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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入地眼在線閱讀 - 第59節(jié)

第59節(jié)

    我知道他為什么不允許任何人到這個房間,想必這里的一草一木都還留有照片中這個女人的痕跡和點滴,以至于葉九卿都不敢踏入這房間,怕觸景生情想起往事,只會在這個女人忌日的時候回來,雖然陰陽相隔,可想必在葉九卿心里,那個女人一直都不曾遠去。

    “聽知秋說過,她媽的死和您有關(guān),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讓您和知秋這么多年都無法介懷?”我問。

    “那個時候我年輕氣盛,而且在這行當(dāng)年紀(jì)輕輕就嶄露頭角,誰不想一呼百應(yīng)功成名就,殊不知到老才明白,富貴如浮云,簡單才是金,可惜少不更事根本不懂一心追逐名利,這處宅子就是我那個時候買的,要知道當(dāng)時我才十九歲?!比~九卿端起酒杯聲音和他人一樣黯然?!爸锏膵屝阃饣壑?,性子可比知秋要好太多,我葉九卿這輩子能有這樣的女人本該知足,她勸我收手,可想著再干幾次賺夠錢,終究是沒聽她勸告,結(jié)果……”

    葉九卿閉眼重重嘆口氣,痛心疾首沉默良久,然后仰頭把杯中酒一飲而盡,我沒有打斷他,再給他倒?jié)M酒,知道他心里憋的難受,不過是想一醉解千愁。

    “結(jié)果我探到一處大墓,當(dāng)時知秋她媽極力勸阻我別去,我沒聽讓她在家等,誰知在墓里出了差錯被困其中,留守在外的將軍連忙回去找人,知秋的媽知道我出事,擔(dān)心我會有危險,不顧一切下墓救我。”葉九卿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我聽見他的哽咽?!拔页鰜砹?,可她卻……卻沒了,知秋當(dāng)時還小,她就站在墓邊問我,媽去什么地方了,我回答不出來,知秋哭鬧著要找媽,一巴掌接一巴掌打在我臉上,當(dāng)時我的心都在滴血?!?/br>
    我聽完好半天不知道該說什么,難怪這父女兩人之間隔閡這么深,葉知秋把她媽的死歸咎在葉九卿身上,而葉九卿這幾十年一直都背負著揮之不去的枷鎖和懊悔。

    我默默嘆息,給自己也倒上酒,端在葉九卿的面前。

    “今兒我不勸您,想喝多少我陪您,醉了您就什么也不用想了。”

    第115章 不速之客

    原本想著把葉九卿灌醉,讓他好好睡一覺,可我太高估自己,葉九卿本來就是海量,加之今晚心情沉重,喝酒如同喝水,越喝越清醒,反倒是我已經(jīng)昏昏沉沉,說話都不利索。

    “問您一句不當(dāng)問的,您可千萬被和我急?!蔽野讶~九卿面前的酒端起來就喝。

    “說。”葉九卿淡淡的回答。

    “按理說您到這歲數(shù),名也有了,錢也有了,我跟您十多年,也沒看出您是多貪財?shù)娜?,為什么就沒想過收手呢?”我看葉九卿已經(jīng)有些模糊,借著酒勁問出壓在心里很多年的話。

    “我心里知道知秋她一直介意我現(xiàn)在干的事,你說的沒錯,她媽為了我把命都搭上,那個時候就本該收手才對。”葉九卿從我手里接過搖搖晃晃的酒瓶?!安贿^,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沒做……”

    “咱就是盜墓的,您也干了一輩子,還有什么事能比知秋重要,您明明知道她放不下,說句不好聽的,咱干的可是損陰德的事,您就不怕有報應(yīng)?”

    “報應(yīng)?”葉九卿看我一眼豪氣干云?!拔胰~九卿從不相信有報應(yīng),那是弱者給自己找的托詞,我只相信人定勝天,知秋現(xiàn)在不懂,將來總有一天她會明白的?!?/br>
    “都這把歲數(shù)了,還有幾天光景,當(dāng)鋪里還有封承和將軍他們,不如您金盆洗手吧,到您這年紀(jì)都該享福才對,誰像您天天還在翻死人坑?!蔽易硌勖噪x感覺思維都模糊。

