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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皛皛看向小陳,“你在外頭等著。” 小陳一臉莫名,“為什么?。俊彼麃矶紒砹?。 曹震幫腔道:“別問為什么,總是就是為你好!” 他和景颯是刑警,工作關(guān)系,看過很多不堪入目的東西,光聞到這股味道,他們就知道里頭可能會有什么,對于像小陳這樣的普通人,有些東西還是別知道的好,萬一心理承受能力不夠強,會直接崩潰的。 小陳見三人臉色濃重,眼里的光芒又特別灰暗,瞬間懂了。 “那……那我在外面等你們?!?/br> 等味道能接受些了,皛皛一馬當(dāng)先的走了進去。 接著是景颯,“皛皛,你等等我。” 曹震最后。 三人進去后,便將門關(guān)上,免得小陳因為好奇偷跑進來。 門關(guān)上后,三人拿著手機照著能看到的一切。 曹震站在后頭,說道:“我去看看墻上有沒有燈?” 皛皛點頭,拿著手機往前頭走去。 景颯看著離自己較近的地方,口中默念道,“最好不要讓我看到不該看的,最好不要?!?/br> 腳下的老鼠沒有因為人的進入趕到慌張,偶爾躲起來,偶爾又會探頭探腦的竄出來。 曹震摸索到了開關(guān),將它打開。 瞬間,黑暗被日光燈的明亮散去,亮如白晝。 黑暗看多了,三人的眼睛略微有些不適應(yīng),燈光亮起時,都瞇了瞇眼睛,等適應(yīng)了再睜開,眼前的一切鮮明清晰的映入眼里,卻是噩夢一般的情景。 這輩子可能都沒法忘記。 三人前面是一個鐵皮箱蓋,蓋子已被打開,兩具尸體在溶液里漂浮了起來,浸泡的液體應(yīng)該是福爾馬林,因此尸體并沒有很嚴(yán)重的腐爛,但已看不清尸體的面部和性別。 可怕的是他們的胸膛都被整個切開,里頭空無一物,只是一個皮囊而已。 兩旁一溜排開了好幾張解剖臺,上頭的血跡不知道殘留了多久,黑的瘆人,令人有一剎那間的眩暈。 靠近墻的地方是一排一排的陳列柜,柜上有很多玻璃瓶,瓶中全是人體的內(nèi)臟,腎臟、心臟、肝臟……數(shù)量至少有二十來個,靠近墻的地方是一排一排的陳列柜,柜有很多玻璃瓶,瓶中全是人體的內(nèi)臟,腎臟、心臟、肝臟…… “端木,這里!” 曹震在不遠處招了招手,他的身后又是一扇門。 “什么?” “你最好有心理準(zhǔn)備!”說話間,曹震的臉色已經(jīng)發(fā)白。 皛皛僅是皺了皺眉頭,然后很從容的走了進去,然而當(dāng)她看到里頭的東西時,臉色沒比曹震好到哪去。 尸體…… 全是尸體…… 他們被固定、解剖、鋸切、脫水、脫脂、定型硬化成標(biāo)本樹立在那里。 看到此,皛皛胃立刻涌起一股強烈的惡心。 嘔的一聲,將胃里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不只是器官販賣,杜家人竟然喪心病狂的將人做成了標(biāo)本。 ☆、round 186 香樟樹(五) “皛皛,你好點沒有?要不要去醫(yī)院?” 房車?yán)?,景颯捧著保溫杯,擔(dān)心的看著臉色發(fā)白的皛皛,在杜家的密室里,她吐得稀里嘩啦,差點暈過去。 那樣的地方實在不適合一個孕婦待著,景颯和曹震趕緊將她送出來。 皛皛躺在床上,惡心依舊,整個腸胃都像是在翻攪,“不用,躺一會兒就好。” “那多喝點溫水……”景颯將保溫杯遞了過去。 皛皛喘了一口氣,強忍著胃里的惡心感,坐起身,喝了一口水,水剛?cè)牒?,她就又吐了出來?/br> 看到她這副模樣,景颯慌得要死,“躺下,趕緊躺下,你還是別動了,糟了,會不會動了胎氣了?” “別瞎緊張,我沒事!”有沒有動到胎氣,她自己清楚。 “我看還是讓小陳先送你回去吧,這里我和師兄能搞定?!?/br> 皛皛搖頭,正是案子最關(guān)鍵的時候,她不能半途而廢,她還有很多疑問沒解開。 “警察來了嗎?” 杜家的密室里找到了那么多尸體,是如此的慘絕人寰,別說y市了,恐怕連全國都找不到這樣的惡性案件,屬于極其重大的刑事案件,必須馬上立案調(diào)查。 送皛皛出來后,曹震就打了y市公安局的電話,讓他們趕緊派人來。 “已經(jīng)來了,還帶了好幾個法醫(yī),你就別cao心這事了,躺下再睡一會兒。”她現(xiàn)在可是兩個人的身體,傷不起啊。 “小陳呢?” “到村里找人買米去了,你吐成這樣,他怕你傷胃,想在車上熬點粥?!?/br> “他沒事吧!” “沒事,沒事,好著呢,還好我們有先見之明,沒讓他進密室,不過你的反應(yīng)可把他嚇?biāo)懒恕!?/br> “他有沒有給康熙打電話?” “沒有,他哪敢??!” “那就好!” 這事必須爛在肚子里,要讓康熙知道,小陳這輩子都別想戴罪立功了,她也別想再查案了。 這時,曹震上了車,“端木,好點了沒有?” “沒事了,你那邊情況如何?” “正在按流程走,鑒定人員正在拍照取證,那些尸體待會兒會一起送到y(tǒng)市公安局,由法醫(yī)統(tǒng)一解剖。”曹震擰了擰鼻梁骨,找了個座椅坐下,“我已經(jīng)通知了李隊,讓他也派人過來?!?