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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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殇撉儆跋衿毓馐录?,赫連胤一夜之間爆紅,不止是新聞頭版刊登了他的事件,連新聞聯(lián)播也特意播報了他的演奏,贊美這位天賦異稟的鋼琴小天才。 新聞里。 他面容高貴,著一身普通校服,手指跳躍在黑白鍵上,快得不似真人。 全城震驚! 一連七日。 赫連胤都沒有來上課。所有電臺都爭先恐后采訪他,他很忙。學(xué)校也明白他將來是大有出息的,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由他去了。 正是自習(xí)課。 赫連尹埋首寫信,周豫給她回了信,問她是否有msn賬號,如果有,請將賬號寫在信中給他,他這次的回信非常簡單,也許想著如果彼此有msn,直接加了就能對聊了。 她寫道: “很抱歉,因?yàn)槟承┰?,我現(xiàn)在暫時沒有msn賬號,假如有一天我申請了,我會將賬號告訴你的?!?/br> 因?yàn)楦绺缤蝗怀闪嗣餍?,生活狀態(tài)一直顯示為忙碌,她也不好意思叫哥哥替她申請,也就暫時擱置了。 她陸陸續(xù)續(xù)寫了一些瑣碎的事情,結(jié)了筆。 “小尹meimei?!痹踉谏砗蠼兴?,“鳳落梧桐梧落鳳。知道下一句是什么嗎?” 赫連尹將信裝進(jìn)信封中,頭也不抬,“珠聯(lián)璧合璧聯(lián)珠?!?/br> 身后突然爆發(fā)出一陣笑聲,元熙又問:“松葉竹葉葉葉翠。下一句是什么?” 赫連尹終于覺得奇怪了,元熙不像這么愛讀書的人啊,她回過頭去,元熙跟韓洛宵換了位置,他手中拿著一張手稿,低頭照念,其余幾人,皆是憋著笑意,眉眼彎彎。 “你們在搞什么?”赫連尹目露狐疑。 “沒,小尹meimei,你先答完,我在告訴你。” 赫連尹平靜地看著他,“好吧。秋聲雁聲聲聲寒。” “還有?!痹蹩粗遄?,“龍怒卷風(fēng)風(fēng)卷浪。下一句是?” “月光射水水射天?!?/br> “最難的來了哈,風(fēng)聲水聲蟲聲鳥聲梵唄聲,總合三百六十天擊鐘聲,無聲不寂。下一句?” 赫連尹微微皺眉,“到底在搞什么?” “你先回答完了在告訴你嘛,快回答,只剩兩題了?!?/br> 赫連尹面露無奈,“月色山色草色樹色云霞色,更兼四萬八千六峰巒色,有色皆空?!?/br> “最后一題。花花葉葉,翠翠紅紅,惟司香尉著意扶持,不教雨雨風(fēng)風(fēng),清清冷冷。小尹meimei,下一句是什么?” 她想是想起了什么,笑答:“蝶蝶鶼鶼,生生世世,愿有情人都成眷屬,長此朝朝暮暮,喜喜歡歡?!?/br> 身后又爆笑了起來,幾個少年齊齊鼓掌,“小尹meimei就是棒?!?/br> 赫連尹不明所以,“笑什么?原因?” 元熙笑眼灼灼:“托小尹meimei的洪福,于舟要請全班同學(xué)吃熱狗和汽水啦。” 赫連尹看了看于舟,這天然呆托著下巴,淺瞳迷離,一副還沒回過神的樣子。 “你們對他做了什么?” “沒,我剛才問于舟這些對聯(lián),他有一題答不出來,我就跟他說,你一定答得出來,他不信,我就跟他打賭,如果我輸了,我這學(xué)期幫全班同學(xué)交班費(fèi),如果他輸了,就請全班同學(xué)喝汽水?!?/br> 赫連尹將手中的書本卷了起來,敲了元熙的腦袋一下,“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這樣欺負(fù)同學(xué)?!?/br> 她現(xiàn)在講話越來越有風(fēng)范了。 元熙捂著被打中的地方,表情委屈,“太無聊了嘛,找點(diǎn)事情干干。不過沒想到,小尹meimei竟然護(hù)著于舟,哎,賭注不要了也罷,還是我請大家喝汽水吧,小尹meimei,你要喝什么?” “別。