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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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安潯溜溜達(dá)達(dá)的四處瞧著,提醒道,“去把爛裙子換了吧。” 安潯這才放棄探究燈的事,回房間前她對司羽說,“我晚飯不吃了,今天可能會在畫室呆一宿。” “好。”司羽從書后抬頭看她,輕輕應(yīng)著。 安潯鎮(zhèn)定自若地開門進(jìn)屋,心里卻被弄的七上八下的,她覺得兩人剛剛的對話跟老夫老妻似的。 汀南的夜晚很靜,沙灘上游玩的人們早早離去了,沒有了汽車發(fā)動機(jī)的轟鳴和汽笛聲,遠(yuǎn)離一切現(xiàn)代化的噪音,只余下風(fēng)鳴和海浪翻滾聲,這樣的環(huán)境下,人的心也都跟著靜了下來。 安潯打開畫室的窗戶,呼吸著外面混著海洋味道的空氣,心雖然靜了,但依舊沒有創(chuàng)作靈感。 似乎自從易家提出訂婚,她為了尊重過世的母親表示同意后,就再也畫不出東西了。 有了束縛感,失去了自在的心情,本以為汀南會讓她有所好轉(zhuǎn),可畫出來的東西她都不忍再看第二眼,想來問題還是出在家里那邊。 安潯鼓起勇氣給父親撥了電話,過了這么兩天,他或許已經(jīng)氣消,畢竟是個儒雅的學(xué)者,總會能心平氣和的處理事情。 安潯將母親的愿望說給了父親聽,油嘴滑舌連蒙帶騙的說的動容,差點惹得安教授落下淚來,安教授有所觸動也無心批評安潯毫無責(zé)任心的逃婚,匆匆將電話給了安非的mama便躲一邊傷感去了。 安潯用了所有會的夸人的話又哄了安非mama一會兒,安非mama一高興,張嘴就向她保證一定會勸兩家和平的解除婚約,安潯這才放下心來。 一切都好起來了。 安潯剛掛斷家里的電話助手竇苗就打來了,她無非是來催畫稿的,畢業(yè)作品需要慎重對待,三個月后還有個畫展,需要大量的作品,可安潯不敢告訴竇苗,到現(xiàn)在她一幅都沒畫出來。 又撕了兩幅畫后安潯去地窖翻出了一壇長生伯藏的酒,想也沒想的便閉著眼睛喝了一整杯,嗆的她眼淚都要出來了,滿嘴的辣味,心被燒的火熱。 誰說酒是香的。 月上中天的時候,其他人還沒有回來,司羽似乎看書看累了,滿是外文的醫(yī)學(xué)著作被隨意的放到胸前,他安靜的靠在躺椅上睡著。 安潯過去的時候他就是這個樣子,如兩人第一次見面。 她小心的蹲到他身邊,猶豫了一會,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她并沒有用力,想著或許還要繼續(xù)戳的時候,司羽已經(jīng)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 安潯收回手,依舊保持著蹲立的姿勢凝視著他,眼睛水潤,臉色潮紅的問,“現(xiàn)在可以許愿嗎?” 司羽拿起書放到一邊的石臺上,回身仔細(xì)打量安潯,安潯回視他,安靜的等著回答,極有耐心似的。 司羽在這樣的眼神下敗下陣來,低頭淺笑,隨即抬眼回答道,“可以。” 安潯的眼睛猛地一亮,張嘴便說“給我當(dāng)模特怎么樣” 第10章 午夜畫室 司羽坐起身,低頭看她,兩人臉離的極近,安潯意料之外的沒有閃避。 他問,“需要我做什么?” “坐著,”安潯睜著大眼睛回答道,“只需要坐著就好?!?/br> 當(dāng)司羽跟著安潯進(jìn)到畫室的時候,突然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雖然他不知道這種突如其來的想法有什么依據(jù)。 畫室很大,南面是大大的落地窗,散尾葵的葉子從敞開的窗門外伸了進(jìn)來,和紗簾一起被風(fēng)吹的晃晃悠悠;東邊的墻面掛滿了各種畫作,大大小小,形狀不一;北邊擺了一排原木色的架子,上面放著一些書,畫板和顏料;正中間是一個扔滿了畫筆、水盒的工作臺。 安潯隨意的將地上的紙團(tuán)踢到廢紙簍附近,徑直走到工作臺開始選擇畫紙畫筆,司羽彎腰撿來一個紙團(tuán)打開,上面是畫了一半的靜物寫生,雖然被扔了,但是在他看來畫的是非常好的。 