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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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綺急急忙忙湊上去:“那父親,我們就不需要管那個元門咯?” 她真是不想看到那個元晞,簡直就跟她的克星似的! “爭國運,不爭怎么行?不爭,如何能夠把當(dāng)初,在元家身上受到的失敗,盡數(shù)取回來!” 月蕭的狠辣,讓月清綺看得都有些心驚膽戰(zhàn)。 她怎么覺得……這個父親,和她記憶中的,有些不一樣了? 第331章 求不得,斬龍刀 月清綺差點兒脫口而出的驕縱話語,在看到月蕭眼底那冰涼的狠辣之色時,迅速收了回去。 猶豫了一下,換了一種口氣:“父親,我只是覺得,沒必要把元家看得太重要,等到我們白玉京成功,元家不過是螻蟻,又何必放在心上呢?” 她想了想,覺得自己這番話還是很有水平的。 誰知,月蕭冷冷朝她看來。 站在幾人身后的林謝,有點想給月清綺解圍的意思,連忙站出來說:“少宮主,宮主這樣做,肯定是他自己考量的?!?/br> 月清綺畏懼父親,卻未必怕了林謝這個老奴才:“要你多嘴!” “月清綺?!痹率挼穆曇羧缤钢畾?,“回去,禁閉十日!十日里面好好想想,說話之前,動動腦子。” 月清綺的臉一下子火辣辣的。 她自己也知道自己說話有些太直接,不經(jīng)過思考,可這般隨心所欲,正是被她的身份卻寵出來的。月清綺就算知道,也無意去改變,能這樣說話也是一種本事! 可這!還是第一次!父親用這般嚴厲地話斥責(zé)自己! 月清綺仿佛被父親狠狠扇了兩巴掌,不,比扇了兩巴掌還要讓她難受,眼睛迅速模糊了,淚水在其中打轉(zhuǎn)。 她就不明白了,為什么自打元門出現(xiàn)在她白玉京的視野之后,父親就開始變了,不再像以前寵著她不說,還三番五次地訓(xùn)斥她! 因為她母親去得早,被父親月蕭一手帶大,從小到大幾乎是一句重話都舍不得說的! 為什么現(xiàn)在偏偏都變了! 月清綺有多委屈,月蕭并不太在乎。 “元蒼!哼,如果他還在的話,我一定會讓當(dāng)初他留給我……白玉京的恥辱,盡數(shù)還給他!既然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死了,就必須報復(fù)在他的后代身上!我要毀掉整個元家!” 月蕭的眼中,仇恨之火熊熊燃燒,如同要吞噬一切。 “那,師父,如何才能讓元家出手?”冷霜天問道。 月蕭外泄的情緒收斂,臉上重新掛上了笑容,表情變幻之快,也完全看不出半點兒虛假作偽。 “無礙,元家總會出手的。他們就是一群將天下人當(dāng)成己任的傻子,自詡救世主,最后坑進去的總是自己,卻無人記得他們的付出。不然元家發(fā)展到今天,怎么會子嗣這么凋零,還要一個外姓的小女娃子來繼承元家衣缽,呵呵?!痹率捿p笑著,難掩輕蔑。 “師父似乎對元家很仇視?”冷霜天平靜地問話傳來。 月蕭驟然朝他看去。 冷霜天神色坦然平靜,垂著頭,跟往常無異。而剛才,也仿佛只是他很隨意的一次發(fā)問。 月蕭收回視線:“若不是元家,我白玉京的目的,早就達成。何須等到今天,末法時代,竟然還要這般百費周折?!?/br> 月蕭說著,緩緩講述其了白玉京那些掩藏的,僅有白玉京之主才知道的歷史和秘密。 白玉京最早可追溯到先秦時代,傳承自上古的煉氣士。 不過在人道大興之后,道法逐漸走向沒落,煉氣士生活有限,最后集中起來創(chuàng)造了這樣一個隱世門派。 門派名字,取自上古秘籍甲骨文,若譯過來,就是白玉京。 白玉京歷代人才輩出,在歷史上留下重重一筆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 直到數(shù)百年前,白玉京的一代宮主,發(fā)現(xiàn)了牽動國運,以求長生的辦法,便成了白玉京歷代后輩,執(zhí)著而堅持的努力方向。 與元家的恩怨,最早便可追溯到那個時候。 元家為國師家族,家主便為當(dāng)朝國師。白玉京出世,意圖爭搶國運,自然成了元家的敵人。 雙方多次交手,各有輸贏。 但總體來說,是白玉京占了上風(fēng)。 可是,白玉京對利用國運來使得自己長生,只是一個構(gòu)想,就算是在他們占據(jù)上風(fēng)地位的時候,也始終沒有成功, 直到他們慢慢改變了策略,決定用扶持真龍?zhí)熳由衔贿@個方式,順理成章地cao縱國運。 