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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與花共眠(重生)在線閱讀 - 第11節(jié)

第11節(jié)

    應蘭風呆道:“要做什么?”

    應懷真歪頭道:“我方才聽爹說夢話了,爹快快寫下來。”

    應蘭風本正握住了毛筆,聞言大笑,丟了筆道:“你這孩子真真古怪起來,夢話又記他做什么?”轉念一想又問:“我說夢話了么?說了什么?”

    應懷真急得爬上他平日坐的椅子,催促說道:“爹寫下來就知道了,我這會兒還記得呢,一會兒或許就忘了?!?/br>
    應蘭風哭笑不得,然而他是最聽這位大小姐話的,當下無奈執(zhí)筆,嘴里說道:“好好好,下官遵命就是了,敢問我說了什么夢話呢?”

    應懷真眨了眨眼,慢慢地念道:“千里黃云,白日曛……”

    應蘭風本滿面無奈而寵溺地笑意,聽了這句,驀地抬眼看向應懷真,問道:“什么?”

    應懷真神色無辜天真,眼睛晶亮地看著他,好奇道:“就是‘千里黃云白日曛’,我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只聽爹念叨的,是什么意思呢?”

    應蘭風喉頭一動,咽了口唾沫,飛快地思忖片刻,終于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俯身低頭,寫下這句。

    雋秀的楷體躍然紙上,應蘭風看著這句詩,怔怔呆呆,雙眉微蹙道:“好詩……這是爹……說的夢話?”

    應懷真探頭看著,聞言便雞啄米似的點頭:“當然了,是爹做夢的時候念的,正好給我聽見。”說完便又問道:“爹寫完了么?寫完了還有呢……”

    應蘭風如在夢中,問道:“還有?”

    應懷真托腮說:“還有……我也不知記得對不對,第二句是‘北風吹雁雪紛紛’……”

    字字清晰入耳,這下應蘭風的臉色越發(fā)精彩,聽應懷真念完,竟脫口道:“好詩好詩!懷真,這真是你爹我做夢時候念的?我夢中竟會得此好詩么?”

    應懷真歪頭,用小白眼斜睨應蘭風:“爹你好啰嗦,快些寫,不然我都忘啦!”

    一大早,縣衙外面有人來找唐爺,小唐出門,前日那侍衛(wèi)一身普通打扮,上前低語了幾句。

    小唐點頭,示意他去了,自己又回屋里來,就跟林沉舟道:“張忠他們?nèi)ジ櫟娜嘶貋砹耍胸斶M寶果然是去采買糧食了,因為一路上有些不太平,張忠的人還暗暗地護送了半道,這才趕回來報知我們?!?/br>
    說完后,應蘭風身著常服而來,邀林沉舟跟小唐去“驗貨”,原來泰州的棗子柿子都收拾完畢。

    兩個人演戲演全套,便隨意看了一遭,只見那些百姓們靠在衙門墻邊,把籮筐放在跟前,扁擔豎在身后,因為感激,一個個爭先恐后地叫林沉舟跟小唐兩人品嘗。

    小唐見那棗子色澤如紅玉,個頭飽滿,柿子橙紅,又大又圓,盛情難卻稍微吃了兩個棗子,果然脆甜多汁,倒是上品。

    下午時候,招財他們押送的糧食才回來,十幾輛馬車迤邐拖了好長的隊伍,百姓們見了皆夾道歡呼,雖然仍不算十分充足,但要應付過寒冬熬到明年春天卻已無礙。

    應蘭風又叫各鎮(zhèn)各村管事的來,按照上交的棗子柿子數(shù)量分發(fā)糧食,好一番的忙碌熱鬧,直到傍晚還是人聲喧喧。

    到此,林唐兩人明兒就當起程了。次日一早,車馬齊備,整裝待發(fā),應蘭風一路相送,直到出了城門,便在七里亭揮手道別。

    小唐道:“大人請回吧,此處風大?!闭f著就看了應懷真一眼。

    應懷真站在應蘭風身邊,有些不太放心,順勢叮囑道:“唐叔叔,你可別忘了答應我的事?!?/br>
    小唐一愣,然后笑道:“知道了,一言九鼎么?!?/br>
    應懷真伸手道:“我們拉鉤?!?/br>
    小唐忍著笑,微微俯身,伸出小指勾住她的,應懷真嘴里念念叨叨,煞有其事,小唐瞧著,眼底笑意漾起。

