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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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跡,都是真跡,老李,這幅蔣南沙的畫你賣嗎?我出五十萬?!睂帢銍樍艘惶忠欢恫铧c把畫扔到地上去。三口人面面相覷,一副五十萬,四幅就是二百萬?。‰y怪古人說人無橫財不富,馬無掖草不肥呢!李妙撓了撓頭,說:“程老,難不能請你幫我看看,我這還有一對青花瓷瓶和一方印章?!背踢h山看見瓷瓶和印章,眼睛越睜越大,精光四射,李妙一家懷疑他會不會把眼珠子瞪出來,翻來覆去看了半天,才沉吟到:“丫頭,你爸說這些都是你的?”李妙點點頭“你答應我一件事成嗎?”“什么?”“如果你要賣,一定賣給我,我肯定以最公道的價格買,行嗎?”李妙馬上明白,這些也不是贗品,是真的?!俺汤夏判?,我要是賣肯定找您賣,您能告訴我這對青花瓷瓶和印章都是什么年代的嗎?”程遠山無限愛憐的看著這對瓷瓶,慢慢的說:“這是一對元青花梅瓶??!元青花瓷開辟了由素瓷向彩瓷過渡的新時代,其富麗雄渾、畫風豪放,繪畫層次繁多,與中華民族傳統(tǒng)的審美情趣大相徑庭,實在是中國陶瓷史上的一朵奇葩,同時也使景德鎮(zhèn)一躍成為中世紀世界制瓷業(yè)的中心。元人蔣祁著《陶計略》(記元代景德鎮(zhèn)瓷業(yè)情況的唯一書籍)中記述:“窯火既歇,商爭取售,而上者擇焉,謂之撿窯。交易之際,牙儈主之……,運器入河,肩夫執(zhí)券,次第件具,以憑商籌,謂之非子。元青花瓷造型獨具特色。從制作工藝上看,此時出現(xiàn)了胎體厚重的巨大形體,如大罐、大瓶、大盤、大碗等。但也有精細之作,如胎體輕薄的高足碗、高足杯、匜、盤等??催@個瓶子上的花紋是梔子花紋,梔子花為元青花中獨特紋飾,五瓣形小花小葉狀纏枝花多用作邊飾。有關專家論證此花別名蘑卜花,傳說為佛喜愛的花。瓶底上面的落款為大元至元戊寅六月壬寅吉置,戊寅年”為后至元四年,即公元1338年??催@對瓶釉色白中微閃青,瑩潤透亮,撫摸釉面似糯米感,細看青花釉面上粘有疏朗的白色小點,足底有旋痕紋,呈火石紅及赭紅色,胎體較厚重、胎質堅硬,這些都證明這的確是元代青花中的精品??!”程遠山說的滔滔不絕,李仲文和李妙聽的入神,想不到一對青花瓷瓶還有這么多學問。程遠山又拿起那塊印章:“這上面刻的四個字是引梅流風,看這刀工應該是趙派,哦,你們不知道,這章刻是門大學問,分八大流派,其中趙派是指浙江會稽的趙之謙,他的篆刻融浙皖兩派為一爐,風格絢麗多彩,典雅深雋?!崩蠲畈唤獾膯枺骸翱蛇@印章也不是人名啊?”程遠山笑了:“俗語說,一字兩畫三印章,這是鑒定一張書畫作品的大致序次。一張書畫的常常有很多印章,此中有作者加的印,有保藏者減的支藏印,有觀賞家加的鑒賞印等。姓名齋號印。這類印包括姓名印、姓氏印、名印、表字?。▌e號印(號也是對人的稱呼,但與名字沒有什么關系。而往往反映了一個人的志向、愛好、性格特征,比如三國時的“臥龍”、“鳳雛”、后來的“東坡”“白石”等。有別人起的、也有自己稱的。)齋館印(文人墨客多喜風雅,往往根據(jù)個人的喜好,給自己的住處、書房起一個名稱:某某堂、館、庵、齋、軒、亭、樓、廬根據(jù)這名稱刻的印就是齋館印。)