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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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山宗和龐苓真的打起來了,玉忘言索性不多想,攬著蕭瑟瑟到八角亭下坐下,把她抱在腿上,同看兩人切磋。 一如上次,山宗左手背后,右手握著流云奔壑劍,單手跟龐苓較量。 龐苓招數(shù)多,變幻開,山宗不慌不忙左右擋開。 “呵!都偷不到空隙!”龐苓道:“山宗,你這路數(shù)怎么還這么怪!” 山宗笑著說:“在下自創(chuàng)的劍法,王爺也說過無跡可尋。” “你還別說,就算是有跡可循的,遇上你這個(gè)水平,我也打不過!”龐苓邊打邊笑:“哪天我要是真上了戰(zhàn)場殺敵,碰到個(gè)你這么深藏不露的,我就得馬革裹尸了!” 山宗側(cè)身,將劍柄一轉(zhuǎn),劍鋒橫過來,擦著龐苓的劍下劃過,金屬相擦的聲音伴著幾顆火星,驚得龐苓紅唇微張,接著就見劍尖指上了自己的喉嚨。 “龐側(cè)妃,不吉利的話還是不要說了,近來一語成讖的事情在下遇到了不少?!?/br> 山宗將劍一收,抱著劍作揖,“龐側(cè)妃,冒犯了。” “甭客氣!”龐苓完全不介意道:“山宗,你年紀(jì)也沒比我大太多,劍法這么好,是不是因?yàn)樵诮匣斓脮r(shí)間長?” “算是吧?!鄙阶谡f:“在下幾歲的時(shí)候父母雙亡,就跟著高人離開順京,之后不是在練武,就是在過著大風(fēng)大浪的日子?!?/br> 龐苓眼中頓時(shí)生了羨慕之色,“這多好!我要不是身不由己,早出去歷練了。整天在順京閑得發(fā)慌,還不能為國做點(diǎn)事!” 山宗拱手不語。 “哎我說山宗?!饼嬡咝θ菅笠?,收了劍問:“你以后還回江湖不?我看你就不會一直留在順京?!?/br> “大概會回去吧?!鄙阶谳p笑。 “那好!”龐苓忙說:“你走的時(shí)候把我?guī)?,我也跟著去打上幾年,劍法定能狠狠提升!?/br> “這……” “你順便引薦我去見見給你鑄劍的江塬先生!要是還有幸能求到江塬先生親手所鑄的劍,我家祖宗十八代都要含笑九泉了!” 山宗無言以對:“龐側(cè)妃,說笑了?!?/br> “沒跟你說笑!我豈是心口不一之人!” “在下……”山宗的笑容十分無奈。 蕭瑟瑟看著,忽然笑出聲來,抬袖子掩住嘴唇,語帶笑意:“忘言,你看山宗像不像在被你的小老婆調(diào)戲?” 玉忘言額角一抽,道:“我沒有小老婆。” “我的重點(diǎn)是說山宗被龐苓調(diào)戲……” 玉忘言道:“山宗若應(yīng)付不來再說……還有,我只有一個(gè)妻子?!?/br> “我知道的,忘言?!笔捝笭?。自打鞏氏被賜死,那群鬧事的妃妾被趕出去后,剩下的妃妾們寥寥無幾,又被玉忘言安排給他的姑姑當(dāng)干女兒了,就相當(dāng)于是獲得了宗姬的爵位,那些妃妾自然是樂意的。于是這么下來,整個(gè)王府后宅,就剩下蕭瑟瑟和龐苓了。 倒是潯陽王妃從山宗和龐苓開始切磋起,就難得的不說話了。她端肘靠在一棵樹上,十指間纏繞著許多條銀色的細(xì)線,有條不紊的收放著,一邊看龐苓的劍法。 這會兒見他們聊起來了,這才蹦蹦跳跳過去,奪了龐苓的劍,道:“好啦,剛才你有十七處破綻,我來教你提升!” 龐苓立刻喜道:“那真是多謝你了!” 山宗星眸含笑,故意問道:“潯陽王妃的武器是無堅(jiān)不摧的雪蠶絲,什么時(shí)候還會劍法了?” “你別裝無知!當(dāng)我是三歲小孩??!”潯陽王妃叫道:“江湖上誰不知道我?guī)煾竸πg(shù)詭譎高超,只不過我跟我?guī)熜侄几矚g用線不用劍而已!” “明白,是我冒犯了?!