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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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沈家來向大jiejie提親,我雖有些意外,卻并沒有覺得難過或者不能接受,現(xiàn)在想來,沈璉對我來說不過是相識的朋友罷了,更多的感情是談不上的,所以才沒什么觸動。那之后他來找過我,我也跟他說得很明白了,而他的一些觀點和說法讓我對他十分厭惡,也沒想再接觸?!比侥鐚嵳f道:“我與沈璉的事也許有不少人都知道,但我們從未有過越矩之舉。他與大jiejie定親后,我與他也不過只是名義上的親戚而已。原本我并不準(zhǔn)備跟你說這些的,畢竟這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我今天在走廊遇到沈璉,他的態(tài)度讓我對他更加厭惡,不過他的似乎態(tài)度并沒有因為我的不屑和疏離而改變,所以我覺得我必須跟你說一聲,希望你能相信我,萬一有什么傳到你耳中,你也能冷靜的考慮后再做決定?!?/br> 鐘溯看著一臉嚴(yán)肅的冉凝,微微露出笑意,摸了摸冉凝的頭發(fā),說道:“我知道,我相信你。” 他很清楚冉凝是個心氣高的,雖然沒表現(xiàn)出來,但并不表示沒有。冉凝從小受老萬平伯教育,肯定知道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亂的道理,而且就冉凝處理事情的態(tài)度來說,也絕對不是拖泥帶水的人,所以他相信冉凝跟沈璉并沒有什么。 至于沈璉的糾纏,他也能明白,畢竟冉凝美貌,不是尋常男子可以抵擋的。而沈璉的愚蠢,也等于將冉凝拱手送給了他。面對這種愚蠢的人,鐘溯絲毫不覺得有什么威脅感可言。而冉凝已經(jīng)不愿與沈璉往來了,可見沈璉已經(jīng)踩到了冉凝的底線,根本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既然如此,他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就算他信不過沈璉,也信得過冉凝。 “謝謝?!比侥鲃颖ё$娝荩瑳]什么比鐘溯的信任對她來說更重要。 鐘溯捏著她的耳朵,說道:“你很聰明,所以我覺得我和沈璉之間,你一定會選我?!?/br> “是?!比侥J(rèn)真地點點頭,紅著臉說道:“我喜歡你。” “嗯?!辩娝菪α诵?,說:“我也喜歡你。” “喜歡”這種話女子其實是極少會說出口的,畢竟這在很多人看來是女子矜持的標(biāo)準(zhǔn)。以前冉凝也覺得喜歡這話句留在心里就好,但現(xiàn)在她才明白,在喜歡到一個極致的時候,這句話就很自然地說了出來,希望對方知道,然后回應(yīng)自己。當(dāng)然,冉凝也有自己的度,這里的他們的臥室,所以她并不覺得說出來有什么不好意思,畢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算是閨房之樂。 三日的婚休結(jié)束后,鐘溯也要開始按時上早朝了。早上寅時剛過,鐘溯就起了,冉凝睡得正沉,鐘溯也沒有吵醒她。簡單地用了早飯后,跟祖父及父親一起出門上朝去了。 冉凝醒來時,身邊的位置已經(jīng)涼透了,這是她嫁過來后,第一次醒來鐘溯不在身邊,這多少讓她有些不習(xí)慣,但她知道以后大部分時間,她都將面對這樣的早晨。 “碧竹?!比侥龥]有拉響鈴的習(xí)慣,直接叫了碧竹,她知道碧竹肯定在外面。 