吉語、詩詞佳句、成語印。由于這類印是用文字表達了對某種意境、味道的追求,對于提高書畫的品味作用很大。盡管它被稱為閑章,但閑章不閑。閑章不受文字多少、內容的約束,可以準備很多。齊白石自稱是“三百石富翁”,還刻了這方印。使一些不會篆刻的書畫家羨慕不已。有時它還能起到補充內容、深化主題的作用。 程遠山拿著印章翻來掉去的看了又看:“這是印章的材質是田黃石呀!而且是上好的田黃石啊,這枚章質地致密、細膩、溫潤、光潔。尤為引人注目的是其肌里隱約可見蘿卜紋狀細紋,顏色外濃而向內逐漸變淡,表面時而裹有黃色或灰黑色石皮,間有紅色格紋。這是田黃石所獨有的外觀特征,素有“無紋不成田”、“無皮不成田”、“無格不成田”之稱。你摸摸看這章質地溫潤、細膩、凝嫩。在光線透照下,石心皆泛黃紅之光,寶氣燦爛,雖寒冬臘月,也感溫存有情,入手可親。田黃石在握,手感脂潤,常年不上油,亦不燥不變,一經(jīng)摩挲更覺油光欲滴。這正是上好的田黃石才有的啊,丫頭,這田黃石素有一兩田黃一兩金之稱,這枚印章少說也得值三十萬吧!” ☆、第 29 章 寧樸不敢置信的看著這枚小小的印章,李妙也挺驚訝,想著自己先前還準備拿這個當把玩的玩意呢,看看,自己多大氣,拿著三十萬把玩?想想都覺得自己活像一個一夜暴富不知怎么顯擺好的土財主! 程遠山見李家不準備出手這些古董,咂著嘴十分遺憾,一個勁的叮囑要是有一日想出手一定找他,另外又再三叮囑那對元青花是重中之重的寶物,要小心完整的保存好! 程遠山走后李丹哼著歌回來了,看見父母和meimei都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納悶的問:“怎么了這是?出什么事了?”李仲文第一個反應過來,自嘲的笑了笑:“我李仲文自詡一介文人,淡泊名利想不到真等到名利就在眼前,也不免驚慌失措啊!”寧樸嘆了口氣,眼睛里竟有了淚水:“唉,咱們家妙妙真是個有福的,平白讓她賣個廢品也能給買回來這么多古董字畫,妙妙啊,以后爸媽就靠你養(yǎng)老了!”李丹立馬明白怎么回事了,驚叫道:“妙妙買回來那些字畫都是真跡?值多少錢?。俊?,李妙笑道:“初步估計上千萬吧!”李丹一下子跳了起來,大笑:“真的?真的?”李妙摟著jiejie笑做一團。一家人歡喜鼓舞了半夜,才冷靜下來,想到了當下的問題,東西不能就這么擱著,得放到保險柜里,這件事僅限于家人知道,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姐妹倆各自的男朋友,錢是個好東西,但是往往這個好東西會讓人暴露出最原始的人性來,而且一朝暴富給人帶來的不一定是好事,也很有可能是災禍。李仲文立刻打電話請求程遠山對這件事保密,程遠山多精明的人啊,他還等著李家早晚把東西賣給自己呢,怎么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第二天李仲文兩口子就上街買了個保險柜,把字畫印章和瓷瓶都重重包裹,寧樸甚至拿出了李妙姐妹小時候用的小被子把那對青花瓷瓶裹好厚放進保險柜去。一家人對著大柜子發(fā)了半天的呆,這就是有錢了?怎么覺得那么不真實呢? 雖然對外一家人都守口如瓶,穿著打扮一如既往,但心里有了底氣人就有了精氣神,所以李家人現(xiàn)在每天都心情超好。 