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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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大海抱抱拳,轉(zhuǎn)身就走。我眉角跳了跳,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大喊了一聲:“熊兄慢走,帶小弟一起!” 院子里本來特別死寂,我這一嗓子喊出來,特別醒目,滿院子的人齊刷刷過來看我。 我也算是兵行險(xiǎn)招,是生是死賭這么一把,這熊大海從說話到氣度,應(yīng)該不是什么妖人?;蛟S他是能帶我們離開的唯一機(jī)會。 熊大海停住身子,叼著煙袋鍋回頭看,我扛著陳琪琪從黑暗的角落里走出來。 院子里那么多人,鴉雀無聲,全都死死盯著我。 我頭皮有點(diǎn)發(fā)麻,硬著頭皮一步步走過去。 “猴崽子,你藏在這呢,膽子是真大!”坐在八抬大轎上的老太太嘎嘎笑,聲音在黑夜中聽來如同烏鴉狂叫,極為可怖。 熊大??次液完愮麋鳎话櫭迹骸澳銈兪侨??” 我來到他的面前,幾乎熱淚盈眶,抱拳說:“熊兄,救救小弟。我的這個朋友受到惡鬼蠱惑,出魂來到此處,我陪著她一起來的,現(xiàn)在我們出不去了,請你帶我們出去。” 老太太的笑聲凄厲之極:“小熊,這件事你別管,走你的,別說我不給你們師徒面子!” 第六百二十四章 南北 熊大海上上下下打量我,疑惑說:“你有神識,可好像受過重傷,你是修行者?” “熊兄明鑒啊,”我趕緊道:“你不能見死不救。人不親藝親,藝不親祖師爺還親。大家都是同道,今日之恩日后定當(dāng)相報(bào)?!?/br> “那你是出自何門何派,師尊如何稱呼?”熊大海問我。 “這個……”我猶豫一下說:“我是八家將的,沒有老師,吃百家飯喝百家奶學(xué)藝的,沒正式拜過師?!?/br> “八家將……”熊大海想了想說:“我提幾個人不知你知不知道,解南華、圓通和尚、賴櫻姑娘。” “那太知道了,我叫齊震三,解南華和圓通和尚跟我是八拜之交,我們同屬八家將。那關(guān)系和劉關(guān)張也沒什么區(qū)別了?!蔽亿s緊說。 熊大海笑瞇瞇看我:“你知不知道我的授業(yè)恩師是誰?” “還沒請教……”我看他。 “我的師父姓馬,全名叫馬丹龍。我有個師弟,想必你也認(rèn)識,名叫輕月?!毙艽蠛?次?,臉色有些冷:“我的師弟就是栽在八家將。也就是解南華和圓通和尚的手里?!?/br> 我愕然:“熊兄,這件事吧,事出有因。輕月偷盜陰王指,奪天地生機(jī),當(dāng)時你的師父馬丹龍先生還親自出手捉拿他,這里面的是是非非一言難盡??偠灾沂呛萌耍蹅冇惺裁词氯蘸笤僬f,先幫小弟解了這一困?!?/br> 熊大??纯次遥挚纯次壹珙^的陳琪琪,點(diǎn)點(diǎn)頭:“按說你是修行者,我都不應(yīng)該管你。但是這姑娘是無辜的,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落入鬼窟。這樣吧,你算兩萬,這姑娘算一萬,你如果答應(yīng)我就出手。” “什么意思?”我沒明白。 “救你們可以,給三萬塊錢。”熊大海說。 我目瞪口呆,看著這個人,轉(zhuǎn)念一想也不錯,明碼標(biāo)價的救人,一個是日后不必欠他什么人情,二是該怎么著怎么著,心里也有底。 我告訴他沒問題,只要把我們救出去立馬付錢。 熊大海讓我到他身后,他沖著高臺上的老太太抱拳:“老祖宗,這兩個人我?guī)ё吡?,給個面子?!?/br> 院里燈光暗下來,僅有老太太的轎子上燃著兩盞紅燈,映襯著她滿是皺紋的臉,看上去好像核桃皺在一起,極為可怖。 