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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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真的? 她想起少年得到她肯定的答復(fù)時眼睛中迅速閃過的星光,想起他拉著她的手溫柔霸道的說:“你是我的,是我的”,想起他因為渴望狼狽的紅了耳朵,想起他在她要走時依依不舍的眼神他突兀的表白是因為嫉妒吧? 他是很喜歡自己吧? 原來少年的姜向晚是這樣的可愛,有些別扭,有些霸道,更多的還是可愛! 這一次早了六年相遇,這一次,他的腿復(fù)原有望,也許,他們會有一個美好的未來吧? 她的心里充滿了喜悅,像太陽下燦爛繁華的油菜花田,每一朵都豐盈著甜蜜、歡喜。 她癡癡笑著倒在床上,喃喃的低語:“真好,這感覺真好” 重新戀愛的感覺是好的,可夢境依然是殘忍的。 破舊的課桌前,七八歲的男孩木然的看著面前的女人,女人揮舞著教鞭,面容冷肅,她狠狠的盯著面前的男孩:“你是怎么想的?你的腦袋里面是稻草嗎?這么簡單的問題都不會?我教過你多少次了??。磕氵€是不會,為什么不會?你就不能認真的學(xué)習(xí)嗎?你不動腦整天只知道玩,你怎么能會?廢物,你就是個廢物,不知上進,不長大腦,永遠只能是個廢物,跟你爸爸一樣” 教鞭雨點般的打在男孩身上,男孩不敢喊疼,因為他知道如果喊疼,教鞭會更多的落在自己身上,他瑟縮著哆嗦著將自己死死的定在椅子上,滿臉的眼淚,卻不敢發(fā)出一聲哭聲。 一個男子沖了進來,看見這情景,氣憤的搶奪女人手上的教鞭,一邊喊:“梁家慧,你是不是瘋了,你要打死小嘉嗎?你是不是他親媽啊” 女子瘋狂的跟他廝打,吼叫著:“何守成,你混蛋,不用你管,何嘉是我兒子,是我的,就是打死他也是我的,你沒權(quán)利管!” “他也是我兒子”男子終于搶下了教鞭,氣喘吁吁的看著女人。 梁家慧怨毒的看著他,原本盤的一絲不茍的發(fā)髻亂了,看著有些狼狽,她尖銳的笑了起來:“你兒子?你配嗎?你配嗎?你不是跟那個狐貍精雙宿雙飛去了嗎?她不是又給你生了個兒子嗎?你還管小嘉的死活干什么?” “我們雖然離婚了,可小嘉仍然是我兒子,我有探視權(quán),幾次三番發(fā)現(xiàn)小嘉的身上有傷痕,怎么問他都不說,我一直懷疑你,原來真的是你,梁家慧,你是他親媽,還是個老師,你怎么能做出這么喪心病狂的事情?” “怎么能?怎么不能?他是我兒子,我是他親媽,也是他老師,我有責(zé)任也有權(quán)利管教他,何守成,當(dāng)初你跟那個狐貍精走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從此以后,小嘉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不是要自由嗎?你不是要愛情嗎?你不是覺得我刻薄自私嗎?那就別要兒子!” “我明白了,你打小嘉是因為你恨我,是吧?你恨我就報復(fù)在兒子身上,你變態(tài)吧你?” “對,我就是變態(tài),怎么樣?何嘉的撫養(yǎng)權(quán)歸我,我的兒子,你管得著嗎?” “你梁家慧,我要去法院告你虐待,我要要回何嘉的撫養(yǎng)權(quán)” 梁家慧大笑,目光中充滿了嘲弄:“哈哈,你做夢呢?何守成,你要回何嘉?你那個狐貍精能讓你要回他?要回他你養(yǎng)得起兩個兒子?” 何守成被噎住了,氣的直喘粗氣。 “我說你是個廢物,你就是個廢物,你不過是個工廠的工人,一個月?lián)嗡滥軖耆俣鄩K錢,以前都是我在養(yǎng)家,你爹媽是我發(fā)送的,你哥哥腿傷了是我出的錢給治的,你meimei嫁人嫁妝都是我梁家慧置辦的,你不知道感激,卻說我刻薄自私?