轉眼就到了農(nóng)歷新年了,家家都喜氣洋洋的忙碌購置年貨,李家今年悶聲不響的發(fā)了大財,必然要好好慶祝一下,寧樸大手筆的把家里的電視冰箱全都換了新的,窗簾杯罩也都是李妙姐妹去大商場李挑選的,李仲文一向不過問家里的事情今年也來了興致,說三十就不在家吃了,讓媳婦好好休息親自找了個酒店定餐準備一家人去好好享受一下。 年前二十八,齊浩然乘飛機回來了,李妙親自去機場接他??煲荒瓴灰?,齊浩然黑了,瘦了,穿著白色的休閑棉服,淺藍色的牛仔褲看上去更加神采奕奕、英俊非凡。一出機場就激動的牢牢的抱住李妙,李妙也死死的抱住他的腰,將頭埋在齊浩然的懷里,呼吸間都是男孩子身上干凈清新的味道,齊浩然捧起她的臉,也顧不得周圍都是人,就深深的吻住她,兩個人在喧鬧的機場旁若無人的擁吻,周圍傳來了善意的掌聲和歡呼聲,李妙終于反應過來,不好意思的掙脫開,臉臊的通紅,齊浩然也有點不好意思,可看到女朋友清麗絕倫的身姿就覺得渾身熱血沸騰,只想把她牢牢的嵌進懷里。兩人牽著手拎著行李走出了機場。李妙給齊浩然預訂了賓館,買好了回老家的車票,她帶著齊浩然走進房間,門剛剛關上,李妙就覺得身上一輕,自己就被齊浩然抱了起來,李妙嚇得尖叫起來:“你干什么?”“看看你胖了還是瘦了?”齊浩然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李妙哭笑不得的抱緊他的脖子:“討厭嚇我一跳!”女友的嬌嗔讓齊浩然十分歡喜,歡喜的心都癢癢的,他一下子把李妙扔上床,還不等李妙坐起來就合身撲了上去,將全身壓在李妙身上,頭就埋在離妙的頸窩。李妙使勁推他也推不動,齊浩然低啞的懇求:“讓我抱一會,就一會”,李妙不動了,男人灼熱的體溫如同厚厚的棉被溫暖的環(huán)住她讓她覺得溫暖而又心酸,齊浩然嗅著女友發(fā)間和身上馥郁的芬芳,覺得心里充滿了感動和滿足,真好,妙妙,你還在這里,沒有走遠,沒有改變!半晌,齊浩然怕壓壞李妙輕輕翻個身,躺在李妙旁邊將她摟進懷里,用下巴親昵的蹭著她的青絲,滿足的嘆息:“妙妙,妙妙。”李妙溫柔的回應:“怎么了?”“我真想你啊!”李妙一愣,這男人始終不會說什么甜言蜜語,不過這肯定就是發(fā)自肺腑的真心話,她心里感動而甜蜜,仰起頭淺淺的親了他一下:“我也是,我也很想你!”齊浩然哪里滿足于這樣淺的吻,伸手將李妙的腦袋壓過來,大嘴直接吸吮紅嫩的櫻唇,耳鬢廝磨,輾轉誘哄勾引這她的丁香小舌,滑膩的香舌含在嘴里,齊浩然瞬間就覺得渾身緊繃,用力的將嬌軟的身軀摟進懷里,力氣之大幾乎讓李妙嵌到他的身體里,李妙察覺到齊浩然有些激動,而且自己有點喘不上氣來,忙用力推推他,翻身坐起來,理了理零亂得發(fā)絲,嬌滴滴的白了他一眼,這瞬間的風情萬種,弄得齊浩然面孔更紅了,他心知自己再不冷靜一下就得失控,忙站起來沖進浴室洗了兩把臉,半晌才從浴室出來,苦笑著說:“妙妙,我將來不會鬧出什么毛病來吧?”李妙調皮的做了個鬼臉,笑嘻嘻的說:“那你怨誰???誰讓你不好好克制自己的?”齊浩然撓撓頭:“我,我一看見我就克制不住自己啊!”李妙看著他憨憨的樣子就想笑,又怕兩個人再膩歪一會齊浩然又失控,忙拉著他出去吃飯。 ☆、第 30 章 兩個人找了一家川菜店,點了一條酸菜魚,一盤干煸豆角,一盤夫妻肺片,一邊吃一邊聊天,齊浩然講述了深圳的氣候和環(huán)境,還有一些來打工的人的趣聞嗎,又說在公司里工作的種種,基本上都是報喜不報憂,可李妙知道初次出去工作沒有那么順利的,只是齊浩然不愿意她擔心,她就當不知道。