果然,碧竹聽到聲音后,就推門走了進(jìn)來,“少夫人,您醒了?” “嗯,鐘溯什么時候走的?” “寅時三刻,已經(jīng)用過早飯了,臨走時讓奴婢告訴您,可能會晚點回來?!北讨癖M責(zé)地把鐘溯讓她交代的事說了。 “知道了,洗漱吧?!比侥龥]再多問,反正鐘溯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 “是?!北讨窳⒖探辛说仍谕饷娴难诀邆冞M(jìn)來,伺候冉凝洗漱。 因為是在府上,冉凝也沒刻意盛裝,只選了比較樸素的衣服,戴著簡單的發(fā)飾,與她在萬平伯府時無異。只不過在萬平伯府時,她是沒什么好東西可穿戴,而現(xiàn)在她是不想穿得太拘束,她希望鐘溯回來時,看到的是最干凈自然的她,這樣也能讓鐘溯放松一些,畢竟這樣尋常的打扮才是過日子,他們關(guān)起院門,也才有家的味道。 吃過早飯后,冉凝照常去給譚氏請安。譚氏看她的打扮既沒批評,也沒贊揚,這種態(tài)度更像是一種無視。 “家規(guī)和家訓(xùn)你可記熟了?”譚氏問。 “兒媳愚鈍,尚未記熟?!比侥氐?。其實她在抄到第二遍的時候已經(jīng)背熟了,只是若她現(xiàn)在說背好了,譚氏恐怕又不知道要讓她去做什么了,既然沒有期限,冉凝也想借機躲個懶,好好休息一下。另一方面,冉凝也不想表現(xiàn)得太惹眼,這短短地半天時間,背不住是理所當(dāng)然的,加上她那日下午一直在照顧鐘溯,昨日又回了門,更應(yīng)該忘的差不多了才對。 譚氏看了她一眼,說:“那就繼續(xù)背吧。” “是。”冉凝應(yīng)道。讓她待在小書房里,她不是坐不住,只是她這樣躲懶,陪在鐘溯身邊的時間就變少了,好像也不怎么劃算。 與之前一樣,譚氏只派了一個丫鬟站在小書房外看著,冉凝和碧竹待在里面。今日有些起風(fēng)了,所以書房門被關(guān)上了大半。冉凝抄了一會兒書,不知怎么的,腦子里突然跳出一段樂曲,特別舒緩,讓人心靜的那種,于是筆下原本的文字變成了曲譜,研墨的碧竹見了,只是掩嘴輕笑了一下,也沒提醒。冉凝有時候也會這樣,抄寫或是看書時,突然來了靈感,就這樣隨手寫下來,然后帶回房間去試彈。 鐘溯這邊一下朝,就被皇上叫到的御書房議事。出來時發(fā)現(xiàn)都沐一和元衡陽都在宮門口等他。都沐一是元衡陽的軍師,平日是無需上朝的,今天過來明顯是專程在等鐘溯。 元衡陽是安元大軍將之子,年紀(jì)與鐘溯相當(dāng),也是自小就上戰(zhàn)場的。和鐘溯的內(nèi)斂斯文相比,元衡陽一看就是武將,身材結(jié)實,雙臂有力,看上去有些咋呼,但眼睛一瞪也格外有威嚴(yán)。 “你這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又……”元衡陽走過去問道。鐘溯的瘋魔他也有責(zé)任,如果他當(dāng)初能強大一些,鐘溯也不至于弄到這副田地。所以在他心里,他是欠了鐘溯一條命的。 “沒什么。”鐘溯輕描淡寫地說道。 “冉三姑娘沒被你嚇著?”都沐一問。 “沒有,她一直在照顧我?!毕氲竭@兒,鐘溯的心情愉快不少。 “什么冉三姑娘,現(xiàn)在得叫弟妹了?!痹怅柟恍?。 他們?nèi)齻€同年,但鐘溯生辰最小,所以冉凝自然是弟妹。 “是,是。”都沐一點點頭,說:“我在客來居訂了位置,去吃點東西?” 他們早上雖是用早飯才來上朝的,但像今天這樣議事時間太長,不等下朝就餓了,所以一般下朝后不是回府再用一些,就是三五個聊得來的同僚一起去外面用一些再回府。 “走吧。”鐘溯點點頭,他已經(jīng)讓碧竹告知冉凝會晚歸,與他們聚一聚也是應(yīng)該的。 冉凝這邊正寫的投入,就聽外面的丫鬟喚道:“大少夫人?!憋@然是氏李來了。 碧竹眼疾手快,立刻把冉凝寫的譜子一折,收進(jìn)自己的衣內(nèi),冉凝也拖出新的宣紙,裝作一直在抄寫的樣子。