    那邊應蘭風忽地想起一事,忙探手入袖子里,掏出一個不大地卷軸,雙手奉上,對林沉舟道:“林兄,應某別無他物,只昨日夢中偶得了幾句歪詩,相贈林兄跟唐賢弟,還請莫笑?!?/br>
    林沉舟頗為意外,便順手接了過來,正欲打開來看看,身后侍衛(wèi)道:“主人,風大起來,怕是會下雨。還是及早起程趕路吧?”

    林沉舟回頭一看,果然見天色陰沉,遠處一片淡灰色烏云,他便不急著看,只把卷軸捧住,對應蘭風道:“多謝應知縣美意!”

    應蘭風本以為他會打開看看,好得幾句品鑒,不料如此,便也只好說道:“兩位一路順風,他日若有機緣回京,定當拜會林兄,唐賢弟?!?/br>
    林沉舟微微一笑,意味深長道:“大人也好自保重,咱們必有再見之日?!?/br>
    三人舉手告別,小唐翻身上馬,林沉舟便進了馬車。車隊緩緩往前而行,小唐回頭,卻見應蘭風仍站在原地,這會兒風更大了,吹得他一身袍服飄逸,整個人看來越發(fā)超脫,而應懷真貼在他的身邊,小小地身影仿佛不勝大風吹拂,便張開手臂緊緊地抱著應蘭風的雙腿,見了小唐回頭,便伸手向他揮了一揮。

    小唐沖她一笑,也一擺手,旋即回頭打馬往前。

    一直看車隊走得遠了,應蘭風抱著應懷真回城,邊走邊說:“也不知心齋兄是否喜歡那首詩?!?/br>
    應懷真悄聲道:“會喜歡的?!?/br>
    應蘭風道:“說來我個人也極為喜歡……這首詩氣度非凡,大氣灑脫,阿真,虧得你聽到了爹的夢話,不然的話豈不是會埋沒了這樣的絕代好詩?”

    應懷真隱約笑了聲,含含糊糊說道:“埋沒不了的……”

    應蘭風并未在意,只自顧自道:“原來我在夢中竟如此的才華橫溢,以后我可要留心些了,不知什么時候便會冒出一首驚艷好詩……”

    應懷真伏在他的懷中,神情卻十分異樣,似悲似喜,又似涼涼地。

    林沉舟自個兒在馬車里坐著,馬車微微顛簸,他出了會兒神,目光一轉間便看到放在旁邊的那卷軸。

    隨意拿起手中,林沉舟自言自語,嘲笑道:“此人又會做出什么好詩來呢,在京內(nèi)也不曾聞聽他有什么詩才,還‘夢中偶得’,委實可笑,倒要看看是什么歪詩……”

    說話間便將卷軸打開,見題目是“送林唐二兄”。

    林沉舟看到那個“兄”字,先“嗤”地笑了聲,然而應蘭風的字倒是極佳,眼前這筆行書干凈利落,龍飛鳳舞,飄逸中又透風骨,怪道科考里可以脫穎而出。

    漫不經(jīng)心地目光轉動,林沉舟看向那首詩,只看了一眼,神情就變了,當整首詩看完之后,林沉舟的臉上已露出一種無法置信的表情,他急忙反反復復而又仔仔細細地將整首詩多看了幾遍,竟然失語。

    手已有些顫抖,林沉舟舉手敲窗,喚道:“小唐!你來!”車馬外頭小唐聞聲而來,棄馬上車,正欲問何事,林沉舟把那展開的卷軸給他:“你看看應蘭風寫得詩!”

