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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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大風(fēng)過境,這一次的流言越發(fā)的洶涌澎湃,不過一個時辰不到便已經(jīng)是京城中人盡皆知! 春宮圖上的杜明玉是真的和春宮圖上畫的一樣被那些男子玩弄過! 言王府也當(dāng)即對外宣布了當(dāng)初要納杜明玉去為妾的事情再不作數(shù),并且因為這件事杜青峰在言王那里被狠狠地責(zé)罵了一頓,怒氣沖沖的回到府,便讓余晴直接把杜明玉趕出府,對外宣布和杜明玉徹底斷絕父女關(guān)系。 身無分文的杜明玉直接被余晴讓幾個粗使婆子扔出了府外。 “你們怎么能這樣對我,我是侍郎府里的大小姐!父親若是知道定不會放過你們的!”杜明玉聲嘶力竭的掙扎怒吼著,卻依舊改變不了自己被直接扔在大街上受人議論的命運。 “呸!我們侍郎府才不會有你這樣丟人現(xiàn)眼的小姐,老爺可是已經(jīng)宣布和你斷絕關(guān)系了,你以后就自己好自為之吧!”一粗使婆子不屑的冷笑道,快要瞇成一條縫的眼睛里滿滿的都是鄙夷。 杜明玉如遭雷劈,沒想到父親對她竟會如此的狠心,她爬起身用力去拍著已經(jīng)緊閉的大門,除了這里她再無容身之處。 轟隆隆一聲驚雷,大雨傾盆,圍觀的百姓也紛紛離開,只余下杜明玉一人一身殘破單衣站在大雨之中,看著緊閉的侍郎府大門心中的恨意如那漫天傾盆的大雨冰冷的覆蓋著她。 她恨!恨杜子衿!恨余晴!恨韓卓言!恨所有的人! 但她卻也只剩下滿腔的恨意,除了一副殘破骯臟的身子外什么都沒有了,對她恨的那些人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脅,可即使如此她也不甘心! 她就是下地獄,也要拉著杜子衿一起! …… 杜明玉前腳被趕出了侍郎府,后腳消息便到了杜子衿這,這也是杜子衿所預(yù)料到的最好的效果,沒想到杜青峰竟真的能如此狠心,就這樣把杜明玉趕出了府。 聽到外邊震耳的雷鳴聲,杜子衿微微勾唇冷笑站起身走到窗前,大雨便已經(jīng)傾盆而下,隨風(fēng)飄進窗內(nèi)的冰涼雨絲,絲絲縷縷的灑在面上,濕濕涼涼,亦如她此時心底的一片荒涼。 她以為當(dāng)她聽到杜明玉的悲慘下場時心里會是無比開心的,她恨杜明玉,前世死前最大的心愿便就是殺了杜明玉,這一世她也是一步步將杜明玉推到了如今的地步,可她的心里卻感覺的不到一絲的開心,只有荒涼! 那是仇恨被拔除后留下的一片狼藉猙獰的印跡,也許她該和杜明玉有個徹底的了斷! “春曉,讓小七備車,我們出府一趟!” 春曉皺眉看了看門外下的正大的雨,“小姐,要不等著雨停了再出門吧,要是雨淋了身子便不好了!” “去吧!”杜子衿不容反對道,春曉動了動嘴最后還是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雨一直沒有要停的意向,噼噼啪啪的打在馬車上,街道上空無一人,只有杜府的馬車在大雨中前行著,拉車的馬兒時不時的甩動著腦袋上的雨水,馬蹄的每一次起落都帶起飛濺的水花。 馬車內(nèi)杜子衿一直面無表情的沉默著,沒有任何生氣的情緒,只是周身散發(fā)著冷冽,讓春曉一句也都不敢吭聲,她跟在小姐身邊這么長時間,知道小姐平日里是隨和親善,但一旦像現(xiàn)在這樣面無表情的不說話那便就是真的心情不好,生人勿近的狀態(tài)。 突然馬車一個猛烈搖晃便停了下來。 “小姐,前面有個人好像是杜明玉!”車簾外一身蓑衣駕車的小七大聲道,但聲音依舊淹沒在雨聲中,傳到馬車內(nèi)已經(jīng)所剩無幾,但杜子衿也依舊聽到了。 “就在這停吧!”杜子衿道,看來她和杜明玉在這一點上還是挺心有靈犀的,杜明玉走的這個方向定是到杜府找她的,是想裝可憐求她救她?還是想和她同歸于盡? 