之前冉凝去給譚氏請安時,李氏還沒到,也就沒見著面。 “二少夫人在里面?”李氏問。 “是?!毖诀呋卮鹨矝]怠慢。 “我進(jìn)去瞧瞧。”李氏說著,就推開書房門。丫鬟也沒攔著,畢竟冉凝只是抄寫而已,并不是受罰,夫人也沒說不許人進(jìn)小書房。 “嫂子來了?”見她進(jìn)來,冉凝放下毛筆。 “嗯。早上我讓小廚房做了些山藥糯米糕,你嘗嘗?!闭f著,李氏讓丫鬟將食盒里的山藥糯米糕拿出來,放到桌上。 “多謝嫂子。”冉凝點點頭,拿了一塊淺嘗了一口,笑道:“味道果然不錯。” “你喜歡就好?!崩钍闲χ戳艘幌氯侥瓕懙臇|西,有些感嘆地說道:“弟妹的字寫得真漂亮?!?/br> “嫂子謬贊了,只是能看得懂罷了?!比侥X得自己的字和鐘溯一比,就真的是拿不出手了。 “當(dāng)初我進(jìn)門時,好在母親沒讓我抄背這些,不然我可要頭疼了。我本就不善于背誦,估計就算給我個一年半載的時間,我也未必能背下來?!崩钍闲Φ溃骸叭缃襁@些年下來,也好在沒什么大的錯處?!?/br> 李氏這話說的像是慶幸當(dāng)初沒讓她背,但實則是在告訴冉凝,譚氏就是在刁難她,這些東西即使不抄寫背誦,只要平日謹(jǐn)慎些,也根本不會觸犯家規(guī)。 其實冉凝看完這些家規(guī)家訓(xùn)后也很清楚,這些并不是什么苛刻的要求,只要平日多留心一下,就不會有什么大的錯漏。 “母親行事謹(jǐn)慎,也是怕我犯錯,才特地讓我抄背的,反正我素日也無事,正好打發(fā)一下時間?!比侥Φ溃骸岸夷芏鄬W(xué)些規(guī)矩,也是有益的?!?/br> 李氏也看不出冉凝這話說的有幾分真心,但就她猜想,肯定是一份也沒有的,“弟妹若覺得辛苦,大可能跟二少爺說說,讓他跟母親說一聲,就免了罷?!?/br> 冉凝微笑道:“不必了,這畢竟是進(jìn)門后母親讓我做的第一件事,總不能怠慢。趁現(xiàn)在記性尚可,就背一背吧?!?/br> 她傻了才會去找鐘溯說情,她知道鐘溯肯定會幫她,但鐘溯與她婆婆之間的關(guān)系本來就很微妙,她根本不可能為了這么點小事去煩鐘溯,萬一弄不好,她和鐘溯都會覺得心累。 這時,李氏身邊的另一個丫鬟來報,說譚夫人帶著表小姐來了。 李氏聽完一笑,看向冉凝。 冉凝幾不可見的微微一愣,這個表小姐應(yīng)該就是譚氏原本中意的那個表妹了吧? ☆、第39章 表妹 第39章表妹 “要不要一起去母親那邊見一見?”李氏問。 冉凝微笑著搖搖頭,說:“我先不過去了,母親讓我在這兒抄寫,我擅自過去不太好?!?/br> 李氏笑著點點頭,說:“那我先過去看看,如果母親喚你,我再讓人來叫你?!?/br> “好,多謝嫂子?!比侥鹕硭退鲩T。 李氏離開后,冉凝坐回桌前繼續(xù)抄寫,心也隨著抄寫慢慢沉靜下來——鎮(zhèn)北侯府上的局面并不比萬平伯府好,有些東西她還是要多注意。李氏與譚氏到底是真的面和心不和,還是只是想挑撥她與婆婆之前的關(guān)系,冉凝還不得而知,但當(dāng)心一些總是沒錯的。 想到這兒,冉凝放下毛筆,拿過家規(guī)家訓(xùn)認(rèn)真地翻閱起來。她要把這些東西都吃透了,才能萬無一失。之前因為鐘溯帶她溫柔,又不拘泥于她,所以很多規(guī)矩上的東西她做得并不好,如果譚氏真要挑她的毛病,可以挑出一大堆,就比如說她會直呼鐘溯名字這件事。因為他門婚前就認(rèn)識,所以習(xí)慣了,婚后也沒有刻意去改,以至于她在這方面的規(guī)矩做得并不好,也不嚴(yán)謹(jǐn),尤其是私下里。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如今她既然意識到了,就要盡快改正。否則若是被婆婆挑出理來,她的日子也不好過。 她原本以為嫁到鎮(zhèn)北侯府來可以讓自己松口氣,但現(xiàn)實卻告訴她事情并不像她想的那樣。