哈哈,你跟那個狐貍精勾搭上之后就看我不順眼,說什么你要愛情,你要自由,你跟我在一起覺得自己不能呼吸,好啊,你去呼吸吧,你去自由吧,你還來充什么慈父?現(xiàn)在,何守成,給我滾出去!滾!” 何守成沉默了,梁家慧的話雖然難聽,卻是不折不扣的現(xiàn)實,如果真的要回何嘉,他真的養(yǎng)不起??! 何嘉瑟縮著看著父親,眼睛中全是淚水和哀求,小小的手緊緊的抓住父親的衣角,仿佛在乞求父親不要放棄他。 然而,父親最終還是向現(xiàn)實妥協(xié)了,孩子小小的手指被一根根的掰開了。 ☆、第301章 婉心第十四章 岳沉婉睜開眼睛,發(fā)覺自己臉上居然有淚水,苦笑著嘆了口氣,自己在夢中清晰的感覺到那孩子的絕望無助,居然跟著哭了! 可是,這跟現(xiàn)在的案子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岳沉婉百思不得其解,郁悶的跟姜向晚嘀咕:“你說,這中間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呢?我感覺肯定是有的,不然我不會無緣無故做這樣的夢,而且那個母親也是老師,可是,那個何嘉是誰呢?我有一種感覺,這個夢跟案子肯定有什么關(guān)系,可我怎么跟你二哥說???” 姜向晚坐在床上,修長漂亮的手指在電腦鍵盤上飛舞,不一會,他才道:“嗯,的確有這個人,何嘉,母親梁家慧,父親何守成,家庭住址是新安區(qū)程江路189號” “什么?你,你怎么查到的?” “哦,我攻破了公安局內(nèi)部的防火墻,可以通過戶籍資料查到!”聲音淡淡的,很平靜。 岳沉婉瞪大眼睛:“拜托,這是犯法的!” “放心,我不會讓人查到ip地址的。”他蹙眉:“不過,梁家慧在十年前已經(jīng)過世了,何守成在同年也過世了,何守成后娶的妻子安渺是和何守成在同一天過世的,他們有一個兒子,叫何遠” “何遠?”岳沉婉尖叫一聲,從床上一躍而起:“我明白了,這個何嘉是何遠的同父異母的哥哥,他才是兇手,”她蹙眉在地上來回轉(zhuǎn)悠:“他肯定是知道了弟弟的未婚妻另外有情人,加上馬婭也是老師,這勾起了他童年時母親對他虐待留下的陰影,他憎恨這個女人,不管是因為她的身份還似因為她的放蕩,他殺害了馬婭”她忽然抬起頭:“可后面那幾個老師跟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姜向晚安靜的道:“這是一種心理學(xué)的上移情作用,如果你所說的是真的,他的童年備受母親的虐待和憎恨,長大后,這樣的心理暗示會讓他時常焦躁壓抑,他認為自己得不到母親的愛,是源于自己的不完美,自己學(xué)習(xí)不夠努力,不夠好,在這樣強烈的心理暗示和壓力下,他的人格會出現(xiàn)激化,一般會有不同程度的強迫癥,比如他將所有受害人的尸體都擺放成坐姿,在手上放上教鞭,面前擺上課本,他需要這種有規(guī)則的姿勢安靜的存在才讓他有解脫的快感,我猜,他應(yīng)該受這種強迫癥困擾多年,當(dāng)他殺害了馬婭之后,他忽然發(fā)現(xiàn)在女教師死亡的那一刻,他有如釋重負的感覺,這樣輕松的感覺讓他無法抗拒,所以,他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殺人” 岳沉婉驚嘆:“哇,你學(xué)過犯罪心理學(xué)???怎么分析的這么透徹?” 姜向晚神色一黯,苦澀的笑了笑,因為對很多事物提不起興趣,他懷疑自己的精神心理上有毛病,所以看了大量關(guān)于心理學(xué)方面的書籍,甚至想過要去做一個心理師。 岳沉婉笑嘻嘻的托著腮盤膝坐在他對面,道:“男朋友大人,你可真厲害,都快成十項全能了!你現(xiàn)在讓我很有危機意識啊,我覺得自己好像配不上你??!” 姜向晚撇撇嘴:“你這么笨,本來就配不上我!” “呦荷,說你胖你就喘了?”