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里該不會就是龍脈了吧?！毖π娜嵴f。

    葉九卿一臉沉靜回答，但凡有真龍發(fā)跡，追尋其來龍，必定迢迢百里結(jié)為一xue，則峰巒矗擁，眾水環(huán)繞，疊樟層層獻奇于后，龍脈抱衛(wèi)形xue既就，這樣的地方必定是山川靈秀。

    “風(fēng)水講究藏風(fēng)聚氣，要藏的適宜，就要乘生氣，葬經(jīng)中稱之為陰陽之氣，盈而為風(fēng)，升而為云，降而為雨，行乎地中則為生氣?！比~九卿指著鳳凰山附近的山勢說?！翱蛇@里的山勢有氣勢，可卻差在盈風(fēng)上，只富不貴，而龍脈之地必定是富貴無雙，所以這里并非是龍脈?！?/br>
    “這里呢？”我指著另一處山脈問?！帮L(fēng)水地相我只是一知半解，不過看這處山勢峰巒奇秀，勢如案幾四平八穩(wěn)，氣勢不輸鳳凰山，而且山脈參差錯落大有龍騰之兆。”

    “好眼力，這可是關(guān)外名山，這里叫醫(yī)巫閭山，從元代開始，但凡帝王登基，都會到此祭天，托其庇佑國祚連綿?！卑捉戳艘谎蹣?biāo)注的地名后說。

    “此山山形奇特，回環(huán)掩抱，竟有六重之多，所以遠遠望去如龍奔騰，山體連忙起伏若水之波，又如馬之馳，而此地朝應(yīng)峰砂尖齊高聳，方圓秀麗?！比~九卿指著遠處的群山一邊讓我們看一邊解釋。

    “葉叔，那這里有沒有可能是龍脈所在？”薛心柔問。

    “晃眼一看此處風(fēng)水的確上佳，如來龍從天而降，生氣旺盛，則形如龍腹，是謂形順?！比~九卿回答。

    “聽你這意思，此地還有不足的地方？”我看向葉九卿問。

    葉九卿淡淡一笑對我們說，風(fēng)水講究相生避相克，龍脈之地最為重要的是勢，這里只有形卻無勢，雖然醫(yī)巫閭山的來龍，從天而降為萬馬奔騰的勢，可下面明堂狹小，超蜂朝水不秀，勢與形兩不相適應(yīng)，是謂勢與形逆。

    而且醫(yī)巫閭山的山勢森嚴戾氣尤重，沒有龍脈的祥和之氣，此山絕非為龍脈所在。

    龍脈神殿的區(qū)域中山勢眾多，我們查看了很久，都被葉九卿一一否定，找到的那些看似奇雄的山勢或多或少都有缺陷，不能滿足龍脈之地的要求。

    “葉哥，我在遼東活了一輩子，這里的名川大山倒是挺熟悉，有名的地方都別你否定了，這兒倒是還有一處，你給瞧瞧。”白近指著微縮地圖上一處地方說。

    我順著白近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從立體的山勢看，此地北依滔滔黃河，南與北山相對，東西為平疇沃野。

    在看山勢走向，險峻巍峨，九峰并列，頗有龍勢。

    “你還真沒瞧錯，你指的這處地方，我之前也留意過，的確是條來龍?！比~九卿雙手背在身后說?！熬褪强上Я?，還是差一點?！?/br>
    “這座山脈叫藥山，也是關(guān)外的名山，不知道差了什么？”白近問。

    “這是一條支龍?！蔽乙部闯龆四?。

    其他人都看向我，我指著藥山說，這里的地勢高亢，在風(fēng)水中被稱為平地龍，即支龍的趨勢，藥山山勢雖秀麗雄偉但孤絕，此地沒有吉氣，為龍盡氣鐘之處，絕非是龍脈所在。

    葉九卿默不作聲又看了很久，最后停在一處地方，忽然轉(zhuǎn)頭指著一處地方問圖爾占：“此地叫什么？”