吃過飯兩個人牽著手上街購置東西,齊浩然要回老家當然要準備一些年貨了,李妙已經(jīng)買了一部分了,齊浩然又給哥哥嫂子和小侄子各買了些東西,拎回賓館才想起來問李妙:“妙妙我是不是應該買點東西去你家里提前給叔叔阿姨拜個年???過完年我初四就得回深圳了,那邊有幾筆業(yè)務需要處理,太忙可能就沒時間了,我還是提前去吧,你說呢?”李妙想想也對,于是兩個人又買了一些東西區(qū)了李妙家。 寧樸和李仲文早就接到了李妙的電話,洗好了水果沏好了茶。齊浩然之前來過一次李家,寧樸和李仲文覺得小伙子高大英俊人也憨厚實在,還是很喜歡的,只是寧樸覺得對齊浩然的農(nóng)村家庭不太滿意,覺得齊浩然家底子太空,將來兩個人過日子她家里人肯定會拖累女兒,所以頗有微詞。 齊浩然一進門就叫叔叔阿姨,兩個人也都客客氣氣的接過禮物,讓他坐下,李仲文陪著齊浩然聊天,李妙和寧樸親自下廚,準備晚飯。 因為要過年了家里的rou和雞都是鹵好的,所以沒費什么功夫,就擺了六七個菜,李丹因為要陪男朋友上街買年貨還沒有回來,估計也不能回家吃,李仲文就招呼齊浩然上桌,一家人圍坐在一起說說笑笑。 吃過飯李妙送齊浩然回了賓館,齊浩然從兜子里翻出了一個紅色的絲絨小盒,拿出一條藍色的水晶手鏈,深情的跟李妙說:“妙妙,我送你的新年禮物,讓你等這么久,我總覺得很對不起你,希望你能喜歡?!崩蠲顨g喜的接過來戴上,白皙的手腕映襯這晶瑩剔透的水晶顯的格外美麗。她抬起頭摸摸齊浩然英俊的臉:“傻瓜,我心甘情愿的,你別這么說,手鏈我很喜歡,謝謝你!”李妙從包里拿出一條銀灰色的圍巾來,不好意思的說:“我織的不太好,你別嫌棄?。 饼R浩然驚喜的接過來,他知道李妙一向不會針織的,能親自動手為自己織條圍巾,指不定要下多大的功夫呢,他高興的接過來圍上,開心的說:“好,真暖和,我喜歡,妙妙,你手越來越巧了!” 兩個人相擁這靠在床頭,親密的聊著分別以后的生活。齊浩然說:“那時候我接到消息說有個很有錢的少爺在追求你,我當時就覺得心里特別難受,就想回來抓住他揍他一頓?!崩蠲钚α耍骸靶⌒难郏 饼R浩然無奈的捏捏她嬌俏的鼻子:“壞丫頭,我為你擔驚受怕,提心吊膽的,你還說我小心眼!”“切,你就對自己那么沒信心?對我那么沒信心嗎?”齊浩然長長的出了口氣,認真的說:“以前在學校的時候,覺得自己還行,學生會主席,籃球隊隊長,學習一直是前幾名,覺得自己很優(yōu)秀,可進入了社會才發(fā)覺,你的能力和你的實力都不見得能夠讓你成功,而這個社會最看重的不是過程,而是結果,不管當中你曾經(jīng)付出過多少努力,最終的結果如果是失敗的,那么你在別人眼里就仍然什么都不是!我剛到公司有一個前輩也是老鄉(xiāng)對我很幫忙,指教我很多事情,他大學畢業(yè)在這里工作已經(jīng)七年了,勤勤懇懇兢兢業(yè)業(yè),可老板卻認為他缺乏開拓思維,一直沒有提拔他,后來他家鄉(xiāng)鬧災,需要錢,他把要買房子的錢都寄回去了,女朋友因為這件事跟他大吵了一架,分手了,他很受打擊,有一天就自殺了。自殺的前一天他還在跟我喝酒,跟我說,浩然,男人的一生其實很辛苦,要背負很多東西,你如果想自己不被這些東西壓垮就必須讓自己站在巔峰,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成功,只有成功你才有權利去熱愛生活,去感受生活的美好!第二天人就沒了,我當時都傻了,怎么都想不明白,這么好的一個人怎么就這么沒了!”