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兩人吃完飯就并肩坐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喝茶消食。 落地窗外,是大片大片廠房銀色的穹頂,更遠(yuǎn)處,正在大興土木。 深??萍荚冗€是個小公司的時候,就購買了大片土地的使用權(quán),現(xiàn)在看來實在太有先見知名了,擴(kuò)大規(guī)模的時候就不用抓瞎了。 在享受午后靜謐的時候,談墨突然對金小樓道:“今晚有一個著名的俄羅斯芭蕾舞團(tuán)到中海大劇院演出,劇目是《胡桃夾子》,你有沒有興趣去看?!?/br> 金小樓:“什么時間啊。”她只關(guān)心這個。 談墨:“晚上七點開場?!?/br> “晚上的啊,”金小樓拒絕道,“晚上的我就不去了。”她是真正的一天當(dāng)兩天用啊,哪有多余的時間去休閑。 談墨:“還有一個意大利歌劇《茶花女》,是下午三點的場,五點謝幕?!?/br> “意大利歌劇,”金小樓有些心動,“可我不會意大利語啊?!?/br> 見對方意志有松動,談墨趁熱打鐵道:“我也不會意大利語,就是去休閑放松一下?!?/br> “好的,謝謝你,”金小樓應(yīng)下了,既然談墨也不會意大利語,她也就不用自卑了,話說這么高大上的藝術(shù),她還沒見識過。 boss今天實在太大方了,又送玫瑰又送房子又請看劇,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求婚呢。 和談墨稍微討論了一下茶花女悲慘人生的必然性和偶然性,金小樓就陷入了夢鄉(xiāng),她實在太缺覺了,午睡時間也不能放過。 談墨側(cè)躺在躺椅上,右手支著腦袋,目不轉(zhuǎn)睛地看金小樓的睡顏。 她的皮膚吹彈可破,透著健康的米分色,湊近了能看到細(xì)細(xì)的絨毛,捏上去的手感必定很好。(金小樓:你知道我為了護(hù)膚用了幾瓶玉顏膏嗎?) 她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睛即便閉上了也很迷人,長而卷翹的睫毛十分勾人,特別吸引人去碰一碰。(金小樓:你知道我睫毛夾耍得多辛苦嗎?) 她的頭發(fā)長而黑順,凌亂地鋪在躺椅上,有幾根不安分地跑到了臉上,談墨伸出了手,把那撮頭發(fā)輕輕地?fù)艿脚赃?。(金小樓:你知道我為了保養(yǎng)頭發(fā)花了多少金錢和時間嗎?) ☆、第102章 所謂追求 金小樓睡得正熟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哐當(dāng)一下被推了開來,震得她整個人在睡夢中往下一滑,睜開眼睛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好好地躺在原來的地方,一點都沒挪動。 談墨面色不善地看向門口的方向,不敲門就敢進(jìn)總裁辦公室的人,除了談守義不會有第二人選了。 談守義一進(jìn)來就道:“你倆午睡不去房里睡,偏要在窗口曬太陽,熱不熱啊你們。” 休息室只有一張床,哪里能睡兩個人,金小樓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被拎回京城當(dāng)官去了嗎,怎么這么快就逃出來了。” “小樓,”談守義遲疑了一下,“你是金小樓?” 金小樓作嚴(yán)肅狀:“不是?!?/br> 談守義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你是小樓她姐還是小樓她妹啊?!?/br> 金小樓:“我是你妹?!?