她猜想和她同歸于盡的可能性會比較大,杜明玉心里現(xiàn)在估計和她前世死前的心里應(yīng)該差不多吧! 春曉撐著傘和杜子衿一起下了馬車,杜明玉便已經(jīng)快要走近馬車,透過雨簾看到杜子衿立刻頓住了腳步。 “杜子衿!”她咬牙切齒的吐出這三個讓她巴不得吃進肚子里的字,又抬起腳步快步向杜子衿走去。 杜子衿便一直冷眼看著一身狼狽的杜明玉向她走來,被雨水淋得濕透的頭發(fā)和衣服盡顯狼狽,一件單衣緊緊的貼在身上宛若透明,這若是落在一個男人眼中定是會覺得性感,但在場的三人除了淡然的杜子衿其他的都是鄙夷。 杜明玉剛一走近小七便防備的上前一步站到杜子衿身邊,以免杜明玉這個瘋子又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來。 情來。 “你來看我笑話的?那你現(xiàn)在滿意了嗎?”杜明玉目光迸發(fā)出陰冷的狠厲,往前一步可還沒碰到杜子衿便被小七攔下。 “只有看著你死了我才算滿意!所以你要這是要死給我看嗎?”杜子衿冰冷的聲音傳透過雨聲,如一把燃燒的火焰的箭,哄得一下,徹底點燃了杜明玉心里已經(jīng)積蓄倒定點的恨意。 “杜子衿!就算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你一定會不得好死!” 杜子衿冷嗤一聲,勾唇而笑,如一朵詭異的珠沙曼華,眸光寒冰如箭。 不得好死?她早就已經(jīng)不得好死一回了! “找死!”小七怒聲喝道,一掌推開杜明玉,她一連后退幾步倒在雨水中,被雨水沖刷的潔白單衣頓時滿是污濘。 “呵!等你先變成鬼再說吧!只是你真的舍得死嗎?”杜子衿冷笑道,杜明玉若真是敢死她倒也真是對她刮目相看了,當(dāng)初被人糟蹋都能當(dāng)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的活著,如今只怕她也從未先過要死。 做鬼?那她也要有做鬼的勇氣! “你……你想要我死,我偏就活著!只要有機會,我定要讓你落得比我還要凄慘!”杜子衿說的確實不錯,她即便是落到如今的地步也從未想過要死,即便她一無所有,她也還有這張臉,這個身子,哪怕是做個青樓妓女她也要活著,等著杜子衿摔跟頭的那一天! “想活著那便就好好受著吧!你會明白活著要比死可怕的多!” 杜子衿的馬車調(diào)轉(zhuǎn)馬頭離開,杜明玉還依舊癱坐在雨中,冰冷的大雨依舊無情的下著,絲毫沒有同情她的意味。 這是杜子衿最后一次見杜明玉,兩人兩世的恩怨也從此畫上了句號,她們都是勝利者,卻也都還輸?shù)媚且粋€,杜明玉贏了前世,卻在這一世慘敗給杜子衿,而杜子衿是前世慘敗,這一世,也算是贏了,只是這種勝利卻并沒有給她帶來任何的快樂,反而心里一直荒蕪的像是長滿了野草。 一連兩日是悶悶不樂,奄奄的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不過這期間杜明玉倒是做了件讓她不得不佩服的事情,那便是她自己把自己賣入了春風(fēng)渡。 而且是一樓大堂中賣身賣笑的妓子! 有她滿城的春宮圖做宣傳,春風(fēng)渡自是愿意受她,那些本只是意yin的男人這下有了可以接觸到真人的機會,自然愿意花銀子來滿足自己的心愿。 因而,從杜明玉進到春風(fēng)渡起的當(dāng)晚便開始了不停的接客,她也終于明白杜子衿說的那句“活著比死可怕得多”是什么意思。 是她想的太過簡單,以為憑她入了春風(fēng)渡便就是頭牌一般的地位,雖是賣笑賣身但只要忍忍她也依舊能過著和以前一樣大小姐般舒時的生活。 可入了這個門她才明白這里真的不是她咬牙忍忍便能挺過去的,那些讓她覺得看著就惡心的男人在她身上隨意親吻玩弄,卻還要笑臉相陪,她不止一次反胃的想吐。 而真的有一次沒忍住吐了出來,結(jié)果便是一頓毒打,光著身子被吊在后院的大樹上,一天一夜,這時她覺得死對她來說都是奢侈! …… 杜子衿一直打不起來的精神在得到閑王生病的消息后便立刻得到了改善。 