李妙皺皺眉,心里也覺得很悵然,她記得前世在辦公室里很多年輕人都自嘲的稱自己是“蟻族”,庸庸碌碌,為了溫飽而奮斗,工資漲的永遠追不上物價和房價,拿著大學文憑找不到工作,找到工作買不起房子,只能在出租里默默的堅守。 她也跟著長嘆了一聲,半晌兩個人都沒說什么,也許是不想女友被自己的情緒帶的傷感,齊浩然換了個話題:“對了,你的家教教得怎么樣了?聽說你現(xiàn)在掙的比我少不了多少,屬于提早進入白領階段的人?。 崩蠲蠲靼姿男乃?,提起自己的學生來她也覺得精神一振:“是啊,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其實吧我挺有當老師的天賦的,呵呵,上次我?guī)偤投哦鞫骰乜可酵屯媪巳欤Y果這倆孩子現(xiàn)在老惦記著考完試好去那玩,人家同學都害怕黑色七月,他們倆卻盼著七月份快點來,她們快點考完好繼續(xù)去玩,還老根我說,農(nóng)村比那些名勝古跡好玩多了,好吃的也多!”齊浩然笑道:“我怎么沒聽出來你有什么天賦,倒覺得你教出來的好像兩個就知道吃和玩的孩子呢?”李妙憤憤的捶了齊浩然一拳,送了一個白眼:“切,不許貶低我的神圣工作,不許攻擊我的學生!”齊浩然笑呵呵的哄著她:“是,我錯了,李老師你是偉大的,你是神圣的,你是了不起的,我崇拜你啊,用謳歌嗎?”李妙眼睛笑成彎彎的月牙,拿出老佛爺?shù)募軇荩靡庋笱蟮恼f:“嗯,好吧,姑且饒恕你,做首詩來給哀家聽聽!”倆個人笑鬧了一陣,直到寧樸不放心打來電話催促,齊浩然才送李妙回家。 ☆、第 31 章 李妙回家后少不得被寧樸抓住嘮叨一頓,女孩子夜歸之不安全的各種注意事項,以及婚前性行為的種種不良后果。李妙和李丹都俯耳靜聽,點頭稱是,在他們家,老媽永遠有理,老媽永遠是真理!李家的準則是大事寧樸說的算,小事李仲文說的算,但李家一般都是大事,基本就沒有小事! 晚上寧樸跟李仲文討論了一下兩個女兒的男朋友,李仲文沉思著說:“賈哲新倒還好,雖然被母親嬌慣的懶惰了一些,胸無大志,性子有些懦弱,但好拿捏,人嘛,本質很好,善良忠厚,居家過日子,能是個長遠的??蛇@齊浩然,雖然就來了兩次,我品著這個人,非池中之物,是個胸中有丘壑的人,看著是個忠厚的,心中卻十分有城府??赡芤驗槌錾碡毢?,胸懷大志,就有些急功近利了,今天我跟他略聊了聊,覺得他恐怕并非我們女兒的良配??!”李仲文為人師表一輩子,可謂桃李滿天下,很多學生在學校是一個樣,在社會上磨礪幾年后就完全變了個人似的,有的甚至為了成功不擇手段,凡此種種,他每每想起就覺得心寒。寧樸對丈夫的話深以為然,一下坐了起來:“那怎么辦?咱想個什么辦法給她倆攪黃了吧?”李仲文搖搖頭:“不行,戀愛中的人都是一葉障目,你此刻的憂心在她們眼中都是勢力眼,是古板守舊的眼光,咱們家妙妙是個有心思的孩子,她早晚會看明白的,你什么都不要做,只管看著就好!”寧樸皺著眉點點頭,長嘆了口氣。 年二十九李妙把齊浩然送上了長途客車,回家?guī)蛯帢銙叻肯匆路蕚溥^年用的東西,因為今年的年夜飯準備在飯店吃,所以家里就準備了一些熟食和零食糖果預備來人招待用。 三十李家在酒店吃了一頓飯,大大的包廂里大圓桌子滿滿的擺了一桌子菜,李仲文邀請了父母和兩個哥哥全家一起來過年。李家老大去接李泰山夫婦,老二和老大媳婦兒子先到。