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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天下無妾在線閱讀 - 第77節(jié)

第77節(jié)

    采薇見他坐立不安,一副生怕自己不答應(yīng)的忐忑樣兒,便笑道:“我既然喝了你的粥,總不能白喝,這束修都收下了,總要教你些東西才是?!?/br>
    便先將他和他弟弟的名字教了給他,說道:“我教人識字,喜歡從書里選一段來教認(rèn)讀寫?;蜻x詩詞,或選史書,或選兵書,張大哥,你從中任選一樣吧!”

    張進(jìn)忠想了想,“俺們這些窮老百姓,若想出人頭地,讀書考舉人做官那是不成的,想要混出個名堂來,只能去當(dāng)兵。俺還是選兵書吧,說不準(zhǔn)將來還能派上些用場。”

    采薇笑了笑,她想教給他的也正是兵書,便從《孫子兵法》的第一章開始教起徒弟來,她用樹枝將開頭一段寫在地下,一個字一個字的教給他認(rèn)識,然后再跟他講解其中的意思。

    這一教就教了有一個多時辰,直到外頭有人找張進(jìn)忠,他才意猶未盡地去忙別的事。

    采薇這才覺得有些累了,且講了一個多時辰,她也有些口干舌燥。倒了一碗水正想喝,忽然看見一雙黑漆漆的眸子正盯著她看,嚇得她差點將水灑了一身。

    她定了定神,嗔道:“你什么時候醒的,怎么也不吱一聲,嚇了我好大一跳!”

    秦斐哼了一聲,“你們一個教得孜孜不倦,一個學(xué)得專心致志,我哪兒好出聲打擾啊!渴了這么半天都不好意思開口要水喝!”

    明明是諷意十足的一句話,被他喑啞的嗓音虛弱地說出來,竟有了那么一絲委屈的味道。

    ☆、第一百八十回

    采薇默默地舉起手里的碗,秦斐渴了半天,還以為她要過來給自己喂水,誰知人家端起來送到自己嘴邊一飲而盡。

    “你!”秦斐瞪著她道:“你沒聽見我方才說的話嗎?”

    采薇先起身揭起洞口的篷布,見外頭并沒什么人,才重又進(jìn)洞來,說道:“怎么沒聽見,公子夸我教學(xué)生教的好來著,我聽得清清楚楚。”

    秦斐見采薇擺明了趁他此時病弱,好報先前自己欺負(fù)她的一箭之仇,眼珠兒一轉(zhuǎn),笑道:“本公子病著的時候你寧可自己餓著肚子,把粥讓給我吃??稍趺吹任疫@一醒過來,卻連口水都不給你家公子喝了,周管家的心思可真難猜??!”

    采薇往火堆里又加了幾把柴草,將水罐又架到火上,“我先前不過是怕公子萬一一病不起,回頭你叔叔責(zé)怪起來,我可沒法兒交待?!?/br>
    “這有什么不好交待的,你不是新認(rèn)了個大哥嗎?我看他對你殷勤的很,若是本公子一命嗚呼,你讓你那徒弟大哥把我就地一埋,然后跟著他們走人不就完事,還能從此脫離苦海?!?/br>
    自己先前讓她喊自己大哥,她死活不喊,結(jié)果對著個鄉(xiāng)野莽夫倒是一聲比一聲喊得順口響亮。

    “看來公子這病雖然厲害,但好得也快,昨天還昏迷不醒,今天就又有精神偷聽起壁角來了?”

    “都多吃了周管家兩頓飯了,能不快些好嗎?不然怎么對得起周管家對我的這份兒忠心耿耿呢?”

    “那公子現(xiàn)下可能站起來騎上馬沖下山去?”