岳沉婉揮揮拳頭,擺出一副威脅恐嚇的嘴臉:“告訴你,本小姐是你的恩人,現(xiàn)在還是你的女朋友,你有義務(wù)和責(zé)任對我好,對我忠貞不二,一心一意,你的心里、眼里、懷里、夢里都只能有我一個,我高興呢你要陪我高興,我不高興呢你就要哄我高興,要始終覺得我最好,掙錢要給我花,要養(yǎng)著我”仿版河?xùn)|獅吼臺詞一出,姜向晚立馬變臉:“去,這么多條件,你最好是去火星找男朋友吧,地球上不適合你!” 岳沉婉才不管姜少爺是否變臉呢,依然眉開眼笑,一邊給姜向陽打電話一邊沖著姜三少做鬼臉,小氣的姜三少詭異的一笑,忽然伸手將岳沉婉的手腕攥住,一把拽進懷里,guntang的嘴唇落在岳沉婉的后頸上,燙的她渾身一顫。 姜向陽只顧消化岳沉婉電話中的主題,根本沒注意到岳沉婉的聲音有些顫抖。 剛剛陷入愛河的少年,心里懷著甜蜜惶恐的忐忑,總是喜歡將喜愛的女孩抱在懷里,緊緊的,密密的,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安心。 因為從背后抱著的姿勢,他看不見女孩剛剛還沒心沒肺的如花笑顏在被他擁入懷中的一刻,多了許多不一樣表情,傷感、懷戀還有不舍那些曾經(jīng)撕心裂肺的愛和恨,從來都烙在心上,不曾遠離,親愛的,我有多慶幸,可以重新回到你懷中,干凈、無垢、清新,就如同你如今一樣,我們都不曾因為塵世紛擾的怨憎、求而不得的茫然而痛徹心扉。 這樣,真好,真好! 女教師連環(huán)被殺案告破,兇手何嘉出現(xiàn)在電視上,岳沉婉發(fā)現(xiàn)長大后的何嘉看上去風(fēng)度翩翩,居然是醫(yī)學(xué)院腦外科的博士,他看上去平靜坦然,完全沒有兇悍乖戾的氣質(zhì),他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被判處死刑,沒有要求上訴。 因為女教師被殺案告破時間短,偵破迅速,姜向陽所在的刑偵大隊被記了三等功,姜向陽本人也被局里通報表揚,一時風(fēng)頭無兩,走路都帶著春風(fēng)得意的氣勢。 岳沉婉卻又做了一個夢,在夢中,十二三歲的少年何嘉沉悶的看著母親,眼睛中滿是恨意:“是你在爸爸的剎車裝置上做了手腳是不是?那天晚上我看見你出去了,手上拿著工具箱,第二天爸爸和安渺就出了車禍,媽,是你嗎?”梁家慧被兒子戳破了真相,有些惱羞成怒,她低聲嘶吼:“是我,那又怎么樣?你爸爸和那個賤人調(diào)轉(zhuǎn)了工作,要離開這個城市了,他們要遠走高飛了,憑什么?憑什么?他們該死,該死,都該死”少年看著母親瘋狂扭曲的臉,什么也沒有說,晚上等母親睡著了,悄悄起身,用袖子裹住手打開了煤氣閥,然后悄悄的開門溜了出去,過了幾個小時回來躺回到自己的小床上,將自己房間的窗戶開了一個小縫第二天母親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少年因為窗戶留有縫隙撿了一條命,很多人都說何嘉實在是個命大的孩子。 畫面一轉(zhuǎn),是成年的何嘉和何遠在一起的畫面,兄弟倆人其實長的并不像,可何嘉明顯對這個弟弟很是關(guān)愛,笑著問他什么時候辦婚禮,何遠卻顯得不是很高興,沉默的一杯接一杯喝酒,何嘉的臉色立刻沉了下去,問:“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何遠痛苦的搖頭,迷蒙的看著遠處,喃喃的道:“她有別人了,哥,她有別人,我看見了,她怎么可以這么對我?從小到大,我一直深愛著她”這個她顯然是馬婭,何嘉咬牙:“賤女人,水性楊花,你這么優(yōu)秀,她還不知道珍惜,阿遠,你離開她吧” “不,不,哥,我很愛她,我真的很愛她,可我,我不甘心啊,我好不甘心” 何嘉看著蹙眉,眼神中有戾氣泄露。似乎是痛恨弟弟不爭氣,何嘉拿起衣服摔門走了、何遠卻忽然睜開眼睛,神色清明根本不像一個喝醉的人,他出神的看著哥哥的背影,良久,嘴角才綻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畫面又一轉(zhuǎn),被殺死的馬婭直挺挺的坐在椅子上,因為是初次殺人,何嘉還沒有什么經(jīng)驗,他急匆匆的收拾好現(xiàn)場離開了。