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節(jié)
可南風(fēng)聽到陰冥掌卻是猛地站了起來,脫口道:“不可能,將軍與她多年的夫妻,并且還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倘若她會陰冥掌,將軍不可能沒有發(fā)現(xiàn)?!?/br> 安氏冷笑:“所以我才懷疑,說不準(zhǔn)他也是要置我于死地之人的其中之一?!?/br> 南風(fēng)噎住,一時間真不知該如何回答,不過對安氏所說之事還是抱著極大的懷疑。因為修煉陰冥掌之人常年渾身陰森森地,這一點從未從上官婉身上感覺到。 “南雨是你meimei吧?或許你可以查一下當(dāng)年打傷她的人是誰,自然就知道我婆婆曾經(jīng)中的陰冥掌是何人所為,治療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她身上的陰寒之氣與我家相公身上的是同宗同源的陰寒之氣,不出所料,應(yīng)為同一人所出的手?!鳖櫯蝺豪淅涞卣f道。 南風(fēng)疑惑,怎么不是安氏被傷?為何會與顧清有關(guān)。 顧盼兒道:“無需疑惑,我婆婆身上的陰寒之氣雖然解掉,卻在無意間遺留了一些到腹中胎兒,使得我家相公一出生就身體不好,差點就熬不過去?!?/br> 腹中胎兒?南風(fēng)瞪大眼睛。 卻又聽安氏補(bǔ)充:“清哥兒他是大牛的兒子!” 南風(fēng)一臉了然地點頭,心中卻清明得很,顧清有可能是將軍之子。 對于安氏所說之事,南風(fēng)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相信,畢竟這上官婉若是真會陰冥掌,那么將軍也讓人很是可疑??勺鳛閷④姷氖窒?,并且還是發(fā)小,南風(fēng)從來就沒有感覺到將軍有什么不對,至于上官婉亦是常見,同樣沒有發(fā)現(xiàn)上官婉有修煉陰冥掌的痕跡。 不過對上官婉的善與惡,南風(fēng)卻是早有懷疑,也曾提醒過將軍。 可惜將軍對其青梅竹馬極為信任,根本就聽不進(jìn)去勸告。 或許找到安夫人這件事要緩緩才是,先將傷南雨之人查到,之前半點線索都沒有,如今從這里得知南雨身上所中陰寒之氣,與安氏曾經(jīng)所中同宗同源,那么就先從上官婉查起,倘若真是上官婉…… 南風(fēng)不免頭疼,若是上官婉的話,這牽扯似乎大了點。 到底還是不愿意相信這是事實,南風(fēng)決定先查到結(jié)果,再做出結(jié)論來。而這結(jié)果出來之前,找到安夫人一事,且保密一下,這也是為了安夫人的安危著想。 曾經(jīng)南風(fēng)認(rèn)為回到將軍府會更安全一些,可此刻得到如此讓人毛骨悚然的消息,南風(fēng)也不能保證將軍府就是安全的,說不定那里正好是狼窩。 畢竟安夫人他們說過,之前來了刺客,原意是要請人去京給文慶治病,可在見到安夫人以后就直接動起手來。并且還是很久以前就得到的死命令,倘若見到安夫人,不管正在執(zhí)行什么任務(wù)都要放下,先行將安夫人人頭取下。 下這種命令的人究竟是誰?除了上官婉,便只有將軍一人了。 南風(fēng)不相信文將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當(dāng)初文將軍對安夫人一見鐘情,十里紅妝強(qiáng)娶,雖未能給正妻之位,卻也是貴妾。當(dāng)時將軍說不是不想給平妻,而是嫡庶有分,平妻是平民所玩的把戲,在高官中是不允許存在的。 并且從文將軍的種種行為看來,的確是對安夫人用情至深。 南風(fēng)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自己的來意說出來:“此次前來,是因為文慶受了傷,所傷地方有些隱晦。