落地窗前有一個歐式復(fù)古的雙人沙發(fā),司羽走過去,“坐這里?” 安潯正在將紙固定到畫架上,聽到他的問話后,半晌才慢悠悠抬頭,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盯著他說道,“可以脫掉衣服嗎?” 司羽一愣,他洗過澡后只穿了t恤和短褲,本還想問她用不用換套正式點的衣服,沒想她并不需要衣服。 怔愣只是一瞬間,司羽的神情立刻變得玩味起來,似笑非笑的一雙眼睛看著安潯,“全脫?” 安潯像是不知道害羞似的,依舊緊盯著司羽,“全脫?!?/br> 司羽挑著眉梢看著她,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些情緒,可安潯安靜的厲害,只是眼睛睜的比平時大,看人更加直接和專注,司羽嘴角慢慢勾起,什么話也沒說,伸手脫了身上的t恤。 安潯眼神不自覺的下移,胸肌,有,腹肌,有,人魚線,有,非常好。 只是那顆早已習(xí)以為常的心不知怎么突的一跳,安潯一驚,忙垂目去拿筆,或者是想擺正畫紙…… 司羽隨手將衣服扔到不遠(yuǎn)處的工作臺上,然后雙手懶懶散散的搭在腰間,修長的手指下意識的摩挲著短褲邊緣,白織燈下的他膚色更顯白皙,一雙漆黑瞳仁一動不動的看著安潯,“你總是讓我意想不到?!?/br> “我自己也挺意外的?!卑矟≌f。 司羽輕笑,隨即換了語調(diào)似警告似調(diào)情,“你要是敢把這幅畫流傳出去,我就揍哭你?!?/br> 安潯心微動,本想說什么,可司羽已經(jīng)不給她機(jī)會了,他手指一轉(zhuǎn)拽著短褲和底褲一起脫了下來,揮手將褲子也扔到了工作臺,然后轉(zhuǎn)身坐到沙發(fā)上,雙手往扶手上一搭,這才又看向安潯。 安潯在他脫掉褲子的瞬間下意識的向下看去,一切都比想象中的還要完美,一雙腿筆直修長,肌rou勻稱,余下的地方她沒敢細(xì)看,只微訝竟不比西方人的小。 司羽并沒有因為一絲_不掛而忸怩害羞,安潯眼神卻有些閃避,全裸的模特她在學(xué)校沒少見也沒少畫,除去剛開始時候的不適應(yīng),如今早已是百煉成鋼,可對他,竟然完全無法肆無忌憚的觀察。 看來一杯酒還是不夠。 司羽坐的隨意,微仰頭,發(fā)絲稍顯凌亂,眼神不再似白天的清澈溫和,在黑夜的映襯下更顯漆黑神秘,似乎又帶了些侵略性。 安潯一邊暗暗鎮(zhèn)定心緒一邊想著,他全身的每一個細(xì)胞都能讓她靈感爆棚,她想把他的每個姿態(tài)都畫下來。 他是她最有感覺的模特。 那話怎么說來著,不想當(dāng)模特的廚子不是好醫(yī)生。 安潯動筆沒一會兒,司羽突然開口問道,“你要這么盯著我多久?” “可能需要兩夜?!卑矟≌f。 司羽頓了一下,開口道,“安潯,我是正常的男人?!?/br> 安潯將視線從畫板上移開,“嗯?” 司羽凝視她,半晌,低啞的聲音隨著窗外的微風(fēng)一起飄進(jìn)安潯的耳朵中,他說,“我可能會失禮?!?/br> 安潯微愣,眼波一轉(zhuǎn)臉頰慢慢開始泛紅,不知道是因為懂了他的意思還是喝下的酒開始上頭,她忙解釋,“我暫時不畫你那里,我沒看?!?/br> 司羽笑,帶了些無奈,“安潯,你在看我?!?/br> 不是看哪的問題,是她用那雙專注的眼睛看著他,而他正裸著,這很難不讓他心猿意馬想入非非。 他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他以為他會堅持到最后,誰知,才剛剛開始,他已經(jīng)控制不住那些想法了。 安潯咬著唇看著他,一臉無辜,司羽見她如此,眼眸一深,別過頭看向了墻上的畫作,像在欣賞,卻分毫沒看進(jìn)眼中。 他身后黑色紗簾悠然飄蕩著,即便他已經(jīng)說他可能要下身失禮了,卻依舊敬業(yè)的坐在那里,安靜的等待著她的處理辦法。 安潯臉頰的紅暈一直消散不去,她伸手拍了拍微燙的肌膚抬頭看他,水潤的雙眸突地一亮。 另一邊窗戶的黑色紗簾被她摘了下來,就那樣拽著一頭從窗邊拖到地板再拖到沙發(fā)上,繞過司羽的腰腹,搭在沙發(fā)扶手上。 雖然那處在黑紗之下若隱若現(xiàn),但總比剛才那樣大剌剌的呈現(xiàn)在眼前強(qiáng)些。 