    “現(xiàn)在還不行,等我做完最后一件事,我自然會收手?!比~九卿決絕的搖頭,看向我聲音緩和?!澳愫椭镆黄痖L大,她向來都聽你的話,沒事的時候多幫我勸勸她,知秋性子單純不經(jīng)世事,你得多照顧她?!?/br>
    “照顧她,您太抬舉我了,您都叫她冤家,我躲她都來不及,還敢招惹她,您就放心吧,只有您長命百歲,她就是再捅天大的婁子,也沒人敢把她怎么辦。”我想去拿面前的酒杯,可眼花怎么也拿不到,看葉九卿目光憂心忡忡,我發(fā)自肺腑的對他說?!澳判?,我不是忘本的人,您百年之后,小爺給您披麻戴孝送終,知秋和我一起長大,我就是她哥,您沒了還有我呢。”

    葉九卿點點頭,一個人坐在對面良久,重新倒上兩杯酒,忽然神情嚴(yán)肅看我半天,然后沉穩(wěn)端起酒。

    “這杯酒,我敬你?!?/br>
    “哈哈哈?!蔽胰滩蛔⌒Τ雎?,努力好久才摸到酒杯。“您這尋我開心呢,啥時候輪到您給我敬酒了,不就是照顧知秋嘛,您就是不說,我顧朝歌在,就是拼上命也護她周全?!?/br>
    “不,這杯酒不是為了知秋?!比~九卿搖搖頭,目光和神情變的凝重,默不作聲很久,欲言又止對我說?!叭绻绻幸惶?,我葉九卿有什么地方對不住的,你就看在當(dāng)初我?guī)慊貋磉@點情分上……原諒我?!?/br>
    “您不厚……厚道,當(dāng)年讓我簽斷當(dāng),我早就歸當(dāng)鋪了,命都是您的,還有什么原諒不原諒,再說,您有什么地方能對不起我?!蔽覙泛堑膿u頭苦笑,撐著桌子站起身?!俺桑@杯酒我喝,您真要有對不住我的地方,小爺保證不和您計較?!?/br>
    我仰頭喝完,緊接著噗通一聲就不省人事倒在地上。

    第二天醒來我睡在自己房間的床上,睜開眼睛就看見葉知秋目不轉(zhuǎn)睛盯著我,而且兇神惡煞,我從床上坐起來,頭還昏的要命,用力揉著太陽xue避開她目光。

    “你跑到我房間來干嘛?”

    “你不知道他咳嗽的厲害嗎?讓你幫忙陪著他,你倒好,拉著他喝酒,還直接把自己喝倒?!比~知秋咄咄逼人。

    “掌柜昨兒喝酒就像喝水,本想著灌醉了事,誰知道沒扛住?!比~知秋這么一說我才回想起昨晚的事。

    “把藥給他端過去,再讓我知道你陪他喝酒,這地你就別回來了?!比~知秋站起來指著桌上還冒著熱氣的藥說。

    “藥是你熬的,自個送去啊,我借花獻佛算什么?!蔽铱粗~知秋搖頭苦笑?!澳忝髅魍﹃P(guān)心掌柜,干嘛每天橫眉冷對的樣子,都這么多年了,執(zhí)念也被你熬成怨念,他可是你親爹,至于這樣嘛?!?/br>
    “我的事輪不到你管,他什么時候收手,我什么時候才能放下?!比~知秋提到葉九卿火氣又上來,走到時候卻還不忘叮囑。“趕緊把藥端過去,涼了就不能喝了。”

    我去葉九卿房間時,發(fā)現(xiàn)他的門竟然開著,看見將軍正站著里面,我把藥遞給葉九卿,他眉頭一皺,一臉厭煩又無可奈何喝下去。

    “要不……讓朝歌去?!睂④妼θ~九卿說。

    “去?去什么地方?”我茫然的問。

    葉九卿看我一眼,想了半天點點頭,讓我坐下一本正經(jīng)的問:“花惜雙,你可知道?”

