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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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傾揚(yáng)覺得蕭瑟瑟在這場比賽里根本是走運(yùn),眼下就剩她和錦嵐單挑,錦嵐一定能把她殺得慘敗。 而蕭瑟瑟盯著玉傾揚(yáng)和張錦嵐,眸底有細(xì)細(xì)的火焰在燃燒,冰冷卻致命。 她不會(huì)留情的,她要讓張錦嵐大敗而歸! “瑾王妃,你先來還是我先來?”張錦嵐問道。 “你先。”蕭瑟瑟傻笑。 “好,那我先來了。”蕭瑟瑟的謙讓正中張錦嵐下懷,她要一擊壓過這傻子,為太子殿下出口氣。 宮婢們按照張錦嵐的要求,抬上了一架箏。 箏,這熱鬧娛人的樂器,還真是適合錦嵐jiejie。 蕭瑟瑟就看著她起弦、奏樂,清泠泠的樂音摻雜著娛人的華貴,技藝純熟,惹得眾人嘆為觀止。 彈完了了一曲,張錦嵐似要站起,卻突然間捂住掌心,皺眉呢喃:“陛下,臣女掌心的崇明鳥有些疼……” 玉傾揚(yáng)連忙上前,握住張錦嵐的手,打開她的手心,掌心的崇明鳥真的在發(fā)著金光,卻因玉傾揚(yáng)的觸碰而漸漸平息。 □□的公卿們立刻說道:“崇明鳥顯靈,看來是認(rèn)準(zhǔn)太子殿下了?!?/br> 趙妃也道:“太子快些扶錦嵐去休息吧,等等還有下一場呢。” “兒臣遵命,父皇,兒臣先扶錦嵐休息了?!?/br> 天英帝點(diǎn)點(diǎn)頭,準(zhǔn)了。 在眾人欽羨的目光下,張錦嵐回到席位,神情有些虛脫,深情款款的凝視著玉傾揚(yáng)。 原本他們還沒有成婚,不該在公眾場合如此,可自打崇明鳥的事情曝光,再加上剛才崇明鳥再度顯靈,許多公卿甚至覺得,張錦嵐嫁給玉傾揚(yáng)就是天定的。 蕭瑟瑟冷笑不語,崇明鳥?天定?她至始至終都認(rèn)為,這是有人在搞鬼! “該輪到瑾王妃了。”玉傾云和藹的提醒,“瑾王妃想要演奏什么樂器?” “不用,我有?!笔捝敌χ艹鰜?,取出她的蟲笛。 “這就是我的樂器,陛下你看是不是很漂亮?” 天英帝怔了怔,笑了兩聲。 趙妃催促道:“請快比試吧。” “是?!笔捝屏搜圳w妃,這趙妃不僅性子急,還太自負(fù)。 將蟲笛擱到唇邊,蕭瑟瑟閉上眼睛,開始吹奏。 湘國古老的音律排布,對大堯來說是陌生的,但縹緲神秘的太古遺風(fēng),又有其神奇的吸引力。 眾人只覺得有些沉淪,一時(shí)間也說不上這樂曲是哪里來的魔力,但似乎真能攝魂勾魄,讓人深陷。 唯有趙妃不屑道:“其實(shí)技藝也就一般?!?/br> 天英帝不悅的瞪了她一眼。 趙妃訕訕,有些怨艾。在她看來,蕭瑟瑟這樣的技藝根本不是錦嵐的對手。 但趙妃想錯(cuò)了,甚至很多人都想錯(cuò)了。 因?yàn)樗麄兛匆娏撕?/br> 作者有話要說: 請積極收藏和評論~ ☆、莊生曉夢 早春剛至,還沒到蝴蝶生發(fā)的時(shí)間,可是,此刻有五顏六色的蝴蝶,百百千千,翩翩從一扇扇半開的窗中飛入,圍著蕭瑟瑟打著旋。 公卿們驚住,如果說崇明鳥顯靈是奇跡,那眼前的,便是神跡。 七彩蝴蝶,靈動(dòng)翩躚,不斷有蝴蝶飛入焦闌殿,漸漸飛作一場華麗的彩雪。 蕭瑟瑟就立在這雪中,淺色畫裙飛揚(yáng)如月華,百褶千紋,綴著珍珠的青色紗衣微微起伏。 此刻的她,像是仙子,像是畫,在蝴蝶的簇?fù)硐?,睜開了那雙靜美多情的眸。 十指下曲調(diào)一轉(zhuǎn),飛舞的蝴蝶如被控制般,從蕭瑟瑟身邊飛離,在她的頭頂漸漸的拼湊成一個(gè)字。 勝。 趙妃驚而失色。 眾人嘖嘖稱奇。 玉忘言不能移開雙目。 天英帝更是高興的從龍椅上站起,拍掌呼道:“好!好!大堯必勝,大堯必勝!” 蕭瑟瑟停了下來,曲子終了,蝴蝶還未散。 她望著天英帝,唇角一抹凄美的笑容,美到心碎。 “陛下,這首曲子叫做,《莊生曉夢》?!?/br> 玉忘言身子一顫,手中的茶杯翻倒在案臺(tái)。 莊生曉夢。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終其一生他都忘不掉錦瑟的死,忘不掉冰冷的靈堂里,他咬破指頭用血題字,字字鮮紅的烙印在墻上,寫得思念徹骨,寫得斷盡肝腸! 