    “千華山。”

    “我看此山并不高，為什么山頂卻是白色，不該有積雪才對啊”葉九卿問。

    “千華山地勢特別，終年被云霧所遮掩，山脈隱藏其中若隱若現(xiàn)，故而在滿語里，千華山也被稱為霧山。”

    “這里終年被云霧繚繞？！”葉九卿突然一驚。

    “爸，被山中多云霧不足為奇，您為什么如此驚訝？”

    “關(guān)外之地因為地勢平緩，很難有山勢能盈風(fēng)聚氣，若是千華山被云霧所遮掩，那只說明此地為群山拱衛(wèi)?！蔽以谂赃吔忉?。

    葉九卿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微縮地圖上的千華山，神情越來越震驚，對我們說，千華山的山勢好似欲進而欲退，欲靜止卻又深來，行龍象這樣的積止又聚集，陽氣和陰氣既斗爭又統(tǒng)一，這樣的來龍，其貴一定如千乘，其富一定如萬金。

    “這里的風(fēng)水展氣起峰像懷有萬寶，來龍彎環(huán)盤踞飛翔高聳，而東邊主峰如龍頭，靜止不動猶如禽伏獸蹲，像有帝王的威嚴?！比~九卿瞪大眼睛嘆為觀止說?！霸倏催@里的山峰，尖齊高聳方圓秀麗，就稱為朱雀翔舞，左邊青龍砂向內(nèi)彎曲有情，謂之青龍蜿蜒，右邊白虎向內(nèi)彎曲而頭朝外，為白虎順俯，這樣的四勢就可稱為吉地?！?/br>
    葉九卿說到這里轉(zhuǎn)身看向白近：“你曾經(jīng)請凌老爺子來遼東看過風(fēng)水，他老人家可看過千山？”

    “遼東名山大川我都帶他老人家看過，這千華山我記得他說平常無奇，毫無可卻之處，為什么和葉哥你看的出入這么大？”

    “那是因為他不識廬山真面目！”我猛然抬起頭震驚無比說?！傲柘鲩w觀千華山時，山勢被云霧所遮擋，他只能看見局部，而看不見整座山脈的走勢，所以他才會認為千華山平常無奇，這……這就是凌璇隱藏最后一條龍脈的辦法！”

    “千華山！”葉九卿一聽也瞪大眼睛，嘴角蠕動幾下?！拔壹幢阍俨粷?，可也找不到千華山風(fēng)水不足的地方，若這個區(qū)域之中有龍脈存在，勢必只有可能是千華山，白古把龍脈神殿就修建在這座山脈之中！”

    第751章 秉燭夜談

    從圣宮離開后我們返回盛京，為去千華山做準(zhǔn)備，我考慮了很久還是抹去了圖爾占的記憶，畢竟龍脈神殿關(guān)系著月宮九龍舫的下落，那艘船以及關(guān)于神域的秘密不能泄露出去。

    白近告之他負責(zé)準(zhǔn)備補給，三天之后出發(fā)，其他人因為找到龍脈神殿的下落都異常興奮，我看著他們興高采烈的樣子，忽然感覺有些害怕。

    回到盛京的時候剛巧趕上除夕，晚飯后田雞帶著其他人出去放鞭炮，我借故有些累推脫沒去，一個人留在屋里，葉九卿就是這個時候進來，我看見他拿著手中的酒。

    “你這是打算辭舊迎新？”我笑著坐到桌邊。

    葉九卿的神情有些沉重，關(guān)上門后一言不發(fā)倒上兩杯酒：“我之前不相信命的，知秋性子順我，她相信人定勝天，其實多少是受我影響?！?/br>
    “怎么著，聽你這意思，堂堂葉九卿居然信命了？”我笑著問。

