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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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襄——” 肖幟一見到沈襄,激動(dòng)迎上來:“小襄,你終于出來了。我還以為,我還以為,你把我嚇?biāo)懒?。知道嗎!?/br> 沈襄驚訝。 “肖幟——”她問道,“你一直守在這里?” 肖幟直勾勾看著她。 “你這一晚上都沒回去?”沈襄接著問,又注意到他臉上的傷,“你臉上的傷怎么回事,誰打的?” “你不出來,我怎么能放心。” 肖幟偏頭,不讓沈襄看傷。 沈襄沉下臉:“是不是太乙觀那群道士打的?” 肖幟垂頭,沉默。 “是不是,你給我說實(shí)話——”沈襄怒氣沖沖,緊緊盯著肖幟眼睛,“你的傷,是不是那些道士打的?” 肖幟動(dòng)動(dòng)唇,終于承認(rèn):“是?!?/br> “怎么回事?!?/br> “我昨天看你一直沒出來……”肖幟道,“就一直守在門口。聽說太乙觀是六點(diǎn)開觀,到了六點(diǎn),我自稱香客,要求進(jìn)觀。那些道士卻不肯開門,只說要我等到七點(diǎn),我不肯答應(yīng),就在外面和那些道士吵了起來?!?/br> 沈襄看著他。 “后來,那些道士估計(jì)是嫌我太吵了?!毙寐溃熬鸵议]嘴,否則就把我趕走。我沒閉嘴,也沒走。他們就一群人沖出來,把我打了一頓,讓我不許在門口吵鬧……” “那你現(xiàn)在還站在這里?” “你沒出來。我怎么能離開?!毙抿湴列」u般,梗起脖子,“再說了,小爺也不是弱雞,和那群道士打架,他們也絕對討不到什么好。剛才那群道士就被我打傷了四五個(gè)呢……我才眼睛上這點(diǎn)傷,說起來還是我占便宜……” 沈襄聲音放柔:“肖幟……” “嗯?”肖幟垂頭,看沈襄。 “你沒有必要這樣的……”沈襄語氣艱難,緩緩道,“你是知道,我能保護(hù)自己的。你這樣……” “小襄……” 肖幟打斷她,露出微笑。那笑容在眼光下,無比璀璨耀眼。他眼神又黑又亮,像星星落進(jìn)其中,讓人忍不住沉溺。 “我知道,你很強(qiáng)。我也知道,你是天師,你能預(yù)知很多事。你有法力,和普通人不一樣。但是,這些都和我想要保護(hù)你無關(guān)?!?/br> “……肖幟。” “小襄,我想保護(hù)你。和你是否強(qiáng)大無關(guān),和你是什么身份無關(guān),和你的心意無關(guān)。它只和我相關(guān)……” 肖幟指向胸口,慢慢道:“和我的心相關(guān)。所以,你沒必要有壓力。所有我做的這些,都是我想做的。也只是我想做的,與你無關(guān)……” “你懂嗎?小襄?” “肖幟……” 沈襄看著他,喉管似被堵住,發(fā)不出聲音。 “走吧。”肖幟轉(zhuǎn)身,拉起沈襄的手,“你出來就好。我昨天可嚇壞了。那道士還被我放在賓館里,得趕緊過去看看,可不能讓人跑了?!?/br> “肖幟……” 沈襄停下腳步。 “怎么了?小襄?!?/br> 肖幟回頭看她,逆著光,五官清晰而鮮明,眸子里汪出一灘水,明亮耀眼。他五官本就漂亮,此刻又仿佛被打上一層柔光,朦朧模糊,卻異常溫柔,眉目如畫。 “等等……” 沈襄抬起頭,“咱們不能就這么走了。” 肖幟不解看著她。 “看我的?!?/br> 沈襄取出一張黃符,捏在指尖,閉目默念一段決。片刻后,猛地睜開眼,把符往地上猛地一拍,地上震起金光,氣波如旋沖起,將沈襄額前頭發(fā)震起,露出一張白凈秀美臉龐。 “好了?!?/br> 沈襄看著那黃符,搬塊小石頭,壓在黃符上。石頭大,黃符小,若把石頭搬開,根本看不出石頭下黃符。 “小襄,你這是在做什么?”肖幟湊上前。 “給那些臭道士一點(diǎn)教訓(xùn)。”沈襄拍拍手,滿意道,“打了我的人,就得付出點(diǎn)代價(jià)。今天他們可都別想出門了。” “這是?” “這個(gè)符招小鬼。