他的身影剛剛消失,何遠就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看著死去的馬婭,唇邊依然噙著笑容,眼睛中卻有著殘忍的滿足,他走到馬婭近前,歪著頭打量著蒼白沒有一點生氣的尸體,喃喃的道:“賤人,這才是你應(yīng)得的下場?!彼麖亩道锬贸瞿z皮手套戴上,解開馬婭身上的繩子,吃力的將尸體扛起,走到離現(xiàn)場不遠的廢棄工業(yè)井中,將尸體扔了進去,又折回現(xiàn)場將椅子、繩子和馬婭的皮包收起,從皮包里翻出手機,利落的砸碎,從里面摸出內(nèi)存卡,用打火機燒毀,將那些雜物統(tǒng)統(tǒng)扔進井中,然后將手套也焚毀,他做這些事的時候神態(tài)悠閑,甚至有些從容不迫。 岳沉婉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她將這件事告訴了姜向陽,第二天姜向陽回來卻苦笑道:“沒有證據(jù),何嘉將所有的罪責(zé)都攬到自己身上,這件事,我們沒辦法” 岳沉婉倒沒有憤憤不平,經(jīng)歷了兩世,再純凈的心靈都不可能完全無垢,她明白這個世界很多時候都沒有公平可言,司法程序也一樣有不能奈何的人和事,她只是嘆息了一聲,什么都沒說。 姜向晚卻忽然開口道:“他將來還會繼續(xù)犯案的,他這樣自作聰明的人,利用自己的哥哥殺死自己所愛的女人,鎮(zhèn)靜的銷毀現(xiàn)場,然后全身而退,這樣的人心理上要比普通人強大,驕傲、自信,因為這樣,他將來會更加自負,他會將這種事當(dāng)成挑戰(zhàn)和游戲,二哥,多注意一下他吧!” ☆、第302章 婉心第十五章 今年的暑假,天氣十分炎熱,岳沉婉最大的娛樂活動就是游泳,她喜歡將自己沉浸在水池當(dāng)中,周遭一片寂靜,仿佛世界都已經(jīng)死去,那些在地府度過的灰色的看不見天日的生活仿佛又回來了,周身的毛孔綻開,自己如同融入水中一般,變成了液態(tài)的,流動的,沒有悲歡喜樂,沒有希望也沒有過去,是一個孤獨的冰冷的存在前世的岳沉婉是個倔強沉默卻沒有什么心機的女孩,心思單純,在她的成長過程中,只有五歲之前的童年有一些溫暖的記憶,所以當(dāng)姜向晚的愛情突兀的出現(xiàn)時,她比別人更為珍惜和惶恐,懷著這樣焦灼的渴望,她愛的更加深也更加烈,結(jié)局就成為更加撕心裂肺的傷痛。 死后,她一個人在地府飄零,有更多的時間沉淀和思索,回憶、回憶,再回憶,這些回憶不斷的堆疊,沉重的摞在她心里,鈍鈍的疼。 她一直不明白,為什么陳家人都那么恨她,那些股份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為什么陳靜初那么恨她,在所有公眾場合詆毀她,嘲笑她,抓緊所有機會讓她難受,仿佛讓她岳沉婉倒霉就是她人生最大的樂趣。 在漫長的冷寂中,她終于明白了,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公平可言,對有些人來說你的存在本身就是錯誤,就像她岳沉婉的存在,對陳建亨來說就是個最大的錯誤,他在岳君媚的強勢下憋屈了一輩子,好容易熬到她死了,居然還留下一個長的和她有幾分相像的孫女,還把財產(chǎn)的一多半留給了這個孫女,而他一輩子兢兢業(yè)業(yè),卻不過有少的可憐的一點股份,雖然他們有血緣關(guān)系在,可岳沉婉對他來說就是仇人,恨不能她立即消失的仇人。 陳靜初更是如此,同樣是孫女,憑什么她能得到祖母的財產(chǎn),憑什么她可以有岳家大小姐的名號,憑什么她可以笑得那么幸福他們恨她,這種仇恨源自于他們永遠不知足的貪婪和*,源于他們充滿掠奪感的內(nèi)心,源于他們永遠覺得上帝不公平,他們想用自己的方式毀掉她,得到他們認為的公平——自己可以高高在上,而別人必須匍匐在他們腳下。 