    “有二十多年了吧?！比~九卿放下酒瓶努力回想什么?！袄狭?，這記性越來越差，好多事都記不住了，不過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那天剛好也是除夕?！?/br>
    我臉上的笑意慢慢收斂，端起酒杯淺飲一口：“有時候我挺佩服你的，你明明知道一切，而且我還告訴過你真相，可你居然能選擇相信你愿意相信的事?！?/br>
    葉九卿一語雙關(guān)，二十年前他并非第一次見到我，只不過他當(dāng)時見到的是失去記憶的顧朝歌，可他卻不愿意面對真正的我。

    “以前的你是什么樣，我沒見過，至少我記不起來了，而且我也不想再記起來，我認識的是顧朝歌，第一次見到你也是除夕夜，沒想到塵埃落定的這一天居然是二十多年后的除夕夜，好像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br>
    “二十年……”我苦笑一聲?！皩δ銇碚f，就二十多年，可我等這一天，卻等了幾千年?！?/br>
    “值得嗎？”

    “當(dāng)然！”我回答的干脆?！斑@是我的使命和對族人的承諾，我從來都沒有后悔過?！?/br>
    “月宮九龍舫就停泊在龍脈神殿，等你找到那艘船以后，將會重返神域?！比~九卿嘆息一聲問?！斑€會回來嗎？”

    我一愣，其實我并沒有想過這件事，或者說我根本不知道找到那艘船以后會發(fā)生什么，畢竟我失去的記憶還沒有找回來，作為顧朝歌來說，我當(dāng)然希望再回來，這里有我的朋友和親人。

    可一旦我找到那艘船的時候，我將會恢復(fù)真正的身份，作為龍伯國主，我并不屬于這里，而且神域之中還有很多事需要我去做。

    “神域中的時間和這里并不一樣，我一旦返回神域，即便我再回來時候，你們……”我有些說不下去，一直以來我最不愿意面對的就是生離死別。

    “我懂，比起神來說，我們短暫的一生太微不足道?！比~九卿笑的從容。

    “其實你可以的，只要你愿意，我能讓你長生不死?！蔽倚哪行┧岢?，看著對面這個如今在我眼中行將朽木的老人，我突然有些不舍?！熬妥屛覟槟阕鲆患掳??！?/br>
    “不用了，這輩子我葉九卿活的夠滿足?！比~九卿笑著搖頭，再一次拒絕了我?！捌渌四?，到時候你怎么向他們告別？”

    “沒有想過，或許是我根本不敢去想，之前我不惜一切去找那艘船的下落，如今終于心想事成，可卻突然發(fā)現(xiàn)我竟然躊躇不寧的害怕。”

    我只有在葉九卿面前才能說實話，我甚至都不敢和其他人相處，我怕那些和他們在一起的點滴成為我記憶的枷鎖，即便我回到神域，這份記憶會伴隨我漫長的一生，我很怕這些回憶最終變成煎熬的羈絆。

    這也是為什么我沒打算讓其他人永生的原因，古往今來多少人對長生不死夢寐以求，殊不知永生的代價是無窮無盡的孤獨。

    “宮爵呢？”葉九卿猶豫了很久?！耙坏┱业皆聦m九龍舫，便是水落石出的時候，你即便再想隱瞞也無濟于事，到那個時候，你和宮爵之間怎么辦？”

    窗外的爆竹聲打斷我的思緒，煙火在在黑暗的夜空中竟相綻放，拖曳著火焰的花朵，隨著綻放的光芒，一起伴隨飄灑的雪花散落下來，半空中隱隱漂浮著薄薄的煙霧，仿佛心中緩緩升起的淡淡惆悵，就這樣瞬間如飄零的花朵般失落。

    煙花雖然絢麗卻偏偏如此短暫，閃亮后迅即回到黑暗……

    我久久凝望著窗外綻放又消散的煙花，好久思緒才重新平復(fù)，抬頭看向葉九卿：“有時候我也愿意自己一直都是顧朝歌，可遺忘過去并不代表沒有過去。”