鄙阶诠笆郑@才將劍別回了腰側(cè),無奈的搖搖頭。 見龐苓也不對山宗猛攻了,蕭瑟瑟心想無事,便跟玉忘言離開了八角亭。山宗自然是早就發(fā)現(xiàn)他們在這里,給他們行禮目送后,便又被潯陽王妃纏著扯東扯西,算是沒時(shí)間偷閑了。 遠(yuǎn)遠(yuǎn)的離開后湖,聒噪的聲音還在蕭瑟瑟的身后此起彼伏。 這樣活力尖細(xì)的嗓門,仿佛無憂無慮似的拋卻了凡塵的諸多苦惱,蕭瑟瑟聽著,多少也受了渲染,心頭的郁結(jié)好多了。 當(dāng)夜,玉忘言燉了家常的排骨湯給她。蕭瑟瑟美美的飽食了一頓,練了會兒蟲笛,便被玉忘言抱到榻上,耳鬢廝磨去了。 之前兩個(gè)人一起做這事,玉忘言總害怕會把不小心弄傷她,不敢太過放縱,都是看著蕭瑟瑟的狀態(tài)來的。這回卻是兇猛了不少,讓蕭瑟瑟感受到他異于平日的狂野,而其中的溫柔和寵溺卻又有增無減。 蕭瑟瑟?jiǎng)忧榛貞?yīng),嬌軟呢喃,心中含含糊糊的想著,原來熟能生巧就是這么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 快要過年了,好激動,忙碌了一整年終于能回家了。 ☆、瑾王同款 后來被玉忘言抱在懷里,蕭瑟瑟水眸半闔,歪著頭靠在他肩上,把今天和蕭書彤的對話都說了出來,也講出了自己的擔(dān)心。 她真的害怕,將來蕭恪會去和玉傾玄站到一起,捅他們的刀子。 “瑟瑟,別怕?!庇裢該嶂?,柔聲低語:“你爹的性情我多少了解,不會毫無準(zhǔn)備?!?/br> “我知道的,忘言,可是……”可是軟刀子防不勝防,他們都是常在刀子里穿梭的人,難保不會次次都化險(xiǎn)為夷。 “瑟瑟……”玉忘言把她抱得更緊,想要好好的安慰,可一時(shí)又不知該說什么能見效,心里不免責(zé)怪自己為何不學(xué)學(xué)花言巧語,花言巧語分明也可以配合著真心使用。 “忘言,我沒事了。”蕭瑟瑟小手撫過他的另一側(cè)肩膀,喃喃:“早就已經(jīng)決定,要和你水里火里一起想辦法的,我不該這樣擔(dān)心,這也會影響你的心情。” “瑟瑟……” “沒事的,忘言,有你陪著我,風(fēng)雨同舟其實(shí)是很幸福的事?!笔捝Φ?。 玉忘言沉吟片刻,吻在蕭瑟瑟唇角,喑啞道:“之前承諾過,你為我擋酒,我便為你擋劍?!?/br> “忘言……”蕭瑟瑟感動,美眸浮現(xiàn)了水色,亦是再度動了情,婀娜似的在被子下抬腿蹭了蹭玉忘言。 知她是想要再來一次,玉忘言翻身把蕭瑟瑟壓下,雙手和唇舌游移在她身上,惹得蕭瑟瑟土崩瓦解,難耐的吐息。 “忘言……忘言……”她喚著,嗓音軟的像是蜜糖,聽在玉忘言耳中,比什么都要甜美鼓舞。 一切都遂她的愿,也極大的滿足了自己,這樣的時(shí)光醉人,誰也不想結(jié)束,就想這么繾綣下去,哪怕是覺得要魂消骨散了。 夜半,蕭瑟瑟夢醒,有些口渴。 玉忘言正睡得熟,她小心翼翼的爬下床,沒有吵到他,這才躡手躡腳的去倒水。 喝下些水,蕭瑟瑟舒服多了,余光里看見小桌上擺著的黃歷正是閏五月十四。 她不會忘記,在湖陽的時(shí)候和玉忘言互相約定,在閏五月十五,送給對方一件珍貴信物。她一直沒有忘,這些天也都在準(zhǔn)備那樣信物,還差一點(diǎn)就可以完工了。 而她相信,玉忘言也定然會在明天,將信物交給她。 那會是什么呢? 翌日,蕭瑟瑟提出想去街上走走,私心里是為了買一樣?xùn)|西,把自己送給忘言的信物做到最好。 玉忘言撫弄著她的雙手,眉頭舒展,笑著說:“我陪你去,正好給你買那些糕點(diǎn)。” 那些糕點(diǎn)…… 糕元寶、方頭糕、條頭棗糕、條半糖糕。 她喜歡吃的,玉忘言一樣也不曾忘記。 值得慶幸的是,今天兩個(gè)人沒被潯陽王妃纏上,那小姑奶奶這幾天熱衷于給龐苓指點(diǎn)武功,順手拉著山宗讓他給龐苓當(dāng)陪練。