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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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文翠竟突然從衣服里拔出一把刀,朝著蕭瑟瑟揮來。 “賤人,你以為你是誰!” 這一刀來得很嚇人,蕭瑟瑟躲開了,連忙退了幾步,冷聲喝道:“蕭文翠,你瘋了!” “賤人,讓你耍我,看我不整死你!”蕭文翠此刻如吃了火藥,見一刀不成,又來一刀。 蕭瑟瑟側(cè)身,驚險(xiǎn)的躲開了,身子踉蹌,她抓住了旁側(cè)的一樹連翹。 “蕭文翠,這里是蕭府,你要是不想闖下大禍,就盡早收手!” “呸!我非殺了你不可!”蕭文翠舉起刀,氣勢洶洶的再殺向蕭瑟瑟。 眼下這里無人,?;脙耗沁叺募叶∮譀]有過來,蕭瑟瑟本想大喊,卻擔(dān)心蕭文翠會(huì)瘋狂的直接對她投擲刀具。 蕭瑟瑟只得不斷躲避,為了平衡身子,不得不一次次扶著連翹花枝,手掌上被摩擦得有些不適,蕭瑟,一邊閃避,一邊朝著正廳的方向移動(dòng),將注意力發(fā)揮到了極致。 不知道這樣堅(jiān)持了幾個(gè)回合,蕭瑟瑟的心跳已經(jīng)太快,背后被汗水浸濕。 她跑到了池塘邊,突然瞅見,一道煙灰色的身影,正迅速的朝著她奔來。 ☆、忘言發(fā)怒 蕭瑟瑟高喊:“王爺,當(dāng)心有刀!” 一聲“王爺”,讓蕭文翠分了心,急切的朝著玉忘言看過去,暫時(shí)忘了掌握手里的刀子。 就是這片刻,玉忘言來到蕭瑟瑟身邊,將她扯了過去,同時(shí)朝著蕭文翠的刀出手。 一切都發(fā)生的太快,快到蕭瑟瑟只看見玉忘言出手,快到蕭文翠仍還在愣神,她手里的刀便被打落在地。 “?。 笔捨拇潴@呼,身子失去了平衡,跌坐在地。 同時(shí),遠(yuǎn)處有人小跑過來,正是蕭恪和老太君。 “蕭文翠!”蕭恪印堂發(fā)黑,額角的青筋若隱若現(xiàn)。 “蕭文翠,你做了什么!還不跪下給瑾王賠罪!” 蕭文翠這才從愣神中回復(fù),大喊道:“爹,是蕭瑟瑟!這傻子撞我,爹你要為我做主??!” “你……”蕭恪這瞬間甚至有種掐死蕭文翠的沖動(dòng)。 這個(gè)女兒,本以為關(guān)了她幾個(gè)月,她能稍微好轉(zhuǎn),沒想到竟然變本加厲,當(dāng)塘城蕭氏都要圍著她轉(zhuǎn)嗎? 蕭恪跑了過來,揚(yáng)起手,一巴掌扇在蕭文翠臉上,極其響亮。 “你打我?”蕭文翠驚呆了,眼中蓄滿了淚珠。 “你竟然打我,爹——” 話沒說完,就見后趕來的老太君揚(yáng)起鹿頭拐杖。 蕭文翠的腿又被狠狠打了,剛要站起來,又跌坐回去,捂著腿,扭曲著面目。 老太君的吊梢眉揚(yáng)得前所未有的高,雙眼已因憤怒,成了凌厲的倒三角,“嫡庶有別,你沖撞嫡女,是誰給你的膽子?” “奶奶!”蕭文翠的眼淚頓時(shí)不爭氣的落下,“怎么連你也打我!