    “唔,這個嘛,恐怕還得周管家再把你的飯多賞我?guī)最D才成?!?/br>
    “既然如此,那公子這幾天若是見有人來了,還是繼續(xù)裝昏迷不醒吧,我已經(jīng)吩咐過仇五,等過幾天公子身子大好了,咱們再想辦法下山。”

    “我就怕到時候周管家教徒弟教得樂不思蜀,舍不得跟我下山了?!?/br>
    采薇懶得理會他的陰陽怪氣,估摸著水罐里的水也該溫?zé)崃?,便倒了一碗出來,遞了過去,“公子要的水?!?/br>
    秦斐怔了一下,瞬間明白她先前不給自己水喝乃是因為那水是涼的,于自己病體不利,要把水燒熱了才給自己喝,頓時一股暖意涌上心頭。但看著采薇遞過來的那碗水,他不但不伸手接過,反而故意□□了兩聲,“我手上沒力氣,你喂我喝。”

    采薇看了他一眼,“公子別是又在跟我裝吧?”

    秦斐咳嗽兩聲,有氣無力道:“我身上的燒還沒退呢,能開口說話就不錯了,哪還有端水的力氣啊,你要是再不喂我,那水可就又放涼了。”

    采薇如今對他已不如之前排斥,微一皺眉,還是喂給他喝了。

    秦斐雖是存心要她來喂自己,但他高熱未退,之前醒來強撐著聽了半天壁角,早已有些支持不住,勉強將一碗水喝完,便又昏睡了過去。

    直到傍晚時分,仇五他們才回到山上,除了帶回來滿滿一大車的米面外,每個人都肩挑手提,帶了足夠多的糧食回來。

    此后幾日,眾人便先暫住在這山谷之中,張進(jìn)忠一得了閑便拉了他兄弟過來找周管家教他們讀書識字。

    采薇想教一個也是教,教兩個也是教,干脆每天吃完了早飯,就在山谷中的一株大榕樹下開了個簡易的學(xué)堂,張家村這些百姓但凡有想學(xué)讀書識字的都可以到樹下來聽周先生講學(xué)。

    采薇講了兩日,見來學(xué)認(rèn)字的除了那一、二十個青少年男子外,時常還會有兩三個姑娘蹭在邊上,一邊裝作縫補做活,一邊偷偷聽她講解字句或是講些小故事。她也不說破,由著她們在邊上偷學(xué),心里甚是歡喜,可見無論男女,都有那么一顆向?qū)W之心。

    但在某些人看來,卻覺得這幾個姑娘有些不守本份,竟然也想和他們一樣來學(xué)讀書識字。于是某一日,一個半大小子王二毛見他meimei四丫坐在他邊上,聽著聽著,竟然放下針線,也撿一根樹枝開始在地上寫寫劃劃起來,頓時就嘲笑起她來。

    “你一個丫頭片子學(xué)寫字干啥?難道將來也想去考狀元嗎?你們女人家只要會干家務(wù)就成,讀書認(rèn)字都是俺們大老爺們學(xué)的,你們學(xué)了屁用沒有,還不快點回去幫娘做飯,那才是你該干的活兒?!?/br>
    采薇立刻出聲喝止道:“你們既然跟著我學(xué)讀書識字,那我便是你們的先生,在這學(xué)堂之上,先生還沒發(fā)話,王二毛,你倒嘴快的很?我可有不許你meimei來認(rèn)字?我早就說過,我教你們識字,無論何人,只要想學(xué),便都可到這大榕樹底下來,既然你來學(xué)得,為什么你meimei便不能學(xué)?”

    王二毛不服道:“她和俺怎么能比,俺可是男娃娃,她一個女娃娃哪有俺們男娃娃金貴,俺們讀了書將來能考狀元做大官,她們女娃娃能做什么,也能和俺們一樣去考狀元當(dāng)大官嗎?不就是給俺們洗衣做飯生娃娃的?!?/br>
    難道身為女子便只是用來做家務(wù)生娃娃的嗎?

    一股憤然之氣直沖采薇胸臆,可是當(dāng)普天下的男人們,甚至連不少女子也都這樣認(rèn)為的時候,她便是駁斥了這個小童又能如何?

    采薇捏緊了拳頭,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這天底下的事,難說的很,往往是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眼下女子是不能參考科舉,但誰知道再過三十年又會是一番什么樣的光景,興許那個時候女人們也能參加科舉做官也不一定?”

    “何況,女子會讀書識字,就算現(xiàn)下不能去考狀元,但日后可以教她的孩子讀書學(xué)字,教養(yǎng)出一個狀元兒子來。如何能說是全無用處?”