安潯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的不專業(yè),如果教授知道她畫畫時根本靜不下心來直視模特的話,估計會氣的胡子翹到天上。 再次看向司羽時,他似乎也調(diào)整了心態(tài),這次比之前還要隨意自然,神色慵懶,神秘的黑紗再加上深沉的眸子…… 安潯穩(wěn)了穩(wěn)心神,心想,這幅畫畫完可能會被瘋搶。 凌晨四點鐘的時候,安潯是越畫越精神,令她驚訝的是司羽的狀態(tài)同樣好的不行,絲毫沒有睡意。 “你不困嗎?” “對一個失眠癥患者來說,這并不難熬?!彼居鸬穆曇粲捎陂L久的沉默有些暗啞,但聽起來真是性感的一塌糊涂,就像他現(xiàn)在的樣子。 “多久了?你可以給自己治治?!卑矟∥⒂?,要知道,司羽平時看起來很親和溫柔,并不像暴躁的失眠患者。 “半年?!彼坪醪⒉幌胝?wù)撨@個話題,“你經(jīng)常這樣畫畫嗎?” “怎樣?” “這樣?!?/br> 安潯探究的看著他,他沒再說話她卻懂了他的意思,不知道為什么醉意已經(jīng)退下臉頰依舊發(fā)熱。 她如實回答,“學(xué)校里有課,會經(jīng)常請些模特來?!?/br> 司羽不再說話了,安潯等了一會兒才說,“問這干什么?” “就想知道有多少人被你這樣長達(dá)幾個小時的看著。”說完還加了兩個字,“光著?!?/br> “……沒多少?!卑矟〉皖^畫的認(rèn)真,回答的倒是隨意。 “他們沒愛上你嗎?”司羽問出這話的瞬間,安潯的畫筆在紙上一頓,她沒有抬頭,只是狀似無意的回答,“他們沒告訴我?!?/br> 安潯覺得,司羽的攻勢變強(qiáng)了,她要招架不住了。 太陽升起來的時候,安潯才又再次開口說話,“司羽,你要不要給我當(dāng)模特,長期的?!?/br> 司羽簡直是她見過最敬業(yè)的人,從坐下就沒再動一下,包括說話時,很多模特會趁此機(jī)會放松一下,安潯暗暗佩服他的定力,當(dāng)然提出這個要求最重要的原因是,他讓人很有靈感。 半宿過去了,他依舊從容,“我很貴的。” “有多貴?”安潯問這話的時候晨間的微風(fēng)吹來,地上的紗簾被吹動鼓起來,她忙放下畫筆去整理,擺好之前的狀態(tài)后確定沒了風(fēng)才起身,誰知前一刻還一動不動的司羽突然握住了安潯的手。 就那樣輕輕的握住,力道輕微,癢意卻襲遍全身,安潯頓住,扭頭看他。 司羽還是那副神情,讓人摸不透也探究不得,“安潯,我明天要走了?!?/br> 安潯眼眸一閃,只哦了一聲。 司羽似乎不滿意她的反應(yīng),“哦是什么意思?” 安潯垂眸,靜靜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司羽似乎失去了耐心,手腕用力將她拽到了懷里,安潯神色有一瞬間的慌張,隨即又恢復(fù)她慣有的鎮(zhèn)定自若,但轉(zhuǎn)動的眼珠的出賣了她的心緒,她提醒道,“司羽,你沒穿衣服?!?/br> “不用提醒,你已經(jīng)盯著我的身體一宿了,”說完他轉(zhuǎn)過她的上半身對著自己,伸手撫上她微紅的臉頰,“安潯,我可以當(dāng)你的長期模特,但是……” 他抬眼看著她微微閃動光芒的眸子,安靜的畫室似乎連風(fēng)聲都消失了,只有兩人輕微的呼吸聲交融著,司羽沒有接著說下去,他慢慢的低頭,在安潯紅嫩的薄唇上輕輕印上一吻。 安潯微驚,伸手推他,本沒用力,他卻離開半寸,見她失了自若神色,用那雙小鹿亂撞的眼睛看著她,司羽眼眸一深,再次低頭吻上,這次用了力氣,俘獲了她的舌尖。 “篤篤篤”的敲門聲突然響起時,安潯似乎才找回了些理智,她用抵在司羽胸前的手推了推他,他卻紋絲不動。 他根本不理那敲門聲。 “安潯你在里面嗎?外面有人找你?!贝蟠ǖ穆曇魪拈T外傳來,“安???” 安潯用力咬了司羽的下唇一下,司羽吃痛放開了她,安潯說,“我在?!?/br> 語調(diào)平緩,竟聽不出絲毫不妥之處,司羽伸出舌尖舔掉下唇的血珠,輕輕笑著,不知道笑安潯的慌亂還是笑她的假裝鎮(zhèn)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