/br> “你真是小樓,”談守義三步并做兩步,跑到了躺椅前,捧著金小樓的臉蛋,抓狂道,“你的酒瓶底呢,為什么摘下眼鏡你就變這么多。” 金小樓拍掉談守義的爪子,“那是你眼拙?!?/br> 談守義突然單膝跪地,正色道:“小樓,嫁給我吧。” 金小樓翻了個白眼,“你嫁給我,我還勉強(qiáng)能考慮考慮。” 談守義打蛇隨棍上,立馬接道:“我愿意?!?/br> 金小樓一字一蹦,“我——不——愿——意?!?/br> “哦,你肯定是覺得現(xiàn)在結(jié)婚太快了,”談守義作恍然大悟狀,“我們還是先從男女朋友做起吧?!?/br> 邊上突然傳來陰測測的聲音,“你和那個叫angel的明星分手了?” 談守義義正言辭道:“我和她就是玩玩,又沒認(rèn)真,和小樓確定關(guān)系后當(dāng)然不會再和亂七八糟的人來往了。” 金小樓黑線:“笑話說完沒,邊上挪挪,我還有正事干呢?” “我沒說笑話啊,我是認(rèn)真的,在京城相親見了那么多女孩,還是覺得你最好,”談守義又退讓了一步,“如果你覺得男女朋友的進(jìn)程也太快了,那我就從追求你開始吧,追滿三個月你再答應(yīng)我怎么樣?!?/br> 談墨有點沉不住氣了,他這個堂哥追求的人,還從沒有追不到手的,連忙道“你晚了一步,我已經(jīng)在追求小樓了。” 金小樓和談守義同時震驚地看向談墨。 談墨說出口的話,沒有人會當(dāng)成開玩笑。 金小樓整個都懵逼了。談墨在追求她?她怎么不知道! 以下是穿越時間空間的告白。 高中同學(xué)甲:我天天向你問題目,你難道一點感覺都沒有么? 金小樓:問個題目能有毛感覺! 大學(xué)同學(xué)乙:我生日請你看電影,你都感受不到我的心意嗎? 金小樓:你個土豪請那么多人看電影,我哪知道你有神馬心意! …… 金小樓認(rèn)為自己絕不是一個連別人的追求都感受不到的粗線條。 更何況她既不是常春藤畢業(yè)的豪門世家女,也不是傾國傾城的天生尤物,談墨這樣高自己幾個level的天之驕子怎么會看得上自己呢。 所以說,自己剛才是幻聽了吧。 聽到堂弟的話,談守義一臉的受傷,“談墨,我真是看錯你了,沒想到你這么jian詐。我老早就說要娶小樓,你卻一邊阻撓我和小樓交往,一邊追求小樓?!?/br> 談墨滿眼都是無辜:“我有嗎?” “你有!”談守義控訴道,“我第一次說要娶小樓的時候,你說我媽不會同意,我第二次說要娶小樓的時候,你說我并不愛她?!?/br> 談墨:“這不是事實嗎?” 談守義:“……” “咳咳,”,見成功吸引了兄弟倆的注意,金小樓繼續(xù)道,“你們不打算問問當(dāng)事人的意見嗎?” 談墨半蹲在金小樓面前,直視她的眼睛,“小樓,這么多年來,你是第一個能讓我心動的人,我也是真心實意地在追求你?!?/br> 看著談墨深邃又極具誘惑的眼神,金小樓心中頓如小鹿亂撞??梢哉f,談墨代表了她心目中男神的最高標(biāo)準(zhǔn),平時看慣了他一本正經(jīng)的工作狀態(tài)還好,這會兒對方作出這種深情的姿態(tài),幾乎讓她把持不住。 談守義也不甘示弱,扒著躺椅的另一邊,抓住金小樓的手,“小樓,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覺得你是個特別的女孩,不然我們也做不成朋友,從朋友到戀人,不是很完美嗎?” 金小樓頓時頭大,“我和你們都不合適?!?/br> 談守義:“哪里不合適?!?/br> 金小樓真想說一句性別不合適,可她還是認(rèn)真道:“家世不合適,我們處不來的。” 談守義卻松了一口氣,“原來是這個啊,你放心,我現(xiàn)在比你還窮,不像談墨,富得都要流油了?!?/br> 金小樓那個汗哪:“不是窮富的問題,而是門不當(dāng)戶不對的問題。