她明明前幾日還見他臉色紅潤的在她面前說要帶她去奉城的,怎就突然的生病了? 心里雖然疑惑但更多的也還是擔(dān)心,送來消息的是閑王府的管家,滿臉擔(dān)憂的和杜青林杜夫人說著閑王的病情。 “王爺身體一向很好的,可鐵打的也有生銹的時候,這次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就發(fā)起高燒,這都一天一夜了也都沒退下,一直昏迷的叫著杜小姐的名字,這藥也是一點喂不進去,王爺長這么大還沒生過這么嚴(yán)重的病,真是急死老夫了!” 聽他這么一說杜青林和杜夫人面色頓時滿是擔(dān)憂,杜子衿心里更是巴不得直接飛到閑王府。 在她的心里韓辰皓一直似乎都是無所不能的,所有的麻煩事到了他那里都變的格外簡單,他已經(jīng)強大到讓她忽略了韓辰皓也是個會生老病死的凡人。 突然聽到韓辰皓高燒都已經(jīng)昏迷這讓杜子衿頓時陷入慌亂。 特別是聽到韓辰皓昏迷都還在叫著她名字時心里揪得生疼! 她無法想象那個總是為她遮風(fēng)擋雨的男子病倒了會是怎樣的模樣? “那便趕緊讓賽神醫(yī)到閑王府為閑王看病吧,這病情可是耽誤不得?!倍欧蛉藫?dān)心道,以為管家前來是為了要請賽神醫(yī)到閑王府為閑王看病的,忙讓春喜去請賽神醫(yī)過來。 但請賽神醫(yī)只是管家這次來的其中一個目的,最重要的另一個目的便就是請杜小姐到閑王府侍疾。 杜子衿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準(zhǔn)閑王妃,未婚妻給未婚夫侍疾的在大錦國也不是沒有,算是符合規(guī)矩的,只要大人和杜夫人同意便可。 猶豫了片刻,轉(zhuǎn)了轉(zhuǎn)一雙精明的眼眸,面露為難道:“這王爺自幼便沒有了母后,多年來也都是身邊的下人在照顧他,可到底也都沒一個貼心的,以前閑王一直好好的便還不覺得什么,這下突然病倒了,更是顯得那些人笨手笨腳,一點也不體貼,這若是能讓杜小姐到閑王府里照看幾日,王爺?shù)牟《〞玫目欤 ?/br> 管家的話讓杜青林和杜夫人一時不知該怎么接話,管家話里的意思他們也都明白,可到底是自己的女兒,在家中那是從來都是下人侍候的,這讓她去侍候人,到底是讓他們心里不舍。 ☆、第一百二十九章 閑王病重 管家也看出了兩人的心思,忙有開口道:“這讓杜小姐去也就是陪陪王爺,其他的也是用不到杜小姐動手的,不然就是王爺醒來后一定是要心疼的!” 話都已經(jīng)說到這,杜青林和杜夫人也反倒覺得是他們自己想的太多了,便轉(zhuǎn)頭看向子衿道:“子衿,你便就去閑王府里住幾日,好好照顧的閑王。” 杜子衿此時的心也都已經(jīng)飛到了閑王府,聽到父親母親同意,當(dāng)即答應(yīng)。 出了杜府,上了馬車賽神醫(yī)便露出了一臉的不情愿,他這一輩子治過那么多的病人,唯一最讓他頭疼的就是閑王,雖說閑王向來身子底子好,再嚴(yán)重的傷口加上他的藥不出七日便也就完好,可偏偏閑王卻是個不聽話的病人,說不吃藥,那便就是一口也不吃,說要出門,哪怕身上的傷口都還在流血那也是一定要出門的,所以每次給閑王治好了傷,他的頭發(fā)都不知道要白多少,是一聽到閑王生病,他的頭就先疼了! “子衿丫頭,這閑王生病的時候脾氣是最不好的,所以你可一定要好好治治他!”賽神醫(yī)向杜子衿抱怨道,他只希望這次有杜子衿在閑王能多少聽話些,不然他這把老骨頭都不會知道還能被他折騰幾回? 不過,這次閑王突然生病他怎么覺得這么蹊蹺呢? 按照閑王那倔強的性子,若是生病了定是自己硬抗著,怎么會讓人來請子衿去看他最虛弱無力的樣子? 難道這有了媳婦就知道示弱了? “嗯,我會讓他聽賽神醫(yī)的話得!”杜子衿的眉頭從聽到韓辰皓生病起便沒有松開過,她也還記得上次在蘇州回京的路上,受傷的韓辰皓性子是有多別,每次吃藥那都是一定要她喂,可又擔(dān)心她被藥碗燙著便自己端著碗讓她喂,任性的就像是個孩子。 到了閑王府,下了馬車,杜子衿便快步往府里走去,韓辰皓的寢房她也知道路,都還不等管家為她帶路便腳步?jīng)_沖的往后院走去。 