李仲文家兄弟三個,老大李仲昆在財政廳工作,是個公務員,妻子秦筠是個小學老師,兩個人有一個兒子,李敢,今年二十一,李仲昆兩口子三十幾歲才有這么一個寶貝兒子,又是李泰山的長孫,所以十分被嬌寵,雖然取了果敢勇毅的名字,人卻像個小姑娘似的,嬌滴滴的,蘭花指捏的比李妙姐妹都正宗。老二李仲武開了汽車修理店,妻子那小菊一直在店里當出納,店雖然不大,老板娘的氣派不小,通身的名牌不算,脖子上的金項鏈足有七十幾克,李丹一見就笑著說:“哎呦,二娘,您這項鏈夠粗的啊,脖子不覺得壓的慌???”那小菊沒聽出來李丹是諷刺她,一臉得意的說:“這不今年流行嗎?這還不算粗,還有更粗的呢!我不喜歡那花紋才沒買?!敝車司透鴺?,寧樸也笑:“我說二嫂,你這通身的氣派實在有老板娘的派頭?。 崩钪傥涞呐畠豪罾C有些不是心思了,李繡是姐妹中年級最大的,今年二十六了,高中畢業(yè)就進入社會工作,先是當服務員后來李仲昆托人在一家國企找了份文員的工作,干了沒多久覺得枯燥非鬧著辭職下海,自己跟人合伙開了間幼兒園,賠了個底朝天,又找個了私營企業(yè)干銷售,掙的不如花的多,又辛苦,就辭職了,現(xiàn)在在家呆著,無所事事。男朋友換過幾個,就是沒有合意的,她也知道這些表姐妹中她是混的最差的,所以每次家庭聚會都故意穿的光鮮亮麗,怕人瞧不起,偏偏母親也喜歡打扮的俗艷露富,娘倆每次出場都引得人笑話。 李繡見李丹諷刺母親,大家都跟著笑,就冷笑道:“李丹,我媽帶金鏈子你看著眼熱啊,讓你媽也給你買啊,這種東西我們家有的是!”李丹看她一臉鄙夷的樣子就覺得好笑,也跟著笑道:“行啊,明兒我們也上你們家拿幾條得了,正好我和妙妙都喜歡這個,哎,二大爺,哪天我們上你家拿去??!”李仲武雖然有點錢,可為人向來小氣刻薄,給老婆買這條金鏈子牙都快咬碎了,侄女這一嗓子全家都聽見了,自己又不好說不行,只好打個哈哈:“丹丹,你這鬼丫頭越大越調皮了!”李仲文知道自己二哥鐵公雞的性子,忙白了女兒一眼:“丹丹,不許這么跟二大爺說話!”李丹嬌笑道:“爸,我這么久才看見我二大爺一次,還不行跟他撒撒嬌啊?” 寧樸跟秦筠自小就是同學,關系一向很好,兩人一見面就在一起嘮嗑。 秦筠看兒子不吭聲在旁邊自己玩手機,嘆了口氣跟寧樸說:“小樸,你說我家李敢打小就跟個小姑娘似的,大了也這么內向,見誰都不愛說話,回家跟我們也不說話,這都上大學了,也這樣,就跟個書呆子似的,成天就知道學習、看書、看電腦,也不知道處個女朋友,愁死我了!” 寧樸拍拍她的手道:“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啊就別cao心了,再過幾年畢業(yè)了進入社會就好了?!?/br> “你家丹丹那個男朋友處的咋樣了?什么時候結婚???” “明年吧,丹丹今年二十五,本歷年,明年結婚才行?!?/br> “妙妙呢?這幾個孩子里屬你家妙妙書念的最好,長的也最漂亮,將來一定是最出息的!” 一提起小女兒,寧樸從心往外的笑,這孩子是在是個福星啊,當然這隨便買個破爛都能買回一堆古董的事不能說,還是可以夸夸別的嘛!“我們家妙妙啊,從小就是懂事,什么事都不用我cao心,去年自己做家教掙了錢自己交的學費,我連生活費都不用出了!還自己花錢給我和她爸買衣服呢!” 秦筠羨慕的感慨:“哎呦,這孩子真懂事,小樸啊,還是你有福,生閨女是比生兒子強?。 ?/br> 李妙好容易把跟李繡斗嘴的李丹拉出包房:“姐,沒事你跟她逗什么氣???”