比如說你的親戚朋友和我的親戚朋友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br> 談守義:“那你就更不能考慮談墨了,他爸是北江省的省長,我爸不過是一個窮酸教師,咱們兩家十分匹配啊?!?/br> 談墨幽幽地來了一句:“他爸爸是清華教授,中科院院士,十分非常嚴(yán)肅。他mama是京城教育局的副局長,極其特別嚴(yán)肅?!毖韵轮馐?,公公婆婆都十分難處。 談守義怒:“他爺爺曾經(jīng)是國家三把手?!?/br> 談墨:“我爺爺就是他爺爺?!?/br> 金小樓:“……” “好了好了,我說實話,”眼見兩人之間火星四濺,金小樓連忙道,“我根本就不打算結(jié)婚生子,準(zhǔn)備獨(dú)身一輩子,所以不管是誰的追求我都不會答應(yīng)的?!?/br> 談守義:“沒有愛情的人生也太枯燥了,咱也可以只戀愛不結(jié)婚嘛?” 金小樓:“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br> 談守義立刻笑逐顏開,張開雙臂,“那就過來投入我的懷抱吧?!?/br> 金小樓歪頭笑了笑,道:“你這個打醬油的,現(xiàn)在可以正式出局了?!?/br> 談守義很委屈:“為什么啊,我可是很認(rèn)真的。” “哦——”金小樓頓了一下,“完全沒看出來?!?/br> 談守義:“……” 打發(fā)了談守義,金小樓轉(zhuǎn)向談墨,打哈哈道:“談總,八點檔狗血劇演完了咱就繼續(xù)工作吧,稅務(wù)稽查局的副局長不是……” “小樓,”談墨打斷了金小樓的話,“我既然選擇了你,就做好了結(jié)婚生子、面對一切壓力的準(zhǔn)備。你若不愿踏入婚姻,我也不會勉強(qiáng),我只希望你不要逃開,給我追求你的機(jī)會。” 金小樓:“談總,您突然來這么一下子,我真的不知所措,說實話,我都不知道您什么時候追求過我。” 談墨:“我請你去吃燭光晚餐?!?/br> 金小樓:“原來是專門請我的啊,我還以為是客戶爽約了?!?/br> 談墨:“我送了你一個心形的氣球?!?/br> 金小樓:“我還以為你是看賣氣球的小女孩太可憐了,幫她減輕下負(fù)擔(dān)。” 談墨:“我送了你一首英文情詩?!?/br> 金小樓:“我以為你是委婉地提示我字寫太丑了?!睂Σ黄鹆?,雖然那首詩的單詞每一個她都認(rèn)識,合起來真是不明覺厲。 …… 談守義在一旁聽得直翻白眼。 談墨最后道:“還有,今天是七夕?!?/br> “今天是七夕?”金小樓搜了一下手機(jī)日歷,今天還真是農(nóng)歷七月初七,那么談墨送自己的玫瑰,請自己去看歌劇,不就是□□裸的追求么。 不過大哥,您的追求能再含蓄點么? 談墨:“抱歉,是我的表達(dá)方式太笨拙了,沒能讓你感受到我的心意?!?/br> 對方都剖析得如此明白了,金小樓也不再逃避,直接問道:“談總,不是我不自信,只是我真的想不明白,你什么樣的女人沒見過,偏偏看上了我?” “每個人都是獨(dú)一無二的,我喜歡的就是獨(dú)一無二的你,”談墨繼續(xù)道,“你很善良,樂觀開朗熱情洋溢,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開心。你很聰明,能做出許多我做不到的事。你敢于承擔(dān)責(zé)任。你很努力,哪怕再難的事也要想辦法去解決,而不是逃避推諉……” 聽著談墨的夸獎,金小樓都要臉紅了,他說的真是自己嗎? 談守義幽怨地看著兩人,存心破壞氣氛道:“爺爺讓我給你稍句話,希望你多為國家的科學(xué)技術(shù)發(fā)展做貢獻(xiàn),不要學(xué)墨老爺子炒地皮子囤煤礦子,他老人家嫌丟人。” 談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