等有人出來時(shí)候,小鬼就會(huì)就會(huì)出來,拉他們的腳,讓他們摔一個(gè)大跟頭?!?/br> 肖幟哭笑不得:“小襄……” “可別小看這道符?!鄙蛳灏姿谎郏?,“這個(gè)符,至少可以讓他們觀里的人,三天之內(nèi)絕對沒人出的去。” “可是,那些路過的人……” “放心。小鬼只喜歡有靈力的修士?!鄙蛳宓溃八麄儾粫?huì)去戲弄普通人的。所以,來上香的香客都不會(huì)有事……只有那些道士……” 肖幟愣神,搖搖頭。 他有些擔(dān)心:“不是說太乙觀有護(hù)觀大陣的嗎?你在他們觀門口動(dòng)手腳,會(huì)不會(huì)遭到陣法反噬?” “不會(huì)的?!鄙蛳宥⒅T口方向,解釋道,“護(hù)觀大陣除非有人故意驅(qū)動(dòng),平時(shí)都只是被動(dòng)防御狀態(tài),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不是主動(dòng)發(fā)起的攻擊?!?/br> 沈襄露出狡猾笑容:“況且,你沒發(fā)現(xiàn),我埋得位置,距離正大門至少有十米遠(yuǎn)嗎?” 肖幟一瞧。 還真是。 他哭笑不得。 “有人出來了?!鄙蛳宄冻缎眯渥印扇艘积R躲到墻角處,掩住身形,道,“這個(gè)道士剛剛打你了嗎?” 肖幟探頭瞅瞅,肯定道:“打了?!?/br> “好嘞?!鄙蛳迓冻鑫⑿?,十分狡猾,“你看好咯,看我怎么把他打得一點(diǎn)一點(diǎn)加倍還回來!” 話音未落地。 嘭呲—— 那道士剔著牙,大搖大擺出來。本來走得好好的,平平腳下一滑,身體失衡,往前一仆,生生砸在地上,震起一大團(tuán)灰塵。 半分鐘后,那道士才反應(yīng)過來:“哎呦,我的老腰。要斷了,要斷了。痛死了,好生生走著,怎么就摔了一跤呢。” 他慢吞吞爬起來。 又是一步向前。 撲通—— 灰塵四濺。 地上淋漓出斑駁血跡。 “我的牙,我的牙……”那道士捂著嘴巴,含糊不清道,“我的牙斷了,我的牙摔斷了。今天怎么這么晦氣……” 他躺地上哎呦哎呦叫半天。 并沒有人搭理他。 那道士又只得艱難爬起,誰知,剛撐起半邊身子,哧溜一聲,腳底又是一空,整個(gè)人直接攤餅似的攤在地上。 這一回,他沒叫喚。 因?yàn)橐呀?jīng)砸暈過去了。 …… 后來觀里又有出門的,看見這人慘樣,想上前扶他,卻一不提防,整個(gè)人向前撲出去,硬生生落在前一個(gè)道士身上。 落地時(shí)…… 肖幟似乎聽見前一個(gè)道士的哀嚎。 “這這這……”肖幟準(zhǔn)確來說,還是頭一次接觸如此反科學(xué)事件,震驚得說不出來,“這也太……” 沈襄沖他笑笑:“放心吧,死不了人的。這些道士都是有靈力的,皮厚著呢,盡管讓他們多摔幾次?!?/br> 肖幟默默給道士們點(diǎn)根蠟。 出掉這口氣,沈襄心情顯然好許多,對肖幟道:“走吧,咱們?nèi)タ纯醋蛱熳屧蹅冑M(fèi)那么大工夫弄出來的道士。今天,要好好扒一扒他的皮?!?/br> 兩人到小旅館里。 道士被隨意扔在地上,昏睡不醒。 沈襄也不客氣,在他額上點(diǎn)一下,直接用法力喚醒他,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望他,目光冷凝。 道士悠悠轉(zhuǎn)醒。 “你是誰?” “為什么要抓我?” “我是太乙觀的人,你們這樣隨意抓人,就不怕我?guī)煾杆麄冎?,過來報(bào)復(fù)嗎?快把我放了,我興許還會(huì)替你說好話?!?/br> 那道士嚷嚷個(gè)不停。 “不知死活。”沈襄踢他一腳,抱胸看他,冷笑,“你是選擇現(xiàn)在閉嘴,還是我讓你閉嘴?!?/br> 那道士不說話了。 沈襄拉把椅子,悠閑坐在他面前:“你是太乙觀道士?” “……是?!?/br> 極屈辱的聲音。 “你知道天同教嗎?”沈襄緊緊盯著道士表情,果然見他面頰肌rou不自然一縮,眼神極快往四周掃過一圈。 他心虛。 “沒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