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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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尹拉了下一動不動的任夏瑾,聲音平靜,“既然決定要改變,就要說到做到。” 任夏瑾楞了一下,神情慢慢變回安靜,跟上赫連尹的步伐。 高臺上。 幾個少年的目光早就聚集在她們身上,元熙迷惑問赫連胤,“阿胤,小尹meimei怎么跟那個梅毒在一塊???” “我怎么知道?”赫連胤神情冷漠。 元熙看他臭著一張臉,不想自討沒趣,便將臉扭向韓洛宵的方向,一臉不懷好意道:“喂,阿宵,那不是你的老相好梅毒嗎?” 這句話足以激怒文靜的韓洛宵,只見他冷冷勾唇,回諷道:“滾!那是你的老相好吧?” 說完冷冷看了任夏瑾一眼,要是眼神可以殺人,估計任夏瑾現(xiàn)在被他挫骨揚灰了。 惹惱了他,元熙咯咯咯壞笑,模仿著任夏瑾日記中的詞句深情朗誦,“我想我欠他一句道謝,梅毒這句話的解釋應(yīng)該為:阿宵,謝謝你,為了表達我對你的感謝,我決定要以身相許。” 他給了韓洛宵一個大大的擁抱,被他擋開。 韓洛宵面色不善,“滾犢子!” “阿宵你也敢損,死性不改,活該?!苯较@事暣笮Α?/br> 赫連胤始終面無表情,情緒波動從赫連尹出現(xiàn)開始明顯,一開始是心不在焉,漸漸就變得安靜,然后凝成冷漠之色。 心細(xì)如韓洛宵,他也開始覺得不對了,按開元熙亂鼓搗的腦袋問赫連胤,“阿胤,你跟小尹meimei怎么了?鬧矛盾了?” 赫連胤眼神一暗,矢口否認(rèn),“沒有?!?/br> “那是怎么了?昨天回家的時候不是說好今天一塊騎單車嗎?結(jié)果我們?nèi)B夜搞來幾輛單車在路口等了半天,你們兩都沒來,中午在食堂你也不跟小尹meimei說話,我看她一臉的尷尬的樣子,怪別扭的?!?/br> 聽著一連串問題,赫連胤深吸口氣,沉聲道:“沒什么,我們很好,別問了?!?/br> 韓洛宵猶豫了片刻,終于還是住了口。算了,別人的家事還是別過問了,免得惹兄弟生氣。 “這里真煩?!焙者B胤將目光從臺下收回,慢慢轉(zhuǎn)過身,整個人仿佛被夕陽同化,變得縹緲虛幻。 他的臉籠罩在夕陽余暉中,冷冷拋下一句,“我先回家了?!?/br>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誰也不知道,漆黑的睫毛下,隱藏著神傷黯淡。 夕陽在他身上劃出寂寞的味道,也掩住了他心中又澀又苦的委屈,恍若被灌了一杯苦酒,滿心惆悵。 赫連胤沉默地走著,眼底的妖意慢慢變得透明。 他以為赫連尹會先跟他說話的,至少喊一句哥哥服軟一下也好,誰知道她那么決絕,他說了幾句氣話,她就真的不跟他說話了。 好啊!要拗就來吧,看誰先當(dāng)王八蛋! 這端。 赫連尹已經(jīng)擠進了笛子手的隊伍里報名,老師抬頭淡淡看了她一眼,這一眼后,老師又重新抬起頭,扶了扶自己的眼鏡。 這女孩的氣質(zhì)很飄逸,明明站得很近,卻又像距離很遠(yuǎn)很遠(yuǎn),有種疏離淡漠的味道。 很像素凈雋永的青花瓷,顧盼流轉(zhuǎn)間,笑意濃轉(zhuǎn)淡,神秘高貴。 軍樂老師眼前一亮,“你會吹笛子?” 赫連尹的眼珠靜如月光,“是的老師,我會?!?/br> “可你手還纏著繃帶,可以參加演習(xí)?” “可以的,我的手好得差不多的,等晚上回去我就要求醫(yī)師幫我拆繃帶好了,不會影響演習(xí)的?!边@兩百元,她志在必得。 “好,要是可以確定手沒有問題,明晚你就來參加演習(xí)吧,在這個表格上寫下名字和電話號碼?!?/br> “好的。”赫連尹按照軍樂老師的指示,將自己的名字和電話填在表上。 下一位是任夏瑾。 軍樂老師有些犯難的看著她,試探道:“你會吹笛子?” 沒辦法,學(xué)校會吹笛子的學(xué)生實在太少了,就算男女混合也湊不出18個人。 “我會的?!比蜗蔫⑽⑽站o手指,緊張得都是冷汗,這個第一步對她來說太重要了。 “好吧,那明天你也來參加演習(xí)吧,不過老師丑話可先說在前頭了,如果表現(xiàn)不好,隨時都會被刷下來的,知道嗎?” “知道?!比蜗蔫媛缎σ猓瑢懴伦约旱拿?,電話欄那格她沒有填,老師讓她補上,她說家里沒有電話,但是她明天一定會準(zhǔn)時來報到的,讓老師不用擔(dān)心。 軍樂老師看了看她的衣服,眼神中露出了同情。 報名就是這樣簡單,其他的要看接下來一個星期的演習(xí)了,等老師確定學(xué)生的班級和功底后,就會派發(fā)輔助金,這兩百元的輔助金是給學(xué)生買游行的衣服的,至于花剩的,就算學(xué)生的。 走出禮堂,赫連尹和任夏瑾高興了好一會,兩人合計著到時候要把買衣服花剩的錢拿去干嘛干嘛,想想就開心。 回到赫連宅,還是一片寧靜。 四點多是宋姐出去買菜的時間,赫連尹已經(jīng)習(xí)慣了,背著書包慢慢脫下自己的球鞋,換上室內(nèi)鞋。 不知道赫連胤是在房間還是出去打球了,赫連尹不敢打擾他,靜靜回到房間寫作業(yè),五點多的時候,樓下響起了一陣sao動,赫連尹聽見赫連mama的笑聲,從房間跑了出來,便見mama風(fēng)塵仆仆地回來了,她一邊和宋姐聊天一邊將手中大大小小的服裝紙袋放在沙發(fā)上,宋姐提著行李箱,神情高興。 “回家真好啊?!焙者Bmama脫下高跟鞋,坐在沙發(fā)上,還是往日清溫的模樣,遠(yuǎn)山眉秀致而高貴,“宋姐,阿胤跟小尹回來了沒?” “回來了呢太太,胤少爺跟韓家少爺去打球了,尹小姐在樓上寫作業(yè)?!?/br> “好,宋姐,你去把阿胤叫回來吧,晚上別做菜了,我們一家子出去吃,你去喊阿胤,我上樓去喊小尹?!?/br> 第37章 變成配角 還沒等mama上二樓,赫連尹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樓道口了,潔白的指握在沉木扶手上,指間似雪,沉木似墨,相融在一起,竟是相得益彰。 她抬頭,對林婉言燦爛微笑,“mama,你回來了?!?/br> 林婉言正在解脖子上的絲巾,聞言扭頭,那一天,赫連尹覺得她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mama,遠(yuǎn)山眉修長內(nèi)斂,眼尾風(fēng)致楚楚,流轉(zhuǎn)著深潭般不可測量的睿智,像極了赫連胤凝神思考的模樣。赫連尹想,將來赫連胤長大了,大抵就是這樣高貴又居高臨下的樣子。 她的目光聚在赫連尹漂亮的臉蛋上,慈祥清和,“是小尹來了。來,小尹過來給mama看看,好久不見了,mama看看你最近胖了還是瘦了。” mama便是這樣溫柔的模樣。 赫連尹心中暖暖的,依言走到她眼前,眼珠烏黑寧靜。 “好像瘦了?!绷滞裱杂H昵地挽過她的手,就像對待赫連胤一樣,將她摟在自己的懷里,笑聲清脆,“頭發(fā)也長了,看來晚上要帶小尹去剪頭發(fā)了?!?/br> 赫連尹的心情隨著mama的話跌但起伏,在她心里,她特別感激赫連勝,當(dāng)她崇拜的人并不是爸爸,而是mama,mama是個獨立的女性,擁有自己的事業(yè),可以說家庭事業(yè)雙豐收,她是赫連尹的榜樣,也是因為她的鞭策,赫連尹才越來越優(yōu)秀堅強。 她的第一個夢想。 是像mama一樣優(yōu)秀。 聽到她的關(guān)心,赫連尹心中無比熨燙親近,她小心翼翼地學(xué)著赫連胤平時撒嬌的動作,慢慢將自己的頭靠到mama肩上,她的喉嚨有些緊,動作有些別扭,壓住心頭的逃避,鼓起勇氣說:“好?!?/br> 林婉言怔了一怔。 那幾分鐘里,林婉言覺得這個孩子的心房打開了,她接受了赫連家,林婉言感到欣慰,摸了摸她的頭,關(guān)心問道:“在港島過得還習(xí)慣嗎?學(xué)校的老師和同學(xué)對你好不好?有沒有受什么委屈?” “都很好?!?/br> “哥哥在學(xué)校有做壞事嗎?” “沒有,哥哥很乖,也很照顧我。” 赫連胤被宋姐喊回來的時候,正在和小伙伴瘋狂打籃球,懷揣著把赫連尹當(dāng)籃球虐死的憤怒心情滿頭大汗回家,便見客廳里充滿了母慈女孝的氣氛,赫連尹依靠在mama肩上,親昵溫和。 