平靜的水底,岳沉婉綻開一個僵硬的微笑,重來了,這場游戲換我坐莊了,岳家也好,陳家也好,她都不稀罕,她要創(chuàng)造屬于自己的生活、事業(yè)和幸福,她要成為一個誰也不能輕易傷害的女人,甚至她愛了一生的姜向晚,也不能! 岳沉婉從水中躍起,晶瑩的水珠在日光下閃爍著七彩的光澤,然后,她看見一個中年女人和一個年青的女孩正穿過別墅的草坪向別墅走了過來。 中年女人看起來四十多歲,盤著高高的發(fā)髻,穿著有幾分古典味道的旗袍式連衣裙,眉眼并不十分出眾,眼角有一顆淚痣,看起來就多了幾分妖艷的韻味,她的身材保養(yǎng)的十分好,胸部高聳,腰肢纖細,兩條修長的腿,穿著一雙杏色的高跟涼鞋。 她身邊的女孩看起來十*歲,長發(fā)披肩,眉眼嬌艷,更奪目的是身材,足足34d的胸部波濤洶涌,走起路來都在亂顫,一旁修剪草坪的園丁幾乎把剪子掉在地上。 岳沉婉閉上眼,嘴邊升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那中年女人叫許秋蓮,曾經(jīng)是岳家的總管,精明干練,大方得體,很得祖母的信任,可惜,許秋蓮是個不甘人下的女人,在岳家呆了十五年之后,被岳君媚發(fā)現(xiàn)她跟陳建亨有一腿,岳君媚是何等樣人?怎么會允許有女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自己丈夫。很快,許秋蓮被解雇了,名聲也臭了,在h省,甚至沒有一家富裕人家愿意雇傭她,她的丈夫也被公司開除,兒子在部隊當(dāng)兵被人打傷,一條腿廢了,成了殘疾。許秋蓮知道自己一家不能在呆下去了,就匆匆的帶著一家人搬走了。直到岳君媚過世,她才又跟陳建亨聯(lián)絡(luò)上,兩人私下來往,陳建亨對這位老情人很夠意思,在濱海國際給許秋蓮買了一套100多平米的房子,將許秋蓮的兒子安排到公司保衛(wèi)處工作,兒媳婦安排在一家子公司做文員。 盡管許秋蓮如今混的風(fēng)生水起,可仍然不敢登堂入室,畢竟陳建亨的孫子都幾歲了,這點老臉還是要的。 至于那個年輕的女孩,岳沉婉笑的更開心了,她當(dāng)然知道那女孩的身份,按理還是她的長輩呢,許穎之,陳建亨和許秋蓮的私生女,一直養(yǎng)在別的城市,今年不過十五歲。 前世大概也是這個時候,許秋蓮和許穎之登堂入室,居然成為陳建亨的續(xù)弦,許穎之也順利的成了陳建亨的繼女成了陳穎之。 陳順之和陳茂之對這個便宜meimei十分不感冒,陳建亨為了得到兩個兒子的支持,甚至立下遺囑,將來自己死后自己名下的所有股份平均分給兩個兒子,許秋蓮母女沒有繼承權(quán)。 許家母女對此心懷怨恨,處處跟陳家兩個兒子作對,對岳沉婉也滿懷妒恨,岳家大宅內(nèi)上演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宅斗戲碼,精彩紛呈,令人目不暇接。 岳沉婉走上臺階,福嬸趕忙拿了寬大的浴巾幫她披上,還貼心的給她拿了一杯鮮榨的橙汁。 “大小姐,看見了嗎?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居然又回來了,真是不知所謂,如果老太太還在,她哪里有這個膽子?”福嬸是伺候了岳君媚一輩子的老人了,對許秋蓮很是熟悉,撇著嘴唾棄。 岳沉婉悠然的啜著橙汁,笑嘻嘻的看著許家母女的背影,眉飛色舞:“福嬸,你跟娥姐說一下,許秋蓮把我可愛的小姑姑帶來了,看來咱們家又要多一位成員了” 許穎之的身份早就不是秘密了,娥姐是二嬸的人,家里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第一時間會通知二嬸的。 這個世界越來越熱鬧了! 陳建亨痛疼欲裂,看著面前哭的梨花帶雨的老情人,許秋蓮是鄉(xiāng)下來城里打工的女人,沒有很高的文化,卻非常懂得男人的本性。 