    這個鄉(xiāng)下孩子的粗鄙之言深深刺痛了采薇的心,因為她知道,不獨這個沒讀過什么書的鄉(xiāng)下男孩這樣理所當(dāng)然的瞧不起女子,就是那些飽讀詩書的男人們也同這鄉(xiāng)下小子一樣,只是將女子視為他們的附庸私產(chǎn),存在的全部意義就是將他們侍候得舒服些,再給他們生個兒子好傳宗接代。

    一代又一代,在這片河山上生活的男子們將他們的母親、姐妹、女兒放在一個越來越底的位置,剝奪了一項又一項她們本該同他們一道享有的權(quán)利。

    但是,這種不公平的,只屬于男子為尊的世道不會永遠(yuǎn)這樣延續(xù)下去,盡管她現(xiàn)在看不到任何曙光,但她相信總有一天,生活在這片國土的女子們可以同男子們一道光明正大地去上學(xué)堂,去參加科舉,去做那些男子們以為她們永遠(yuǎn)也做不到的事,而不是被關(guān)在后宅不是洗衣煮飯生孩子就是為了男人的寵愛而爭風(fēng)吃醋。

    這一日,她講完了當(dāng)日要學(xué)的字,又跟他們講了幾個三十六計里頭的故事。直到日影西斜,到了該做晚飯的時候,她的一眾弟子才紛紛散去。張進(jìn)忠讓他弟弟回去給老娘燒飯,他又多留了一會兒好讓采薇繼續(xù)給他講一段《孫子兵法》。

    采薇給他講了一小段,問他,“再過幾天,我家公子的病想來也該好了,到時候我會勸他將那兩千兩銀票給你們,只是若你們沒有長久之計,便是有再多的銀子也會坐吃山空,不知你們往后可有什么打算?”

    張進(jìn)忠呆了一呆,若是黃公子病好了的話,那周先生肯定是要跟著他家公子去那什么書院的,再不會留在這里教他們讀書識字了。

    過了好半天,他才道:“這幾天,俺也想過這往后的日子該怎么過,俺弟弟說是不如學(xué)那水泊梁山的好漢,干脆就在這山上占山為王??砂秤X得總不能老靠著強搶東西來維生。其實若不是朝庭的賦稅太重,實在讓人活不下去,俺們也不會……,俺倒是想著,若是有了銀子,俺們再往南邊走走看能不能買些田地來繼續(xù)種莊稼?!?/br>
    采薇正要開口,忽見仇五走過來道:“周管家,公子醒了,叫您過去問您些話?!?/br>
    采薇進(jìn)到山洞一看,秦斐正靠在山壁上擁被而坐,一雙黑漆漆地眼珠冷冷地看著自己,張口便是一句,“我的病好了,收拾一下,咱們這就下山?!?/br>
    ☆、第一百八十一回

    采薇走到他身邊,伸手去摸他額頭。秦斐下意識地就想躲開,動了一下,卻又頓住,僵著身子還是讓采薇在他額上摸了一把。

    “是沒有之前那么燙手了,可還是有些熱,況且您的另幾個護(hù)衛(wèi)也還沒有消息傳過來,公子當(dāng)真要現(xiàn)下就要下山嗎?”

    秦斐冷笑一聲,“怎么,教書先生當(dāng)上了癮,舍不得走了?”

    采薇心平氣和道:“便是要走,也不急于這一時,馬上天就要黑了,公子要是真想摸黑趕夜路下山的話,我這個管家自然從命?!?/br>
    秦斐的氣略順了一些,“那就再待一晚上,明日一早咱們就走?!?/br>
    第二天一早,采薇正要去找張氏兄弟,告訴他們自家公子要走的消息,剛一掀開布簾,就見張定忠立在洞外。

    她心知這張家小弟怕是有話要和她說,便打了個手勢,輕聲道:“咱們過去那邊說話?!?/br>
    她走到離山洞有十幾步遠(yuǎn)的一株梓樹下,問道:“張家小弟,你單獨來找我,可是有什么話要跟我說?”

    張定忠定定看著他,突然問道:“周恩人,你成親了沒,家中可有妻小?”