于是,蕭瑟瑟帶上何歡何懼,大家穿了尋常便服,一同去城南舊巷走走。 這季節(jié)暖和,穿單襦裙的女子多,蕭瑟瑟也和她們一樣,穿著幻色棉麻拼成的齊胸襦,罩一件顏色相近的半臂,如此正好。 街道上許多賣首飾的,玉忘言牽著蕭瑟瑟,只要是看她稍微中意的,就掏錢買下。 蕭瑟瑟喜悅,接著又湊到了一個(gè)賣糖葫蘆的小販面前。 “夫人,吃個(gè)糖葫蘆嗎?”小販的樣子很殷勤。 玉忘言回答道:“來四個(gè)。” 隨行的何懼一聽,眉毛低了下去。讓他吃糖葫蘆,這種事他想著就覺得違和之極。 “何懼,別推辭,糖葫蘆很好吃的?!笔捝χf了兩個(gè)給何懼何歡。 何歡憨厚的笑笑,接下來就吃了一個(gè),嚼了兩口對何懼說:“大哥,真的很好吃?!?/br> “多謝表小姐?!焙螒帜樕幊?,拿了糖葫蘆吃了起來,一副聽從上級指令的模樣,不過動作就要僵硬的多了。 算起來,這是蕭瑟瑟出嫁后,第二次和玉忘言一起逛城南舊巷。她會不由自主的想起上次的種種,那時(shí)候兩個(gè)人的心里都是酸澀的,他們還遇到了一個(gè)賣首飾的貨郎,貨郎想賣給他們一對龍鳳玨,卻被癡愛著張錦瑟的忘言拒絕了…… 正想著,蕭瑟瑟有些吃驚的看見,不遠(yuǎn)處有個(gè)背著貨箱的人,正是上次的那個(gè)貨郎。 他吆喝著,走近了玉忘言,說的臺詞都和上次差不多。 “公子、夫人,買對玉佩可好?我這里的玉佩又便宜又好看。” 他殷勤的笑著,接著捧出了一對玉玨,不再是上次的龍鳳玨,而是一對銅制的鯉魚。 玉忘言露出驚訝的神色,這銅鯉魚的造型,竟與他的那對白玉鯉魚萬分相像。 貨郎還以為玉忘言是一眼看中了自己的貨,連忙介紹道:“公子,這對銅鯉魚跟當(dāng)朝瑾王殿下的那對白玉鯉魚是同款,一比一對照著做的。誰不知道瑾王殿下曾經(jīng)將白玉鯉魚的一半隨著心愛之人的棺材埋下去?啊,我不是要說不吉利的事,而是說這對鯉魚有很深的情,公子您買給夫人,更能顯示她在您心中的分量啊!” “表小姐在王爺心中的分量,還需要顯示嗎?”何歡說罷,發(fā)現(xiàn)何懼在瞪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說出了“王爺”二字,連忙道:“你怎么會知道瑾王殿下的白魚鯉魚是什么樣的?難道你盜墓了?” 何懼無語,陰沉低喃:“異想天開。” 蕭瑟瑟也笑著說:“瑾王的那對白魚鯉魚,聽說是早些年晉王殿下從周國皇都的一位玉店女掌柜手里買的。那位女掌柜名頭很響,又被周帝封了長公主,她的玉制品會有人仿制是正常的事情?!?/br> “原來是這樣啊,還是表小姐知道的多。”何歡撓著耳根子,不好意思的笑笑。 小販忙問:“那公子您要不要來一塊?不貴的,就十兩銀子,禮輕情意重啊!” 也罷,既然是出來逛街,讓瑟瑟開心,十兩銀子算什么? 玉忘言掏出十兩銀子,給了小販。 “哎呀!多謝公子!一看公子就是至愛夫人的,夫人您真好福氣!”小販樂得合不攏嘴,趕緊把銅制鯉魚用個(gè)布帕子包起來,雙手奉給玉忘言。 玉忘言對蕭瑟瑟柔聲道:“回去了分一半給你。” “嗯?!笔捝獪\笑,心中是暖的,只是因小販的話而想到仍睡在冰冷墳堆里的前世尸身,不免有些感慨。 繼續(xù)吃著糖葫蘆,蕭瑟瑟估摸著快到自己的目的地里,想給玉忘言些神秘感,遂淺笑道:“我想一個(gè)人去玲瓏閣看看,忘言,你可以到白紙河邊等著我嗎?” 玉忘言道:“你一人不安全,讓何歡何懼跟著你?!?/br> “那就讓何懼跟著我吧,何歡保護(hù)你。”蕭瑟瑟笑說:“山宗在府中一定很郁悶被那小姑奶奶纏著?!?/br> 玉忘言笑而不語,何歡何懼聽命的分成兩撥。 蕭瑟瑟帶著何歡,往玲瓏閣去了。 那玲瓏閣是城南舊巷這里專門賣女子飾品的地方,也會有散裝的珠玉,讓女子們買了回去自己動手制作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