老太太端著茶水喝了一口,說:“熊大海,我這些孩子都在這里,就這么把你們放走了,我以后還怎么管教他們?!?/br> “你畫出個道來,怎么才能走?要不然我三刀六洞?”熊大海大大咧咧說。 “把你的煙袋鍋留下來?!崩咸f。 熊大海笑:“老祖宗。這就有點(diǎn)過分了,煙袋鍋乃是師門傳承,我?guī)煾笍年庨g帶回來的。就算我想留下,他日后知道了,也得上門討要。到時候扯來扯去對咱們誰都不利?!?/br> “我也不為難你,”老太太說:“這樣吧,你來寫一紙還愿文書?!?/br> 熊大海默不作聲。 場面沉寂下來,院子里偶爾吹來陰森的冷風(fēng),兩盞紅燈籠隨風(fēng)飄動,老太太鬼氣森森看著我們。 我低聲問:“熊兄,這文書是什么意思?” “齊震三,你想必見過我的師父,你也知道我?guī)煾傅哪苣?。他能行走陰陽,可以直通陰曹地府十大鬼殿。所謂還愿文書,就是寫給鬼王的,讓我?guī)煾傅疥幉艿馗镎f情,能延長這老太太的壽命?!毙艽蠛Uf。 “不多,十年就行?!崩咸粗覀冋f。 “十年……”熊大海笑:“閻王讓人三更死。哪個敢拖到五更。真要大限已到,甭說十年,一天都不可能?!?/br> “你是不想寫了?”老太太眼神極為可怖,尖銳地看著我們。 “這樣吧老祖宗,”熊大海說:“這樣的文書我沒法寫。再說我寫了也通不過師父那一關(guān),寫了也白寫。我給你一個承諾,”他說:“日后我可以不殺你?!?/br> 老太太“嘎嘎”狂笑:“你們一個都別走了,關(guān)門!” 有黑衣人來到大鐵門前,開始關(guān)門。 “誰敢動!”熊大海大吼一聲,他一個箭步跳到轎子跟前,拿起煙袋鍋?zhàn)?,對?zhǔn)了轎子:“誰動一下,我把轎子點(diǎn)了,把你們老巢全燒了!” 那些人還真就不敢動,熊大海看我厲聲道:“齊震三,帶著這丫頭走!” 我扛著陳琪琪“嗖嗖”來到大門口,鐵門外面黑森森什么也看不清,猶如深淵。 熊大海沖我喊:“趕明帶著錢去殯儀館牛區(qū)四號門見?!?/br> 我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大門正在徐徐關(guān)閉,也顧不得那么多了我一個箭步竄向大門。身后遠(yuǎn)處那老太太尖利地說:“不能放他們走,都給我拿下!” 這時過來幾個黑衣人來抓我,我飛出一腳:“去你們大爺?shù)?。”把其中一人踹飛,那人踹上去感覺軟飄飄的,跟個紙片差不多。 我這腳還沒等收回來,誰知被另外一人抓住,我情急之中猛地一縮腳,鞋留在那人手里,我赤著腳鉆出了大門。 剛一出去就覺得整個人處在失重狀態(tài),快速下落。等落在地上心臟狂跳,整個人都是懵的。 睜開眼一看,我正趴在大街上,不遠(yuǎn)處是掃大街的聲音,還有叫賣早餐油條豆?jié){的喊聲。 我愣了愣從地上坐起來?,F(xiàn)在曙光明媚,正是早晨。 我從地上爬起來,回顧左右,終于看出是在什么地方。 這個地方正在市中心,叫做廟街。以前有座老城隍廟,六七十年代時磚磚瓦瓦都讓人拆光了,后來八十年代重新修起來,維持了能有十來年香火,后來開發(fā)房地產(chǎn)。這城隍廟在市中心,占著黃金位置,便動遷走了,遷哪了沒人知道。 這地方最后又是蓋大廈又是修馬路,只剩下面積很小的一塊地基,不知什么原因一直沒人動。地基上重新蓋了座小廟,不知供奉的是什么神,聽說有些香火。不過我從來沒來過這里。 現(xiàn)在,此時此刻,我竟然就醒在這座小廟的門前。 我眼睛發(fā)愣,看看廟門,心中狐疑,難道昨晚的什么老祖宗就是這座廟的土地神? 最為怪異的是,我在這,陳琪琪哪去了? 我記得非常清楚,當(dāng)時逃命的時候,把她一起扛出來的。 我想了想,決定去敲敲這座小廟的門,現(xiàn)在畢竟是大白天,你再是神再是鬼,也不可能在朗朗乾坤里鬧市中耍妖。 我走上前哐哐敲門,敲了半天也沒人應(yīng)。 這時,旁邊一個賣油條的大姐說:“你這人怪,大早上來拜佛?!?