李丹憤憤不平的說:“我就是看不慣她那個張狂樣子,他們家什么都是最好的,最貴的,恨不得把人民幣粘在身上四處展示,惡俗的要命!” ☆、第 32 章 李妙知道jiejie自小跟李繡就不對付,其實很大原因是因為自己,李妙從小讀書就好,家里大人總夸她,李繡雖然比她大四歲,卻因為成績不好總被拿來做對比,就對李妙很感冒,有事沒事就話里帶刺的說李妙,小時候他們一個學校,李繡三五不時的就找茬欺負李妙,甚至還慫恿學校里的小流氓追李妙,被李丹知道了,直接就沖上門去堵著班級門口狠狠的罵了李繡一頓,寧樸為這件事特意找了李仲武,李仲武氣的狠揍了李繡一頓。 李丹勸jiejie:“姐,別跟她一樣的,大過年的,跟她生氣不值當,再說了,她家那也叫有錢?”她沖jiejie拋了個眼神,李丹當然明白,自己家什么身價?他們家那點錢連自己家的零頭都比不上,跟她斗氣,那叫掉價! 姐倆賊兮兮的對視一眼,笑了! 沒一會,老爺子李泰山和老伴何春妮就來了,李泰山今年七十多歲了,身體狀態(tài)很好,鶴發(fā)童顏,紅光滿面,穿著黑色雪花呢雙排扣大衣,里面是一見銹紅色的毛衣,戴著一頂黑色禮帽,看上去很有老干部的氣派。李妙和李丹忙迎上去,甜甜叫“爺爺奶奶過年好!”包房里的人聽見了也都呼啦啦的迎了出來。 老爺子今天挺高興,看看孫男弟女一大群人,頗有些子孫滿堂的自豪感。 一時間一家人落座,老爺子舉杯說了幾句吉祥話,家宴就熱熱鬧鬧的開始了。席間大家都表現(xiàn)的恭謹友善、其樂融融。半夜回家,李妙一個人站在陽臺上看著外面升騰而起的煙火,給齊浩然打了個電話,兩人彼此恭賀了新年,細細的說著過年的趣事,放下電話后李妙輕輕的對著電話說了一句:“又是一年了,2002年,浩然,我想告訴你,我真高興你還在我的生命中!”一朵艷紫色的煙花在她不遠處綻開,猝不及防的明艷瞬間映亮了她的面龐,沒有人看見,那張清麗的臉上緩緩而下的淚水,唇角的微笑柔軟而凄涼。 年初一,李仲文合家去給老爺子老太太拜年,之后一家人去李仲昆家吃飯,李仲昆家就住在老爺子樓下,平時兩家也都是在一起吃飯的,李泰山家是山東籍,有著山東人傳統(tǒng)的習性,比如大兒子養(yǎng)老,男人當家說的算,原來房子小的時候男女吃飯都得分桌。 寧樸和李丹李妙幫著秦筠、那小菊下廚做飯,李繡借口不舒服根本就沒來。幾個人忙忙碌碌的一上午,做了滿滿一桌子飯。飯后李丹和李妙借口要出去找朋友玩就告辭了,李敢一如既往老僧入定般的窩在自己的小屋里對著電腦里的魔獸。 李丹和李妙一出門就長長出了口氣,李丹仰著腦袋哀嘆:“年年都是這么烏煙瘴氣的一大屋子人吃吃喝喝,啥時候能換換啊,啥時候咱們能旅游過節(jié)???” 李妙也揉揉脖子做了幾次深呼吸:“等著吧,啥時候你結婚了就可以去婆家炒菜做飯了,換個地方,內容不變。”李丹郁悶的跟著meimei邊走邊聊:“你說咱們中國的傳統(tǒng)咋這么鬧心呢,每年過年都這樣,煩死了!”“呵呵,行了,趕明你結婚了就跟你家賈醫(yī)生商量出國旅行過年,在巴黎的塞納河邊喝著濃郁的咖啡,感受法國的陽光,順便給我打個電話,告訴我你現(xiàn)在美好的心情,讓我也眼紅心熱一下!”李丹用食指點著她的額角,笑道:“成啊,姐等著你給姐出錢啊,你這丫頭現(xiàn)在說話都一套一套的,哎,其實吧我還真挺向往你說的那種生活的……” 姐倆上超市溜達了一圈,嘻嘻哈哈的買了大堆薯片、鍋巴、蜜棗等零食,回家看電視去了。晚上六七點鐘,李仲文倆口子才一臉疲憊的回來。 