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何止不冷,簡直神清氣爽。 深處在濃霧當中,那麻癢從微弱變得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厲害,終于越過某個閾值,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隱約的熱意,在他的腿部好像有一股力量在推動著血液沿著血管飛奔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克拉倫斯先生從此之后終于可以睡個好覺了。 之前每晚的折騰全都是能量不足引起的 ☆、第158章 三個人在濃霧當中就只是待了半個小時。 沒辦法,這個時節(jié)實在不是做靈霧浴的好時候。 夜晚的桃溪村太冷,濕氣和寒氣迅速的帶走人身體上的溫度。 再怎么血液循環(huán)也不行,熱量的產(chǎn)生供應(yīng)不上消耗,在堅持下去就不是治療而是找罪受。 回到房間里的時候三點四十,克拉倫斯沒有堅持,在戴維恩的幫助下快速的躺進了被窩里。 這一晚上,那折磨人的麻癢沒有再來,克拉倫斯一覺睡到了八點自然的醒了過來。 從那一天開始,克拉倫斯先生都會在戴維恩的陪伴下在胡曉雯家旁邊的小空地上待上半個小時。 伊莎干脆在那里支起了一盞燈,放了一把扶手椅。每天晚上只需要戴維恩坐在一邊就可以,也不用再舉燈。 克拉倫斯的腿慢慢的出現(xiàn)了麻木的感覺,手指戳在上邊,好像隔著一層厚厚的毯子。 不過這已經(jīng)是一個巨大的進展,畢竟不在是夢中而是在清醒的時候。 戴維恩和克拉倫斯倆人又一次去做了詳細的檢查,這一次沒有找他之前的主治醫(yī)生,而是直接請鐘醫(yī)生介紹的醫(yī)生看了看。 “你體內(nèi)的細胞活躍程度是之前的數(shù)倍,血液當中的含氧量增多,血液循環(huán)加快,免疫力有所上升?!蹦俏会t(yī)生對克拉倫斯說,“原本壓迫神經(jīng)和堵塞脈絡(luò)的血塊將會逐漸被吸收、沖散。這是一個緩慢的過程,所以現(xiàn)在你的感覺是麻木的,這種麻木會慢慢退去,逐漸恢復(fù)到常人的程度?!?/br> 習(xí)慣平靜淡然的阿爾伯特也忍不住激動了,他握緊了拳頭,極力穩(wěn)定自己的聲音:“恢復(fù)到那種程度需要多久,我什么時候可以站起來?” 這位醫(yī)生的英語非常的流利,聽了他的話笑了一下:“不會很漫長,短則幾個月,長不會超過半年。” “yes!”戴維恩在一旁歡呼了一聲,他忍不住冒犯的拍了一下雇主的肩膀:“太棒了,先生!” 阿爾伯特露出一個笑容。 醫(yī)生隨后嚴肅了一些,他說:“不過,你之前畢竟曾經(jīng)受過傷,腿部做過手術(shù)。在腿部神經(jīng)開始恢復(fù)感知的時候,必須進行康復(fù)訓(xùn)練?!?/br> 離開醫(yī)院之后,阿爾伯特給他的母親打了一個電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她。 阿爾伯特的母親特別激動,忍不住在電話里邊哭了起來,讓很多年沒有看到母親如此脆弱的阿爾伯特心里特別不是滋味。 自從他出了車禍,腿不能走之后,母親在他的面前表現(xiàn)的一直是積極向上的,她不斷的鼓勵和支持他。 在他灰心喪氣的那段灰暗時期,也是母親和伊莎不斷的開解他,才讓他對生活和未來重新樹立起了信息。 要不然,他相信他會把自己關(guān)在那座莊園里邊一輩子。 阿爾伯特的母親特別的想要趕到他的身邊來,只可惜她的工作太忙,分|身乏術(shù)。 阿爾伯特回到桃溪村胡曉雯的家中,發(fā)現(xiàn)這個院落里又多了一個成員。 “汪汪汪!” 院門不遠處靠墻木屋狀的狗窩前,一只黃白色的狗沖著倆人叫。 “淘淘,不要叫了。”胡曉雯從房門走出來,“你們回來了,檢查結(jié)果怎么樣?” 戴維恩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恢復(fù)的非常好,也許要不了半年的時間就可以重新站起來走路了?!?/br> 胡曉雯也為克拉倫斯先生感到高興:“這真是一個好消息。” 雖然克拉倫斯住在這里,不過胡曉雯并沒有刻意cao縱靈霧去為克拉倫斯治療。 現(xiàn)在桃溪村夜晚自然產(chǎn)生的生氣讓療養(yǎng)效果已經(jīng)很出眾了。她再刻意去幫一把,克拉倫斯肯定不出一個月……不,一個星期就能完全康復(fù)如初,那就太過顯眼。 當然,她對克拉倫斯之前的病情也不太了解,也就不知道現(xiàn)在這種恢復(fù)程度和速度也算在奇跡的范疇內(nèi)。 戴維恩和克拉倫斯還有伊莎三個人對此都心知肚明,這三人卻因為性格原因和職業(yè)cao守,都沒有說出這個大八卦的意思。 克拉倫斯輕輕頷首,對胡曉雯充滿善意的笑容表示回應(yīng)。 “這只狗的名字叫做‘淘淘’?” 這兩個字的中文發(fā)音,他咬的非常清晰。 