還以為mama一見到自己就會迎上來。 還以為赫連尹會冷著一張臉。 沒想到她都快代替他了,mama對她那么溫柔,她對mama又那么親切,赫連胤這下是火氣加委屈,一肚子火讓他第一次沒有維持好兒子的形象,沒有帥帥的跑到mama面前耍寶,也沒有撒嬌,冷冷地看著她們的背影,笑容嘲弄。 夕陽無限美好,卻將他的輪廓照得無比陰寒,他將手中的籃球隨手一拋,走向二樓。 籃球落地。 發(fā)出‘特特特……’的聲音。 引起了赫連尹和林婉言的注意,林婉言扭頭看他,眼神有點奇怪,“阿胤,mama回來了你不高興嗎?怎么不喊人?” 赫連尹從沙發(fā)上靜靜看他,欲言又止。 赫連胤沒有回頭,所以沒有看到赫連尹眼中的示好,風(fēng)吹起他黑玉般的短發(fā),他慢慢邁上旋梯,眼珠淡得有些透明。 “哦,衣服都汗?jié)窳?,我先去洗個澡?!?/br> 林婉言與他就像知己好友,憑著他微微停滯的背影,就能判斷出他悶悶不樂,她思考片刻,對消失在樓梯口的赫連胤追去一句,“那你洗完快下來,晚上我們不在家里吃飯,出去吃火鍋。” 赫連胤聽見了,但是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將頭悶在被子里,一直盤旋在心頭的煩悶漸漸擴大了起來。 原本他一心只想要赫連尹的服軟,想要晾晾她,讓她不要胡亂懷疑他,可當(dāng)他意識到自己的情緒被赫連尹輕易牽動時,他有些接受不了這個現(xiàn)實,尤其是看見家人那么關(guān)愛她時,他覺得自己就是個多余的小丑,自己在一邊氣個半死,赫連尹卻一點也不難過,她溫和的,沉靜的,微笑的跟mama說著笑,自己氣那么久,到底算什么呢? 赫連尹沒有出現(xiàn)之前,他是赫連家唯一的獨苗,承載著父母的希望和寵愛,他是老師的寵兒,是同學(xué)們艷羨敬仰的偶像,所有人都圍繞著自己轉(zhuǎn),為他精彩的人生書寫著一本名為赫連胤的傳奇。 可是有一天,赫連家多了一個養(yǎng)女,這個養(yǎng)女有傾世的才華,他身上的缺點她都沒有,而他身上的優(yōu)點她卻都擁有。 他突然意識到,他就快有實無名了,他這個主角就快變成配角了,這讓他心中出現(xiàn)了從未有過的危機意識,也許沒有比較之前,他覺得自己是最棒的,可當(dāng)比自己優(yōu)秀的人出現(xiàn)在身邊,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渺小如塵埃! 突如其來的打擊要他心中難受,他緊緊閉著眼睛,沉默了大概十幾分鐘,忽然翻身拿出自己的作曲本,幽幽夕陽映出他眼底炙熱的火焰,那里頭裝著一只渴望的雄鷹,這一刻,他想要擺脫頹唐蛻變,想要變強,就算焚須斷翼也在所不惜。 出發(fā)去吃晚飯前,林婉言換了身舒適的運動服,她有些擔(dān)心赫連胤,便將從國外買回來的衣服拿到樓上給他,這個孩子從小就犟,看著挺謙遜乖巧,可眉眼間那深沉的煞氣示意著他心意難測,十三歲的男孩,看人的眼神總帶著憐憫和嘲弄,這可不是好事。 “阿胤。”林婉言敲開了他的房門。 赫連胤轉(zhuǎn)頭,神情已恢復(fù)為一貫的妖邪帥氣,他望著林婉言,唇角的笑容懶懶的,有種漫不經(jīng)心地美麗,“怎么了mama?” 林婉言愣了一愣,將手中幾個衣服袋子遞給他,“吶,這是mama給你買的衣服。你在干嘛?” 他伸手把作曲本蓋上,笑容平靜,“寫作業(yè)呢?!?/br> “那mama剛才叫你你為什么不應(yīng)?” “噢,剛才跟阿宵打球輸了心情不太好,現(xiàn)在沒事了?!彼幌雖ama擔(dān)心,便隨口撒了個謊。 況且,他心里還在跟她較量。 通過今天的事,他發(fā)現(xiàn)自己太不成熟了,自己在那邊生悶氣,而她卻已經(jīng)悄無聲息打進了赫連家的內(nèi)部,自己不在努力點,估計就真成配角了。 至于那聲哥哥,他已經(jīng)不屑要了! 那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