我來請客吧,愿賭服輸,尹同學(xué)的文學(xué)造詣太深了,我甘拜下風(fēng)?!庇谥壅f著站了起來,看了赫連尹一眼,她已經(jīng)回過頭去看書了,神情自若,于舟笑了笑,彎身逃出教室,前往小賣部去買飲料,這些事情元熙他們常干,于舟坐在這里,耳濡目染,也敢在自習(xí)課逃出教室了。 坐在這片地方,永遠(yuǎn)會有吃不完的零食,如果吃完了,元熙和江辰希必定會有一個人逃去小賣部買零食。幾個少年,每天窸窸窣窣地吃著零食,看著漫畫,打著psp機(jī),生活無憂無慮。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哥哥不在,不過過幾天他應(yīng)該忙完了吧?赫連尹這樣想著,低頭而笑,心房處暖暖的。 很快,于舟就帶了幾瓶汽水和一些零食回來,氣喘吁吁地說:“汽水我都買好了,先放在小賣部那里,等下課了去搬,現(xiàn)在走廊靜靜的,不太適合冒險?!?/br> “看不出你還蠻聰明的嘛?!痹踅舆^他手里的汽水說,兩個月相處的,大家的關(guān)系都融洽了很多。 于舟是典型的天然呆,除了對知識有敏銳的嗅覺外,其他事情都很慢半拍,不過幾個小伙伴都挺喜歡他的,單純的孩子嘛,看著就心里純凈。 幾人似乎忘記了他是全校人氣第二的美少年,只把他當(dāng)成一個孩子,但其實(shí)他講話也是很好玩的,偶爾會驚天動地冒出一句幽默的話。 “他本來就是天才好么?”江辰希搭話,“這次你是作弊的,小尹meimei的愛好就是詩詞和史書,對古文和對聯(lián)都很有研究,你讓一個未來一看就是理科的學(xué)生對應(yīng)小尹meimei,就跟拿我們的英文占小尹meimei便宜一樣?!?/br> “你懂什么?我這叫歪才,千萬不要迷戀哥,哥只是個傳說,原諒我一生放縱不羈愛自由?!?/br> “滾?!?/br> 于舟被他們逗樂了,將飲料分給幾個人,最后一瓶拿給了赫連尹,赫連尹在看錢鐘書的《圍城》,示意性的笑了笑,“謝謝?!?/br> “不謝?!眱扇说钠诳罩信隽艘幌?,于舟凝視她的后腦勺,笑容純凈,“尹同學(xué),輸給你,我心服口服?!?/br> 赫連尹沒回頭,靠在桌子邊沿,笑容淡淡的,“千萬不要服,有挑戰(zhàn)才有進(jìn)步,希望你未來更好?!?/br> “也許?!彼@鈨煽傻卣f:“對了小尹meimei,你的msn賬號申請了嗎?我們幾個人全部在討論組里了,你什么時候來?” “哥哥最近太忙了,沒時間幫我申請了,等哪天他有空了,我讓他幫我申請一下,然后告訴你們。” “需要我?guī)湍闵暾垎??我都迫不及待跟你對作業(yè)了。”他的眼珠虔誠明亮。 赫連尹很想說,你的樂趣就是作業(yè)了嗎?想了下,又覺得這話不好,微微扭過頭道:“不用了,哥哥不在的時候房間門是鎖著的,我用不了電腦,就算申請了,我也上不去,不過,如果有要事找我的話,也可以找我哥哥的,他如果在,會轉(zhuǎn)告我的。” “那也行,反正沒差。” 兩人聊完,就各自看書去了,元熙正在背誦《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崗,料得年年腸斷處,西北望,射天狼……” “……” 一片鴉雀無聲。 而后。 爆發(fā)出一陣難抑的笑聲。 赫連尹跟于舟,還有韓洛宵,三人都是有點(diǎn)知識的,笑得臉都抽筋了。 “怎么了?”這回輪到元熙疑惑了。 “元寶啊?!表n洛宵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意促狹,“雖然你這詩背起來毫無違和感,但其實(shí)這里面是兩首詩啊?!?/br> “……” 赫連尹眼角有掩不住的笑意,“智商天生的,你們就別笑他了,之前上公開課,身后坐著十幾個老師校長,語文老師調(diào)背誦《陋室銘》,元熙非要表現(xiàn),結(jié)果起來后,估計(jì)是看成龍的電影太入迷了,一直跟著成龍的節(jié)奏背。