康復(fù)有望,克拉倫斯重拾熱情,突然對祖父的祖國產(chǎn)生了前所未有的興趣,想要對它有更多的了解。 因為確定今后要在這里住很久,克拉倫斯回來的路上用平板下了學(xué)習(xí)中文的教程,正在從拼音開始學(xué)起。 胡曉雯走過來摸了摸淘淘的腦袋:“是的,它的名字叫做淘淘。它剛剛跟它的寶寶們分開,最近心情可能不太好?!?/br> 淘淘聽不懂胡曉雯說什么,只是在主人的手心下低低的嗚咽,在她的腿上蹭了蹭。 淘淘的寶寶們已經(jīng)有兩個月了,兩只小狗一只被大黃的原主人帶走,另外一只小狗則留在了桃園,被陳子嘉精心的照顧。 淘淘乍然離開幼崽,正有點不習(xí)慣。 “原來如此。”戴維恩表示理解,絕對不會在短期內(nèi)去招惹它。 伊莎出來迎接他們,表示她做了蛋糕,準備好了熱茶,他們回來的正是時候。 幾人進了屋,不一會兒胡曉雯端著一塊點綴著櫻桃的芝士蛋糕出來了。 “淘淘,嘗嘗伊莎的手藝,她做的蛋糕可好吃啦?!?/br> 胡曉雯把蛋糕放到淘淘的食盆里,一邊安撫地摸它,一邊安慰第一次和幼崽分開而顯得心情沮喪低落的淘淘。 聽說甜食能夠治療心情不好,胡曉雯就把自己的蛋糕讓給了淘淘,想要它的心情能變得好一點。 淘淘低著頭用舌頭舔著,把香甜綿軟的卷到自己的嘴巴里,尾巴搖了搖。 西風(fēng)的兩只幼崽已經(jīng)能支撐著小短腿蹣跚的爬來爬去了,它并不需要總是守在幼崽的身邊,每天放風(fēng)的時間越來越長。 打從淘淘回來之后,西風(fēng)時不時的就會從樓上跑下來,鉆進淘淘的狗窩里。 胡曉雯覺得西風(fēng)的表現(xiàn)就好像是分別了一個世紀的戀人重逢一樣。 胡曉雯總是覺得,西風(fēng)和不知道誰家的貓生了小貓是跟著淘淘有樣學(xué)樣。 甚至其余的那四只很可能也是如此。 她止不住的擔憂。 其余三只公貓還好,另外一只三花母貓南風(fēng)要是萬一也有了小貓,生產(chǎn)到了哪里卻沒人知道,那可怎么辦呢? 再擔憂也看不到南風(fēng)的貓影,胡曉雯也只能把它按在心底。 桃花小筑的一周年慶典馬上就要到了,胡曉雯最近都在為它忙碌。 開業(yè)的時候主打是河鮮。 今年大量的河鮮被一品樓預(yù)定,胡曉雯就打算換一個主食。 她從網(wǎng)上看了看,選定了一種黑花豬。 這種豬是飼養(yǎng)地的特產(chǎn),那里的人靠飼養(yǎng)這種豬發(fā)家致富,同樣也經(jīng)營著農(nóng)家樂。 這種豬可以說在當?shù)爻鞘幸约斑@個省份都很有口碑,相當于他們那里的“桃花魚”。 胡曉雯就覺得既然是慶典,就要來點不一樣的,請當天要來的顧客嘗嘗這隔壁省份的土特產(chǎn)。 于是打從下了這個決定開始,桃花小筑和桃溪村的官微就開始輪番上陣的宣傳。 先是這種黑花豬的各種照片——當然是干凈的,整潔的。 然后就是各種用這豬rou做的菜色。 引得一種吃貨在底下嗷嗷叫,口水直流三千尺,電腦屏幕舔破了無數(shù)塊。 可想而知,在這樣的特色美食誘惑之下,這一年的桃花小筑一周年慶典能有多么地火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上午去駕校報名,所以中午不更,晚上更。 ☆、第159章 陳子嘉開著車緩緩的駛?cè)氲杰噹飚斨小?/br> 下了車,他牽出邊境牧羊犬貝殼,另外一只手拎起一只大袋子,在忐忑當中按下了門鈴。 “子嘉!”仿佛就等在門口一樣,陳子嘉的手指還沒有離開,門就“唰”的一下打開了。 長得白凈的婦女微胖,眼角唇邊帶著淡淡的細紋,一頭黑發(fā)整齊的梳在腦后。 她穿著一件羊絨連身裙,腳下踩著一雙拖鞋,飛奔兩步,撲上來就抱住了陳子嘉:“兒子,你可回來了!” 陳子嘉的不安、忐忑、和莫名的陌生被這一撲弄得不翼而飛:“媽!” 陳母激動的就差熱淚盈眶,抱完了撒開手眼珠子一錯不錯的盯著自己的兒子看。 “又瘦了。”陳母心疼地說,隨后又突然來了一句:“不過變得比以前更成熟,更帥了!” 陳子嘉內(nèi)心苦笑,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又瘦了,最近一次踩了踩桃園里的稱,比過年那會兒還重了兩斤呢! 不過當媽的心疼兒子,就是胖了也能看成瘦了。 陳子嘉站后一步,牽過貝殼,對他mama說:“這就是貝殼。” 陳母的眼神這才往別處看,低頭一瞧:“這狗可真是漂亮!” 貝殼知道是在夸它,高興的搖著尾巴。 陳子嘉說:“以后我經(jīng)常不在家的時候,有貝殼在家陪你,會多很多樂趣。” 這些年,陳子嘉要不是有這些動物在身邊,他早就寂寞得抑郁了。 “好!”陳母高興的接過牽狗繩,隨后她又看了看陳子嘉的另外一只手里的大袋子,“這是什么?” 陳子嘉說:“黑花豬rou。桃胡小筑今年主打的特色食材,是從好幾百公里之外別的省份里買回來的。說是土豬飼養(yǎng)方法養(yǎng)出來的,rou特別的好吃?!?/br> 陳母一聽就說:“晚上就用這豬rou做菜嘗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