/br> “大姐,廟里沒人啊?!蔽覇?。 大姐一邊招呼客人,一邊說:“里面只有一個小和尚,早些日子云游去了,現(xiàn)在鎖著門,多少日子都不開了。你別砸了,趕緊走吧?!?/br> 我納悶到了極點(diǎn)。悶悶走在街上,從江邊陳琪琪她家到市中心這座小廟,中間的路程就算開車也得走一個小時。我怎么就莫名其妙在這里醒過來了? 大街上人來人往,日頭氤氳,陽光很好。早上空氣有點(diǎn)涼。人們都開始上班,車水馬龍的。 不知怎么我有點(diǎn)頭暈,覺得眼前的一切似真非幻,有種浮生虛夢的錯覺。 就在這時手機(jī)響了,我趕緊接聽,里面?zhèn)鱽硗跤沟拇笊らT:“我去,你終于接電話了,你還沒死呢?” “滾蛋,你能不能說句好話。”我沒好氣。 “你小子在哪呢,我跟你講。你攤上大麻煩了,”王庸在電話里興奮地說:“你把人家寶貝閨女拐跑了一個晚上。你和陳琪琪在哪開房呢?” “你能不能說點(diǎn)人話!”我說:“你現(xiàn)在在哪呢?” “還能在哪,我在陳建國他家,我們一晚上沒有你們的消息,我給你的手機(jī)都快打爆了,根本不接啊。你趕緊把陳琪琪領(lǐng)來吧,她爸快要報(bào)警了?!蓖跤拐f。 我苦笑:“我也不知道她在哪。” “我考,到這個時候你還說這樣的話。”王庸說:“那你趕緊來她家吧,到了再細(xì)說?!?/br> 我在街上攔了一輛出租車,告訴司機(jī)地址。司機(jī)拉著我過去,在路上我亂七八糟想著,這時來了電話,還是王庸打來的。他告訴我,陳琪琪找到了。 “怎么回事?”我趕緊問。 王庸說:“我剛給你掛了電話,那邊就來了消息,是陳琪琪打來的手機(jī),你猜她在哪?” “趕緊說,別磨唧?!蔽也荒蜔?,都什么時候了還吊胃口。 王庸道:“陳琪琪在呂梁市的菩薩山上?!?/br> 我愣了,呂梁市是我們市相鄰的一個地級市,距離市區(qū)車程大概兩個小時左右,這呂梁市別看小,可是個宗教圣地,山區(qū)連綿,山上有很多寺廟道觀什么的,其中最著名的就是菩薩山,山上修著一尊十幾米高的大菩薩。 真是奇中怪,陳琪琪居然到那地方去了。她怎么跑到荒郊野外了,和我的距離這么遠(yuǎn)? 我們被扔到一個南一個北。 第六百二十五章 殯儀館四號門 我趕緊招呼出租車師傅,直接趕往呂梁市的菩薩山。在路上我不斷和王庸用微信聯(lián)系,讓他隨時報(bào)告位置和動態(tài)。 他們的行駛速度和我差不多,大約前后腳都出了市區(qū),估計(jì)到目的地時間會非常接近。 我看著出租車上的蹦字心驚rou跳,還沒到菩薩山,這一會兒工夫就快一百了,我摸摸兜,還有點(diǎn)錢,估計(jì)車費(fèi)是夠了。 大概一個多小時之后,終于到了菩薩山腳下,看到高大的門牌樓??梢狡兴_那里,還要進(jìn)門再開十來分鐘的車,出租車司機(jī)說啥也不進(jìn)去,我知道他的意思。進(jìn)去之后空車出來,這段距離相當(dāng)于白燒油,我好說歹說都不行,最后付款下車。 看著里面的山路,我頭都大了。沒辦法只好一步步往里走,剛進(jìn)牌樓不遠(yuǎn),一輛車停在我身邊,王庸探出頭來:“老菊,趕緊上車?!?/br> 我一看樂了,他們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我趕緊拉車門上去,剛進(jìn)車?yán)铮杏X氣氛不對,陳建國兩口子面沉似水看著我。 王庸輕輕咳嗽一聲,開車往前走。 “大仙兒,昨晚怎么回事,我女兒為什么會在這里?”陳建國看我。 “這說起來就話長了,”我說:“很復(fù)雜。等找到陳琪琪,我說給你們聽?!?/br> “你沒對我女兒做什么吧?”陳建國老婆問。 我啞然失笑:“我救了她一命,這算不算做過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