    知道,當(dāng)然知道,這圈里誰還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名字。

    葉九卿在盜墓行當(dāng)里算是聲名遠播,可最吃得開的還是在四川一代,俗話說的好,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到了別的地界,葉九卿一樣得看別人的臉色。

    可這個叫花惜雙的女人就不一樣了,但凡是混這個行當(dāng)里的人,都得給這個女人面子,確切的說花惜雙不算是這個圈里的人,事實上她做的和葉九卿是一樣的事。

    花惜雙明面上是正兒八經(jīng)的古董商人,而且生意做的不小,最重要的是花惜雙做的這些生意都是能見光的,和她來往的上至權(quán)貴,下至三教九流,各色人物無所不有。

    花惜雙的人脈關(guān)系龐大到超乎想象,一介女流在黑白兩道混的風(fēng)生水起,別看只是一個古董商,卻能在黑白兩道呼風(fēng)喚雨無所不能,混這個行當(dāng)?shù)娜苏l都得給她幾分面子。

    說到古董,最好的貨偏偏都是見不得光的老鼠貨,暗地里花惜雙和盜墓行當(dāng)里的人保持著密切的聯(lián)系,就連葉九卿有好貨要出手,也都是通過這個女人的手,她在盜墓這個行當(dāng)里,說句話的分量很重,誰也不敢得罪這個女人。

    葉九卿每年這三天雷打不動足不出戶閉門謝客,誰也不敢去打擾,如今將軍站在他房里,想必應(yīng)該是和這個女人有關(guān)。

    “花惜雙怎么了?”我認(rèn)真的問。

    “花惜雙到了成都,現(xiàn)在就在四方當(dāng)鋪,說要見掌柜?!睂④娬f。

    “花惜雙突然跑到成都見掌柜?”我看葉九卿面色就猜到事情不簡單?!坝袥]有說什么事?”

    “說是讓掌柜還她一份人情?!睂④姵练€(wěn)的對我們說。“不過說的很客氣?!?/br>
    “上門找掌柜還……人情?!”我疑惑的看向葉九卿。

    “想必花惜雙說的是前些年咱們在洛陽商丘那事?!睂④妼θ~九卿說。

    “到底什么事?”

    “這事你不知道,當(dāng)時你還跟著趙閻在當(dāng)鋪學(xué)東西?!比~九卿一臉焦灼對我說?!拔液蛯④娙ヂ尻柹糖鹛揭粋€墓,開始挺順利,盜洞直接打到主墓室,本來想著得手就離開,誰知道被人點水(告密),被軍警當(dāng)場給抓了,不巧的是趕上嚴(yán)打,槍斃是綽綽有余,封承連忙找到花惜雙幫忙,結(jié)果第二天我和將軍就被放了,好歹也是救命之恩,事后這些年花惜雙在我面前只字未提。”

    “這女人挺會做人啊,知道您有恩必報,這么大的人情不提,就是等著讓您還一大的,今兒找上門怕事不小?!蔽胰粲兴键c點頭問將軍?!皼]告訴她,掌柜有事不方便見她?”

    “說了,花惜雙說沒關(guān)系,她可以等?!睂④娀卮?。

    “看樣子事真不小,這樣都送不走,估計必須要見掌柜。”我笑了笑轉(zhuǎn)頭問將軍。“她有沒有說見掌柜干嘛?”

    “說是請掌柜幫忙給探一個墓。”

    “……”我一怔沒反應(yīng)過來。“花惜雙留著這么大人情一直不用,到最后就是為了讓掌柜探一個墓?那就無所謂了,我還以為她看上咱當(dāng)鋪了,不就一個墓嘛,過幾天給她探不就完了?!?/br>
    “不成,她對我有救命之恩,人家找上門想必是要事,而且將軍說的明白,她還是愿意等,可見這事對花惜雙也很急,我不能干忘恩負義的事?!比~九卿搖搖頭。

    “那怎么辦?您現(xiàn)在也不能去見她???”我問。

    “云南的事我已經(jīng)告訴掌柜,你一直在追查月宮九龍舫,到現(xiàn)在線索都斷了,封承去了遼東一時半會也回不來,而且金主那邊也沒什么消息?!睂④姵练€(wěn)對葉九卿說?!拔乙馑际?,讓朝歌見見花惜雙,這事掌柜不方便見他,就讓朝歌代勞。”

    “我手上的本事你差不都都會,見見花惜雙也對,你既然在這個圈子里,她這樣的女人你必須得認(rèn)識,將來也多一條路?!比~九卿點點頭對我說?!皫臀胰ヒ娝ㄏщp要探墓,以你現(xiàn)在的本事應(yīng)該不是難事,務(wù)必幫她把墓找到,我也好還她這份人情?!?/br>
    第116章 天啟青花