她側(cè)著臉,仰著下頜,美麗的45度角,淚光瑩然,看上去楚楚可憐,被裙子包裹的胸豐盈誘人,隨著呼吸起伏蕩漾,她抽泣著道:“我沒別的意思,老爺,就算穎之不能認祖歸宗我都認了,我只求您幫幫穎之,這么多年,這孩子一個人在鄉(xiāng)下呆著,那兒的教育根本就不好,現(xiàn)在穎之也大了,該上高二了,那里有一些壞孩子打她的主意,穎之嚇得一個人躲在被窩里哭,我不是個好女人??珊⒆邮菬o辜的,老爺,這么多年了,我沒求過您什么,求求您,看在這孩子是您的親生女兒的份上,您幫幫她吧,給她安排個好一點的高中就行” “這個,你也知道,穎之的身份,這個,有點尷尬,”陳建亨一臉為難:“我需要跟順之和茂之交代的”他瞄了一眼許穎之,這孩子低眉順眼的坐在那里,可周身的打扮和氣質(zhì)十分俗艷,一看就是鄉(xiāng)下剛進城的小丫頭,真要認下她,他還真有幾分不舒服。 許秋蓮心里冷笑,這就是男人,自私冷血,什么都沒有他的身份地位面子重要。 她跟了陳建亨幾十年,深知陳建亨的心思,看見陳建亨尷尬的嘴臉,徐徐的站起身,臉上的淚水沒有擦拭,一副嬌弱憂傷的模樣,小聲道:“既然老爺為難,那就算了,當(dāng)年被太太指著鼻子罵我的時候,我都什么也沒說就走了,苦熬苦守了這么多年,就是不想讓老爺你為難,你知道,我這一生,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讓你為難” 一句話正中靶心。 這輩子陳建亨最痛恨的,就是岳君媚鄙夷的眼神,高高在上,俯視眾生,輕蔑、冰冷,淡漠,甚至連一聲指責(zé)都懶得說,就那么冰冷冷的看了他一會,轉(zhuǎn)身走人。 他小心翼翼的討好她,卑躬屈膝的伺候她,在公司里,在家里,那個女人永遠是高貴冷艷的沉默安靜,甚至在床上都一定要她在上,他在下。 他依賴她、仰仗她、懼怕她、也怨恨她。 他痛恨這種感覺,這種不得不卑微的感覺,每時每刻都覺得那個女人冰冷的眼在注視他,鄙夷著他。 他在其他女人身上尋找男人的尊嚴,在那些熱切、卑微、討好的笑容和充滿渴望的身體中尋找快感,許秋蓮就是其中一個。 許秋蓮剛到岳家的時候還不到三十歲,容貌清秀,身材豐腴,剛生完兒子,丈夫身體不好,為了養(yǎng)家糊口,到岳家做了女傭。岳君媚那時正是事業(yè)巔峰期,每天忙的昏天黑地,小兒子茂之經(jīng)歷了文革,身體不好在家里休養(yǎng),許秋蓮就是專門負責(zé)伺候茂之的,她細心、勤快,說話利落,人也精明,很快得到了岳君媚的賞識,做了管家。 得到女主人器重的許秋蓮兢兢業(yè)業(yè),將岳家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條。很快也吸引了陳建亨的注意,剛生完孩子的女人正是女人風(fēng)韻最好的時候,身材豐腴、尤其是胸部,高高挺立,波瀾壯闊,有時因為漲奶還有小片的水跡在一副上顯露出來,那帶著腥味的奶香讓陳建亨yuhuo大炙,他趁著一次在廚房找東西的機會摸了摸許秋蓮的腰,發(fā)現(xiàn)女人只是故作矜持的扭動了一下,一雙水靈靈的杏眼有幾分嬌羞,陳建亨立刻明白了對方并不反對自己的挑逗,抓緊時機在許秋蓮的胸上摸了幾把,趁著岳君媚出差半夜就潛入了許秋蓮的傭人房。 在房】事上,村姑出身的許秋蓮大膽潑辣、敢想敢干,充滿了熱烈火辣的風(fēng)情,將大家小姐出身的岳君媚甩出幾條街去。將陳建亨糾纏了一夜,天亮?xí)r才抖著腿扶著墻回了自己的房間。 從此食髓知味,有機會兩人就湊在一起鬼混。 許秋蓮雖然文化程度不高,可很有幾分心機,明白陳建亨將自己當(dāng)成泄】欲工具,時常給點小禮物或小錢財而已。她不甘心自己的價碼這么低,就暗地里摘掉避孕環(huán),懷了穎之,懷孕時一直打著自己老公的名頭,等生下了孩子才告訴陳建亨那是他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