    采薇沒想到他竟問出這一句來,愣了一下方道:“我長相丑陋,自然家中尚無妻小?!?/br>
    張定忠面上一喜,“周恩人,既然你在老家沒有妻小,不如就從俺們村這些姑娘里隨便挑一個娶了做媳婦吧,你看上了誰,俺和大哥去替你做媒說親,沒有不答應(yīng)的?!?/br>
    采薇干咳了兩聲,“那個,我先前忘了說,我之所以至今尚未娶妻,是想等有了一番作為之后再娶妻不遲,目下還沒這個打算?!?/br>
    “恩人,人都說成家立業(yè),這總得先娶個媳婦有了家,才好去做一番事業(yè)出來。恩人,你就別推辭了!”

    采薇搖頭道:“不成,我現(xiàn)下要隨我家公子到錫州府東林書院去,如何能夠在路上就娶了個媳婦回來,平添種種麻煩,況且我是簽了賣身契在黃家的,如何能說走就走。張小弟,縱然你是一片好意,但也別再強人所難?”

    張定忠見他轉(zhuǎn)身要走,急忙攔到他身前跪下道:“俺實話跟恩人說了吧,俺是背著俺大哥來的,俺想求恩人一件事,求恩人往后就跟著俺們吧!等拿到那兩千兩銀子,俺們在這山上搭起幾間山寨來,占山為王,俺大哥坐頭把交椅,周恩人你飽讀詩書,就是俺們的軍師,再娶個俺們村子的姑娘做媳婦,有家有業(yè),不比給這些官宦人家當(dāng)管家來得差,至少不用受主家的氣,往后只管過那大碗喝酒、大塊吃rou的自在日子。”

    采薇心道這張家小弟可真是《水滸》故事聽得多了,真以為占山為王是這等容易的事。

    她正色道:“這天底下可沒人能做到永遠(yuǎn)不受別人的氣!看來你這幾天的書都白讀了,我家公子是我的小主人,我曾和他定下契約要替他做事。我為幫他脫困,未得他準(zhǔn)允許給你們兩千兩銀子已是不該,你現(xiàn)在還要讓我拿著我?guī)湍銈儚闹魅四抢镆獊淼你y子去給自己成家立業(yè)?這是陷我于不忠?!?/br>
    “既然你們兄弟和我早就有言在先,互許承諾。你現(xiàn)在卻又要毀諾,是為不信!‘忠義仁信’這四個字,我頭一天就教了你們,看來,在你心里,是從沒學(xué)會這‘忠’、‘信’二字該如何寫法?”

    張定忠張了張嘴,強辯道:“當(dāng)日俺們只是答應(yīng)不傷你家公子性命,可沒說不能把恩人你留下來,你救了俺娘的命,又教俺們讀書識字,俺大哥他舍不得你走,說你知道得多,每回聽你講些故事他都能學(xué)到好多,開了好大的眼界。你要是走了,還有誰來教俺們讀書識字,給俺們講做人的道理。既然恩人說俺還沒學(xué)會忠信二字,那恩人就留下來繼續(xù)教教俺們唄!”

    采薇心中不悅,這些鄉(xiāng)民固然有其勤勞樸實的一面,但某些時候也有其自私自利,胡攪蠻纏的一面,她正想著怎么說些狠話讓他絕了這個念頭。忽然一個聲音涼涼地傳過來,“想不到你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竟還耍起無賴了?不但想要本公子的銀子,竟連本公子的人,你也敢賴著不放,我看你是活膩味了!”

    采薇扭頭看去,見秦斐不知何時已出了山洞,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被仇五扶著正往這邊走。

    張定忠一看是他過來了,立刻從地上跳起來道:“你來的正好,你們這些官家子弟,沒一個好人,整天巧取豪奪,不是強搶民女就是強奪民田,只怕俺恩人當(dāng)初也是被你搶過去做了你家的仆人,你快些放了俺恩人,還他一個自由身?!?/br>
    仇五不敢去看自家殿下的臉色,心道:“想不到這莽漢無意中竟說出了真相,周王妃可不就是被殿下硬是從他哥哥那里給搶過來的嗎?只是既然殿下花了那么大力氣才把王妃給搶到手,這莽漢還敢在他面前嚷嚷著要把王妃給留下來,一定會死得很慘?!?/br>
    秦斐瞪了采薇一眼,一臉嘲諷地看著眼前那不知死活的莽漢道:“若是本公子不肯呢!他既然簽下了賣身契,這輩子都是我的人,除了待在我身邊服侍我,他哪兒也別想去!”