    能讓葉九卿在亡妻忌日都分心要應(yīng)對的女人,可見花惜雙的分量有多重,我連忙趕回四方當(dāng)鋪,宮爵和田雞在當(dāng)鋪無所事事,我?guī)е麄円黄鹑ヒ娀ㄏщp。

    在當(dāng)鋪后院的房里我看見花惜雙,她背身站在屋里漫不經(jīng)心欣賞葉九卿的古董,背影筆直而優(yōu)雅,渾然天成的氣質(zhì),渾身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等她轉(zhuǎn)身我多少有些吃驚的愣住,花惜雙肌膚雪關(guān)縈繞般潔白,雙眸宛如凍土冰冷堅毅,高挺的鼻梁顯出凌厲的線條,清麗中透出凜然,蘊在眼角眉梢的都是驕傲。

    一條桃花扣手鏈隨意的躺在腕上,更襯得肌膚白嫩光澤,也讓她顯得非常優(yōu)雅精致,從容不迫對我們淡淡一笑,透著冷靜的睿智和干練的果斷。

    我并不是因為花惜雙的容貌吃驚,關(guān)于這個女人的傳聞,一直都有從葉九卿嘴里聽到不少,一個普普通通的古董商,能讓黑白兩道都奉為上賓想必本事和閱歷一定不會比葉九卿少。

    可站在我們面前的這個女人最多三十五歲,這個年齡就能在這個行當(dāng)里翻手為云覆手為雨,讓我實在驚嘆不已。

    花惜雙的目光看向我們身后,想必能入她眼的只有葉九卿。

    “葉掌柜家中有事難以脫身,得知……”我突然不知道該怎么稱呼花惜雙,后面的話說不下去。

    “上門是客,不介意叫我一聲花姐?!被ㄏщp淡然一笑。

    “葉掌柜知道花姐到訪本該親迎,趕巧掌柜亡妻忌日,喪妻之痛讓掌柜情難自拔,一直以來都閉門謝客三日不出。”我不卑不亢和花惜雙對視。“掌柜多次在我面前提到,花姐對他有救命之恩,特意叮囑花姐交代的事,我全權(quán)帶掌柜處理,不便之處還望花姐海涵?!?/br>
    “不知葉哥有家事處理,惜雙冒昧到訪多有唐突,本該向葉哥賠不是,如果不是茲事體大,惜雙斷不會這個時候登門驚擾。”花惜雙說的客氣,聲音雖然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親和力,可卻透著從容的強勢。“葉哥仗義,而且一言九鼎在行當(dāng)里有口皆碑,既然是葉哥交代你代為處理,葉哥能看上眼的人,惜雙又豈有不便。”

    當(dāng)鋪的人送茶進來,我請花惜雙坐下慢談,她在偏位坐下,怎么說她也對葉九卿有救命之恩,我不得幫葉九卿把這面給足,站在一邊等她先坐下后,才坐到她旁邊。

    我坐在正位上,那是葉九卿的位置,花惜雙端茶時意味深長看我一眼,目光疑惑的上下打量,嫣然一笑:“葉哥這里我也來過幾次,跟在葉哥身邊的幾位都是前輩,不過從未見誰坐過葉哥的位置,沒想到你年紀(jì)輕輕已經(jīng)可以和葉哥平起平坐,只是,這圈里能坐到葉哥這位置的人鳳毛麟角,惜雙怎么都該認(rèn)識才對,還沒請問,你是?”

    我被花惜雙這樣一問,突然想笑,葉九卿是最看重規(guī)矩的人,用他的話說,沒有規(guī)矩不能成方圓,封承、將軍和趙閻他們都是懂規(guī)矩的人,當(dāng)鋪里其他伙計當(dāng)然更不用說。

    估計是花惜雙見我能坐在葉九卿位置上有些詫異,殊不知這當(dāng)鋪里,我就是那個根本不在乎這些規(guī)矩的人,打小也沒人教過我,反正想坐哪兒就坐哪兒,葉九卿他們從來不和我計較,久而久之我就更沒規(guī)矩了。

    “顧朝歌,當(dāng)鋪的學(xué)徒,一直跟在掌柜身邊,在圈里是無名小卒,花姐您是大拿,又怎么會認(rèn)識我這樣的無名小輩。”我端茶笑著回答?!罢埐琛!?/br>
    “客氣,一個學(xué)徒就能全權(quán)帶其處理,葉哥手下果真是藏龍臥虎?!甭唤?jīng)心回了一句。

