其妙綁在深山老林里,別說她一個小姑娘,就算老爺們也能嚇尿了。女工開始一聲聲哭泣,樹林里靜悄悄的,并沒有二叔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