明明是蕭瑟瑟那賤人作怪,你們?yōu)槭裁炊疾粠臀遥 ?/br> “你閉嘴!”蕭恪的臉,黑如鍋底。 因蕭文翠弄出的動(dòng)靜委實(shí)太大,蕭府的家丁婢女們,紛紛聚了過來,不敢交頭接耳,卻紛紛交換了神色。 蕭書彤也被驚動(dòng)了,連同薛氏、五小姐蕭亦巧,還有蕭府的幾個(gè)少爺,全都趕了過來。 “jiejie!” 蕭致遠(yuǎn)瞧見了蕭瑟瑟,再看到地上寒锃锃的刀,心中震了震,邁步跑去。 “致遠(yuǎn)?!笔捝粗约旱碾p手被蕭致遠(yuǎn)握住,露出欣慰的笑容。 “jiejie,你沒事吧?” “沒事的?!笔捝崧曊f,又看向玉忘言,“王爺,你怎么樣?” “本王無事。”玉忘言回答的言簡意賅,別過視線不看蕭瑟瑟。 這樣的躲避,讓蕭瑟瑟心里墜了墜,眼中柔美含凄,小心的拿過玉忘言的右手。感受到他的僵硬和下意識的撤離,蕭瑟瑟將他的右手握緊,堅(jiān)定的捧起。 “王爺,我看看你的手上,有沒有受傷……” 她記得真切,方才,他就是用右手,去打落蕭文翠的刀。 玉忘言的手是粗糙的,蕭瑟瑟仔細(xì)看著,他的掌紋、繭子……她不愿漏掉任何一處可能存在的傷痕。 這一幕落在眾人的眼里,有些許溫馨,可看在蕭文翠眼中,卻如辣椒水一路嗆到胃里似的,眼中甚至燒起沖天怒火。 憑什么! 蕭文翠不明白為什么蕭瑟瑟這么好運(yùn),能嫁給瑾王,能治好傻病,還能讓爹和奶奶這樣維護(hù)她。 憑什么蕭瑟瑟要受到矚目,自己和娘卻得被關(guān)在屋子里,像行尸走rou一樣的生活? 沖動(dòng)像惡魔般,占據(jù)了蕭文翠的心神。她的手顫抖的摸到身邊的刀,猛地握住刀柄,接著狂叫一通,彈起身朝著蕭瑟瑟就砍。 她的動(dòng)作太快了,蕭瑟瑟只聽見旁人的倒抽涼氣聲,尚還沒能反應(yīng)過來,身體就已經(jīng)先于意識,做出了反應(yīng)。 她甩開玉忘言的手,朝著蕭文翠就撞了上去。 “瑟瑟!”玉忘言沒料到,蕭瑟瑟會(huì)這么快,他竟然沒能拉住她。 蕭文翠被蕭瑟瑟使勁一撞,立刻歪了,手里的刀也飛出去,卻擦過蕭瑟瑟的胳膊。只見斗篷立刻被劃開一道口子,棉絮露出,似是見底。 “jiejie!”蕭致遠(yuǎn)驚訝的扶住蕭瑟瑟。 幾個(gè)家丁忙沖過來,鉗制住蕭文翠。 “放開我!”蕭文翠瘋狂吼叫:“我要?dú)⒘耸捝?!我要?dú)⒘诉@賤人!傻子!賤人!” “還不把她送回芙蓉院去!”老太君上了年紀(jì),被蕭文翠這行為一刺激,怒得咳嗽起來,“快送走!送走!咳、咳咳……” “瑾王!”蕭恪連忙跪下,作勢就要給玉忘言磕頭。 “瑾王,文翠大逆不道,根本是失心瘋了,老臣一定狠狠的懲罰她。瑾王就是要她的命,老臣也雙手奉上!” 蕭致遠(yuǎn)心下暗驚,咬了咬唇,暗想爹竟說出這樣的話,不管怎么講都顯得太薄涼。 但庶姐比不得親姐,蕭致遠(yuǎn)憂心的發(fā)問:“jiejie,你有沒有事,有沒有受傷?” “致遠(yuǎn)……”蕭瑟瑟的心中涌上暖流,看著老太君也跪下去了,皺了皺眉,看向玉忘言。 “王爺……”后面的話,卡在了喉嚨眼。 只因玉忘言此刻的神情,強(qiáng)烈的震撼了蕭瑟瑟。她的心口像是鳴起了鐘,一下又一下的震動(dòng),想要說話,偏生思緒混亂,一時(shí)說不出只言片語。 “蕭瑟瑟!” 玉忘言驀然發(fā)出聲咆哮。 “誰許你撞上去的,你不要命了!” “王爺……”蕭瑟瑟說不出話,只是覺得,這樣憤怒的、情緒如此激烈的玉忘言,像極了那日她闖入后湖靈堂時(shí),遭遇的玉忘言。 那時(shí),他也是這樣,憤怒的咆哮,滿腔夾雜的情緒,蜀錦織就的衣衫隨著顫抖的身軀如江水波動(dòng)。 玉忘重重喘了口怒氣,驀然轉(zhuǎn)身,拂袖而去。 “瑾王!”蕭恪呼道。 “姐夫!”蕭致遠(yuǎn)惶惶中意識到什么。 那個(gè)人,那個(gè)激動(dòng)的男人,還是他寡言冷臉的姐夫嗎? 蕭致遠(yuǎn)和在場的所有人一樣,驚訝于玉忘言的失態(tài)。 他走遠(yuǎn)了,走得很疾,遠(yuǎn)處的花木漸漸溶了他的身影,蕭瑟瑟竟感到,自己的心也像是那即將消失的背影般,被看不見的東西碾壓著,連血帶rou的溶成一團(tuán)。 她捂著胳膊上的傷,追了過去。 “王爺!” 蕭瑟瑟喚著,望著前方那一闋煙灰色的背影。 他好像要走入鏡子里,蕭瑟瑟伸出手,害怕下一刻他便化作一灘冰涼。 “王爺,王爺!” 她跑過四角亭,跑過長廊,跑過蜿蜒的石子小徑。 可不論如何呼喊,玉忘言也沒有停下,沒有回頭。 “忘言!” 蕭瑟瑟的喊聲猛然灌入力氣,這一喊,凄厲的劃過玉忘言的耳。他仿佛略有一僵,旋即又快步疾行。 蕭瑟瑟的眼底模糊了,她奔了起來,氣喘吁吁的,用盡全力,終于在最后,觸到了他那細(xì)膩密實(shí)的蜀錦。 這一刻,蕭瑟瑟淚如泉涌。 “忘言!”她從玉忘言的身后,緊緊抱住了他,臉貼在他寬闊的背后,感覺到他這瞬間的僵硬和顫動(dòng)。 “忘言,你別動(dòng)氣……”蕭瑟瑟緊緊的的抱著他,流著淚道:“別動(dòng)氣,會(huì)傷身體,我知道你不能有過激的情緒……” 玉忘言的心跳頓時(shí)漏了一拍,無比的驚訝,讓他的身子更為僵硬。 她說,她怕他傷身體。 費(fèi)力的追上他,抱緊他,只為了說一句全然為他著想的話。 更令他介懷的是,她還說,她知道他不能有過激的情緒。是的,他體內(nèi)寄宿著血蜈蚣,酗酒和大喜大悲就是催發(fā)它暴動(dòng)的引子。 玉忘言不禁想到了從前,蕭瑟瑟一次又一次的阻止他喝酒、為他擋酒。 這頻頻發(fā)生的事,如何還能是偶然? 她一定是知道了,知道他體內(nèi)有血蜈蚣。 這樣機(jī)密的事,只有他和山宗、還有那將血蜈蚣埋在他身上的不明之人知道,蕭瑟瑟又是從何得知? 疑竇夾雜著恍惚,連同從內(nèi)心深處盤旋而出的心疼、憐惜、愧疚,密密麻麻的雜糅作一團(tuán),梗在了玉忘言的喉嚨。 天知道他過了多久,才艱難的吐出只言片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