他們最接近成功的一次,便是在一百多年前。 那個時候,元蒼剛剛成為元家家主不久。 白玉京最縝密的計劃,卻就這樣毀在了元蒼的手中,那一代的白玉京宮主,更是死在元蒼的手上。 月清綺聽得怔怔的。 她一直以為,白玉京就是至高無上的存在,看世人都像是在看螻蟻,認為他們都是愚昧無知的。 而現(xiàn)在,卻在父親口中,聽到了白玉京曾經(jīng)出現(xiàn)的如此慘痛的失敗。 ——這個時候,她倒是忘記了自己剛剛才被斥責(zé)的事情。 “然后呢?”她忍不住追問。 “白玉京是不會坐以待斃的?!崩渌煸谂赃呎f了一句。 月蕭贊賞地看了他一眼。 歷代白玉京宮主都收過弟子,卻沒有一個人像冷霜天一樣,能夠得到如此器重,走上如今這個地位。 當(dāng)然,這也跟月蕭沒有兒子有關(guān)。 以前月蕭并不打算重男輕女,也有意將宮主之位傳給月清綺的??上г虑寰_太讓他失望,也是被他寵壞了,白玉京宮主之位,她擔(dān)當(dāng)不起,倒是冷霜天,越來越得他的眼緣。 “沒錯,我白玉京是不會坐以待斃的?!痹率掚m然是在微笑,但那笑容,卻讓人心頭發(fā)涼,“所以,我白玉京為元家養(yǎng)了一條咬人的毒蛇,也讓元家付出了慘痛代價,也讓元家走向末路,一朝崩落?!?/br> 月清綺隱約聽過元家當(dāng)年的事情,也知道那個人:“玄洛。” 月蕭笑而不答,只是幽幽說了一句—— “元家氣數(shù)未盡,才出了個元晞,將元家重新折騰起現(xiàn)在的規(guī)模。這一次,元家就沒有這個好運了?!?/br> …… 元晞一行人,毫不猶豫地離開了九月山,也無心看什么風(fēng)景了。 走到半路,秦山終于忍不住道:“那個什么白玉京!是腦子有病吧?為了長生,居然要天下人為他斷送未來?!” 元晞這時倒是看不出方才的怒意,神色淡淡:“一群求而不得的瘋子罷了?!?/br> 佛曰八苦,生,老,病,死,愛離別,怨長久,放不下,求不得。 白玉京正是求不得,才會走上今天這條自我毀滅的道路。 偏執(zhí)、瘋狂、不顧一切。 最后只會自取滅亡。 “門主,我們是不是要做什么?”秦山興致勃勃,恨不得明天就提著青龍大刀,沖到白玉京里面去殺個天翻地覆。 元晞卻說了一個字:“等?!?/br> “?。俊鼻厣姐读?。 元石也有些不解:“是啊,師父,為什么?難道我們不應(yīng)該主動出手,搶占先機嗎?” 元晞莞爾一笑:“如果不知道白玉京要做什么,為了打亂他們的部署,我們當(dāng)然要提前出手,搶占先機。但是我們現(xiàn)在知道了,反而不必著急了?!?/br> 白玉京想要的,是那真龍貴xue。 這一次,她還是會讓白玉京求不得。 “我會讓他白玉京知道,以前白玉京輸在元家手里,以后,也還是會輸在元家手里!” 平平淡淡一句話,卻充滿了一往無回的霸氣! 元石等人聽得冒星星眼,連冷漠孤僻的靈靖,都忍不住崇拜的看向師父。 …… 翌日,九月山山腳白玉京別院中,月蕭清早起來,便宣布了一個消息。 “去宋城!” 林謝應(yīng)了,沒有任何疑問,轉(zhuǎn)頭就去安排了。 反倒是月清綺,覺得奇怪。 之前她說強占那宋城真龍貴xue,斥責(zé)她的人正是父親,為什么現(xiàn)在突然轉(zhuǎn)變想法,又打算要去宋城了呢? 月清綺不認為月蕭會有其他目的。 可為了試探,她還是小心翼翼問道:“父親,是去看那真龍貴xue嗎?” 大概是昨天被父親的嚴厲給嚇到了,月清綺一早起來便惴惴不安的,根本不敢表現(xiàn)出往日的驕縱隨性,生怕再次受到父親的責(zé)備。 盡管月蕭這個父親,從小就給了她無盡的寵愛,但說到底,沒有一個兒女不打心眼兒里畏懼自己的父親。 “沒錯。”月蕭輕描淡寫地回答,明知道月清綺為何疑問,他卻沒有要給月清綺解釋的意思。 月清綺自然也不敢追問,只得跟著匆匆起程。 下午的時候,白玉京一行人再次抵達了離開方才沒有幾天的宋城。 一路上馬不停蹄,立馬就趕往了目的地。 早前他就派人追蹤過元晞,本來是想要給元晞布下一個局,誰知道卻誤打誤撞地發(fā)現(xiàn)這塊真龍貴xue。 所以說,果然是天助他白玉京! 附近的村民們,奇怪地看著這行人,原本想上去問個究竟,不過被月蕭隨行的人隨便用點錢就打發(fā)了。 月蕭一步一步踏入這塊真龍帝xue,表情逐漸臻至癲狂。 他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的成功! 長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