    張定忠被他一臉囂張樣兒激得罵了一句便直接朝他撲過去,仇五正要上前把他打發(fā)了,忽聽秦斐低聲命他,:“下去?!?/br>
    仇五一怔,但還是聽話地退到一邊,由著張定忠惡狠狠地?fù)溥^來,一把將秦斐兩只手反剪到身后,用右手勒著秦斐脖子道:“老子再問你一遍,到底還不還俺恩人自由身,你要是再霸著他不放,老子干脆把你勒死你,看你還怎么再讓俺恩人侍候你?”

    秦斐眸色陰沉,冷笑道:“在我面前,你也敢自稱老子,我看你才是活得不耐煩了!”

    張定忠大怒,立刻收緊了手臂就想給這黃公子一點顏色看看。

    采薇忙道:“住手,張定忠,你今日若是敢傷了我家公子的性命,我也絕不活著!”

    她倒不是擔(dān)心秦斐,她見仇五竟然不去護(hù)主,反倒立在一邊半點也不擔(dān)心地淡定圍觀,就知道秦斐的病只怕是已好了大半,張定忠去招惹他,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她話音剛落,又有一人大聲喊道:“二弟,快住手!”

    張進(jìn)忠滿頭大汗地跑過來,手指著他弟弟怒道:“你這是做什么,還不快放開黃公子,咱們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人家,就不能言而無信?!?/br>
    他弟弟卻仍是緊勒著秦斐的脖子,梗著脖子叫道:“就算當(dāng)時答應(yīng)了,就不能再更改一下嗎,那皇帝爺爺和女真韃子定的條約還動不動就改來改去呢?恩人給咱們講的《三國演義》里頭,那三家還不是今天曹魏和東吳定下盟約一起去打蜀漢,過幾天又變成孫劉兩家交好一起對付曹cao。他們那些有名頭的一國之主都變來變?nèi)サ?,咱們就把這先前的約定改一改又怎么了?”

    張進(jìn)忠黑著臉道:“你還認(rèn)不認(rèn)俺這個大哥,你要是還當(dāng)我是你大哥,就聽我的話,快把人放了!”

    張定忠叫道:“大哥!俺這么做還不都是為了你,不是你說舍不得周恩人走,想再跟著周恩人多讀些書,認(rèn)些字。偏你又非要死守著那什么約定,俺不想哥哥為難,這才來求恩人的。只要他家公子答應(yīng)放人,恩人得了自由身,那就能當(dāng)俺們的軍師了,從此跟咱們在一處了?!?/br>
    秦斐便是定力再好,聽到這里,也再忍耐不住,反身一腳將他踹翻在地,罵道:“老子的人你也敢搶,做你的清秋大夢!”

    ☆、第一百八十二回

    張定忠只覺眼前一花,跟著膝蓋劇痛,身不由已地就栽倒在地,等他回過神來時,發(fā)現(xiàn)他的臉已經(jīng)被人踩到土里,吃了滿嘴的黃泥。

    秦斐手上拿著把不知從哪里變出來的軟劍正抵在他臉上,比劃過來比劃過去,將他的胡子頭發(fā)削了不少下來。

    “周管家都說了本公子乃是總兵之子,那自然是有兩下子的,就算病了幾天,可要收拾你這種連丁點功夫都不會的蠢貨還是綽綽有余?!?/br>
    張進(jìn)忠忙替他弟弟開口求情,“都是俺弟弟有眼無珠,冒犯了公子,還請您大人大量,別跟他一般見識,就饒了他這一回吧?”

    秦斐眸色陰沉地瞧著他,冷笑道:“你又是什么人,哪來的臉替你弟弟求情?要不是這幾天本公子不巧染病,哪能被你們這些流民給劫到這山上來受這份窩囊氣。你們搶了我的銀子,這幾天吃我的,喝我的,竟還想把我的管家也給搶走,可也太貪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