后面的管家追了幾步也沒追上,便略有些心虛的停下等賽神醫(yī)一起走。 “你在心虛!”賽神醫(yī)和管家也算是認識近十年了,就管家那些小動作根本瞞不了他。 “咳!我哪有心虛?王爺估計這會還在睡,你就先到你原來的院子里歇著,我還要去給杜小姐收拾房間,就不陪你了!”管家說完便腳底抹油的走了,卻也更加顯得他是在心虛。 杜子衿快步走到韓辰皓的主院,院子里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一點也不像管家說的那樣以為韓辰皓生病而慌亂,但想到也許韓辰皓此時正在休息便也沒有多想,讓春曉先等在門外,自己輕手輕腳的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房間內(nèi)亦是靜悄悄,杜子衿直接走向里間,撩開布簾漆紅雕花梨花木大床上鍛被疊的整齊,根本沒有韓辰皓,這不禁讓杜子衿皺起了眉頭,難道韓辰皓沒有在這里養(yǎng)?。?/br> 放下布簾,正打算轉(zhuǎn)身出去,便一頭撞進了充滿她熟悉氣息的懷里,抬頭便看到管家口中已經(jīng)發(fā)燒到昏迷的韓辰皓正面色紅潤健康的不能在健康的對她笑著,讓她心底頓時竄出一股火氣! 他騙她!他根本就沒有生病卻在騙她! 虧她剛才還一直擔(dān)心的要死,他居然拿自己的身體來騙她! “你說過永遠不會騙我的!”杜子衿目光冰冷的看著臉上笑容漸漸淡去,皺起眉頭的韓辰皓冷聲道。 “騙你?我何時騙過你?”韓辰皓一頭霧水額問道,他不過是已經(jīng)準(zhǔn)備安排好了帶她去奉城的事,便讓管家到杜府找個借口接她來而已,他何時騙過她? “你根本沒生??!為何要讓管家到杜府說你生病了,讓我來照顧你?你怎么能那這種事情來騙我,你知不知道我…。”杜子衿氣憤的說著眼淚便已經(jīng)流了下來,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有多害怕,多擔(dān)心,聽到他生病的時看到子衿突然的流眼淚候她的手都是顫抖的,她承受不起失去韓辰皓的現(xiàn)實! 聽到這韓辰皓也算是明白了,他讓管家自己找個借口接子衿出來,管家便找了個他生病的借口,而子衿這是誤會以為是他的主意,才會認為自己是在騙她,他也可真冤! 可看到子衿突然的流眼淚,韓辰皓也顧不得他的冤屈,手足無措的慌了,伸手想要去抱她,給她解釋,卻被她擋開,還后退了一步和他拉開距離,這讓他眉頭皺的越發(fā)緊。 “子衿,你先聽我說,我是沒有生病,但我也沒有讓管家騙你,是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帶你去奉城的事,才讓管家像個借口接你出來,誰知道他就找了這么個借口,早知道我就自己親自去接你了!”韓辰皓解釋道,拿出帕子往前一步輕柔的逝去她臉頰上讓他覺得心疼,可卻也偷偷竊喜的淚水。 她這淚水是因為擔(dān)心他而流的,她在擔(dān)心他! “真的?”杜子衿搶過手帕自己擦著臉上的淚痕,心里已經(jīng)相信了韓辰皓的話,但也更是覺得不好意思了! 她竟然為了這點事在他面前哭鼻子,還只是個誤會,他現(xiàn)在心里定偷偷的笑她呢! “當(dāng)然是真的,我說過不會騙你,就永遠不會騙你!管家他也是思慮不周,老糊涂了!”他早就該知道管家辦事向來不靠譜,怎么就想到讓他去接子衿,把子衿的小臉嚇得都蒼白了! “他演的也還真像,把父親母親都給唬住了,不然他們那那么容易放我來這!”杜子 容易放我來這!”杜子衿破涕而笑道,主動上前伸出雙臂抱住韓辰皓的腰,偏頭放在他心口處,“只要你沒事就好,下次不許再這樣嚇我了,不管是不是你的主意!我害怕!” 最后三個字的顫音像是在一圈圈的擴大,擴大到他的心里,連帶著心都是顫抖著,抬手緊緊把她擁進懷里,薄唇輕點在她微涼的額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