    “至少可以換一個眼界去審視過往?！?/br>
    “是的，我就是因為用顧朝歌的眼界去看曾經(jīng)發(fā)生的一切，作為旁觀者我或許能看明白也能看通透，可對于宮爵來說，她更愿意知道的是真相，而真相卻是，我屠滅了她的神國，并且親手砍掉她父王的頭顱?！蔽疑钗豢跉庵币暼~九卿?！澳銙行淖詥?，如果你是宮爵，你會怎么樣？”

    “我會和你不共戴天?！比~九卿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我閉目長嘆一聲，然后無奈的慘笑：“對，你說的一點也沒錯，這就是我害怕的原因，距離那艘船越近我越不敢去面對?！?/br>
    “我知道你一直在逃避，如今迫在眉睫，你是時候該去想想結(jié)局了?！比~九卿神情凝重，看著我胸口停頓了片刻?！叭f一……我是說萬一，宮爵放不下的話，你打算怎么做？”

    我也下意識低頭，我知道葉九卿在看我胸口被宮爵留下的傷痕，每每想起都隱隱作痛，倒不是因為被利器所傷，只是不愿意相信，帶著仇恨決絕刺入我身體的人竟然會是生死與共的朋友。

    而且這樣的傷痛很有可能會再發(fā)生一次，我仰頭把杯中酒一飲而盡，在任何一件事上，我都可以去妥協(xié)，唯獨關(guān)于月宮九龍舫我卻沒有任何選擇的余地。

    畢竟在神域之中還有被封凍的族人，我是他們的國主也是他們唯一的希望，我曾經(jīng)向他們承諾過重鑄輝煌和榮耀，無論如何我不能對自己的族人置若寡聞，我必須返回神域救回所有人。

    “如果宮爵能和我冰釋前嫌，固然是最好的結(jié)局，倘若她放不下的話，我也不能怪她，但是我和她注定只能有一人重返神域。”

    “一旦找到月宮九龍舫，宮爵即便恢復(fù)記憶也不會是你的對手?！?/br>
    “她的確不是我的對手，可是月宮九龍舫上還有一塊完成充能的晶石，那上面蘊藏的力量是我也無法抵御的，所以不到最后一刻，沒人能知道結(jié)局是什么?！?/br>
    “你們兩人非要兵戈想見嗎？”

    “你自己都說過，我和她之間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二十年前她在羅布泊已經(jīng)試圖殺過我一次，過了二十年，她從歸墟女王變成了宮爵，而我從龍伯國主變成了顧朝歌，而且我和她還陰差陽錯的成為朋友，但是這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我和她都遺忘過去的基礎(chǔ)上?！蔽抑刂貒@息一聲?！暗人謴?fù)記憶的時候，我不知道在她眼里，看見的我到底是顧朝歌還是龍伯國主?！?/br>
    “你呢？在你眼里她是什么？”

    “在魔國我得知真相后，說真的，我當(dāng)時就有殺她的打算，可我最終沒能下手，一直以來我用還需要宮爵幫我找月宮九龍舫這個借口搪塞敷衍自己，其實捫心自問，在我眼里，她始終都是宮爵，我很難把她和歸墟女王聯(lián)系在一起。”

    “為什么？”

    “龍伯和歸墟之間的血仇由來已久，能追溯到神域的起源，這兩個神族之間的恩怨，我和宮爵都沒有經(jīng)歷過，甚至宮爵都不知道我率領(lǐng)龍伯大軍復(fù)仇的原因?！?/br>
    我一邊倒酒一邊聲音低沉回答，雖然我一直不愿意承認，但經(jīng)過這么多事，特別是我用顧朝歌的身份看待這場持續(xù)不斷的神族紛爭，宮爵其實是無辜的，她的先輩所犯下的罪惡，她并不知情，包括后來的歸墟神族，他們甚至都不知道龍伯的存在。