寧樸換了衣服結果女兒遞來的枸杞菊花茶,一屁股跌進沙發(fā),喝了口茶水,覺得渾身松軟,李仲文喝了幾杯酒,斯文的臉孔如今紅通通的,他綴著茶水靠近沙發(fā)看看李丹姐妹倆,笑呵呵的說:“你們倆跑得倒快,一轉眼就沒影了,原來都跑回家舒服來了!”李妙笑嘻嘻的撒嬌:“你們大人都在那說些什么事業(yè)啊過日子呀,我們也聽不懂也不愛聽就溜了唄,爸,你們今天都說什么了?家里有什么新鮮事嗎?”李仲文一聽就忍俊不住,看女兒一臉三八兮兮的笑容,“你這丫頭,怎么這么三八?”李丹也湊過來:“快說說,我也好奇,我隱約聽見二娘說什么要開公司?”寧樸冷笑道:“你二大爺要開個什么專營汽車配件的店,說手上錢不夠,要讓咱們捐錢呢!這桌上就見他忽悠你爺爺奶奶拿出錢來入股,說什么穩(wěn)賺不賠,還不是惦記著老爺子手上那點錢,想忽悠到他手上去,老爺子多精明個人,跟本就沒理那茬,你爸和你大爺都說沒錢,咱家的錢都買了房子,幸虧今年多發(fā)了點獎金,我們妙妙又掙了點錢,不然年都難過,你二大爺還不死心呢,估計過兩天還得來說這事!”李仲文苦笑道:“他怎么說咱聽著就是了,反正咱手上也確實是沒有錢嘛!”李仲武是哥三當中最精明的一個,頭幾年就干過這樣的事,忽悠的李仲昆和李仲文各拿了三萬塊錢出來倒騰什么磁療床,結果賠了,哥倆一分錢都沒拿回來,后來才知道,李仲武根本就沒出本錢,是拿他們哥倆的錢試水呢!為這件事李仲昆哥倆沒少被媳婦埋怨,寧樸一貫厲害,為這事差點打上門去,李仲文為怕兄弟鬧僵了不好看,死活求著妻子忍下這口氣。這次李仲武再提合股的事,這哥倆想都沒想就一口回絕了!這年頭,當冤大頭一次就夠了,總當那叫大腦穿刺了!李丹一聽就冷笑:“又來忽悠我們了?真是服了他了,這還沒夠了?”寧樸靠在沙發(fā)上,沒好氣的說:“還有新鮮事呢,那個李繡啊,又惹出事來了,你知道為什么今天沒來嗎?”李仲文還真沒聽見這個事,忙問:“怎么了?”“你們家李繡不知道發(fā)了什么神經(jīng),跟一個有婦之夫攪在了一起,一大早被人家媳婦堵著門口罵了一早上,大嫂的娘家不正好跟二哥家住樓上樓下嗎,聽的清清楚楚的,大嫂偷著跟我說的,你說,這大過年的,被人家堵門罵的狗血淋頭,還有閑心問咱們能不能合股開店,老二兩口子的心可真大啊!不只能撐船我看跑火車都富裕!” ☆、第 33 章 李丹驚嘆:“我的天啊,這李繡可真是人才?。∮植皇侨备觳采偻鹊?,男人滿大街都是,非跟人家搶一個干嘛???”李妙沒吭聲,這個事她是真忘了,好像有這么個事,后來李繡豁出去了,死活把人家倆口子拆散了,跟了那個男人,好像叫馮什么,那個時候自己一門心思的跟丁翰糾纏,基本就沒留意其他事。 初三本來應該是回娘家的日子,可寧家二老都在國外只能打個電話恭賀二老新年快樂,寧修跟jiejie聊了一會,說說自己的漂亮的天使一樣的兒子,姐倆也不怕國際長途話費貴,哇啦哇啦嘮了四十多分鐘。中午的時候寧哲領著女兒雷蕾和雷大強來給jiejie一家拜年。 雷大強是個高大魁梧的男人,國字臉,濃眉俊目,笑起來一口雪白的牙齒,還有兩個酒窩,雖然已經(jīng)四十多歲了,不可否認,他仍然是一個好看的男人。雷蕾現(xiàn)在看上去不太一樣了,穿著白色的長身毛衣,黑色的褲襪,頭發(fā)簡單的扎起來,臉上畫著淡妝,看上去清秀干凈,很有幾分氣質了。李妙給二姨姨夫拜了個年就拉著雷蕾進自己的屋子說話。李丹跟著寧樸在廚房里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