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階綠,草色入廉青。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那句可以調(diào)素琴就是背不出來,一直要接閱金經(jīng)。老師都冷著臉說不是了,他還不信,當(dāng)眾跟老師吵了起來,最后被叫去教導(dǎo)處喝茶才作罷?!?/br> 元熙滿臉通紅,“誰叫你說我這事了?” “全班都看見了,你還不讓我說?。课疫@是再用三十六計(jì)中的激將法激勵你呢,教育你成才,否則老師下次調(diào)你背《江城子》,你可就完了,再無顏面立足于實(shí)驗(yàn)班了?!彼θ葑匀?,雄辯滔滔。 “要你管。”元熙惱羞成怒,“我就樂意閱金經(jīng),西北望,射天狼,怎么樣?” 赫連尹只笑不語。 “別鬧了元寶,小尹meimei這是想讓你用心學(xué)習(xí)呢,難得這里有個全校第一,全校第三,文理科兼?zhèn)?,外加?jì)謀哲學(xué)狗頭軍師,你還不趕緊好好學(xué)習(xí),把自己丟了的知識補(bǔ)起來?!表n洛宵冷淡的聲音從他身后響起,其實(shí)人與人之間真的會受影響的,因?yàn)樽谶@里,看到身邊的人那么專注努力,他也開始學(xué)習(xí)了,幸好他的基礎(chǔ)還不錯,要跟上學(xué)習(xí)不是很吃力。 元熙扁著嘴不說話,明顯委屈了。 “你就別委屈,咱們只是上課時間跟小尹meimei呆在一起,已經(jīng)被她的才華驚呆了,你想想看阿胤,天天跟小尹meimei住在一起,他壓力有多大?” 元熙想想也是,就釋然了,“對呀,一想到阿胤,我就被治愈了,還是他比較可憐?!?/br> 赫連尹抿嘴微笑,心里說:你們就知道他可憐啊?說不定他很享受這個過程呢? 天漸漸冷了起來。 赫連尹近視了。 林婉言帶她去佩戴眼鏡,她坐在測眼儀前面,聽著工作人員指揮視力圖,指出一個個自己看得清或者看不起的圖案。 將近150度的近視。 眼鏡框是mama給她挑的,是那種斯文的圓眼鏡,她帶上后,并沒有變丑,而是平添了幾分睿智,本身就是聰慧的模樣,帶上眼鏡后,那雙犀利的眸變得斯文秀氣了。 她不太習(xí)慣帶著眼鏡,經(jīng)常走幾步路就推一下。 赫連胤是在周日那天回來的,少年身材修長,帶著蛤蟆墨鏡,唇色冷艷緋紅。 他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力抱了林婉言一下,又用力抱了赫連尹一下,跟她們分享他最近演奏的事情。 少年如今已是無人不曉的人物。 大街小巷的報刊上,隨處可見他的新聞,因?yàn)槟昙o(jì)小,觀眾對他的極其寬容,也因?yàn)槟昙o(jì)小,吸引了一大派初高中的學(xué)生粉絲。 赫連胤面容美麗,有國王版般冷漠的高高在上。 赫連尹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傍晚。 赫連胤在房間發(fā)火,“宋姐,我離開了一個星期,你怎么沒幫我打掃房間呢?床上全是灰塵,我怎么睡呀?” 宋姐唯唯諾諾地上樓來打掃了。 “那是因?yàn)樯贍數(shù)姆块g反鎖了,我不敢進(jìn)去?!?/br> “你沒有備用鑰匙么?”他冰冷地說。 自從他變成了明星,整個人的氣場都改變了,面容變得漠然寡淡,十分壓迫人心。 赫連尹從房間里走出來,眼珠靜靜地,“哥,你先來我房間休息吧,等宋姐收拾好了,你在回去睡覺。” 少年走進(jìn)她房間。 兩人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少年就睡著了,他太疲憊了,導(dǎo)致性格變得暴躁。 赫連尹蹲在枕頭旁邊。 他的下眼處青青的,鎖骨也顯顯的,看得出演奏的日子很忙碌,也是,事業(yè)剛剛起步,是有點(diǎn)忙的。 她就那樣蹲在地上,看他睡了兩個小時。 夕陽漸漸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