他就像是莊周,她是他夢里的蝴蝶,他分不清真耶夢耶,胸口被一陣強(qiáng)烈的感情狠狠襲上。 然后,他看見了蕭瑟瑟睇來的眼神。 原來她說話的時(shí)候,是在看著他的,帶著那抹美到支離破碎的笑容。 她和他感同身受嗎?還是說,在她的夢里,他成了她的蝴蝶? 玉忘言只覺得恍惚,心下五味陳雜,眼神黯下。 一陣突如其來的鼓掌聲,十分不合時(shí)宜的打斷玉忘言的神思。 鼓掌聲帶著幾分惡趣味,一如正在鼓掌的玉傾玄,唇角銜著邪惡的笑,同情的嘆道:“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求而不得,可憐、可憐啊!” 在場諸人全都愣了,不知道玉傾玄是在說誰,但肯定是戳中了瑾王的痛處。 眾人不禁面面相覷,二殿下這般風(fēng)涼,卻是好大的膽子。 但天英帝并沒有責(zé)怪玉傾玄,他的這些兒子各懷鬼胎,他實(shí)在不想在蝴蝶拼湊的“勝”字面前花心思教訓(xùn)兒子,壞自己興致。 天英帝只瞅了玉傾玄一眼,對蕭瑟瑟道:“非常好?!?/br> 玉傾揚(yáng)頓時(shí)臉色發(fā)白。 張錦嵐心中驚怪而惱怒。 趙妃忙說:“瑾王妃天生癡傻,怎么可能吹出這樣的曲子?再說她的技藝本來也就一般。” 天英帝被壞了興致,怒道:“趙妃,你今天話太多了?!?/br> 趙妃臉色一白,忙訕訕道:“臣妾失言……可是瑾王妃的曲子的確太匪夷所思?!?/br> “才不是匪夷所思呢!”蕭瑟瑟拍著蟲笛說:“我音律天賦可高了,學(xué)器樂學(xué)得特別快,不信你們問我爹?!背掋]揮手,“爹,你說是不是這樣?” 蕭恪的神色出奇的陰沉,不再是方才的烏云蓋頂,卻是充滿了震驚和懷疑。 他突然站出來,朝著天英帝拱手道:“陛下恕罪,瑟瑟這孩子太沒大沒小了,請陛下容老臣把她拖出去,跟她講清楚?!闭f罷就快步到蕭瑟瑟的面前,拉住了她的手腕。 “跟我出去!” “爹,怎么了?”蕭瑟瑟跟著蕭恪走,傻兮兮的問著。 “不肖女,給我閉嘴!”蕭恪低低吼了蕭瑟瑟一聲,蕭瑟瑟縮縮脖子,很委屈的低下頭。 因著蕭恪位高權(quán)重,有這樣的舉動(dòng),天英帝都隨他了。眼下見蕭恪出去,眾人自然先休息片刻,吃菜飲酒,議論紛紛。 張錦嵐這會(huì)兒的心情很差,本以為自己輕松彈奏的曲子就能將蕭瑟瑟打敗,可誰想蕭瑟瑟還藏了這樣的本事。 怎么可能?她是傻子啊,除非…… 張錦嵐瞇了瞇眼,低聲說:“瑾王妃果然有問題。” 焦闌殿外,長長的臺(tái)階一層層鋪設(shè)而下。 燈火在臺(tái)階上漸漸消散,到了最后只剩下淡淡的冷橘色光影,沉寂的反襯出焦闌殿的輝煌和熱鬧。 蕭恪拖著蕭瑟瑟,沿著臺(tái)階向下,一直走到遠(yuǎn)離焦闌殿的位置。闌珊燈火在蕭恪身上落下重重暗影,冷、且薄涼。 “你究竟是誰?”蕭恪冷聲問道。 蕭瑟瑟微怔,笑著反問:“爹覺得呢?” “你不是我蕭某人的女兒!” “是么?”蕭瑟瑟眼底冷了下來,昏光凄清,蕭恪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卻清楚的被那雙冰雪般的眸注視著。 “那爹的女兒,該是什么樣的呢?” 蕭恪冷道:“我是當(dāng)?shù)?,瑟瑟是什么樣子,沒人比我更清楚?!?/br> “爹真的清楚么?”蕭瑟瑟喃喃:“爹清楚的只是那個(gè)四五歲就因生母難產(chǎn)死亡而變得癡傻的蕭瑟瑟吧?!?/br> 蕭恪心中一震,“你究竟是誰?” “蕭瑟瑟,還能是誰?” “你變聰明了?” “是,我變聰明了?!?/br> 蕭恪再度怔愕,接著又露出怒色,再接著怒色瞬間收斂,蕭恪道:“聰明的好?!?/br> “是啊,聰明的好,爹很希望如此吧?!笔捝皖^,看著鞋上劃過一片落花。 蕭恪道:“為了塘城蕭氏,你能變聰明當(dāng)然最好,但你惹下這一切要怎么收拾!欺君之罪,你要拖著蕭家跟你一起被砍頭?” “放心,我怎么會(huì)拖累自己家呢?”蕭瑟瑟涼涼的說:“我和蕭家一榮俱榮,我自有辦法讓自己公開變聰明?!?/br> “可別讓我失望?!笔掋】瘫〉溃骸笆捈沂俏铱嘈慕?jīng)營坐大的,要是毀在你手里,我蕭某人立刻跟你斷絕關(guān)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