打聽到水縣顧家村有個神醫(yī),所以將軍讓我前來請神醫(yī)去替文慶醫(yī)治?!?/br> 安氏看向顧盼兒,心知這神醫(yī)說的就是顧盼兒。 顧盼兒道:“你看我也沒用,先不說這蛋沒了的事情我沒有辦法給治,就算是有辦法給治,我也不會出手?!?/br> 南風(fēng)下意識問道:“為什么?” 顧盼兒冷笑道:“這事莫非司南沒有告訴你?” 南風(fēng)搖了搖頭,說道:“我雖然到水縣有兩天多,可這幾天被秦蘭一直纏著,不說去看看司南他娘,就是與司南也沒說上幾句話。” 顧盼兒聞言倒也懶得賣關(guān)子,直接了當(dāng)?shù)卣f道:“那我就好心告訴你吧!傷文慶之人正是我家三meimei,你說我meimei傷的人,我能下手去救么?把我meimei傷成那個樣子,我不去把他將軍府給掀了已經(jīng)算是很客氣了。” 南風(fēng)聞言一臉震驚,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事情怎么會這么巧…… ☆、狼入村子 想到文慶的性子,南風(fēng)不免有些了然,換作是誰也不樂意出手。 “卻說如果不是你meimei所傷,那種傷勢有沒有救?”畢竟這是此行任務(wù),南風(fēng)還是忍不住要確認(rèn)一下。 顧盼兒道:“不能,畢竟那又不是病,而是少了兩顆蛋,我是人又不是神,沒那個能耐幫到他。除非他重新回他娘的肚子里再生出來,否則沒有人能夠幫到他?!?/br> 如此直白的話,南風(fēng)聽著也有些不好意思,不免有些尷尬。 可顧盼兒卻沒有絲毫尷尬或者是羞澀,那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看在顧清的眼內(nèi)就有些無語了,不由得伸手掐了一把,小聲道:“你說話委婉一點,好歹你也是個女人?!?/br> 顧盼兒疑惑,這還不夠委婉么? 就是因為這里的人思想保守,所以她已經(jīng)盡量地縮減,并且也已經(jīng)很委婉,沒有那般大大咧咧地說出那事,就這樣還那啥了? 南風(fēng)尷尬了有那么一會兒,才說道:“這件事我會與文將軍說一下,不過文將軍的意思是,不管希望有多大,哪怕只有那么一點點,也希望你能嘗試一下?!?/br> 顧盼兒斷言:“半點希望都沒有!” 南風(fēng)一下子就噎住,不免又有些尷尬,本身叫一個女子去看男人的那個地方就有所不妥,自己還一再強(qiáng)調(diào)讓其治療,其實已經(jīng)很不好。若然眼前這女子不是安夫人兒媳婦,南風(fēng)的態(tài)度不會這般緩和,甚至還會非常的強(qiáng)硬,可對方是這樣的身份,他就不好再說些什么。 況且這個女子武功不低,自己半點招架之力都沒有。 顧清的臉色就有些古怪起來,按照娘親與蛇精病舅舅所言,那么自己親生父親應(yīng)該就是那文將軍。而文將軍的嫡子則被自家婆娘的meimei給傷到,現(xiàn)在來找自家婆娘給文將軍嫡子治療,這事情似乎進(jìn)入了一個詭異的循環(huán)當(dāng)中。 照這樣的情況,娘親被發(fā)現(xiàn)也是遲早的事情,那么自己…… 對那所謂的父親,顧清只有那么一點點的好奇,并沒有任何的期待。在過去的十三年,自己只與娘親相依為命,最近這一年多了個瘋婆娘,始終都沒有那所謂的親生父親一事。 而自己的認(rèn)知當(dāng)中,父親早就躺在了顧家村的祖墳里頭,并且還是為了自己與娘親才早逝的。 對于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父親,顧清饒是再好奇也沒半點好感。 將軍府的人第一次出現(xiàn),就差點要了娘親與自己的命,光是這一點就夠讓顧清將其排除在外。 不管這事是不是那文將軍做的,都與文將軍脫不了關(guān)系。 “既然如此,那在下便不方便打擾,安夫人也請放心,此事在下一定會替安夫人保密。不過待在下查明真相,倘若真如安夫人所說,那就……不過若是有所誤會,還請安夫人出面一下比較好。”南風(fēng)之前說話有斷是因為連他自己也不知,一旦查明了真如安氏所說,又該如何去做。 之后南風(fēng)又看了一眼顧清,這才告辭帶著還沒有醒過來的秦蘭離去。 為了以防萬一,由始至終安氏都只見南風(fēng)一人,南風(fēng)帶來的人都沒有看到安氏。 瞧著人都走了,顧盼兒對顧清道:“這下滿意了?” 顧清搖頭:“跟說書似的,不滿意。” 安氏則有些擔(dān)憂地看著顧清,并不希望顧清心里頭有希冀,畢竟顧清一直就想要考取功名。倘若只是為了做官的話,那么走文將軍這條道路的話,會方便得多,甚至不用去考就能得到很好的安排。 只是安氏對顧清的了解還是差了點,顧清雖然一心想要考取功名當(dāng)官,可那也是想著依靠自己的能力,從來就沒有想過要依靠誰。哪怕現(xiàn)在猜測到那將軍可能是自己的父親,顧清也不曾動過半點的心。 “你娘這事可是比說書精彩多了!”顧盼兒翻了個白眼,一個弱質(zhì)女子千里逃亡,并且還是帶球跑的,那得運氣多好才能有今天。 安氏微澀:“還真是運氣,每次都僅僅是差那么一點,倘若有其中一次出了岔子,我都沒有辦法像現(xiàn)在一樣,安逸地活著?!?/br> 顧盼兒道:“可惜這安逸的日子也不長了?!?/br> 安氏聞言沉默,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過習(xí)慣了這種安逸的生活,真心不愿意回到那充滿陰謀詭計的地方。并且打小安氏也不是從陰謀詭計中長大,姐妹仨的感情都很好,再加上父親為太傅,并沒有參與到朝廷的紛爭之中。 可惜自大姐嫁入皇宮,一切就漸漸地變了。 先是大姐早亡,然后二姐夫鋃鐺入獄,父親察覺到不對,帶著自己遠(yuǎn)離朝廷那個地方,到平南尋求了平南王的庇護(hù)。可最終自己亦未能如父親所愿,嫁與普通人,過著平凡的生活,而是被文元飛所看中……雖然自己也有所心動,可心中仍記住父親的忠告,拒絕與文元飛來往,卻不料…… 十里紅妝又能如何?終不過是一小妾罷了。 那人所謂的海誓山盟,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其身后是地獄。 好不容易才從地獄里爬出來,又怎么可能會再一次把自己送進(jìn)去,為了逃避這一切,自己甚至多年未與父親聯(lián)系,這是有多么的不孝。 顧清突然嘆了一口氣:“我還真情愿這一切只是說書,我爹他不是別人,就是顧大牛。那咱們還是老樣子,一切都不會改變,然后大家都能好好的。” 安氏蹙眉看了顧清一會兒,見顧清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竟不知不覺地舒了一口氣。 畢竟是自己懷胎十月所生,又一直相依為命,安氏可不想顧清有了父親忘了娘,到時自己真是連死了的心都有了。 顧盼兒說道:“這其實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莫過于那個人是你爹,卻還要殺你娘跟你,那才是最cao蛋的事情。所以你應(yīng)該祈禱你沒有那么個禽獸的爹,想殺你母子倆的另有其人……話說回來,你要不要到你大牛爹那里燒炷香,讓他保佑你一下?!?/br> 顧清說道:“得了吧,我可不想讓我大牛爹知道我娘給他戴了綠帽子。” 顧盼兒點頭:“這倒也是。” 安氏:“你們在說什么?我咋沒有聽懂咧?” 顧清與顧盼兒齊聲道:“我倆瞎說呢!” 其實顧大牛還真讓戴了綠帽子,不過這頂綠帽子不是安氏給戴的,畢竟安氏與顧大牛并沒有夫妻之實,可潘菊花卻是顧大牛曾經(jīng)的妻子,還懷著顧旺的時候就給顧大牛戴了頂綠油油的帽子,現(xiàn)在回來了又跑到二水鎮(zhèn)去給人當(dāng)小的去了。 