    小唐見他神情十分異樣,仿佛是激動又像是狂喜,便忙低頭看去,只見上面行云流水寫道:

    千里黃云白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紛。

    莫道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ㄗ?:看作者有話說)

    小唐看了,心頭震撼,滿口滿心地竟然無言,林沉舟看著他驚艷不信的表情,嘆道:“先前說他金玉其中,沒想到倒是我心地偏狹,小覷了他了!能寫出這樣詩來的,豈是那種市儈世俗之輩?慚愧,慚愧!”

    小唐的目光無法從紙上字跡離開,也喃喃說道:“這詩真真難得,果然是萬里無一的精品!豪爽灑脫且又大氣,可見的確是胸有丘壑……然而他說是送給恩師的,莫非他也瞧出恩師來頭不凡,才意有所指?”

    林沉舟苦笑,嘆道:“他是否大智若愚意有所指我并不知,然而……對應蘭風此人,的確是我看走眼了?!绷殖林畚⑽㈤]上雙眸,唇邊卻是滿懷贊賞的欣慰笑意。

    與此同時的泰州街頭,應蘭風被自己做夢能得佳句的本領很覺興奮,同應懷真碎碎念了一路,并且揣測了好幾次林沉舟看此詩時會是什么反應、是否喜歡。

    應懷真起初還應付兩句,漸漸地便假裝睡著,不聞不問不理會了。

    聽著應蘭風自言自語,應懷真心想:“爹啊,你何必擔心……這首詩必然是會深得林大人喜歡的,不,何止是林大人,還有唐毅,應該說是唐毅,是唐毅深為喜歡……因為……”

    因為曾經(jīng),第一個得到這首詩的人,是唐毅。

    有個人曾以此詩為拜帖,從而深得禮部尚書唐毅贊賞。

    ——“莫道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的確,天下誰人不識君,當年這首詩曾轟動京城,并飛快地傳遍天下,伴隨這首詩同樣傳遍天下名噪一時無人不知的,還有那個名字:凌絕。

    前世,那個真正做出此詩的人,就是凌絕。

    當然,前世曾被這首詩深深折服的不僅是唐毅一個,還有一個叫做應懷真的蠢材。

    趴在應蘭風暖暖地懷中,應懷真呵呵笑了聲。

    作者有話要說:

    注1:

    千里黃云白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紛。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此章的這首詩本出自唐代詩人高適的《別董大·其一》,在此引用哦!^_^

    請問小懷真這一手是不是很“壞”呢?無辜望天~~

    ☆、第 14 章

    應懷真想到“借用”凌絕的那首成名作,起因是應蘭風對林沉舟所贈印章的解讀。

    印章上那“謂我何求”四字,應蘭風自然而然便想到這多半是“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一句,這兩句出自《詩經(jīng)》,意思是說:懂我之人,知道我心里有所憂慮,不懂我的還以為我另有所圖。

    要知道林沉舟雖為重臣,百官聞名喪膽,然而所謂“水至清則無魚,人至清則無徒”,畢竟曲高和寡,那些敬畏他的人,憎恨他的人,暗地之中萬般詆毀,相比之下,真正為知己懂他的卻極少。

    林沉舟自然不是那種傷春悲秋之人,也早已經(jīng)習慣身居高處冷冷俯視眾生,但于他自己來說,偶爾……畢竟也是有那么一絲寂寥遺憾的。

    所以應懷真驀地就想到了凌絕這一首詩。

    “莫道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這是贊揚,也暗含褒勉之意,灑脫快意,卻絲毫無任何諂媚,故而當林沉舟看到這兩句的時候,心中必然會對寫這首詩的應蘭風生一份知己之感。