而那個婆婆中意的表妹也不是沒有可能再被安排到鐘溯身邊的,所以她就更不能讓婆婆在這方面挑她的理了。唯一讓她有點慶幸的是,她只是在私下里失了規(guī)矩,在長輩面前還沒什么問題,所以即刻糾正也不是問題。 鐘溯與都沐一及元衡陽一起到了客來居的雅間,三個人也不談公事,只聊些近來的趣事和軍營里的情況。 聊到后面,元衡陽說道:“什么時候把弟妹帶出來給我們見見?你成親那日弟妹蓋著蓋頭,都沒看到正臉。” 鐘溯微微皺了下眉,毫不客氣地說道:“我的夫人為什么要給你看?” “素聞冉家三姑娘美貌,被你小子娶回去了,如今想見一面都不行?”元衡陽笑道。鐘溯看媳婦看得這么緊倒讓他有點意外,原本他以為鐘溯是根本不會在乎這些的。 “不是說回門后帶出來見見嗎?”都沐一見過冉凝,對冉凝的印象也非常好,覺得她是個有膽識、有見識的姑娘。 鐘溯不想提冉凝傷了臉的事,便說道:“新婚,她要處理的事很多,等過些時候吧。” “也是,來日方長,也不急于是時?!倍笺逡徽f道。 “嗯,有空再定吧?!痹怅柌⒉磺宄禄槎家κ裁矗吘顾麄冎兄挥戌娝莩捎H了,他也了解鐘溯的為人,并不是那種迂腐之輩。 “好?!比绻袝r間,鐘溯也想帶冉凝出來多走走,畢竟冉凝并不是一個適合被拘于內(nèi)宅的女子。 回府前,鐘溯打包了些點心,準(zhǔn)備帶回去給冉凝嘗嘗,如果有冉凝特別喜歡的,他下次可以再帶。 一回到府上,管事就跟他說譚夫人帶著表小姐來了,夫人讓他回來后過去一趟。 “少夫人呢?”鐘溯問。 “在小書房抄家規(guī)家訓(xùn)?!惫苁氯鐚嵒卮?。這事全府上下都知道,他也沒什么要隱瞞的。 這也在鐘溯的意料之中,讓小五將點心送回清風(fēng)院,自己前往了母親的院子。 一進(jìn)院子,丫鬟本想去通報的,但被鐘溯阻止了,丫鬟也實在不敢得罪他,只能看著他徑直走進(jìn)小書房。 他進(jìn)門時,冉凝正在細(xì)讀家規(guī),見他進(jìn)來,眼中露出一點意外,起身道:“怎么過來了?” 鐘溯走到她身邊,抽出她手中的家規(guī),說:“你不在院子里,我一個人待著也沒意思。一會兒給母親請過安,我來陪你。” “不必了,給母親請過安就回房休息吧。你的臉色還沒恢復(fù)過來,要多養(yǎng)養(yǎng)?!比侥Φ?。 “我想陪著你。”瘋魔后的虛弱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并沒有太放在心上。 冉凝笑了笑,輕握住鐘溯的手,小聲說道:“我早些把這些背好,就可以不用再抄了?!?/br> 鐘溯想了片刻,才點點頭,說道:“那好。慢慢來,別太累了?!?/br> “我知道?!比侥?yīng)著,又道:“聽說譚夫人帶著表妹過來了,我在這兒抄書,也沒過去,希望不會太失禮。” “無妨?!辩娝莶簧踉谝獾卣f道。 “嗯,你去吧。我中午回去?!比侥f道。 “好。”鐘溯捏了捏她的耳垂,才轉(zhuǎn)身離開了。 鐘溯離開后,冉凝從新關(guān)上門,對碧竹道:“以后無論什么事,我們都要守著規(guī)矩來。我若有錯露之處,你要及時提醒我?!?/br> “是,少夫人放心。”碧竹趕緊點頭。她也不傻,現(xiàn)在什么形勢她也能看出幾分,譚夫人和表小姐來了這么久了,夫人都沒讓她們少夫人露面,可見是不想讓少夫人與她們相見的。 冉凝也沒再說什么,坐回椅子上繼續(xù)看家規(guī)。 “給母親請安。”鐘溯進(jìn)門后,向譚氏行了禮。 “快起來坐吧。”譚氏擺擺手,讓他起身,說道:“今兒個怎么回來這么晚?” “與沐一和衡陽小聚了一下?!辩娝菡f完,對譚夫人一施禮,叫了一聲,“舅母?!?/br> “溯兒越發(fā)俊朗了?!弊T夫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