說起來這潘菊花真不是個安份的,到了二水鎮(zhèn)沒多久以后,就將趙家給弄得雞飛狗跳。并且就連她自己也沒有想到,這十多年肚子都沒有半點反應(yīng),沒想到跟趙豐年在一塊沒多久,這肚子里就揣了個娃子。 不過不幸的是,因為她能折騰,愣是把孩子給折騰沒了。 至于是咋折騰的?自然是跟顧大花還有周氏打架給整沒的,就因為這事才整得雞飛狗跳的。 潘菊花懷上的時候,趙豐年也不知道,不過這段時間自家的生意都挺好的,可自打潘菊花小產(chǎn)了以后,家里頭的生意就差了不少。這古人向來就比較迷信,認(rèn)為潘菊花懷的是福娃子,被弄沒了福氣就沒了,所以趙豐年這心里頭也是氣。 不止是趙豐年這么想,就連倆個兒子都這么想,不免就有些怪責(zé)顧大花。 顧大花把人給整流產(chǎn)了,這心里頭也發(fā)悚,可一旁有著周氏在撐腰,很快就把這事給鬧大了起來,這一鬧大起來,趙豐年就覺得沒臉,放言顧大花要還這樣的話,就把顧大花給休了。 讓顧大花心酸的是,倆兒子竟然也不幫忙說話。 然后顧大花想著兒子不孝那還有閨女,誰知道閨女這日子也不好過。要是有著魏延的寵愛還好一點,可是因為在顧家村那件事,魏延的氣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消,所以將趙月兒娶回來以后就扔在了家中,之后就去忙活生意去,趙月兒好久都不曾見到魏延了。 而因為趙月兒花了魏延不少銀子的事情,讓魏延的娘親給知道,所以把趙月兒給要到了跟前去,每日里親自調(diào)教。 說是調(diào)教,不過是折磨,誰讓老太太看趙月兒不爽呢。 所以顧大花到了魏家也沒撈著好處,灰溜溜地回了二水鎮(zhèn),之后又是一頓雞飛狗跳地鬧騰著。 至于結(jié)果如何,暫時還不得知。 顧家村似乎遇到了百年不得一見的麻煩,之前只是聽到狼叫聲而已,而最近這幾天有不少人發(fā)現(xiàn)外圍有狼的蹤跡。村長擔(dān)心會出現(xiàn)什么事情,敲鑼打鼓地通知各家各戶,這個時候千萬不要進(jìn)山去挖野菜,說山里頭有狼很危險。 這會正是挖野菜的季節(jié),村民們未免有些不樂意,不過為了小命著想,還是聽從了村長的意見,并且還將自家娃子都看得緊緊地,不讓娃子們到山里頭去。 本來以為這狼很快就會離開,可沒想到這狼不但沒有離開,還越來越接近村子。 就在南風(fēng)帶著秦蘭離開的當(dāng)晚,村里人都聽見了葬神山脈外圍群狼的叫聲,嚇得村民們一整晚也不敢出門,并且把門關(guān)得緊緊的,甚至很多人的夜尿都是在屋里頭解決的。 第二天天剛亮,村民們就開始議論紛紛,人心惶惶不安。 因為狼群的出現(xiàn),就是顧盼兒也沒能進(jìn)山去采集藥材,在村民們議論紛紛的時候顧盼兒悄悄進(jìn)了一趟山,遠(yuǎn)遠(yuǎn)地觀察了一下狼群,發(fā)現(xiàn)這狼群十分龐大,至少有著三百頭狼。 這么多的狼,就是自己也沒有辦法對付,顧盼兒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狼群一旦超過了三十只,自己對付著也無比吃力,更別說這三百只狼了。對上這三百只狼,自己也只有被吃掉的份。 只是看了一眼,顧盼兒就退了回去,絲毫不敢停留太久。 回去以后顧盼兒就跟村長說起了這件事:“不知道這群狼是怎么來的,我悄悄靠近看了一眼,至少有三百頭那么多。咱村子是沒有辦法抵御的,你最好還是到縣里頭一趟,跟縣令說一下這件事,讓衙門派官兵過來守村。” 村長一想,覺得也是這么一回事,趕緊就去了鎮(zhèn)上,也不趕著自己家牛車去,直接就租了輛馬車趕往縣里頭。 可縣令一聽這事,也為難了起來,整個縣的官兵加起來也不過才三百多個人,就算全去了顧家村,估計也頂不過這群狼啊。 縣令讓村長先回去,說是想到辦法會給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