    誰叫林沉舟一直用那種略帶陰沉的目光看應蘭風呢?應懷真在旁邊可始終暗暗留心這位“心齋伯伯”的,林沉舟并不十分地欣賞應蘭風,這個她是明白的。

    雖然應蘭風并不十分在意,但他卻不愧是個通透機變之人。應懷真所做,只是假借應蘭風的手,造了一塊兒極好的“磚頭”,而應蘭風自然而然地就拿起來當作敲門磚……打消了林沉舟心底對他的那本來揮之不去的一絲偏見不說,很快,便又引發(fā)了其他的一些反應,這個暫且按下不提。

    今日一早,應蘭風自去公堂,李賢淑指揮丫鬟們跟一個婆子漿漿洗洗,外面報說張家少奶奶來了,李賢淑忙洗了手迎了出去。

    應懷真正在屋里打瞌睡,聽到外頭張珍的叫聲,心就沒來由地抽了一下。

    自打她生日過后,張珍就沒來過縣衙,雖然有些無聊,但總比見了戳心的好。

    沒想到今日又來了。

    張珍如一匹沒了籠頭的小野馬,踢踢踏踏地跳進屋里,笑道:“真真meimei,我來啦!這兩天沒見,你想沒想我?”

    應懷真本有些許抑郁,然而看到他胖乎乎的臉笑得十分之傻,頓時便忍不住笑,便說:“你在家干什么呢?”

    張珍跑到桌邊上,先把手里提著的小籃子放在桌上,原來里頭放著好些的糕點果子,張珍道:“爹不知怎么了,這一次看我看得比先前都嚴,連我不肯吃飯嚇唬他他也不肯放我來,今兒好歹被娘說動了……我給你帶了些點心果子,你嘗嘗看。”

    應懷真回頭叫了聲:“吉祥jiejie,倒茶呢。”并沒有人答應,想必丫頭們還在忙,她便自己爬下椅子,找了茶壺來,摸了摸里頭,茶水尚且溫熱。

    張珍見狀,忙搶著接了過去:“你別弄這些,打破了割了手不是好耍的,又或者燙著了呢?”

    應懷真便隨他去,張珍提著茶壺到了桌邊,一人倒了一杯茶,就分吃那果子,果然香甜可口,兩人吃得津津有味,應懷真便問道:“你娘呢?”

    張珍道:“在外頭說話呢?!?/br>
    應懷真點點頭,垂眸看著那油炸果子,說道:“這個又甜又香,很好吃。”

    張珍聽了,便又笑道:“下次來我還給你帶?!?/br>
    兩人在屋內(nèi)喝茶吃糕點,外頭張家少奶奶跟李賢淑坐了,少奶奶便道:“你又在忙?那些活計,就交給下人做便是了,若是人手不夠,就叫人去我家里喊幾個來幫手,多容易的?!?/br>
    李賢淑道:“你的好意我自然明白,然而這些小事,能自己做就舉手做了,何必再特意勞動,自我們來了泰州,受了府里多少照顧的,前日懷真生日,又送那樣的厚禮,怎么過意得去呢?”

    張少奶奶笑道:“你既說咱們兩家里好,就別提那些零七八碎的小事了,何況懷真這些年來生日,為了怕落人把柄,我們何嘗送什么名貴的物件了?這一次不是因為她救了元寶一命才特意如此的么?送一件兒金器算得了什么,若是元寶有個好歹,就算我們府里傾家蕩產(chǎn),又怎么樣呢?”

    李賢淑也笑道:“好了,這也不過是湊了巧的事,你倒是總不忘了,說起來也是阿真跟元寶命大福大的,所以就算遇到那樣兇狠毒辣的人,竟然好端端地又回來,我心里想起來也是后怕的,然而又覺得冥冥中是有天神菩薩庇佑著這兩個孩子的?!?/br>
    兩人皆含笑點頭。喝了口茶,張少奶奶看著李賢淑,欲言又止。李賢淑是極能察言觀色的人,便問:“你是怎么了,還有話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