    “還真別小看這學(xué)徒?!甭曇魪拈T口傳來,趙閻走進來一團和氣對花惜雙點頭笑,兩人想必早就認(rèn)識?!斑@小子七歲到四方當(dāng)鋪,掌柜留在身邊可是親手打磨了十多年,掌柜一身本事那可都是傾囊相授,他可是咱這里的小爺,只不過掌柜拽的緊沒放他出去,真要是手松了,讓這小子可就是過江龍,定會翻起千層浪。”

    “原來是葉哥的高徒,惜雙是看走眼?!被ㄏщp見趙閻進去,站起身客氣的笑著。“都知道趙哥是閻王,能讓趙哥這樣贊不絕口,看來我這事怕是有著落了。”

    “閻王好說,小鬼難纏,小關(guān)廟這鬼市誰不知道四方當(dāng)鋪顧小爺?shù)拿?。”趙閻上去請花惜雙坐下,親手給她續(xù)上茶?!罢乒袼记跋牒?,就是擔(dān)心怕朝歌入不了你眼,他不便回來專門派人讓我告訴你,事交給朝歌就如同交給他,你的事要沒辦好,掌柜說了,他就關(guān)了這當(dāng)鋪就此隱退?!?/br>
    “葉哥抬舉,惜雙并沒有其他意思,就是沒想到,葉哥向來穩(wěn)健,我這兒有事相求,什么事都還沒說,葉哥就能答應(yīng),可見朝歌已經(jīng)青出于藍?!被ㄏщp打量我一眼笑意斐然,然后看向?qū)m爵和田雞?!斑@兩位又是?”

    “都是我朋友,這位是宮爵,他師傅是宮羽。”我指著宮爵介紹。

    “千機匠宮羽?!”花惜雙秀眉一展?!皳?jù)說宮羽手巧,能開盡天下機關(guān),這行當(dāng)里誰人不識千機匠的名號,但素問宮羽收徒只收女子,這位怎么?”

    “宮爵是棄嬰,從小被師傅收養(yǎng),也算不得師傅的徒弟,不過是在她身邊耳聞目染,多少窺其一二,不敢說師承千機匠,宮爵這點本事怕辱沒了師傅名聲。”宮爵淡定從容回答。

    “宮羽是前輩,我與她雖然素未謀面,但千機匠聲名遠播,你在她身邊熏陶,想必也是盡得真?zhèn)?,葉叔親手調(diào)教的人自然了得,再加上宮前輩的弟子,看來今天這屋里坐著的都是將來這圈里叱咤風(fēng)云的人物?!被ㄏщp一臉笑意冷傲嫵媚。

    “這位是田雞……田器。”在花惜雙面前還是穩(wěn)重點好,只不過叫慣了一時半會改不過來。“他負責(zé)……”

    “田器……”花惜雙還沒等我說完,忽然打斷我的話,用疑惑的目光看向田器。“我瞧你眼熟,惜雙認(rèn)識一人和你長大好像,剛巧也是姓田,不知道你父親尊姓大名?”

    “老頭子……”田雞憨憨的撓撓頭,他好像每一次提到他家里人,都欲言又止,好半天才回答?!拔业胀ㄈ?,花姐這樣的人絕對不會認(rèn)識他的?!?/br>
    花惜雙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不繼續(xù)追問,趙閻見我們都和花惜雙認(rèn)識,起身告辭:“有什么事你們談,當(dāng)鋪現(xiàn)在就剩下我攬事,得出去柜臺盯著?!?/br>
    花惜雙連忙客氣起身送趙閻出去,這個女人明明本事不小,在盜墓這個圈里足以只手遮天,就連葉九卿都得她面子,可花惜雙一點架子都沒有,在趙閻面前依舊客氣的很。

    這樣的女人才可怕,恩威并施讓人看不透。

    等花惜雙重新坐下,言歸正傳我認(rèn)真的問:“不知道這一次,我們能為花姐做什么?”

    “惜雙能在這圈里立足,除了靠各方朋友給面外,最主要是我答應(yīng)別人的事都能做到,前些日子有人找到我,這人身份我不便透露給各位,但是來頭不小,總之是你我都招惹不起的大人物,這人托我為他找一樣?xùn)|西?!?/br>
    “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