/br> 這么嚴(yán)重的刑事案件,自然是人越多越好。 警方的辦案流程,皛皛很清楚,并不需要她去cao心。 曹震又道:“法醫(yī)做了初步的鑒定,這些受害人標(biāo)本,在制作前都應(yīng)該是器官的捐贈者,柜子上留存的那些內(nèi)臟,有部分和這些受害者dna相符。” “也就是說,他們生前都被活體解剖,取走了器官?” 曹震點頭,“除此,柜子上的那些器官,也有其他人的,至于是誰就不清楚了,杜家的密室儼然就是一個器官工廠?!?/br> 景颯問道:“取器官就好了,為什么還要這么喪心病狂的將他們做成標(biāo)本!太變態(tài)了?!?/br> “你都說是變態(tài)了,變態(tài)的心里又怎么可能和普通人一樣?!?/br> 皛皛分析道,“或許是興趣,也可能是一種彰顯能力的方式,就像獵人一樣,喜歡把自己獵殺的動物做成標(biāo)本,放在家里那般?!?/br> 景颯握緊了拳頭,氣得發(fā)抖,“變態(tài),簡直不是人。” “會做器官販賣生意的人,你還能指望他們有什么人性?”皛皛覺得舒服點了,從床上坐了起來,“我現(xiàn)在有個很大的疑問?” “你就別疑問了,躺著,小心又吐了?!本帮S勸道。 “什么疑問?”曹震倒是充滿了好奇。 “這些人,應(yīng)該說這些尸體活著的時候,是怎么被杜家人帶到這里的?黃老說過,這村子不大,若有外人來,他們不可能不知道,假設(shè)這些受害人是被杜家騙來的,可人進來了,卻沒出去,村里的人難道就沒感覺?” 曹震點了點頭,“有道理!” 這么多人進了村子,卻沒出去,村了的人不可能沒想法。 “會不會這些受害者是在其他地方被殺的,然后取出器官,剩下的身體就做成……”標(biāo)本兩個字,景颯真是覺得難以啟齒,因為太驚悚了,人的標(biāo)本,她這輩子只在博物館里看到過,“等做完了,裝進箱子,當(dāng)成貨物被運到杜家的密室存放的?” 杜家明面上是賣書的,那就可以以進書的名義將那些受害者打包進書箱運進村子,這樣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了。 “不排除有這個可能性,但是你們也看到了,密室里的器械非常完備,如果只是運輸存放,根本不需要準(zhǔn)備得那么齊全,還有,我們在密室里有看到不下二十個器官,可見杜家的器官販賣絕不是小打小鬧,總所周知,人的器官移植是有時效性的,一經(jīng)摘取的器官,必須在很短時間內(nèi)移植到病人身上,不可能長期儲存,即便是科技發(fā)達的現(xiàn)今,也是被捐人死亡后馬上摘取,又或者是活體移植!” 切取的離體缺血器官在常溫下短期內(nèi)(少則幾分鐘,多則不超過1小時)就會死亡,不能用于移植,而要在如此短促的時間內(nèi)完成移植手術(shù)是不可能的。 因此,要設(shè)法保持器官的活性,這就是器官保存。 方法是降溫和持續(xù)灌流,因為低溫能減少細(xì)胞對養(yǎng)料的需求,從而延長離體器官的存活時間,灌流能供給必需的養(yǎng)料。 但即便如此,器官的保存也只能最多維持二十個小時的存活性。 皛皛繼續(xù)道:“如果真是在其他地方被殺害的,那么交易地點也應(yīng)該在被殺的地方才對,何必還要運回杜家,一來一去只會浪費器官的存貨時間,根本不是行之有效的方法。” 曹震皺緊了眉頭,“這的確是個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另外,器官移植最大的難題就是排斥,這不是汽車零件,壞了,買個同樣的型號就能裝上,需要配型,血型和組織相容性是否與供體相配是決定移植成功與否的一個關(guān)鍵,配型越接近,排斥的機會就越小,他們是怎么來確認(rèn)這些數(shù)據(jù),還是不管數(shù)據(jù),無差別的逮到人就活去取內(nèi)臟?” 景颯越聽,越覺得身體冷。 曹震對這方面倒是有點研究,“杜家應(yīng)該有固定的客源,畢竟這樣的買賣不是想做就能做的?!?/br> 典型的有需求才有殺戮。 “按照時間,我覺得杜家的這門生意,不太可能是國內(nèi)的客源。” “的確,四十多年前,我國的移植手術(shù)遠沒有現(xiàn)在那么先進,基本都是保守治療,我去聯(lián)系一下國際刑警,看有沒有線索?!?/br> “嗯,這方面就交給你了!”皛皛感覺胃不再難受了,老躺在床上也難受,她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 “皛皛,你還是躺著比較好?!?/br> “躺了兩個小時了,再躺下去,不難受也要難受了?!?/br> 小陳提了一小袋米回到了車?yán)?,見皛皛的臉色好多了,七上八下的心也落了地,“皇后娘娘,我馬上熬粥給你喝?!?/br> “好!”她吐得稀里嘩啦,胃早就空了,這時候最適合喝粥。 小陳也不問他們什么時候能回去,看外頭那么多警察來來回回的跑就知道今天八成是回不去了。 “皛皛,你手機在震動!”景颯拿起床上的手機,“是康熙……”