    在歸墟神族的眼中，他們遭遇到一場滅族的屠殺，所以對龍伯恨之入骨，可這并不代表我血腥好戰(zhàn)，畢竟這是銘刻在每一個龍脈血脈中的仇恨，事實上不管是宮爵和我，作為兩個神族的國主，我們所做的事都沒有錯，只不過各自的立場不一樣。

    “你都說了，你們兩個神族之前的仇恨由來已久，可你與宮爵之間并沒有恩怨，為什么就不能冰釋前嫌化解呢？”

    “化解……”

    我神情愈發(fā)陰郁，我不知道該怎么去告訴葉九卿，我何嘗不想去化解，甚至我還嘗試過，而且不止一次，二十年前的羅布泊，我試圖說服宮爵，結(jié)果險些死在她手中。

    二十年后在長生仙宮，我同樣試圖去說服凌璇和彭廷，結(jié)果他們對我的仇恨，亦如當(dāng)年龍伯對歸墟早已深入骨髓，最終他們還是被我灰飛煙滅，好像不管我怎么努力，都始終無法化解這段對于雙方來說都刻骨銘心的血仇，似乎死亡才是終極一切最好的辦法。

    第752章 受xue之山

    我知道葉九卿擔(dān)心最后我和宮爵反目成仇，我勸他不要想太多，在沒有找到月宮九龍舫之前，誰也不知道最后會發(fā)生什么事，那晚除夕我和他對飲一宿，葉九卿不再提及這些令人心煩的事，我和他推杯換盞，回憶起我到四方當(dāng)鋪后的過往。

    我想到將軍，從身上卻出他留下的煙袋，卷了一根煙學(xué)著抽了一口，嗆入肺里咳的難受，葉九卿接過去一一邊拍我背一邊笑，他的樣子讓我想起很多以前的事。

    后來我們兩人都喝醉了，我就靠在葉九卿身上熟睡，有一種久違的踏實和安心。

    三天之后我們出發(fā)前往千華山，此山由近千座狀似蓮花的奇峰組成，故名千山。雖無五岳之雄峻，卻有千峰之壯美，以獨特的群體英姿，像一幅無窮無盡的天然畫卷，展示在遼東大地上。

    深冬的千山銀裝素裹，雪浪連綿，千山山勢雖然不高，但因為是長白山余脈，群山起伏交錯環(huán)抱，放眼望去云霧繚繞山澗，曙日初照浮光躍金，云霧波起峰涌，驚濤拍岸，群山猶如披上了斑斕的錦衣，璀璨奪目瞬息萬變。

    “難怪凌老爺子到此也看不出其中玄妙，千山的風(fēng)水完全被云霧所遮擋，若不是清太祖留在圣宮之中的微縮地圖，很難一窺千山全貌?！比~九卿感慨萬千說。

    “我還以為千山就是一座山，沒想到這里有這么多山峰?！碧镫u登高望遠看傻了眼。“千山既然是龍脈所在，可怎么知道白古把神殿修建在什么地方啊？”

    “黃金羅盤呢！”宮爵看向我問?！吧洗稳ラL生仙宮時，黃金羅盤可以感應(yīng)到龍氣之地，如果這里就是龍脈所在的話，黃金羅盤能指引我們找到神殿的位置?！?/br>
    我搖搖頭，拿出的黃金羅盤上已經(jīng)沒有了光芒，在秦嶺時，黃金羅盤只是暫時恢復(fù)了能力，如今這種能力已經(jīng)消失，不能指望靠黃金羅盤來指引。

    “這里有千座山峰，神殿可以在任何一座山中，想要找到神殿的確切位置還是如同大海撈針?！比~知秋垂頭喪氣說。

    “月宮九龍舫必須停泊在龍氣之地，所謂龍氣就是龍xue所在，千山雖然有千峰，可若是龍脈的話，真正結(jié)xue的位置只有一處?！蔽铱聪蛉~九卿說。“看樣子得靠你來點xue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